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似乎對她格外的眷念,不僅讓生完孩子的她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反倒增添了幾分從前不曾有過的嫵媚動人,現在的她,渾身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無法抗拒的柔媚風情與母性氣息,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獨佔這份美好。
他在想,若是當年他一直堅持尋找,或許,現在她的身邊根本就不會有其它男人存在,想到這六年來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心就突然非常的不舒服起來,若不是一個月前無意中瞥了報紙一眼,看到她的背影,說不定,此刻她已經成了紀如風的妻子,而他的兒子,也在叫着別的男人做爸爸。
想到這裡,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怒意。
“出去。”歐禹宸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芬尼立即安靜地關門退了出去。
安心沒料到歐禹宸來得這樣快,本來昏昏欲睡的她,聽到這熟悉而又冰冷的聲音,立即像是被什麼蟄到了似的,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房間裡,氣氛頓時變得詭靜,安心一臉防備地瞪着站在茶几前面的歐禹宸,雙腳警覺地退到了沙發後面,在確定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之後,她才冷聲道:“我要見涵涵。”
“你的伎倆就是這些嗎?絕食,跳海?也不過如此。”歐禹宸並不理會,脣角有抹嘲諷的笑意揚起,看向安心的紫色眸子充滿了冰冷的譏諷。
“是嗎?我可不覺得,你現在不是出現了嗎?目的達到就行了。”安心對於他的嘲諷,顯得毫不在意,因爲確實如他所言,自己能做的也就是這些,現在的她,不像六年前那樣笨,更不會像當初那樣懦弱,現在她有書涵,孩子是她的一切,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爲了書涵,她願意忍受所有的苦難與折磨,甚至是屈辱。
“你覺得我出現了,你的目的能達成?看來,你還是跟六年前一樣的蠢笨無知。”歐禹宸的紫眸閃過一抹幽光,聲音微沉,嘴角的笑意更甚,卻讓安心看着心裡發毛。
“是啊,我是太蠢了,所以纔會任由你擺佈,可是,你別忘了,我手上握着的百分之十五的歐氏股權,如果你不想這份股權落入別人手中,就最好把涵涵還給我,否則,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突然發瘋,就將這些股份送給了別人,比如,紀如風,又或者是歐氏的其它股東。”安心壓下心裡的恐慌,眼神沒有絲毫的畏懼,決然地看着歐禹宸。
“你以爲我會在乎那點股份?或者,你覺得誰有這個膽子敢接收這些股份?至於,你說的紀如風,我似乎都快忘記他把你私藏了六年這件事,看來,我是有必要宣示一下主權,讓他知道,我的人他是碰不得的,你說對不對?”歐禹宸挑了挑眉,脣角的笑意在聽到安心的威脅之後,更加放肆,那雙深幽魅惑的瞳眸緊緊地攫着她,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上,在說到紀如風三個字的時候,倏地劃過一道嗜血的厲光。
他有些驚訝,眼前的女人還真是不怕死,竟然學會威脅自己了,看來,她在紀如風身邊,膽子倒是長了不少。
“你想做什麼?”安心再也無法強裝鎮定,她驚恐地看着眼前笑得邪肆狂傲的男人,心底升起了濃濃的不安。
歐禹宸好笑地挑起一邊完美的劍眉,眼神閃爍彷彿優雅的黑豹看着利爪下兀自掙扎的獵物:“做什麼?這個問題,我暫時還不能回答你,因爲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懲罰一個膽敢私藏我的女人的人;不過,我想,你應該最清楚,對於那些觸犯了我禁忌的人,下場一定不是常人能夠想象得到的悽慘程度。”
安心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她是真的怕了,她太瞭解歐禹宸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若要是真的向紀氏下手,紀氏一定會被整垮,沒有任何翻身之日。
可她不能讓如風跟紀氏垮掉,她不能因爲自己的錯誤而連累紀氏,她欠瞭如風太多的情,就算是要她用自己的生命來償還,她也認了。“歐禹宸,你別逼我,如果你敢對如風和紀氏下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最好趁我現在還沒有向紀如風下手之前,就殺了我...”歐禹宸聽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那雙攝人魂魄的邪魅紫眸帶着濃濃的嘲笑,修長的腳向前跨動了幾步,閃身便來到了安心的面前,他一把捏住安心的下頜,低沉,邪氣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沉而緩慢地在她耳邊繼續道:“只是,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