陸之謙整理好衣服,好整以暇的盯着郝萌:
“剛纔我還以爲你真變了,你這話一說,我就知道你這十年裡一點長進都沒有。”
“誰說的……”郝萌沒有底氣的垂下頭。
陸之謙逼近她身邊,淡淡的檀木香氣息靠近郝萌,大手牽起她的一隻手,放在掌心裡輕輕摩挲,聲音溫柔。
“你以前也總是說我牽你的手影響不好,可是我還是照做了,也沒見到我哪裡影響到你了。至少,我也沒有影響到你的發-育。”
郝萌聽着他的話,感覺陸之謙太能忽悠人了。
可是卻偏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只是憋得臉紅紅的,反應慢半拍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陸之謙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盯着她紅撲撲的臉,忍不住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落下炙熱的吻。
郝萌驚恐的瞠目,呼吸在一瞬間停止,臉愈發紅了,她甚至忘記了反抗。
就任憑他清香的氣息停留在她額頭上,眼睛上,臉頰上,最後是嬌嫩的脣瓣上……
郝萌的手不知不覺竟攀上他的襯衫,手指情不自禁的擰着一顆袖釦,將完全發泄不出的怒氣都發泄在他的袖釦上。
陸之謙鬆開她的脣,一垂眸就發現自己襯衫的鈕釦全部被她擰開了。
他有些啼笑皆非,盯着郝萌的臉,一手抱着她,一手撥弄着她紅潤的脣瓣,低低的笑:
“你就那麼急着想把我的衣服脫了?”
“啊?沒……我沒……”
郝萌剛剛被他吻得頭腦發熱,壓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陸之謙卻已經迅速利落的脫下身上僅有的襯衫,隨便丟在一旁。
雙手捧起她慌張失措的臉,讓她的眼睛可以直接看到他脫下衣服後的上半身。
郝萌目光微微一擡,就看到他上半身的八塊腹肌。
喉嚨用力的吞了幾口口水,她慌張失措的背轉過身子,羞得不行,趕緊捂住自己的臉。
“你,你不要臉!我纔不要看你!”
陸之謙把她摟過來,寵溺的看她:
“好吧,那是我想讓你看,大小姐,求求你,行行好,看看我行不行?”
郝萌很少見陸之謙向自己服軟,頓時覺得很有成就感,就低低的笑了出聲。
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了剛剛陸之謙對她做了什麼混-蛋事了。
門外的拍門聲忽然在這時候響起,郝萌第一時間注意自己身上的衣衫。
還好只是領口微微被陸之謙弄得敞開了些,她趕緊下意識的擰住了領口。
陸之謙撇嘴看她,有些不滿道:
“你就那麼擔心讓別人知道,你剛剛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郝萌臉紅紅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了,也許只是女人保護身體的一種本能念頭。
想了想,郝萌忽然覺得不對,明明是他對她做了什麼,怎麼到了陸之謙嘴裡,就變成了她對他做了什麼了?
郝萌氣得小臉發白,憋着一口氣出不來。
門外的敲門聲卻持續不斷的敲響。
郝萌只好把氣往肚子裡咽下。
陸之謙此時已經準備擡腳去開門。
郝萌一擡眼便見到他完全裸-露的上半身。
趕緊一把扯住他的手肘,“阿謙,等等。”
陸之謙下意識回頭望她,“怎麼?還知道捨不得我?”
話音剛落,就見郝萌已經蹲下了身子,拾起地上的襯衫遞給他,與此同時,還朝他射出了一記小白眼。
陸之謙笑着接收她的小白眼,迅速的接過她手裡遞來的襯衫。
一邊朝門外走,一邊披上了襯衫。
郝萌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跺了跺腳。
他是少根筋嗎?
也不知道先把衣服穿好再去開門,被人看到了別人會怎麼想他們。
陸之謙打開房門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正好在扣襯衫的第一顆鈕釦。
蜜色胸膛微微曝-露在空氣之中,結實的腹肌微微袒-露出來。
莊落煙一身圓領修身紅裙站在門外,一擡眼就見到陸之謙在扣着襯衫的鈕釦。
她小臉先是下意識的一紅,而後緊張的收回了視線。
接着心口一怔,下意識的聯想到一些什麼,垂在身側的兩手緊緊的攥住。
再擡起頭來的時候,陸之謙修長的手指已經繫好了最後一顆袖釦,好整以暇的擡頭,淺笑而疏離的看她。
“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陸之謙目光越過了莊落煙,落在了站在她身後的易向北。
涔薄的嘴角笑意加深,變了一個語氣:
“小子,今天怎麼有時間?不用去應對你那班熱情的粉絲了?”
易向北站在莊落煙身後,身上穿着駝色的外套,銀灰色的圍巾,刻意的低調裝扮,卻襯得他氣質越發的尊貴。
他嘴角總是習慣性的掛着溫和的笑意,許是職業使然,卻總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剛剛陸之謙一邊穿衣一邊開門的一幕映在他腦海裡。
青天白日,這代表着什麼。
站在門外的兩個成年人都清楚。
只是莊落煙臉上的落寞是如何掩飾也掩飾不住了。
易向北打趣的話適時的緩解了這怪異的氣氛:
“表哥,大白天的,你可要悠着點。”
易向北說話的時候,嘴角笑着挑起,眸底卻是風雲遽變,讓人難以捉摸。
陸之謙撇嘴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逸出:
“你嫂子她……那麼瘦我當然要悠着點。”
言語之中,透露着毫不掩飾的濃濃愛意。
莊落煙原以爲可以聽到陸之謙的解釋,哪怕不是解釋,就算是一語帶過也好。
可是他連解釋的意願都沒有,大大方方的承認。
彷彿在她已經撕開的傷口處,又撒了一把鹽。
莊落煙感覺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易向北適時的拍拍她肩膀。
陸之謙爲他們開了門,已經迫不及待的轉身回屋裡看郝萌。
莊落煙盯着他絕情冷漠的背影,心都跟着顫抖。
易向北俯首,在她耳邊紳士的開口:
“如果你要走,我可以帶你離開。”
莊落煙搖頭,輕咬紅脣,兩手攥得緊緊的。
易向北聳聳肩,無所謂的提醒她:
“那你切記,要好好控制住自己,否則以後……應該就沒有以後了。”
易向北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說完擡腳先她一步走入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