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念恩的擔心似是多餘的,韓西城沒有下令要開除她,但經過她這麼一不知好歹,韓西城那一張好看的俊顏是如同覆蓋上了一層能把人給直接刺穿的冰刺一樣,嚇人得很!
他渾身上下所透出來的冷硬氣息,更是陰冷嚇人得連同一整層樓的花花草草都害怕的蔫掉了一樣。
尤其是十點鐘的那一場重要會議,聽說韓西城那是把會議裡面的每一個人都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罵得每個人估計回去,晚上都是要狠狠地做噩夢,夢見韓西城變成厲鬼,張開那一個恐怖的血盆大口,把他們給一口吃掉了!
直到傍晚六點,到時間下班了。
蘇念恩看着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大門,心裡依然不住地噗通噗通直跳!
整整一天,韓西城從她的面前進進出出,連眼角的一個餘光,都沒有掃向給她,陰冷得很!
“恩恩,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啊。”
見她呆呆地坐在工作位上沒有動作,一旁已經極爲快速地把自己的東西給收拾好的曾姍姍過來對她出聲提醒,提醒她到時見下班了,要撤就趕緊撤,免得等下一個不湊巧被韓西城給逮到,那就麻煩了!
“嗯,好。”
蘇念恩對好心提醒的曾姍姍微微一笑,接着便動手收拾好東西,下班走人。
第一次。
整個秘書室,第一次,就像是被洪水猛獸追趕一樣,在六點鐘,準時一到的時候,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生怕自己走慢一步會碰見韓西城,此時對她們來說,花癡可以以後再犯病,但小命卻是隻有一條。
……
蘇念恩跟着同時一起走出韓氏大廈的大門口時,江雲飛就給她發來了一條信息,只有兩個字:速度!
意思就是他要蘇念恩速度點拿到韓氏集團競標的設計方案或者結構。
……蘇念恩在心裡不由輕輕一冷笑,淮南工程的競標設計結構,那可是機密得不得了,據說這次合作的設計團隊,是已經來到了中國,也來到了江城,但具體在哪一間酒店,那可是秘密進行着,別說她根本不可能會知道這些,就連公司的項目部,她都根本碰觸不到,她不過是韓西城身邊的一個小小翻譯而已。
尤其是她現在把韓西城給惹得那麼火大又嚇人,淮南工程的競標……她只怕是連影子都不知道在哪裡!
不過蘇念恩可不敢早早對江雲飛說出這些,就是讓江雲飛知道有關於淮南工程的沒戲,也要等她先見了爸爸再說,她真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見過爸爸了!
久得……她彷彿都快要忘記爸爸那一張健康爽朗的面容,替換上的一張她想象中的蒼老又孤獨的面孔……
“恩恩,我們要去吃火鍋,你要不要一起來……”
曾姍姍在旁邊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在她們面前急速而過的黑色豪車,把她們幾個給驚嚇得是往身後狠狠地踉蹌了一步,被嚇得心都快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了!
是韓西城的豪車!
看着那一輛快速從她們視線當中消失的黑色豪車,蘇念恩和曾姍姍一樣,一眼就認出了那韓西城的座駕。
……
此時在馬路上狂飆着車速的韓西城很憤怒,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彷彿要氣得爆炸的氣息,薄脣狠狠地緊抿成一條直線,剛纔在公司大廈前看見蘇念恩那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出來,他真想開車衝上去,把她給狠狠一下撞殘算了,然後再狠狠地綁在他的身邊,看她還敢不敢再和她劃清界限!
竟然敢甩他!
他韓西城從一出生到現在,從嬰兒時代,就沒有人給他臉子看,她倒好,彷彿要把他這三十多年沒有看的臉子,給一次xing還給他!
雖然和他上牀,他是有對她強迫的成分,但她不也很享受嗎!如果她當真厭惡和噁心他,只要她用力反抗,他必定不會強迫她,他氣惱的是,她明明就對他有所感覺,卻一而再嘴硬又矯情地和他劃清關係,真是把他給氣得恨不得現在就調轉車頭方向,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給狠狠直接掐死算了!
韓西城是一個油門抵達雲城最富盛名,也是雲城獨屬於富人世界的俱樂部。
vvip尊貴豪華包廂。
從韓西城修長而筆直的雙腿一邁進去,莫辰逸和霍雲霆都很有眼力勁地看出韓西城今天心情很不好,並且莫辰逸早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助手前往韓氏送資料回來,就清楚地向他彙報,韓西城今天的情緒非常不好,好到連辦公室的辦公桌給砸成了送給別人燒菜,人家都嫌麻煩的程度。
這讓莫辰逸很是驚訝,當年韓西城的父親韓立基和母親離婚的時候,韓西城都沒有發怒這麼大的火,那冷靜自持的脾xing那可是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從來不再外人面前顯露自己情緒的一面,有的也不過是他那一張除了冰塊還是冰塊的冰塊臉。
所以莫辰逸和霍雲霆連招呼都沒韓西城打一聲,就相視一眼,頗有默契地示意身邊的鶯鶯燕燕都給退下去,只有徐正軒不知死活地一臉好客地走過去對韓西城勾肩搭背,“誒,老三,您老人家來了,您老不是說最近挺忙,沒空和我們這仨屁孩兒玩耍的嗎?”
韓西城被蘇念恩氣得夠憋,又夠嗆,便過來是想要喝一杯酒,解解胸口被氣到疼的怒氣,所以他當徐正軒是透明人,並不想理會,誰知道徐正軒偏偏要朝他的冰山口上去撞!
“誒對了,老三,你上次帶着的那個小姑娘呢?今兒個咋沒帶來讓我們哥幾個看看呀?”
徐正軒這個瞬間引起了莫辰逸和霍雲霆的興趣,他們哥兒幾個是自穿開襠褲就玩耍在一起長大的,關於女人,除非是有所重要xing,要不然就算是結婚了,他們都不會輕易有所提起的,但徐正軒卻一下子問出韓西城上次帶的那個“小姑娘”,有八卦!
韓西城轉頭看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的徐正軒,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桌球檯,嘴角微勾:“來,玩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