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忘問了唐黛一句,“對了姐,今天可千萬別捨不得喲,你可得支持支持我這個妹妹。”
唐如適時地說道:“金姨,我帶您去看看今天拍賣的物品吧!”
金語聽了唐黛的話,微微地點了點頭。
她不由覺得,金姨和唐黛聊的時間真是過長了一些。
唐如意外了,唐黛居然還向着自己說話?但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味兒,因爲唐黛分明就是踩着自己的肩膀顯擺她自己呢。
唐黛沒有說過多的話,只是說道:“每個人的興趣不同,就好像唐如喜歡公益,而我喜歡破案。我可是義務的,在我看來,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公益。”
“女孩子很少會喜歡這些的。”金語隨意地說了一句。
唐黛淺笑着說道:“破案是興趣,如果變成了工作,我怕會使自己的判斷力有所變化。”
“既然那麼喜歡破案,爲什麼不去專門做這個?”金語多問了一句。
膽大心細,的確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不由對唐黛有了些許的興趣。
金語也有些意外,但她馬上明白過來,唐黛跟着唐如叫,也沒什麼不對,反而如果叫她金女士,便立刻會區分遠近,不免落了下乘。
現在唐黛這麼叫,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唐如面色微變,唐黛居然第一次見面就叫“金姨”,但她隨即又欣喜起來,這位金姨可是脾氣莫測的,她當初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哄得這位祖宗開心。
她露出一個微笑,坦然地說道:“是的,金姨。”
這話讓唐黛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人物居然還知道自己。
金語看向唐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說道:“就是那個特別愛破案的是嗎?”
唐黛知道,通常和金語關係還不錯的人,都會叫她金姨,而疏遠的人則只能叫她金女士。唐如這又是炫耀呢。
這話可沒安什麼好心,金語最討厭的就是錢多但只自己享受,沒有一點愛心的人。
唐如說道:“金姨,這是我的堂姐,唐黛。她可厲害呢,工作能力特別強,賺起錢來,就跟撿錢似的容易。”
唐如帶着金語直接走到了唐黛的面前,這是自從大伯他們回來後,她唯一可以向唐黛秀優越感的時候。
女兒向來是讓她放心而欣慰的,以前她沒在唐家,女兒都能生活的好好的,現在自然更加不成問題了。
“媽知道你心裡有數。”沈含玉說了一句。
她瞧着金語身邊圍着的那些女孩子,心中有些不屑。
沈含玉喜歡的就是自己女兒這種鎮定自若,不會像別的女孩子那樣浮誇的看到唐如討好了貴人,就急巴巴地湊過去也想討好。
“媽,您放心吧,唐如能裝一時卻裝不了一輩子,她遲早會露出馬腳的。她現在站的多高將來就會被摔得多慘。”唐黛沒有一點擔心。
她是樂於看到唐如嫁給霍成言的,那樣意味着自己的麻煩會少了很多。
母親的話,唐黛自然明白。雖然她很想揭開唐如的假面,但卻不是現在。如果現在讓唐如露出真面目,那她和霍成言的婚事也就告吹了。
沈含玉悄悄地走到唐黛身邊,輕聲說道:“黛黛,這個女人如果能討好了,很有用。唐如若是真的得了她的歡心,就連你爺爺都不能小看她。”
唐如一向囂張跋扈慣了,現在讓她扮演伏低做小的人,她演技不到位啊!
唐如討好而小心地陪着金語,眼底還是忍不住閃過了一抹得意。
不得不說,容宛靜的確厲害,把算計不到的人物都拉了進來,這個人越發地不能讓唐黛小看。
唐黛此刻也才明白,容宛靜原來一早就是奔着金語去的,如果唐如真的得到金語的青睞,別說霍家不敢給她氣受,就連霍成言也不敢在外面惹出什麼花邊新聞。
而這樣的故事版本,恰恰迎合了金語的理念。把過多的奢侈放在公益上面,這樣的人生更有意義。
容宛靜將唐如策劃成了一個富家女改掉奢華輕浮毛病,被慈善事業滌盪了靈魂的人物。
容宛靜顯然是沒能力請到這樣的人物,唐家的分量似乎也有些許不夠。所以這個人能來,肯定是唐如最近做的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和肯定。
比她身份更重要的,是她的人脈。
她叫金語,是活躍在上流社會頂端的貴婦,並不是說她的身份有多高貴,而是她這一生都致力於公益慈善,全國不論什麼身份的人,都對她敬重三分。
來的客人讓很多人都意外了,來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貴婦人,她身着雖然樸素,可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即使身着素服也壓制不住,這個人不一定誰都見過真人,可誰都認識。
唐黛正疑惑從來不吃虧的這廝爲何一言不發地忍了,此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唐黛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他沒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是把她給扯到別的房間裡去。如果真這樣,那可就太失態了。他不能給老婆一種不靠譜沒正形的感覺。
這個小妖精,竟然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看他今晚怎麼收拾她!
