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珍進門一看兩個人都坐在牀上,不由微怔一下,臉有些紅,便趕緊問道:“哥、嫂子,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休息了?”
晏寒厲一本正經地說:“沒事,怎麼了?”
晏天珍說道:“我就是想問問嫂子,結婚的事情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晏寒厲看向唐黛,她微微皺眉,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結婚都需要忙什麼?”
晏天珍說道:“挑禮服、妝面,還有你們選婚戒這些都得自己弄吧!伴娘呢,你選好了嗎?現在不都是流行要弄伴娘團的?”
唐黛聽的頭大!
晏寒厲適時說道:“行了,這些讓你嫂子先想想吧,今天不早了,先休息,明天再討論!”
晏天珍愣了一下,不是她哥讓她過來問的嗎?怎麼現在又趕她走?她不解地看了自家老哥一眼,但還是順從地點頭說道:“好吧,我先睡去了!”
晏天珍走了,晏寒厲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被子,坐到了牀上,然後跟着腿又放在了牀上,一副作勢要睡覺的意思!
唐黛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她如同鬥雞一般梗直了脖子,對他說道:“不是,你應該睡地上去,誰讓你睡牀上了?”
晏寒厲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着被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你也看到了,天珍隨時會來,我打了地鋪,哪能那麼迅速就收起來的?那樣會被天珍發現的!”
“那……我睡地上去?”唐黛問他。
“你怎麼還不明白?不是誰睡在地上的問題,而是怕被天珍發現的問題!你放心吧,牀上這麼大,一人一半,我還能阻止你掉下牀去!”晏寒厲說着,已經躺下,關了牀頭的燈,閉上眼說:“睡吧,不早了!”
唐黛傻眼了,她坐在牀上,實在沒弄明白這突變是怎麼回事!
晏寒厲一會兒一個心眼,心思太深,也難怪唐黛不能極快地反應出來他的目的!
晏寒厲沒有睜眼,而是低聲問:“是想我抱着你一起睡?”
此話一出,唐黛動作迅速地躺了下來,關燈,一系列動作簡直快成了一道閃電!
黑暗中,晏寒厲的脣微微地勾起一個可見的弧度!
唐黛就覺得今晚他很不正常,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突然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這是晏寒厲故意的,他坐門口看書,肯定是爲了聽腳步聲,不然怎麼會那麼寸,他剛要拿被子,天珍就來敲門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從來不坐在門口看書!
搞不好就是晏寒厲讓天珍來房間的,她還記得他讓天珍回房,天珍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驚訝,一定就是這樣的!
唐黛咬牙切切,她轉過頭看身邊的男人,不過現在這男人老實的很,就是在睡覺!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但是明天可不能這樣,她想着想着,睡覺了!
當她開始在牀上不安份的時候,晏寒厲在黑暗中突然睜開了眼,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她滾到牀邊,沒有掉落,而是向他這邊滾來,他伸開手臂,等她滾過來的時候,收起手臂,這樣她就被固定在他的懷中了!
摟緊!睡覺!
睡了幾天的地,還是牀上舒服,他之前也是腦子沒轉過彎來,明明可以一起睡牀的,爲什麼非要一起睡地?
第二天一早,習慣了早起的晏寒厲先恢復意識,溫香嬌軟在懷,簡直就是磨滅人的意志,他非常的不願意起牀,並且他想每天早晨都這樣醒來,對於如此美好的生活,他十分地期待!
垂眸看了看懷中的人兒,黑暗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甜美的睡顏,對他具有誘惑性的美麗,這些對於晨起衝動的他,太具有考驗性了,這是他老婆,爲什麼碰不得?
他腦中出現瞭如此可怕的念頭,響起得理直氣壯!
他雖然恨不得由着自己的心思去做,但他還是硬生生地壓制住內心的衝動!
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有思想和自控力,如果他想長期霸佔這個女人,天天都能如此美好地醒來,他就得從長計議!
唐黛有意識的時候,嘴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這一夜睡得極其舒服,溫暖極了不說,她的手腳搭在天珍的玩偶上面,舒服得不想起牀!
