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是親生女兒來疼愛?你們江家會成爲我最好的孃家庇護?”蘇念恩像是生怕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聽錯了,順着宋婉薇的話,出聲重複了一遍宋婉薇的話。
“當然,你放心,只要你現在痛改前非,乖乖的,好好的給我們嫁入沐家,那行,關於你之前對小晚所做的那些噁心的事情,我們統統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安分守己。”宋婉薇看着蘇念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蘇念恩微微張開着嘴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爲,對眼前厚顏無恥得已經是無與倫比的宋婉薇,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反駁宋婉薇……
她覺得無語,也覺得醉了,她不知道宋婉薇他們到底哪裡的自信和資格,憑什麼替她答應和沐劍晨的婚事?不用說,這一次,江家的這一家小人,又把她給賣了一個好價格給沐家,他們也真是夠卑鄙又無恥的!
不過……
也好,既然他們這樣卑鄙無恥地提了出來,那麼,她也就順便把沐劍晨之間的關係給解決了,她之前那樣傻傻的答應和沐劍晨訂婚,第一是因爲的確是對江家抱了感恩和報恩的心,儘管江家對她那是極度的惡劣,第二是她覺得沐劍晨壓根就瞧不上自己這種小菜乾,並且她那個時候,沒有遇見韓西城,第三則是……她試圖想要求助江家的幫忙,幫忙她獄中的父親。
但現在……
她覺得真是傻得可以,又可笑,第一,她怎麼會對江家這一家根本不把她當人看的小人抱有感恩和念恩呢?那不是智障嗎!第二,沐劍晨那個男人,是米青蟲,就是米青蟲,始終是夠概不了吃屎,看見女人就禽獸,她居然會答應嫁給沐劍晨,還是智障!第三,她居然妄想江家會幫主她獄中的父親,只怕他們不狠狠在她父親的頭頂上踩上兩腳,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她居然妄想……尤其是江雲飛那個卑鄙又齷蹉到極點的男人,她如果再和江家牽扯不清,只怕到時候不僅被沐劍晨吃掉,還會被江雲飛那種齷蹉小人給吃了!
所以,一句話說了,她如果還答應江家這些無恥的要求,她除了智障,還是智障!
接着。
蘇念恩對着宋婉薇輕輕扯脣,一笑,“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答應要和沐劍晨結婚,你們誰答應的,就誰去結婚,反正你們喜歡。”
“蘇念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宋婉薇一聽到蘇念恩居然不同意和沐劍晨的婚事,頓時眼珠子都瞪了起來,“我告訴你,不管怎麼說,在你爸爸媽媽出事的這些年,是我們江家手心收留了你,怎麼,你現在是過河拆橋嗎?你覺得你有這個拆橋的能力嗎?這沐家可不是好惹的,還是你當真天真的以爲,韓西城會爲你出頭去得罪沐家,我告訴你,如果你真是在做這種妄想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妄想,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憑什麼自以爲是的以爲韓西城爲你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去得罪沐家,又憑什麼以爲韓西城會因爲你而成爲全城人的笑話,你還真以爲自己天香國色得可以去勾引迷惑這世界所有的男人啊!”
“……”不得不說,宋婉薇後面所冷嘲的那些話,可以說是每一個字都如同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地刺進蘇念恩的胸口上!
是啊……
在韓西城把她送來江家之前,她還當真天真的妄想着,有韓西城在,沐劍晨動不了她,她也妄想着,韓西城那個男人,會爲她,不惜成爲全城人的笑柄!
她覺得……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忍住心中一陣陣不斷涌上的酸澀和疼痛,蘇念恩看着宋婉薇,面上依舊揚着一抹清冷的笑,“我能勾引迷惑到這世界上多少男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你們沒有權利干涉和做主我的任何自由和婚事……”
“……什麼,蘇念恩,你居然敢給我說出這樣忘恩負義的話!”宋婉薇被氣到了!