這話,讓他莫名地有了反應,他看着自己嬌妻那獨一無二的嬌顏,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拉去吃幹抹淨。
唐黛白他一眼,聲音壓得極低說道:“好像你不喜歡肉慾似的,今晚別碰我啊!”
“肉慾罷了!”晏寒厲鄙夷地說。
“多吸引人啊,你瞧瞧身邊的大叔們,明知失態還都忍不住去看呢!”唐黛睜大眼睛說道。
晏寒厲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瞥了一眼,便淡淡地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說:“我不喜歡嬌豔的女人。”
唐黛用手肘碰了碰晏寒厲,笑着說:“你看,有沒有心動?”
一旁的周昊辰明明在和別人說着話,還時不時地轉過頭入迷地看她兩眼,可見紀馨說的話一點都不假。
她的臉豔若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勾人魂魄,嫣紅的脣微撅,似是撩人來採拮一般。
唐黛在場中掃視了一眼,她看到了紀蕊,今天的紀蕊簡直美得不像話,一身黑色緊身晚禮服,勾勒出性感的身材,襯得她皮膚完美極了。
他帶着老婆向裡走去。
噁心的他不介意把他自己形容成了一根美味的骨頭。
晏寒厲沒看唐如也能感受到令他噁心的目光,除了他老婆,別的女人垂涎的樣子簡直太噁心了,不亞於一隻狗涎着口水的樣子。
唐如的不甘太多了。
晏寒厲身上的氣勢不是隨便哪個人能比的,霍成言雖好,可在晏寒厲面前,也不免遜色幾分。
她的心狂跳着,今天的晏寒厲穿了粉色的襯衣,冷酷中帶着邪魅,神秘的想讓人過去探究。
“好!”唐如應着聲,忍不住再看了一眼晏寒厲。
唐黛不想和她多聊,只是說道:“今天客人多,你還是忙着招呼客人吧。”
唐如心裡涌動着濃濃的不甘,但是一想到將來等她嫁進霍家後,就可以風光起來,才勉強壓住心底的濃濃火焰。
這明明就是唐如喜歡的。
唐黛纖眉微挑,眸內流轉過一抹狡黠,說道:“我喜歡光彩照人。”
“是啊,我覺得這樣穿舒服,姐你的風格也變了?”唐如不甘示弱地反問。
唐如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在她聽來,這絕對就是諷刺。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你今天也很漂亮,不過就是風格突然變了。”
唐黛都替她忍的辛苦,爲了嫁進霍家,這也是拼了。
但她還是擠出大方得體的笑,親熱地迎上去拉了唐黛的手說:“姐,今天好漂亮啊!”
她怎麼覺得唐黛比自己要光彩照人,她沒忽略到兩人進來的時候,衆人注視的目光。在她的想象中,這樣的場景,是在自己身上發生的。
再看到晏寒厲,唐如的眼底又閃過一抹驚豔。
這衣服是容宛靜挑的,唐如接受了,可她更喜歡自己鍾愛的公主風。所以她在看到唐黛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扭曲。
米色的及膝禮服,胸前綴着一些珍珠,款式簡潔大方,雖然不出挑,可給人一種親近感。
唐如今天打扮的如同唐黛說的那般,低調而端莊,還有些平民化,顯然遠離了她以前的公主風。
晏寒厲看了唐黛一眼,沒有說話,和她一起往裡走。
“好,進去吧!”唐禎說道。
唐黛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們先進去了。”
“哦!”唐禎一臉恍然,說道:“我會防着的,容宛靜她不來,放心吧。”
她隨即說道:“今晚前二嬸會來嗎?唐如會不會耍什麼花樣。”
唐黛心裡意外了一下,媽媽不是說讓哥哥盯着紀蕊她們嗎?怎麼沒有說?