“睡醒了?”身邊傳來淡淡的聲音。
唐黛瞬間就清醒了,她從剛纔的迷糊一下子眼睛睜得老大,發現自己的手臂勾着晏寒厲的脖子,腳大刺刺地搭在他的腿上,她尖叫一聲,立刻就從牀上彈起來,這速度看得晏寒厲是瞠目結舌。
大概是用力過大,結果悲催了,唐黛直接從牀的另一邊掉在了地上,又發出一聲慘叫!
晏寒厲本來還準備了風涼話來刺激她的,這下也不好再說了,要是弄得太過分,她不顧天珍在這兒住着也得搬到別的房間裡,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他只好坐起身,想安慰她一句,便開口說道:“其實你什麼都沒做!”說完以後,他發現自己不如不說,唐黛在牀下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探頭看去,看到她羞的頭都不敢擡一下。
“我去忙!”他丟下一句話便出去了,打算去書房洗漱!
唐黛趴在牀上,把臉埋在被子裡,哀嚎了一聲,簡直丟人丟到家了,她怎麼只要跟晏寒厲在一起就會丟大人呢?
平靜下來的唐黛,想到了昨天的案子,她拿出手機給紀銘臣撥了過去!
紀銘臣還在審訊室裡,連夜審訊蘇紫的結果,是沒有結果!
一名警員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紀銘臣點了點頭,卻沒有出去,他犀利的眸子盯向蘇紫說道:“蘇紫,你的嫌疑擺脫不了,我勸你最好爭取寬大處理,你現在只是犯罪未遂,沒有多大事兒!”
蘇紫一臉的不耐煩,她有些煩躁地說:“我再說一遍,那東西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沒錯,我是跟着謝子懷,他天天跟着唐黛,你說我能放心嗎?我就是想嫁謝子懷,我跟着他怎麼了?”
“你天天跟着謝子懷,還用別人給你打電話告訴你謝子懷要幹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紀銘臣接着問道。
“你可以去查啊!我又不是大早晨就去跟,我什麼時候睡醒了什麼時候去,反正謝子懷天天在晏家附近,我一去就能看到!”蘇紫一臉的囂張。
又一名警員走了進來,遞給紀銘臣幾張照片,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紀銘臣看了幾張照片,然後挑出一張,由警員遞給蘇紫,說道:“解釋一下吧,這裡爲什麼有你?”
照片是小區監控截圖,位置在着火房間的不遠處,這個監控還是爲了查服務生保存下來的,當時並沒有人仔細地看人羣中的每一個人,現在一看,人羣里居然發現了謝子懷和蘇紫!
蘇紫看了眼照片,不屑地說:“這有什麼?我跟着謝子懷來的!他在看熱鬧,我也看嘍!”
紀銘臣沉了沉氣息,案子更復雜了!
又進行了幾番訊問,蘇紫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沒有什麼突破,看起來她真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紀銘臣煩躁地走出審訊室,回到辦公室吸起煙來。
手下匆忙走來,彙報道:“紀局,市內的各大實驗室都問過了,並沒有丟失這個石頭的記錄!我們查遍了影樓附近的監控,發現了這個身影和蘇柴形容的比較接近!”
他將照片放到桌子上,紀銘臣看到照片上的男人,的確是瘦高類型,戴的帽子也符合那晚服務生的帽子,距離比較遠,別說看不清臉了,就連身形都是模糊的!
“紀局,這個人也不能證明就是那個服務生。蘇紫是不是說的真話也不能憑這照片來判定,時間如果到了,我們沒有直接證據,只能放人!”手下小心地說。
紀銘臣擡起拳,突然就砸到桌子上,手下立刻閉嘴不敢再開口。
紀銘臣揮了揮手,手下忙退了出去。他靠在椅子上,緊緊地蹙着眉,想起了唐黛的來電,拿起手機給她回了過去。
唐黛此刻正在吃早飯,剛纔電話沒打通,她便出來吃飯了。
晏天珍剛剛在問:“嫂子,你需要伴娘團的話就早點說話,我好跟同學們聯繫,讓她們別安排別的事!”
唐黛還沒回答,手機就響了,她一看上面顯示的是紀銘臣,便站起身說:“我先去接個電話!”她說着,快步向臥室跑去。
晏天珍好奇地問:“哥,誰的來電啊,這麼急?”
晏寒厲的心思早就不在飯上了,他站起身說道:“你先吃,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