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禹宸看着安心真切而決絕的神情,紫眸閃過一抹詭光,脣角突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歐禹宸的女人,如果沒經過我的同意,想死只怕沒那麼容易。”
安心被她這話說得莫明其妙,能只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總是能輕易迷惑她心智的男人。
“青焰說你剛纔在樓下差點暈倒了?”歐禹宸直起身子,不理會安心迷惑不解的神情,淡淡地問道。
安心點了點頭。
“醫生爲什麼沒有過來?“男人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我很好,早上護士給我量過血壓,說血壓太低,我想剛纔在樓下差點暈倒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安心見歐禹宸臉色陰沉下來,立即坐起來辯解。
“我去叫醫生過來。“歐禹宸蹙了蹙眉,轉身欲走,卻被安心冰涼的小手拉住。
“別,不要去了,我真的很好。”安心知道歐禹宸這個時候如果過去的話,負責診治她和看護她的醫生護士肯定會遭殃了,她急忙拉住男人的手,祈求地眼神看着男人那有些陰沉的紫眸。
“我花這麼多錢可是不想請一羣廢物在這裡只拿錢不幹活。”歐禹宸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雙柔嫩卻冰冷的小手,怒意更甚,安心在醫生都已經住了十幾天了,身體竟然還是這麼瘦弱,連手都是冰涼的,這個羣醫生都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都是些飯桶嗎?
“是我不讓青焰通知醫生的,嗯???那個,我???我有點冷,你瞧,我的手很冰,你能不能???能不能???。”安心看到歐禹宸越發陰沉的臉色,急急地爲醫生辯解,突然,腦子一道靈光閃過,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吞吐吐地不敢說出口。
“什麼?”歐禹宸見安心一幅欲言又止,神情羞澀的模樣,心裡似乎已經猜到了安心接下來想說些什麼,本來意欲發怒的男人在這一刻,所有的怒氣全部消散。
“你能不能抱着我睡一會兒。”安心低着頭不敢看身邊的男人,細若蚊蠅的聲音幾乎讓人聽不真切到底說了些什麼。
歐禹宸轉身,挑起眉看向低着頭的安心,問:“大聲一點,你剛纔說什麼?“
安心擡眸悄悄看了一眼歐禹宸,發覺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又趕忙的垂眸,用着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我一個人睡在這裡冷,你能不能上來抱着我睡一會兒,等我身上暖和了,你再走。“
“你確定我來了還會再走?”男人肆意笑着魅力無以倫比,他伸出手將嬌小的她緩緩抱在自己的懷中。
過了很久,她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小巧的雙耳也在這個時候紅了起來,用着很輕很柔的聲音問道:”那我是不是再也不用回到那裡去了?“
明白安心問的是什麼,男人細細密密的吻在安心頭頂的髮絲上親吻汲取着發尖的香氣,充滿磁性的聲音如同一句句地魔咒般傳進安心的耳中:“兇手已經抓住了,你還是我的,永遠都會是我的,誰也帶不走你,永遠都會留在我的身邊,永遠。”
安心窩在他的懷中,乖巧地點了點頭。
只是,在男人看不到的那雙沁水美眸中,迅速閃過一抹複雜。
病牀上,安心背對着被歐禹宸緊緊地摟在懷中,她能感受到男人溫暖和雄厚的懷抱是多麼地令人眷念,自從監獄出來之後,身體一直極度虛弱的她身子確實一直很冷,這幾天若不是歐禹宸每到晚上就會過來陪着她,她定不會睡得那麼安穩,可是,那幾乎都是在她入睡之後,第二天早上待她醒來,歐禹宸也已經離開醫院了,根本不像此刻這樣,兩人緊緊相擁,暖昧而讓人臉紅心跳的姿勢,由其是當安心感受到男人那正勃發堅硬的慾望抵在臀尖,隨着兩人之間溫度的不斷上升,慾望也更顯膨脹。
安心一張小臉已經紅成了一團,她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卻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微沉低啞的聲音裡充滿了極度壓抑的慾望:“乖乖的,不要亂動。”
聽到男人微顯沉重的呼吸,安心又怎會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突然,心裡頓時涌上來了一陣酸甜酸甜的感覺。
這個男人是在乎自己的感受嗎?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不能承受她的慾望,所以,才強忍着沒有碰自己,是這樣嗎?
