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邁着極其優雅的步子朝安心逼近,即使在衛生間裡,也依然風度翩翩得令人癡迷,只是,這樣俊美的男人,卻充滿了危險狂傲的氣息,令安心越發地不安,直至將她逼到牆角,而歐禹宸,就像一個王者一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掬起安心肩上的一縷髮絲,放近鼻端輕嗅,低沉的聲音像是地獄的使者一樣,冰冷而魔魅:“安心,你總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呢?”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昨天你並沒有說要我跟着你一起上去,我以爲你生氣了,不想看到我,所以我纔會回學校去的。”安心以爲歐禹宸說的是昨晚的事情,於是出聲辯解道。
“昨晚的事情我暫時不跟你算,今天,你是坐誰的車來的,還需要我提醒你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揚起,雖是像酒一樣的香醇,卻帶着男人邪魅不堪的氣息。
“你...你跟蹤我。”安心本來疑惑的眼,頓時清明,陡然睜大雙眼,震驚地瞪着男人,不敢置信驚呼道。
“如果你乖一點的話,又何需我花這麼多的心思?可是,你總是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而最該死的就是,你竟然讓他吻了你,你說,我該怎麼樣才能消除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跡呢?”男人的聲音漸漸充滿了凌厲的怒意,一雙深沉的紫眸也洶涌地跳動着濃濃的怒火,一想到中午青焰送來的照片,當看到安心與自己最好的朋友摟在一起擁吻的那一刻,心底的妒火就像是噴涌的岩漿,濃烈地翻滾着,那時,如果安心在他的面前,他想自己一定會失控得親手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安心無從辯解,只能憤憤不平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果然,他今天絕不是偶然的出現在這裡,他來這裡,無非就是想要懲罰她而已,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他要這樣對她?她不是他的所有物,更不是他的什麼人?憑什麼她就不能與別的男人接觸,交往?
她那倔強而憤怒的神情讓男人心底噴發的怒意更勝,他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兩頰,帶着懲罰的吻,粗暴地朝安心的脣襲了過來,狠戾的啃咬着安心那柔軟的脣瓣,充滿侵略氣息的舌掃過安心嘴裡的每一處地方,另一隻抵在牆上的手,已經移到了安心光滑的後背,一路輕撫,直至握住她胸前的豐盈,用力地揉捏,不帶一絲憐惜,安心整個人被男人偉岸健碩的身體壓住,動彈不得,嘴上的疼痛和胸前的疼痛令她難受地呻呤出來,只是,這樣帶着哭腔的聲調,更加激起了男人的獸性,男人加重了手上揉捏的力道,狂暴的吻一路向下,啃咬到了安心的雪白的脖勁處,直至鎖骨。
“不...不要,好疼。”安心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雙手不停地捶打着歐禹宸的頭部,可是手都打痛,打麻了,男人依然瘋狂地壓着她,粗暴地啃咬着她的肌膚。
“嗚嗚...你們都是混蛋,只會欺負我,只會強迫我,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你們這羣混蛋,我討厭你,討厭你們。”男人如此瘋狂的模樣,嚇壞了安心,她停下了掙扎,卻傷心地大哭起來。
聽到安心邊哭邊指責的聲音,歐禹宸像是剛從魔境中驚醒一般,發狂的神情頓時冷靜了下來,他鬆開了安心,看着靠着牆一路滑坐在地上,卻仍然不停地在邊哭邊罵的安心,心底竟然生出一絲他從未有過的內疚。
剛剛自己是做了什麼?不是下定決心不會再逼迫她了嗎?不是告訴自己會給她時間去適應嗎?
只是安心哭了好久,也沒有停下的跡象,像是在拼命地發泄一般,見此情景,歐禹宸只得蹲下了身子,低沉的聲音夾着一絲尷尬道:“你是今天在澤的車裡,是他逼的你?”
安心擡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歐禹宸,委屈地控訴道:“他說如果我不上車,就當衆吻我,上了車,他還是強吻了我,可是,你跟他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算什麼男人?只會強迫我,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惹不起你們,躲也躲不開你們,你們爲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讓我安安靜靜地過我的日子?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欺負我?就因爲我沒有父母嗎?就因爲你們有錢有勢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嗎?”
