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歐禹宸身後的保鏢見狀,立即上前,想要阻止,卻被歐禹宸的手勢打住,立即又退了回去。
安心沒有得到歐禹宸的回答,可心裡更覺得不安,正要追問,卻見男人突然鬆開了對她的禁錮,朝她身後走去。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歐禹宸想再對如風動手?
只是,待她轉過身去時,兩人已經打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兩個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你一拳,我一腳地對打起來,安心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她害怕,如果如風打不贏歐禹宸這個惡魔怎麼辦?以他那樣的兇狠,一定會將如風打死的。
可是,如風若是打贏了,歐禹宸會放過他跟紀家嗎?他今天帶了這麼多的保鏢過來,就一定是有所準備的。
不,她不能讓他們再打下去,再打下去,不論誰輸誰贏,對如風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安心急急地走了過去,想要拉開兩人。拼命地在兩人面前喊道:“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們不要打了...如風...別打了...如風...歐禹宸,我答應跟你走,你不要再打了,我求你了。”
可是,兩人對她的叫喊視若無睹。
安心站在旁邊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着兩人身上都掛了彩,她只能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而會場裡的賓客們此時全是興致盎然地看着兩人打鬥,絕沒有半點想要出來阻止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不管今天誰贏誰輸,或者兩人都受到重傷,都與他們無關,若是兩人因此而出了什麼事,更是他們所樂於見到的結局。
商場如戰場,眼前這兩個人在商場,一個能影響全球經濟,叱吒黑白兩道,有着呼風喚雨的地位,一個是年輕有爲的亞洲經濟體系的龍頭老大,在a市商界地位不可動搖。不論是其中誰倒下了,他們都能坐收魚翁之利,再者,誰又會放着免費的角鬥場不看而上去自找麻煩呢?
只是,歐禹宸似乎不想再玩下去了,很快,打鬥輸贏就見分曉。
紀如風在歐禹宸連番重拳出擊下,被打趴了幾次,臉上佈滿了拳頭大小的青紫,甚至眼角也是。
眼看着他再次被歐禹宸一記重拳打在腹上,安心的心也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上了一拳似的,疼得她呼吸困難。
紀如風被歐禹宸這一拳,打得直接跪趴在地,還沒來得及站起,又被歐禹宸彎腰扯住了胸前的衣襟,揮手又是一拳打在了臉上,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後倒了下去。
紀母在一旁哭喊着,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再懲強下去,想要上前勸阻,卻被自己的丈夫紀榮霖緊緊地拉住,而無法靠近一步。
“老紀,你爲什麼拉着我?兒子都會被打死了,你不去幫忙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阻止我?你快放開我,我要去幫兒子。”紀母拼命地捶打着紀父,聲嘶力竭地控訴着紀父的無情。
“今天的事,既然是他堅持的,那他就必須去承擔這一切,你上去只會添亂,不會給他任何幫助。”紀父怎麼不心疼,自己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一直以來就是他的驕傲,從小到大,從未讓他操過一點心,直到這個叫安心的女人出現。
今天,這件事情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影響,即便他想去阻止,也已經無能爲力,既然當初他堅持要娶這個女人進門,那必然早已經預料到今天的後果,他紀榮霖的兒子如果不能承受這些,那以後又怎麼能扛下紀氏這個重擔呢?
有時候,打擊對一個人來說,並不全然都是壞事,若是得當,反能激發出一個人無限的潛能。
紀母被丈夫這樣一說,頓時不再哭鬧,卻仍顫抖地捂着嘴,拼命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淚眼,仍舊抑制不住地往外流了出來。
安心再也看不下去了,撲到了紀如風的身上,慌亂地輕撫着紀如風臉上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處,想要減輕他的疼痛,卻又害怕自己的觸碰會讓他更疼。
“如風,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好疼?”安心擔心地追問,可是此時的紀如風早已經被歐禹宸連番的重拳打得昏死了過去,根本無法回答她任何的問題。
而,歐禹宸此時就如同一頭髮怒的猛獸一般,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見紀如風倒在地上,又再次彎腰想要抓起他再次揮拳,卻因突然站起來,擋在自己面前的安心而頓住。
“歐禹宸,你今天想要再打下去可以,先殺了我。”安心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狂暴嗜血的男人,眼底的決然在清楚地告訴着他,除非她死,否則他別想再碰紀如風一根毫毛。
這樣的絕決,令歐禹宸更加狂暴,甚至令他生起了一絲殺意。
就在衆人稟息,等待着歐禹宸接下來的動作時,卻見歐禹宸舉起來的拳頭突然放了下來。
歐禹宸看着眼前這個身子嬌小,卻透着堅定決然的女人,深紫色的眼底驟然浮起一抹厲色,性感的薄脣微微勾起一抹邪邪的冷笑,右手的指背輕輕撫上了着安心那微揚起的絕美小臉,順着她的臉頰一路向下,輕輕地劃上了她美麗的瑣骨,突然,手背一轉,大掌便緊緊地扼住了安心的脖子。
安心一直在等着這一刻,可是,當呼吸突然變得困難時,她仍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想死是嗎?可以,今天我就成全你。”歐禹宸手掌的力度隨着他那陰沉得如同地獄裡撒旦發出的聲音而變得更爲用力。
他不允許安心一次次地在自己面前放肆,甚至膽大到不惜用她自己的生命來要脅他,既然她想死,那他就成全她,這樣,他的仇,也順便親手報了。
可是,當他收緊手中的力度,當他看到手中那個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明明呼息困難卻緊咬着脣瓣不肯開口求饒,一心求死的女人時,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鬆了開,又立即掐住了她的兩頰,而自己的脣,便狠狠地壓了下去。
安心以爲自己這次終於可以解脫了,當她的意識開始渙散,當她以爲自己終於可以永遠地離開這個惡魔時,卻突然感到呼息又重回了她的鼻息,接着,自己的脣被人撬開,脣瓣被人狂暴的吸吮着,啃咬着,那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好久以前,就有人這樣子粗暴地吻過自己,就如同狂風暴雨般,令她害怕,顫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