“盯什麼?”唐禎有些莫名地看着她問。
唐禎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唐黛問了一句,“哥,你打算怎麼盯她們?”
晏寒厲淡淡地說:“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了。”
唐禎迎了過來,說道:“今晚我們可不招待你們了,自己照顧自己吧!”
唐如一個人,怎麼可能操持起這麼大的宴會呢?
這是唐家人舉辦的宴會,所以爸爸媽媽哥哥都要先到,免得讓客人覺得慢待了。
下了車,唐黛一眼就看到門口的哥哥唐禎。
不過到了宴會廳外,兩人就不得不收起愜意的神情,專心應付今晚的應酬。
去晚宴的路上,車上都是春意濃濃的味道,就好像兩人身上的顏色,讓人有種桃花盛開的錯覺。
這麼粉嫩嬌美的小女人,放過實在太可惜了。
他自行腦補起來。
晏寒厲十分滿意她的反應,他這次突破,穿這麼孃的襯衣顏色,自然是想看到老婆被自己迷倒的反應。今晚如果沒什麼事,就先離開,然後……
好吧,請原諒她現在的好色,可誰叫他此刻的魅力讓人尖叫呢?
一向冰冷的晏寒厲突然穿了粉色的西裝,有種倜儻的風流感,這種反差簡直是讓女人尖叫的節奏,她有一種想把他撲倒的感覺。
他將一隻手插到褲兜裡,合體的西裝領口立刻被那精壯的胸肌撐起來一些,看的唐黛是滿眼桃花。
唐黛一把打開他的手說:“什麼叫色光?你才色,你看你剛纔做的動作多流氓啊!”
“怎麼?眼冒色光,有什麼想法?”他走過去,在她粉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十足地揩油。
造型師識趣兒地退了出去。
晏寒厲看她目光爍爍,立刻露出一個微笑。
唐黛頓時眼睛就冒光了,晏寒厲一向都是黑灰白三個色調,今天他居然在黑西裝裡穿了件粉色的襯衫,粉色的啊!
唐黛滿腹心事去做造型,做完造型之後,晏寒厲走了進來。
唐黛離開後,心裡卻仍舊想着剛纔唐曜的表現,她是把唐曜調開還是不打草驚蛇,繼續看唐曜想幹什麼呢?
“我知道了。”晏鴻霖微笑着點了點頭。
唐黛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聲說道:“一會兒天涼了,爺爺不要坐的時間長了。”
晏鴻霖看向她說:“看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或許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的寵愛,可能寒墨也不會變得那麼離譜。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坐會兒。”
她明白,晏寒厲表現的再好也比不上現在可能已經死去的孫子。活人從來都爭不過死人。
唐黛見他沒接自己的話,便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說的話。
晏鴻霖說道:“隔輩親這個詞兒是對的,可這也要孫子承歡膝下,寒墨當時做到了。”
她不知道晏寒厲的性格向來如此還是從他父母出事之後變的,所以她只能說的保守一些。
唐黛輕聲爲晏寒厲辯解,“大概是他身上的壓力大吧!”
晏鴻霖緩緩說道:“這兩個孩子,我更喜歡的是寒墨,因爲寒厲太嚴肅了,你說小孩子哪有不會笑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是不是?可寒墨不同,他有孩子的天真,也很懂事,他會關心我,不像寒厲從來把什麼都嚥到肚裡,不肯說一句話。”
唐黛沒有說話,那只是僞裝,晏寒墨還是一個上進且有野心的人。
晏鴻霖的目光仍舊保持在唐曜消失的方向,他緩緩地嘆氣說道:“以前的寒墨,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他上進、有禮,是個好孩子,可是後來,不知爲何慢慢地變成了那副模樣。”
唐黛有些意外,她隨即坐了下來,看樣子爺爺是要說過去的事了。
晏鴻霖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出神地說:“這孩子,和以前的寒墨真像啊!”
晏鴻霖點點頭,唐曜保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不卑不亢。
唐曜拿着簽好的文件禮貌地說:“那少奶奶,我先回公司了。”他看向晏鴻霖說道:“晏老,我走了。”
如果說他刻意接近爺爺,有什麼目的呢?