可即便是這樣,安心仍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不願意因爲自己的一已私念而做出傷害朋友的事情,也不願意做個許下承諾不能兌現的人,她更不願意出賣自己的肉體去換取舒適安逸的生活,她嚮往自由,渴望平等真實的愛情,她不相信王子與灰姑娘這樣的童話故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她一直覺得爲人就要量體裁衣,量力而行,既然不屬於自己的,就應該懂得去放手,對愛,也要學會成全。
雖然,自己真的,真的很愛歐禹宸,可對這個男人心懷愛戀的同時,卻又恨得咬牙切齒,在這種又愛又恨的境況下,她只覺得自己唯有逃離這個男人,纔是自己最終的解脫。
安心乖乖的窩在歐禹宸的懷中,想着想着,慢慢地便沉入了夢鄉之中。
當她的呼吸漸漸平穩,擁着她的男人雙眸倏地睜開,紫色的眸瞳迸射出一道精銳的光芒。
自那天起,安心便一直很乖很順,而歐禹宸也儘量會多抽出時間在醫院陪伴安心,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安心終於恢復了些許好氣色,醫生爲她檢查了各項身體指標基本達標之後,表示明天可以出院,這讓這幾個月來連續進出醫院的安心高興不已。
晚上,歐禹宸忙完事情,一如往常來到醫院,進到病房,就見安心正在收拾物品。
“這些可以讓青焰來收拾。”進到病房,歐禹宸便接過了安心手中的袋子,並且按住了安心正在從櫃子裡拿衣服的舉動。
“這些都是一些貼身的物品。”安心看着櫃子裡的那些內衣內褲,臉色有些發囧。
“那就不要了,城堡裡面都有新的。”歐禹宸把安心已經整理到袋子中的一些衣服隨着袋子一起扔回了櫃子裡面,拉着安心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太浪費了,那些都是剛住進來的時候你買的新的,這才了不到一個月,就扔了,多可惜。”安心眼巴巴地看着關上的櫃門,想要站起來繼續收拾,卻被歐禹宸給再度拉了回去,還來不及說什麼,男人的大手環到腰間,往懷中一帶,安心只覺得下巴一緊,臉被輕易地擡起,男人的吻便洶涌地襲了過來。
安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得弄手足無措,這些日子以來歐禹宸雖然強忍着沒有碰她,卻也對她極盡的挑逗之能,他的脣舌每每都會吮咬着她身子上所有的敏感處,惹來她渾身止不住的酥麻顫粟,最後,她只能在哭泣哽咽中向他求饒,才得以解救,否則,她真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這個男人的懷中,而且是被活活地慾望折磨至死。
也正因爲如此,安心對歐禹宸更加畏懼,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抓住了她所有的弱點,只要她稍一不順從,就能將她整得半死不活,以前,她覺得在情`欲面前,自己可以做到自控,可是,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這種信心,她只知道,在歐禹宸的挑逗之下,自己的行爲簡直就像是一個不堪入目的蕩?婦一般,她甚至痛恨這樣的自己,爲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竟然淪落到這種境地了。
可偏偏這個男人卻上了癮似的,每天晚上從公司來到醫生,或是早上去公司之前,總會在牀上狠狠地折磨她一番,直到她在他身上嬌喘吁吁地求饒仍是不肯罷休。
而隨着安心身體的越加轉好,男人的也更加的肆無忌憚,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直接在醫院裡要了她。
所以,當歐禹宸此刻進來便如此霸道地親吻着自己,安心實則害怕極了。
她想起今天早上,歐禹宸在走之前那沉黑的臉色,又想起今天醫生說過自己的身體機能基本達標,青焰也肯定早將這件事情報告給歐禹宸知道了,就覺得今天晚上只怕是凶多吉少。
而就男人此時這如洪水暴發般的纏吻,已經很明顯地在告訴她,今天晚上別想再借着身體虛弱這一籍口矇混過關了。
且接下來發生的事實也正如安心所預想的這般,男人瘋狂地吻着安心,一隻手環在她的腰季,令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迅速地滑進了安心的衣內,直接覆上了她胸前的豐盈,因爲剛剛洗過澡,安心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好聞的沐浴露香味,加上她本身就散發着一股迷人的馨香,這兩種香氣融合,幾乎變成了一種極具誘惑的迷情香。
歐禹宸很快地扯掉了她身上的病服,抱着已經被吻得稀裡糊塗的安心朝牀上走去。
醫生的病牀本來是單人的,可是在安心住進這間醫生的當天,歐禹宸便命人換了一張又寬又大的雙人牀上去,也從安心住進醫院的那天起,便一直陪伴睡在旁側,安心在最初甦醒的那幾天也沒太留意這件事情,直到前一段時間才發現這間病房與其它病房的不同之處,也更加明白到歐禹宸這麼做其實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