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不覺得年齡大了點麼?!
南宮爵從浴室走了出來,氤氳的霧氣在他身後瀰漫開來,男人溼漉的短髮還滴着水,腦袋微微歪着,手裡拿着條毛巾輕輕擦拭着。
他擡眼,就見夏夏一臉心虛的坐在牀頭。
南宮爵噙笑,問:“怎麼了?”
夏夏搖了搖頭,可想起剛剛電話那邊的吵雜聲響好像張謹真出了什麼事,心裡掙扎了一會,她說:“剛剛張謹有給你打電話……她好像很急的樣子。”
從她嘴裡聽到張謹的名字讓南宮爵有點意外,他恩了一聲在牀沿坐了下來。
“你擔心她做什麼?”
夏夏默然,她擔心張謹做什麼,況且張謹那樣的人又不是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可一想起媽媽疼愛張謹的模樣,張謹若真出什麼事,她一定會急壞的。
夏夏心裡是這樣想的,於是說:“南宮爵,你心怎麼這麼黑,張謹不是你的人嗎?她出什麼事你心裡就好受。”
臉色卻很不好,像在同他置氣。
吃醋?!
見她這樣,男人臉上的那股子欣喜越發掩藏不住,“我的心是紅色的,其它地方都是性感的小麥色,至於你說的黑色……”頓了頓,南宮爵微笑的眯起雙眼,“還真有。”
夏夏在這方面反應自然遲鈍,待反應過來臉瞬間像煮熟的蝦,操起旁邊的枕頭就向他用力的砸了過去。
“你給我閉嘴!”
她只差沒撲過來對他拳打腳踢了。
這會倒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她時不時就對他張牙舞爪跟只母老虎似的。
南宮爵笑得越發肆意了,倒真住嘴了。
他擦乾了頭髮,這纔拿起放在牀頭的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就將它關機了。
夏夏見了他的舉動,沒吭聲,將視線撇向一旁。
南宮爵只覺得牀上的兩牀被子特別的礙眼,雖然很不甘心,倒還規矩。
翌日早上,南宮爵醒來時牀上已沒她的背影,他漱洗完畢後,慢條斯理的穿上衣物,出門前順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摁向開機,裡面幾十個未接電話。
南宮爵噙笑,今兒心情很不錯,修長的手指摁向最近的通話記錄撥了過去。
“王董,什麼事這麼急着找我。”
王董殺豬般的哀嚎憤怒的穿透過來,“四少,別說我不給你面子,昨晚我被這妮子整到病牀上,我不將她告死我他媽的白活了……滾,你求爹跪奶奶也沒用……”
病房內似乎還有其她人,南宮爵微微皺了皺眉,見他被纏住索性掐了電話,心情愉悅的走了出去。
夏夏正在吃早餐,手裡拿着份今日的最新報紙,南宮爵在她對面坐下,她才放下報紙說:“今天我要出去。”
南宮爵點頭,“早點回來。”
夏夏雖然疑惑他的爽快,卻沒多問,她吃完早餐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南宮爵看着她出門的背影,明知她去的是哪裡,他卻不能阻止。
一夜之間,張謹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聽到有人探望她才從膝蓋裡擡起腦袋,雙臂幾乎是扶着牆壁一步一步跟在警察的身後。
當渙散的瞳孔裡映到男人那張魅惑衆生的臉,雙眼陡聚凝光。她急切的跑了上去,停止的眼淚再度氾濫開來。
“爵,我真的好怕,他想對我用強,我說我是正當防衛,他們不信,還不準保釋,你把我弄出去吧……”張謹仿糊不清的說,昨晚似乎受了很大的煎熬。
“情況有點複雜。”南宮爵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他點了一支菸,看了身後的律師一眼。
“張小姐,王董這次被砸得去了半條命,鐵心想讓你承擔刑事責任。”
“爵,你清楚他的爲人對不對,是她想對我用強,我真的只是自衛……”她激烈的爭辯。
南宮爵明白的頜首,精緻的臉別了開來,身後的律師明白向前一步。
“張小姐,《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律師見張謹唰白臉,看了眼坐在前面的男人,溫和的說:“警方收集的所有證據,是你故意傷人罪,而且還有人親眼目睹。他是鐵了心的要你坐牢,你現在唯一能等的就是司法那邊的裁決。”
張謹的心頓時涼了下來,南宮爵看了她一眼,回首道:“你先出去。”
“爵,不管多大的事,您有辦法把我弄出去的,對吧?!”張謹目光希翼的問,伸手就想握住男人擱在桌上的手。
張謹這種事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南宮爵只是稍微打點了一下,纔會變成這樣。
“這事的問題確是不大。”南宮爵噙笑,看着她眼底的希翼嘴角勾了勾,毫不留情的將她燃起的希望澆得一絲不剩,“不過,我不會插手,你就算在牢裡蹲個三年也就三十歲?”
張謹聽了如遭電擊,詫異的看着男人臉上的漠然,一雙眼睛動了動,瞳孔劇烈緊縮,整個身子因爲不敢置信而抖動着。
“爲什麼?”她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撲過來嘶叫着,“爲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
她絕望的呼喊在迴盪在四周,南宮爵微微側開身,讓她撲了個空跌落在地。
站在一旁的警察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爲所動的站着。
南宮爵雙手插在西裝褲內,他屈身蹲在她眼前,修長的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臉頰。
“我的孩子是你弄沒的,只讓你蹲個三年算便宜你了。”
張謹詫異的擡起目光,反應過來,一隻手扯着男人的褲腿哀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求你放了我吧。”
“你若知道,就不會動她。”南宮爵站起身,嫌棄的拍了拍褲腿。
“我愛你……”張謹哽咽着,“我只想把自己給你……”
如此動容的話南宮爵不爲所動,薄涼的脣角殘忍勾起,眼角的笑意加染,“不覺得年齡大了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