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倒趴在白色的病牀上。
還沒有來得及聽完陸之謙的話,她就感覺自己被推入了一間明晃晃的房間,頭頂的燈光亮得她睜不開眼睛。
她努力眯起一條縫,眼睛四處張望,想找到陸之謙,卻什麼都看不見。
再下一秒,她感覺有針刺入自己的肌膚,很快她便失去了知覺。
郝萌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前所未有,比剛剛在宴席場上的時候更甚之。
她動了動身子,剛要翻身,一隻大手摁住了她的腦袋。
郝萌瞬間動彈不得,眼睛忽然瞥到了一隻大手,大手的無名指上戴着一顆箍得緊緊的戒指。
郝萌以前就覺得陸之謙的手指長得好看。
他的手指比女人的還修長,乾淨,白皙,每一個指甲蓋都修剪得很好看,不愧是一雙彈鋼琴的手。
只是,郝萌一直對他無名指上,那一顆明顯與他身份不搭調的戒指感到很奇怪。
那麼有品位的陸之謙,難道他沒有察覺到這顆戒指完全與他的身份不符麼?
連郝萌這麼沒有搭配細胞的人都覺得這戒指不配他,陸之謙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怎麼他就沒有想明白呢!
郝萌自打幾個月前再見陸之謙之後,便百思不得其解這顆戒指是什麼含義,卻又不好當面問。
於是她試圖上網去尋找答案。
她搜索所有關於陸之謙的情史,結婚史。
可關於他的個人情史,網絡上竟然是統一的一片空白。
這與他在商場上,別人對他褒貶不一的言論大相徑庭。
郝萌見識少,總覺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定應該有非常特殊的含義。
想到這,郝萌不知道爲什麼心口竟莫名其妙的有點堵,怎麼疏通也通不了,悶悶的咬着脣不說話。
陸之謙見她醒來了又不說話,只當她是不舒服,大手揉了揉她軟軟的頭髮,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還疼麼?”
“嗯,疼。”
郝萌原本想回答一點都不疼,但是出口的話竟然變成了這樣,說完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陸之謙聞言,揉着她髮絲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半晌,才又繼續剛纔的動作,聲音有些顫,帶着憐惜:
“乖,忍着,等到明天就不疼了。”
郝萌記得小時候自己膝蓋縫了六針,那時候醫院沒有給她下麻醉藥,醫生給她縫傷口的時候,她因爲害怕倒是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
等到縫好了傷口,她躺在媽媽的懷裡,方纔感覺到疼痛。
小時候不懂事,她就哭着喊着說自己疼。
母親就心疼的哄着她:“乖,睡一覺,明天就不疼了。”
可是當她終於等到明天的太陽升起時,膝蓋處的疼痛卻比昨天更甚之。
尤其是第二天醫生給她換藥的時候,她疼得都要把眼淚流乾了。
郝萌現在再也不相信明天就會不疼的話了。
她推了推陸之謙的手,絕望的說:
“你騙人,明天會更疼的,你又沒有這麼疼過,怎麼會知道我有多疼。”
陸之謙嘴角撇了撇,劍眉微微一蹙,大手就落到她精緻的耳垂上,輕輕的撫着她耳垂,像是要撫平她所有的疼痛。
有人說:若是你想安慰一個受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知道,你過得其實比她還要糟糕。
陸之謙沒有想過,如今對付郝萌,也需要用這種心理戰術了。
輕輕咳了咳,陸之謙從病牀旁的椅子上起身,又單膝跪在地板上,以便自己能靠近郝萌。
他身子往前傾,薄脣貼到她耳畔邊,輕輕在她耳邊開口:
“誰說我沒有這麼疼過?我上次不是受了傷麼?還被人捅了一刀不是?現在我胸口還疼着。”
郝萌聞言,臉一下子就皺起來了,她努了努嘴,不管不顧的想要轉身回過頭來看陸之謙。
可陸之謙死活不讓她轉過來,郝萌只好背對着他,可憐兮兮的開口:
“現在還疼麼?”
“疼,好疼。”
“嗯,那怎麼辦才能不疼?”
陸之謙嘴角一挑,愈發覺得這一招對郝萌具有殺傷力,睫毛淡淡掀起,壞壞的開口道:
“你快點好起來給我揉揉。”
郝萌聽着他在她耳邊說出軟軟的,近似於曖-昧的情話,臉紅紅的,耳根都發燙了。
咬着脣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誰說我要給你揉,我纔不要給你揉。”
陸之謙無奈的嘆息一聲:
“好吧,你不揉,那我給你揉。”
郝萌愈發臉紅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躲着他不斷貼近的腦袋:
“不要……我纔不要,我一點都不疼。”
陸之謙揉着她亂糟糟的頭髮,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將她的髮絲全部理順。
郝萌覺得他頭髮插入自己發間的時候,好像被人按-摩的感覺。
很舒服,身子也就不反抗了,就任憑他用手爲她理順頭髮。
待陸之謙爲她稍微整理好頭髮之後,雙手扳着她的腦袋,往自己這邊的方向轉動。
郝萌之所以一直背轉着腦袋對他,最重要的原因是難爲情。
幾乎在睡醒的一瞬,她便發現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已經盡數被褪-下。
此刻她上半身纏滿了白色的繃帶,除了繃帶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若是她把腦袋轉過去,陸之謙一眼就可以看到她沒有任何遮掩的胸。
郝萌用力的掙扎起來,但是陸之謙的手勁太大,她壓根無法反抗。
只能這樣被他捧着腦袋,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
好在陸之謙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她胸-部處,郝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郝萌覺得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陸之謙卻忽然俯下頭,盯緊了她雪白柔軟的胸,痞聲痞氣的說了句:
“你害羞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郝萌囧。
今天她總算體會到了什麼是一囧再囧。
原來狼狽這種事情真的會傳染。
郝萌覺得自己今天一二再再而三的在陸之謙面前狼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尤其是陸之謙在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之後,火辣辣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了她飽滿的胸前。
陸之謙肆無忌憚的用目光上下掃蕩着她胸部的每一個角落,粗重的喘息一聲,大手毫無預兆的落下,包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兩隻大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