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手中的餐盤放在桌上,又拿起了之前已經空掉的餐盤轉身走出了房間,但是,這次牆體並沒有合上,從外面傳來女人冰冷的聲音:“這裡你是逃不出去的,出了這間房,外面是遍佈毒蛇的沙漠,勸你如果不想死得太快,就乖乖地呆在這裡,否則,我不介意早點過來替你收屍。”
柏振宇的左手拼命地捏着僵掉的右手,可是右手卻沒有一點知覺,那種感覺就好像這隻手臂根本不屬於他自己似的。
他驚慌,甚至開始感到了恐懼,然而,更讓他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頭,他衝出去,原來這間房的隔壁是個衛生間裡面有個馬桶,還有衛生紙以及一個水籠頭,他甚至可以從馬桶後面看到一扇玻璃窗,可是,令他恐怖的事情便是在這面玻璃窗,因爲他看到窗上正爬着幾條灰色的大蛇,一條條足有手腕粗,而每條蛇都虎視眈眈地瞪着屋裡的他露出嚇人的尖牙,這種蛇柏振宇知道,這是一種專門生存在消漠裡的菱背響尾蛇,只要是被它咬上一口,不出一個小時便會中毒身亡。
他忍着心底不斷躥起的恐懼站在馬桶蓋上透過玻璃窗往外望去,頓時嚇得雙腿軟跪在了馬桶蓋上。
因爲,眼前視線所及之處除了漫漫黃沙便是大片大片的響尾蛇在沙地上搖晃着沙沙的尾巴。
他現在終於明白剛纔那個女人爲什麼會如此肯定他不敢從這裡走出去了。
如果他逃跑,必須打爛這扇玻璃窗,可是一旦玻璃窗破碎,這些蛇就會全都爬進來,還沒等他走出這裡,就已經被這些蛇活活咬死了。
殷媛醒來的時候先是一陣迷惘,她看着周圍的環境,發現並不是在柏振宇的別墅,而是躺在了自己在歐家的房間時,瞬間驚慌了!
而就在這時,身邊突然響起了她愛極了,此刻卻又怕極的聲音。“小媛,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殷媛顯然沒有從男人這溫柔的聲音中反應過來,她提心吊膽地看着歐禹宸那溫柔寵溺的眼神,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宸哥哥...我。”她忐忑不安地看着男人,心裡擔心極了。
“小媛,我知道都是柏振宇爲了報復打擊我所以纔將你綁架,又對你做了那些畜牲都不如的事情,你放心,宸哥哥一定會抓住他,將他碎屍萬段爲你報仇,別難過了,有宸哥哥在,不要怕,知道嗎?”男人坐到牀上,將她抱進懷裡,男性獨有的氣息令殷媛腦子裡一陣迷糊,幾乎無法消化剛纔所聽到的那些溫存軟語,她愣愣地任歐禹宸摟在懷裡,眼底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
就在這時,殷鴻平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殷媛忐忑不安地窩在歐禹宸懷裡,他立即朝殷媛拋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她並不會有事。
殷媛雖然疑惑,但得到父親的示意,提得高高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但心裡卻又隱隱地擔心,害怕這只不過是自己在做夢而已。
“宸哥哥,我...我已經不乾淨了,被別人玷污了,我不能嫁給你了做妻子了,宸哥哥...”說着說着,殷媛突然掉起了眼淚,那幅委屈傷心的模樣叫人看了無不動容,揪心。
歐禹宸卻並不在乎地輕輕拍着她的肩膀道:“傻瓜,你在宸哥哥眼裡是最純潔,最美麗的,我們的婚禮還是會如期舉行,你現在什麼都不要亂想,只要好好地養好身體做宸哥哥的妻子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全都由宸哥哥爲你擔着,懂了嗎?”
