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意的訂婚宴如期而至。
週六這天,蕭雨漫和秦昊兩人都起的不是太早,夫妻兩昨晚各有所忙的折騰到凌晨才睡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近午十分,簡單的用過午餐就準備出席訂婚宴的事情。
落地鏡前,蕭雨漫換上禮服,看着施了脂粉的自己,忘記有多久了,沒有再那麼隆重的打扮過自己。
“夫人,你今天很漂亮。”
男人低柔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蕭雨漫回過神來轉過身去,落入眼簾的便是秦昊英氣逼人的樣子。
眸光掃過,蕭雨漫一手提着禮服往前幾步向男人走去,站定,伸手替他整了整有些鬆散的領帶,脣角微微含笑的說道:“秦先生,你夫人我天生麗質,每一天都很漂亮。”
聞言,男人微微一滯隨後伸手攥住她的素手,眼眸裡面蘊上了淺淡的戲謔,“天生麗質?現在夫人的臉皮倒也是越來越厚了。”
蕭雨漫聽着瞪了男人一眼,素手一揮甩開了男人的大手,“這還不都是和秦先生學的?”
落下那麼句話,蕭雨漫轉身走到化妝臺前拿起手包禁自下了樓,身後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低低一笑,套上西裝外套跟着下樓。
走到客廳,蕭雨漫走到茶几前,彎下腰從茶几下面拿起那張醒目的紅色請柬。
可女人的手指剛剛觸及請柬,身後便傳來一股壓迫性的氣息,男人修長的手越過她的肩頭先她一步從她手中搶過請柬。
她轉身看着背後的男人,只見男人已經將請柬放進了西裝的內側袋裡,隨後擡手擁住了她的肩頭。
“夫人,今天就是你以牙還牙的時候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落下,蕭雨漫渾身僵硬了一下卻也很快的調整過來,脣角忽而勾起了一抹涼笑。
那些想要看着她悲傷難過的人,今天,又都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與其同時,訂婚宴的現場已經熱鬧非凡。
由於唐陸兩家在a市的地位,這樣一場聯姻請來的必然都是a市的商政權貴,大家除了來祝福觀禮之外,更多的,怕是想要在這樣一場盛宴上爲自己的企業撈上些什麼。
酒店的豪華化妝間內。
“如意,你穿上這套禮服真的好漂亮啊,我看今天陸浩然是要徹底被你征服了!”
施小寶滿臉讚歎的看着一襲淺紫色訂婚婚紗的唐如意,眼前的她就如仙女下凡一般,怕是任何一個男子見了她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唐如意微微一笑,擡眸看向化妝鏡中的自己——
精緻的妝容將她的臉上所有的優點發揮的淋漓盡致,平時總是披肩的長髮已經被全數挽起用皇冠做了固定,眼下的她,如同從童話故事裡面走出來的公主一般。
唐如意就這樣安靜的看着,而化妝間的門忽而傳來門開的聲音,她擡眸,從鏡子裡面看見了母親沈葉琳的身影。
“伯母!”
施小寶看見沈葉琳後客氣的與她打了招呼,隨後在唐如意的耳邊低語一句便識相的離開了。
沈葉琳看着門被關上才收起了臉上那虛假的笑意,邁步走到唐如意的身旁。
“小意,蕭雨漫那個死丫頭今天會不會真的來搗亂?”
沈葉琳將手擱在唐如意的肩頭,有些不安的嗓音迴盪在寬敞的化妝間內。
唐如意微微一怔,美眸裡面倏然閃過一抹不安的情緒。
三番四次要蕭雨漫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不過是想要藉此刺激她罷了,其實在沈葉琳和唐如意的心裡,誰都不希望這個外姓人出現在這場訂婚典禮。
那日在禮服店,蕭雨漫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似乎還回蕩在耳邊,誰都沒有想過蕭雨漫會這樣應允下來。
如果是她以前的性子,她怎麼能夠忍受看着自己最愛的人與別人許下山盟海誓?
而她那句希望她不要後悔,又帶着什麼樣的意思?
這些,唐如意和沈葉琳想了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想明白,只盼着今天不要出什麼岔子纔好。
酒店門口,黑色賓利緩緩停穩。
助理下車繞到後座拉開車門,男人修長的腿跨出後座,站直攏了攏西裝外套後向裡面的女人伸出手去。
女人看着突然伸在眼前的大手微微一怔,隨後將自己的素手擱在男人的掌心,相握之間,男人手心的溫度似是要將她整個人包圍一般。
纖細白皙的腿跨出後座,一雙簡單又不失優雅的高跟鞋落地,女人另一隻手小心的提着禮服下車,親暱的挽上男人的手臂。
兩人邁步走向宴會大廳,只是從外面望去,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名流商貴。
“現在,有請訂婚宴的男主角,陸總,陸浩然先生登場!”
蕭雨漫安靜的跟在男人身旁,只是她的腳步剛剛踏進大廳,臺上的主持人便落下了那麼一句慷慨激昂的話。
大廳內騷動的人羣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下意識的往舞臺的方向看去。
蕭雨漫,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舞臺的左側緩緩走上階梯,不一會兒,男人的臉龐便落入了大家的眼簾。
正是陸浩然!
蕭雨漫腳步頓在原地看着舞臺上的男人——
今天的他一身潔白的西裝,脣邊的笑容緩和又盪漾着難以遮掩的幸福,舉止間的優雅和氣場,無不彰顯着他尊貴的身份。
如此耀眼的他自然是折服了臺下的所有人。
出衆的外表,不凡的身價,是多少少女眼中心中的白馬王子,眼下,大廳裡面不少單身的女子已經開始羨慕起訂婚宴的女主角了。
舞臺上,陸浩然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開口說了兩句,而站在蕭雨漫身邊的秦昊見她專注的眼神忍不住蹙了蹙眉。
忽然,蕭雨漫挽住的手臂一空,隨後肩上便落下了男人溫熱的大掌。
男人微微用力,蕭雨漫整個人便落入了男人厚實的胸膛,等不及她反應過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已經劃過了她的耳畔——
“夫人,你這樣專注的看着自己的前任,難道就不怕我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