她都不能說唐曜是刻意而爲之,這文件的確是要籤,可唐曜選擇的時機太好了。她要多睡覺,唐曜就能名正言順地在唐家等候,這樣遇到爺爺的機率就非常大了。
唐黛立刻簽了文件。
唐曜立刻拿過一旁的文件,說道:“少奶奶,這幾份文件明天一早要用的。”
唐黛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唐曜問:“公司裡是不是有事?”
晏鴻霖“呵呵”地笑了一聲,說道:“是啊,阿鐵就是話太少了,都不理人的。”
阿鐵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微微的意外,看向她的目光稍稍有了溫度。
唐黛面上微笑着說:“爺爺,您找的阿鐵不就很好嘛!”
唐黛心裡嘆氣,如果唐曜真有問題,那就埋的太深了,她都不知道從哪裡去理,因爲唐曜進公司的時候,她和晏寒厲還不認識呢。
晏鴻霖笑道:“瞧瞧這孩子多會說話,黛黛你哪裡找來的?我怎麼就沒發現這樣的孩子?”
唐曜適時地說道:“晏老,少奶奶對我們很好的,從來不訓我們。”
能讓晏鴻霖說情的人,面子多大,可見他真的是喜歡唐曜。
晏鴻霖笑着說:“呵呵,你也不要怪他,我知道你晚上有應酬,所以不讓他打擾你睡覺的,我一個老頭子太無聊,便讓他來陪我下下棋嘍。”
唐曜一看到唐黛,立刻拘謹地站起身,叫了一句,“少奶奶。”
唐黛挽起微笑,走過去,叫道:“爺爺!”
唐曜是不是故意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讓爺爺笑了,要知道,這還是晏寒墨出事之後,他露出的第一個開懷大笑。
晏鴻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子,你已經很不錯了。”
過不多時,晏鴻霖一落子,唐曜感嘆一聲,“我還是輸了。”
他的教養,真是好的讓誰都喜歡。
爺爺一臉的糾結表情,唐曜低着頭,十分認真,一如他往日露出來的表情。
到了花園,果真看到唐曜正和爺爺坐在涼亭裡下棋,她沒有走過去,只是在不遠處看着。
唐黛立刻起身,換了衣服,然後向樓下走去。
“是啊。”唐如應了一句。
“唐曜和爺爺下棋?”唐黛有些詫異地問。
這次的午覺,她睡的比平時時間長,醒來之後,唐乙說了一句,“小姐,唐助理來了,正在花園裡和晏爺爺下棋呢!”
宴會的當天,唐黛在家休息,通常這種晚宴都會辦到很晚,唐黛一定要保證好自己的休息。
一時間,唐如的名聲,比唐黛要火熱多了,唐黛纔是真正低調的那一個。
時間過的很快,慈善晚宴被炒的很熱,可唐如卻越發地低調。但事情總是如此,她越是表現的低調,外界就越要把她給擡的高調。
她知道廖清竹的執著,如果當初不是她把紀銘臣給救出來,廖清竹肯定還對她存在偏見。想來宋嫋嫋這關不好過。
唐黛知道,紀銘臣現在心裡肯定苦死了,左手右手都是肉,肯定要痛一邊的。
紀銘臣明白她的意思,他站起身說:“得,我不操這份心了,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先走了啊!”
唐黛卻不以爲然地說:“你這個辦法雖好,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對她是沒用的。”
紀銘臣哼道:“依我看啊,你就應該給你二叔找個新二嬸,免得她總是興風作浪的。”
“前二嬸”這個稱呼把唐黛給逗笑了,她點點頭。
“你前二嬸的手筆?”紀銘臣反問。
唐黛笑了笑說:“嫁過去能在霍家有個地位。”
“你……”紀銘臣伸出食指點頭她說:“好好好,不跟女人吵架。我問你,最近你那個堂妹風頭盛的很,怎麼回事啊?”
“難道不是嗎?”唐黛反問他。
紀銘臣聽這話,立刻反駁道:“喂喂喂,你總說我年齡不小,好像我是大齡男青年一樣。”
“算了,你還是想想你跟嫋嫋的事怎麼辦吧!你年齡也不小了……”
紀銘臣對唐黛的話不疑有它,立刻就放棄了這個猜測,不解地說:“這船上的人應該就是晏寒墨的所有力量了,還會有誰去救他呢?”