殷媛再次感到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沒有聽錯,我們的婚禮會如期舉行,那天,你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歐禹宸雖然沒有看到殷媛的表情,但從她突然僵硬的身體卻已經知道她心裡此時的想法,溫柔地強調道。
殷媛只覺得自己好像飛上了雲端,這是她從來不敢想象的,可是,這一切卻又如此真實地降臨在她的眼前,她不禁快要成爲宸哥哥的新娘,並且,她又重新贏回了宸哥哥對她的寵愛和溫柔。
這是多麼令人驚喜的時刻,她激動得哭笑了出來,心裡越開心,哭得也越厲害,淚水像是決堤的河水,洶涌地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歐禹宸聽到殷媛的哭聲,心痛地將她撫起,捧着她美麗的小臉,深邃的紫眸裡是無邊的溫柔寵溺,低沉的聲音如同香醇的美酒一字一句叫人聽了不禁迷醉。
“傻瓜,怎麼就哭了?這樣可不好看了。”
殷媛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如此的疼寵和呵護,激動興奮欣喜之餘也多了一份小女人的嬌羞,這種嬌羞不似她以前特意裝出來的那樣,而是打從心底裡涌起的嬌態與羞澀。
此時的她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歐禹宸編織的溫柔情網之中,早已忘記了前天夜裡自己躺在男人身下,聽到的那一聲聲“心兒,我愛你。”
安心沒想到自己只是回一趟歐宅拿些換洗的衣物,順便看看兒子,卻在經過殷媛的門口時,撞見的這一幕。
當她親眼看到歐禹宸捧着殷媛的小臉,悉心呵護地細細看着殷媛,那雙深邃幽沉的眸底全是對殷媛的寵愛和溫柔,俊美的臉上是濃濃的笑意,那笑,就像是春風化雨一般地溫暖滋潤。
安心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痛得發顫,她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恨不得耳朵是聾的,就能看不到,聽不到剛纔那一幕了。
她的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雪白的貝齒緊咬着下脣,美麗的眸子除了傷痛再無其它情緒,她想移動腳步快點離開這裡,她不想再看到房中那叫她刺心刺眼的一幕,可是雙腿已經無力,連腳步都擡不起來了。
如果,安心知道歐禹宸在殷媛已經失貞並親眼目睹了她被人下了情藥之後迷姦的視頻還能無限地寬容殷媛,並且堅持以娶殷媛爲妻時,一定會痛苦得想要死掉,只是幸好她現在還不知道。
就在這時,殷鴻平突然看到了靠在門口,傷心地看着房間裡的安心。
“安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安心根本聽不到殷鴻平的聲音,她只是呆呆地,充滿傷痛地看着歐禹宸和他懷中的殷媛。
歐禹宸沒想到安心竟然會回來,摟着殷媛的身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緊繃,但卻很快又恢復了方纔的溫柔,只是看着安心的目光,透着一絲極爲複雜的情緒。
殷媛看到安心,立即感到危機逼近,而安心的出現也令她想起了那夜在歐禹宸身下聽到的喃喃傾訴,她的心頓時充滿了濃濃的嫉妒和怨恨,一雙含水的眸子充滿敵意地瞪着安心,可是安心的視線根本不在她而是在摟着她的男人身上,她收斂眼中的怨恨和敵意,含情脈脈地擡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卻只見歐禹宸雖然也看着安心,只是目光淡漠如水,甚至冰冷森寒,絲毫沒有情意在其中。
她突然就放下心來,轉過頭,得意地,像是一個勝利者般地傲視着神情淒涼的安心,嘴角勾起了愉悅的笑意。
“安心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臉色這麼難看?”殷媛故意裝做無知地望着安心問道,可是眼底的神情色是那麼地得意,看着安心的目光是淡淡的譏笑。
安心終於回過神來,她只覺得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勉強地撐靠在牆上,露出抹牽強的笑意,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過來拿點衣服,順便看看涵涵,馬上就要走了,你們...你們繼續。”
說完這句話,安心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殷媛的房門口。
第二天上午,殷媛陪同歐禹宸去醫院看望何燕芝,歐禹宸並沒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了主治醫生那裡瞭解病情,殷媛本打算一起過去,卻恰好看到安心從病房出來,提着一個桶子似乎是去打水,殷媛立即改變主意,決定還是先去“好好”地探望一下她未來的婆婆。
到了病房,李姐正在拖地,見殷媛進來,立刻堆起討好的笑意迎了上去,畢竟現在殷媛的身份可是大大的不同了,還過幾天,就成爲了她的老闆娘。
“李姐,你先出去吧。”殷媛只是看着牀上目光呆滯的何燕芝,神情傲慢地對着身邊的李姐命令道。
李姐愣了愣,遲疑不定。
“怎麼?我的話你沒聽到?”殷媛目光一厲,轉頭狠狠地瞪向了李姐。
李姐嚇了一跳,臉上的神情又氣又怒卻又隱忍着不敢表現出來,雖然對殷媛的這種態度很憤怒,但還是咬了咬牙,在心裡咒罵殷媛的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的同時,拿着拖把擔心地看着牀上的何燕芝走出去了。
殷媛將手中的手提包放在沙發上,慢而優雅地走到了病牀旁邊,嘴角勾起冷笑,看着何燕芝的眼底充滿了諷刺和厭惡。
“乾媽...哦,不,我應該要改口叫人媽媽了,因爲,再過五天,我就要和您兒子結婚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有多久?十幾年啊,從我八歲就盼望着能夠嫁給宸哥哥,今天,我終於就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了,你是不是爲我高興呢?”
清歡很不喜歡被人威脅。本來準備補更,現在打算改爲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