一旁的江輕晚看見蘇念恩居然還真敢拒絕和沐劍晨的婚事,以爲蘇念恩不要臉的還想要糾纏韓西城,怎麼可能!她立即出聲諷刺:“怎麼,蘇念恩,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和沐劍晨結婚,是還想着和韓西城結婚吧?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韓西城的未婚妻,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麼能有臉說出想要嫁給韓西城的話呢?”
“……”她什麼時候想要嫁給韓西城了?如江輕晚所嘲諷的那樣,就算她想嫁,韓西城可能會娶她嗎?
蘇念恩沒有去反駁江輕晚的話,而是看着宋婉薇,一字一清楚地告訴宋婉薇,“姨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今天我們就把話給說說清楚吧,你說我忘恩負義,不知感恩,是嗎?我不覺得,暫且不說我像一個傭人一樣在你們江家生活,光是我和沐劍晨訂婚,你們就得利不少,至於我和沐劍晨的婚事,抱歉,你們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如果非要追究誰忘恩負義,那這個忘恩負義的人,就是你們江家,當年如果不是我爸爸出手相助,你們覺得,你們江家還能保到現在,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和風光十幾年嗎?可是到頭來怎麼樣,我爸爸被冤枉入獄,你們不僅沒有從中幫一絲的忙,反而還試圖一而再的想要把我賣掉去換錢,到底是你們太天真,還是你們當我天真像傻子,想怎麼賣就賣!”
說到最後,蘇念恩的臉上是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毫不客氣地嘲笑宋婉薇的不要臉和自以爲是!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她也不想再和江家的這羣人再有所牽扯!接着,她轉身便想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宋婉薇快步走上前去,擋住蘇念恩的去路,一臉陰狠地瞪着蘇念恩,“蘇念恩,你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啊,居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你怎麼就這麼的不要臉啊!我告訴你,我今天不過是提醒你而已,沐劍晨,你同意嫁也得給我嫁,不同意嫁,也得給我嫁!這個是必須的!你休想逃脫!不管怎麼樣,沒有我們江家,就沒有你蘇念恩現在站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恩,你不能給我忘!也不可以給我忘!”
蘇念恩看着不管是眼神,還是面容,都極度兇狠又猙獰的宋婉薇,她沒有覺得憤怒,只覺得越發的可笑,還是可笑,她都不知道宋婉薇的腦子和智商,還有耳朵,是不是統統都被無恥和無知給一口吃掉了,居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抱歉,如果宋女士你非要要求我不要忘掉你們江家對我的恩情,那行,那先請宋女士你把當年欠我們蘇家的恩先給我報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江氏集團裡面還有着我爸爸的一份功勞和力氣在裡面,如果我還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不是我爸爸好心對你們伸出援手,只怕你們現在連流落街頭的資格都沒有!”
“你——”宋婉薇手指怒然指着蘇念恩,“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還這麼不要臉的反咬我一口!蘇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江家欠蘇家,那我倒要問你一句,你是蘇家的什麼人,你不過是別人不要的垃圾而已,要不是我姐姐不能生,會撿你這麼一個垃圾來養嗎!你現在居然還敢拿蘇家來在我的面洽說事,你……”
“我如果是垃圾,只怕宋女士你是連垃圾都不如吧!”蘇念恩冷冷一笑,反譏回去。
“什麼?你居然說我垃圾都不如!”
宋婉薇被氣得聲音一下子拔高尖叫了起來,瞪着蘇念恩,惱羞成怒地揚起手,想要一巴掌狠狠朝蘇念恩給扇過去,不想……蘇念恩反應極快地臉頰一偏,還往旁邊走開了一步,妥妥地躲開了宋婉薇扇來的巴掌。
由於揚手用力太大太狠,一個撲空,宋婉薇是一個措手不及,往前踉蹌了一步,瞪着蘇念恩的眼珠子是更凸了出來,“你敢躲!”
不躲開,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被打嗎?
