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盈盈緊張的咬着嘴脣,“你別激動,我只是想安慰你幾句,我們相識一場,算的上是朋友,你……父母兄長的事,我也很難過……”
樑右心口一痛,忽視了她話裡的漏洞。
要知道她是那種只知自己,從不將別人放在心上,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人,怎麼會關心別人?又怎麼會對不相關的人悲劇遭遇感到難過,她可不是慈悲心腸的女人。
他太過傷心,也一心認定了幕後黑手是韓少哲,沒有多想。
齊盈盈不時的偷看他,小心翼翼的說,“你也不要太難過,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
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他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以他的脾氣不可能平靜的坐在她面前,跟她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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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太緊張了,根本是天衣無縫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再說了,當初她只是要捉弄一下他,想讓他吃點苦頭,誰知道陰差陽錯,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不關她的事,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黴運當頭。
樑右無法觀察她的表情,一提起那件事就心如刀絞,幾乎無法呼吸,父母兄長的死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稍一觸碰,就痛不可擋。
他連連吸了幾口氣,“這些話是韓少哲讓你來說的?”
他怎麼覺得她在試探?她想知道些什麼?
除了這個解釋,他找不出第二個原因。
在他眼裡,齊盈盈是個愛情至上的女人,眼中除了韓少哲,沒有第二個人,滿腦子都是他,爲了他什麼都肯做。
這樣的女人爲韓少哲打探消息,完全說的通。
“呃?”齊盈盈愣了愣,跟少哲有什麼關係?
她的片刻愣神落在他眼裡,成了心虛的證據,心中恨意又起。
好啊,做下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還派他未婚妻來試探,有本事把他一起殺了啊。
欺人太甚。
死去的人含冤長埋地下,而幕後主使者卻活的風光無限,威風八面,春風得意,這讓他怎麼能忍受?
那個混蛋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環,就是他沒死。
只要他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那個混蛋。
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一起同歸於盡。
不過現在想除了他,沒那麼容易,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不知世事的樑右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談。”
她也不是什麼好鳥,一有機會,就會欺負丹青,欺軟怕硬,他不喜歡她。
齊盈盈反常的沒有生氣,神情不自覺的緊張,他怎麼又翻臉了?難道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跡?
“不管如何,我們都是朋友一場,如果遇到難事,就來找我,我會……”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他真的相信那是件意外嗎?
以前的他如同奔騰的大海,波濤洶涌,澎湃起伏,但能讓一眼看透。
但如今的他沉穩如山,像暴風雨後的海面,看上去平靜,但隨時會襲捲一切,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啊。
一道清脆的女聲插了進來,“盈盈姐,你怎麼在這裡?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