“躲?安心,我現在就告訴,既然你已經惹上了我們,這輩子就別想再躲開,更別想過什麼安靜日子,我歐禹宸看上的女人,如果得不到,情願毀了也不會讓便宜了別人,就算是澤,也休想跟我爭你,所以,你最好認清這個事實,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就別怪我無情。”歐禹宸的話,狠戾卻充滿了無法抗拒的威嚴,更加有效了止住了安心的哭泣,因爲,安心因爲他的這一席話,已經嚇得哭不出來了。
男人丟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衛生間,留下安心獨自一人傻坐在地上,腦子裡卻在不停地迴響着男人剛纔撂下的狠話。
從衛生間裡出來,安心整個人還處在混沌失魂的狀態,一起工作的同事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全都圍了上來。
“安心,你別傷心了,經理平時就是那樣,對誰都是這麼兇,不過人還是很好的。”
“是啊,像這種事情我們以前也遇到過,慢慢地就會好了,你別放在心上了,瞧你眼睛都紅成這樣了。”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反正外面有我們呢。”
同事的關心,令她頓覺無比窩心,她看了看外面客人漸多,只有三個人當班在忙碌的時候就已經顯得有些吃力,如果自己再窩在後臺一味地傷心,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今天已經被經理訓過一頓了,要是再被經理逮住,估計她立馬就要被辭退了。
“我沒事了,謝謝你們。”看着同事們關心的臉孔,安心柔柔一笑,轉身朝廳裡走去。
來到大廳,安心下意識地往歐禹宸坐過的位置看去,本以爲都這麼久的時間了,兩人應該早已經離去,卻沒想到,歐禹宸和剛纔那個女人竟然還坐在那裡,只是,此時,兩人的位置發生了一些變化,剛纔還坐在他對面的女人此時已經坐到了歐禹宸的旁邊,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女人的半個身子幾乎都貼到了他的身上,由其是那對呼之欲出的豐胸,此刻更是有意無意地摩挲着男人的手臂,再看歐禹宸,嘴角笑得邪肆狂狷,暗如星子的眸中帶着少許凌亂的桀驁,不知是說到什麼開心的地方,發出一陣低沉性感的輕笑,在大廳裡輕輕響起,就如同美妙的音樂,動聽悅耳目。
看到這樣的一幕,安心只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樣,難受,甚至比剛纔在衛生間裡被歐禹宸那樣欺負還要來得難受。
她無法細想爲什麼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感覺,她以爲只是因爲歐禹宸的存在,而令她產生的痛苦感覺。
雖然明知道無法擺脫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但安心卻還是想逃避,不願與他扯上任何一絲關係。
她故意忽略歐禹宸的存在,故意不去理會那傳遍每一個角落的調笑聲,她將自己的心,築起了一道堅固的城牆,不讓任何人進入,因爲她害怕受傷,害怕疼痛。
“安心,把這份提拉米蘇送到八號臺去,是那位小姐點的。”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安心的背後,手中端着一份提拉米蘇遞到了安心的面前。
這回,安心想逃避都不得不去面對了,因爲八號臺正是歐禹宸與林曼如坐的位置,她從經理手中接過提拉米蘇,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嘴角咧開一抹笑容,邁着沉重的步子,朝八號臺走去。
“啊!”一道驚呼,炸響了整座咖啡廳,引得所有的客人全都將視線轉到了安心與八號桌上,甚至連後臺的工作人員也都因爲這聲音而跑了出來,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心整個人被嚇得愣在了原地,她怔怔地看着林曼如身上那件昂貴的香奈兒當季限量版長裙,眼底充滿了驚恐,腦子裡像是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嗡嗡地作響。
此時,她唯一的意識就是,自己又闖禍了,而且還惹上了歐禹宸的女伴,這件衣服少說要十幾萬大洋,今天卻被一份甜點給徹底弄髒了,她怎麼才能賠得起這件衣服,就算是自己不吃不喝,在這裡幹上十年八載,也買不起這件衣服啊!
“安心,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從現在起,你已經被辭退了。”經理第一時間衝了過來,當看到林曼如那一身的髒污時,頓時臉色氣得發白,狠狠地橫了一眼呆滯的安心,大聲斥責。
“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站起來。”安心慌慌張張的辯解,聽到經理要辭退自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