蘇念恩覺得宋婉薇這三個字喝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可笑,看來,在江家這一羣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隨便可以去欺負的柿子和傻子,不過眼前的宋婉薇還真是把她給當成是可以任意去欺負和踐踏的柿子、傻子!看着自己的巴掌沒有成功落在蘇念恩的臉頰上,宋婉薇的那一個氣急敗壞,揚手又想要在蘇念恩的臉頰上扇過去一巴掌。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在空氣中,但捱打的不是蘇念恩,而是宋婉薇!蘇念恩搶先宋婉薇一步,揚手在宋婉薇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又快又狠,把宋婉薇是直接給打矇住了!
下一秒。
江家別墅的上空是瞬間驟然響起是江輕晚氣炸的聲音:“蘇念恩,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敢打我媽!今天看我不把你身上這一張不要臉的賤人皮給扒下來不可!來人,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抓好了!”
“是,大小姐!”阿青和兩個傭人立即得令,狐假虎威,張牙舞爪地一臉囂張地過來把蘇念恩的雙臂給死死用力抓住,讓蘇念恩沒有一絲的掙扎和反抗的機會!
“小賤人,敢勾引西城,敢打我媽,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江輕晚猙獰着一張已經被妒火和怒火給完全扭曲的面容,站在蘇念恩的面前,對着蘇念恩就怒然揚起了手!
然而……
那一隻恨不得把蘇念恩臉頰給打毀容的手卻遲遲沒有落在蘇念恩的臉頰上,而是被一隻骨節分明,長指修長的大手一把用力扼住了江輕晚的手腕,而那一隻力度強勁的手腕上戴着一隻名貴而璀璨的鑽石手錶。
這一隻手錶,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一眼認出,這是韓西城的手錶,全世界限量發售五隻,而他們整個國內,僅有韓西城手腕這麼一隻!
象徵着韓西城獨一無二的矜貴!
在這一瞬間……
隨着感覺身後那一股強大的冷氣散發而出,蘇念恩是清楚地感覺不僅江輕晚,整個江家別墅裡的所有人,尤其是伸手抓着和禁錮住蘇念恩阿青那幾個傭人,是不由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冷氣!
“西……”江輕晚臉色發白地看着突然出現的矜貴男人,看着那一張如同覆蓋了一層陰冷冰雪一般的俊顏,她那一張本是猙獰得可怖又兇狠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起來,被韓西城給死死扼住手腕的手更是禁不住地微微地顫抖了起來,“西城……你怎麼來了……啊——!”
一聲猝不及防的低呼,江輕晚看着韓西城的話還沒有說完,韓西城手上力度一使,陰狠又用力地將江輕晚的手腕狠狠一甩!甩得江輕晚的整個手臂是如同脫臼一般的疼痛。
緊接着,在韓西城一個鋒利而陰戾的眸光瞥去,方纔用瞭如同恨不得把蘇念恩手臂骨頭給捏碎的阿青和那兩個傭人是急忙鬆開對蘇念恩的禁錮,瑟瑟發抖地連忙站到一邊去,低垂着腦袋,不敢擡起眼睛去多看一眼俊顏冷酷又可怕的韓西城。
“對不起,我來晚了。”
韓西城垂眸看着身前的小女人,溫柔而憐惜,又充滿自責地握住蘇念恩那溫度冰涼的小手,同時,深邃而銳利的眸光仔細地掃視在蘇念恩的小臉上,想要看看蘇念恩沒有受傷,很好,臉頰上沒有增添什麼新的傷痕,看來,他家的小東西,爪子使用得還是聽鋒利的。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柔聲詢問道:“他們有沒有打傷你?告訴我……嗯?”
聽着男人字字溫柔又緊張的詢問,也聞着男人靠近而來的清冽卻又極富安全感的氣息,蘇念恩只覺得鼻頭狠狠地一酸,如果不是他親自把她給推進江家這裡面來,對他所關切又心疼的詢問,她一定會忍不住在他的面前,委屈又感動地掉下眼淚的。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