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睡到半夜的時候,姑媽忽然吵醒了她。
原因是李冰兒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姑媽堅持要讓郝萌出去找。
這麼晚了,郝萌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可是姑媽不管不顧,直接將郝萌從牀上拽起來。
郝萌只好穿上衣服,頂着寒風,沿街出去找表妹。
四周黑燈瞎火,馬路上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之外,黑壓壓的一個人都沒有。
好在東方初白,黑夜逐漸隱退。
郝萌心驚膽顫的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了。
郝萌想起姑媽的擔心,繼續頂着春寒,沿街尋找表妹的身影。
找了幾個小時,卻連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郝萌擡起手錶,發現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
只好沿路返回走,準備換衣服就去上班。
昨晚郝萌餓了一個晚上,又頂着飢餓走了這麼長的路,這會兒餓得臉都白了,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終於走到自家樓下時,郝萌遠遠的就看到李冰兒,正笑容滿面的從一輛名牌轎車上下來。
而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的人,郝萌也是認識的。
正是上次與她相親的王先生,當地工商局的一名公務員。
原來……
表妹昨晚竟是與王公務員呆在一起。
郝萌心中不由地有些忐忑,看着表妹走上樓梯後。
郝萌才擡起腳步,跟着走上去。
剛到姑媽家門口時,郝萌就聽到李冰兒嬌滴滴的聲線,逗得姑媽笑容滿面。
“媽媽,您就放心吧,等女兒飛黃騰達了,一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的!”
郝容麗剛剛在窗戶上,已經看到了女兒是坐着名轎車回來的。
只是距離太遠的原因,郝容麗並沒有看到車裡坐着的男人長什麼模樣。
李冰兒也絕口不提那個男人,其實就是那個老得可以當她爸爸的公務員。
李冰兒揚起了眉毛,絲毫不覺羞恥的告訴郝容麗:
“媽媽,昨晚我陪了他一夜,以後女兒就是他的人了,請媽媽一定要成全女兒……”
郝容麗聞言,心口不由地一怔,正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郝萌一臉蒼白的站在門口。
爲了給女兒保全面子,郝容麗也不好再說女兒些什麼了,趕緊讓郝萌過來吃飯。
郝萌飢腸轆轆,餓了太久的緣故,這個早上她一共喝了三碗白米粥。
吃過了早餐,倆人一起結伴去搭公交車。
郝萌腦海裡一直浮現早上表妹從王公務員車上下來的場景,憋了許久,終於有些擔憂的把話說出了口:
“冰兒,早上我……我看到你了。”
李冰兒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卻很快回復了過來,咬了咬紅脣,沒有好氣的質問:
“你看見什麼了?”
郝萌只好把早上遇見她與王公務員一起的事情,告訴了表妹。
李冰兒臉色很不好看,覺得郝萌一定是妒忌自己,咬牙切齒的瞪着她: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可是冰兒,他的年紀比你姑父還大……”
“說了不用你管!年紀大怎麼了?只要他有錢,對我好就是了!”
郝萌還想再說些什麼,李冰兒卻忽然冷哼一聲,刻薄的譏誚道:
“你以爲你比我好得到哪裡去?**oss很久都沒有和你說過話了?你還不是被人玩了一夜就拋棄,你以後……指不定還不如我呢。”
“表妹,你……”郝萌只覺得表妹說話難聽,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什麼話可以回答。
“行了行了,表姐,不管你看到什麼,通通當做看不見!你千萬不要和媽媽說,昨晚與我在一起的人是網公務員,知道麼?”
郝萌擡起頭,擔憂的掃了一眼李冰兒,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郝萌剛一回到辦公室,就開始忙碌的工作起來。
昨日李莫愁交給她的翻譯工作,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做好。
經理也與其他同事打過了招呼,這個禮拜誰也不能讓郝萌打下手。
因爲郝萌要幫助李經理翻譯文件。
對此,辦公室的老員工們對郝萌皆是恨得牙癢癢。
平日裡原本那些斟茶、倒水、複印的小事兒,如今都要自己親力親爲。
個個都認爲郝萌仗着自己會英語,就不幹活。
午休的時候,郝萌還在忙着查找專業書籍翻譯文件。
辦公室的女同事們卻興致高昂,聊起了公司在這個週末,將要舉行的一場空前盛大的週年宴會。
據說此次年會將與陸之謙爺爺的生日聯合舉辦,到時候場面將會很盛大。
陸之謙受了傷之後,陸老爺子的生日宴就一直拖着。
趕巧碰上了公司週年慶,陸老爺子便主動提出,邀請全公司上千名員工一起來參與生日宴,順便慶賀他的孫子安全度過危機。
對這樣一場隆重盛大的宴會,最期待的自然是公司裡,還未結婚的女員工們了。
“好期待這個週年慶啊!聽說到時候商界名流鑽石王老五,都會來爲陸老爺子慶生,要是讓我釣到一個就好了!”
“我聽策劃宴會的經理說了,這次宴會在開幕之前,會有邀請舞伴跳舞的環節!”
“我也聽說了!到時候每個男伴可以邀請一個女伴跳一支舞,要是有個鑽石王老五來邀請我上去跳一支舞就好了!”
“那你就穿上你最漂亮的禮服,化上最好看的妝容,驚豔全場,說不定會有鑽石王老五看上你的!”
“那還要你說?我剛剛就訂了一條el的鑽石禮服,價格要一萬九!搭上了我半年的工資!”
某女員工肉疼的說,引得在場所有員工連連咂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見郝萌由始自終的不開口,大家轉而將話題轉到她身上。
“對了,郝萌,你的禮服準備好了麼?說不定……**oss會邀請你跳一支舞呢!”
“你們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郝萌可是**oss的老同學呢,要是到時候沒有人邀請你,說不定**oss會可憐一下你,邀請你跳舞呢……”
郝萌咬了咬脣,再遲鈍也聽得出她們是在諷刺自己,卻也只能訥訥的開口:
“我都沒有禮服,到時候應該就不會參加吧。”
說完,又繼續埋頭看着要翻譯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