這次唐黛想都沒想,說道:“不會,我看晏爺爺瘦了很多,情緒一直非常消沉,如果他把人救走了,不會是這個樣子。”
他是覺得,晏鴻霖會不會留一手,做充分的準備?
他話音一轉,問道:“會不會也是晏家的?”
“太明顯了。”紀銘臣說道:“就是不知道第三撥人是誰。”
“你看出來了?”唐黛也不欲隱瞞,當時的情況,肯定有人能看出端倪。
“哦,對了!”他換了個語氣,問她:“第二撥人,是晏家的吧!”
紀銘臣爽快地說:“走了,臨走時態度還不錯。”他感慨地說:“晏寒墨是死是活目前還不知道,有些遺憾。”
唐黛又問:“陶乾呢?走了嗎?”
“是,這兩天我光對付我媽呢!”紀銘臣頭大地說。
唐黛問他:“你復職了是嗎?”
紀銘臣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再想想吧!”
但除此之外,紀銘臣想把宋嫋嫋快速娶進門,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唐黛覺得自己這辦法真不算上乘,這簡直就是把紀銘臣架在老婆和媽都掉水裡先救誰的問題上烤。
她的話,讓他深思起來,她說的一點不錯,現在就是讓誰委屈的問題了。
唐黛站起身,繞過寬大的辦公桌,走過來坐在他對面說道:“你想想啊,伯母是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在大家的呼聲中她肯定會接受嫋嫋,但她心裡能痛快嗎?如果用這樣的辦法,就要委屈伯母了。還有,晏寒厲那二叔和二嬸,要是看到,肯定會恨死她的,你想用這樣的辦法,得思索再三,權衡利弊。”
“什麼?”紀銘臣問她。
唐黛立刻說道:“等等,你先別激動,這個辦法可不是那麼完美,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紀銘臣的眼睛是越聽越亮,等她說完,他一拍大腿說道:“好啊!唐黛,我就知道找你會有辦法,這辦法太好了!”
唐黛說道:“這次宋嫋嫋得到有力的證據,可以說是立功了,你完全可以把她的功勞讓大家知道,比如說她酷愛破案,在晏寒墨追求她的時候,她懷疑他和命案有關,於是她便將計就計,與晏寒墨假意交往,最後差點以生命爲代價得到重要的證據。然後你在辦這個案子的時候,與她有所接觸,兩人相愛,如此一來,她身上不利的謠言都會被擊破。”
“什麼辦法?你先說說來。”紀銘臣的眼裡又冒出光來。
唐黛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其實倒是有個辦法,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去運作了,只是這後果……”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紀銘臣說道:“我完全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我不想委屈了嫋嫋,她應該受到衆人的祝福。”
唐黛感慨地說:“伯母一向愛憎分明。”
紀銘臣伸出大拇指,哀嚎一聲,“我要愁死了。”
唐黛猜出下文,笑着問:“然後一說起你倆的事,伯母就說不行是不是?”
紀銘臣一挑眉,“說了,我媽感動的不行,一個勁兒的誇宋嫋嫋是個好姑娘。”
唐黛頭大地說:“你別這樣看我,我壓力好大,我要是有好主意,早給你出了。你沒說宋嫋嫋爲你怎麼犧牲的?”
“誒,找你來,是讓你給出個主意。”紀銘臣用充滿希望的目光看着她,彷彿她能給自己解決一切的麻煩。
顯然他這混亂的頭髮就是他總和自己頭髮過不去得來的。
“我都快煩死了。”紀銘臣又扒扒頭髮。
“啊?伯母知道了?”唐黛意外地問完,瞭然地說:“怪不得你蓬頭垢面的。”
紀銘臣說道:“我就沒打算要去,爲了嫋嫋的事,我媽正跟我鬧呢,我簡直頭疼死了。”
唐黛說道:“唐如的慈善晚宴你知道吧!郭情備了昂貴禮服,顯然是有目的去的,你可得小心點。”
“哦?怎麼了?”紀銘臣沒見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揉着自己的額頭。
唐黛笑着說:“我還想給你打電話呢!”
不過她電話還沒打過去,紀銘臣的人卻到了。
唐黛認爲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紀銘臣的,免得紀銘臣攜宋嫋嫋去了宴會,再出現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