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招了

紀銘臣特意去看她的表情,發現她淡然地一張張翻完了照片,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的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開始覺得宋嫋嫋與衆不同,可到現在,覺得也就那樣了。

唐黛經歷了那麼多恐怖離奇的事情,她的心臟變得也強大了很多,再看這樣的場面,已經沒有多少不適。

他開口說道:“你也看到了,死者被發現時的狀態,解剖結果是腦後撞擊的致命傷,但是死者坐的姿勢,是不可能撞到牆的,所以她是死後被人擺成這樣的。”

“有過搏鬥!”唐黛看完照片,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紀銘臣饒有興趣地問她。

“表情,如果是意外撞擊而死亡,她的表情不該是如此猙獰的。”唐黛拿出第一張照片,說道:“你看她的表情,證明她死前的情緒很激烈,死亡的瞬間,如此扭曲的表情,說明她情緒失控,而失控導致死亡的,就是搏鬥中的意外。”

“我真要爲你的專業而喝彩了。”紀銘臣點頭說道:“沒錯,死者身上的確有淤痕,並且死者的指甲裡,也提取到了不屬於死者的皮膚組織。”

唐黛問他:“你看到容鑫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搏鬥痕跡?”

“沒有。”紀銘臣肯定地說。

他還有印象,容鑫的衣服很平整。

那時候容鑫還沒開始玩,所以衣服自然是熨帖的。

唐黛點頭,“所以容鑫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紀銘臣一怔,跟着說道:“不是,你也太護着他了吧!”

唐黛挑眉說道:“他好歹在幫我做事,我當然能幫就幫了。從以往的接觸來看,容鑫這個人還不錯。”她轉言說道:“更何況,他的確沒動機。”

“好吧!”紀銘臣點點頭。

唐黛問道:“我很好奇,一般來說,做這樣不算光彩的兼職,一般都選擇離自己學校比較遠的酒吧,爲什麼她選擇在學校旁邊呢?”

紀銘臣說道:“因爲她男朋友學校比較遠,有時候她的男朋友會來看她,她擔心自己選擇遠的地方趕不回來,所以她選擇學校旁邊。”

“她有男朋友還做這個?”唐黛問。

一般來講,男人都介意女友做這種工作,所以聽到這個,她很意外。

“不錯!”紀銘臣說道。

“那看起來她的男朋友不知道她做這份工作,如果男朋友知道了,那一定會發生爭執是不是?”唐黛問她。

“我已經讓董奇偉去接觸她男友了,目前我們先通知他來認屍,一會兒來了我們過去看看。”紀銘臣說道。

“好!”唐黛點頭,問他:“你能在這個案子裡找到和我的關聯嗎?”

“目前沒有,這要看兇手是誰了。”紀銘臣說道。

很快,董奇偉匆匆走過來說道:“紀局,任喻的男朋友來了。”

紀銘臣站起身,對唐黛說:“走吧,看看去。”

唐黛和他一起往外走,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宋嫋嫋。

董奇偉倍覺尷尬。

宋嫋嫋看到唐黛也很意外,她愣了一下,立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抓住包。

唐黛大方地打招呼,“宋小姐你好。”

紀銘臣卻十分不給面子,冷硬地問:“你來幹什麼?”

宋嫋嫋的臉上,浮起一抹難堪。

唐黛說道:“我和董隊先過去了。”

說罷,她就往前走去,董奇偉當然也跟着她一起快步往前走,生怕落下了。

宋嫋嫋等兩人走後,迫不及待地說:“我昨天是去找晏寒墨說清楚的,沒想到碰見那樣的事。不過我在回去的路上,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說以後就是朋友。”

紀銘臣聽了,別開頭說:“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嫋嫋氣急敗壞地說:“紀銘臣,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可是從始至終,你做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了嗎?我又沒逼你結婚,你至於對我防範至此嗎?我只希望和唐黛一樣,做你的朋友,行不行?”

紀銘臣看向她,說道:“朋友?”

她執拗地問:“你和唐黛可以是朋友,我們爲什麼不行?”

“你不要總和她比,我們經歷的事情很多,可你沒有。我和她,也不像你想的那樣。”紀銘臣淡淡地說。

宋嫋嫋辯駁道:“我想的一點都不多,之前我承認我是想錯了,我現在就想和你當朋友,行嗎?”

“好吧!朋友就朋友!”紀銘臣覺得這樣還輕鬆一些。

“那你們要去哪兒?我也要去。”宋嫋嫋說道。

“我們是去辦案。”紀銘臣說道。

“我也可以啊!”宋嫋嫋說。

“你?就昨天那樣?”紀銘臣不屑地反問。

她被說的雙頰泛紅,可仍舊不服輸地說:“昨天那是沒心理準備。”

紀銘臣又問,“唐黛有心理學背景,可以幫我,你呢?”

她說道:“我有豐富的案例經驗啊!”

“網上那些憑空杜撰的?”他輕飄飄地問她。

他的話帶着強烈的奚落,裡外裡的看不起。

“你就讓我去看看吧,沒想到我能幫上忙呢?”宋嫋嫋乾脆扔下了自尊,死乞白賴地求了起來。

“好吧!那就讓你去看看,到時候別再嚇壞了。”紀銘臣說着,高傲地往前走。

宋嫋嫋在後面腹誹,誰讓她昨晚丟人了呢?

紀銘臣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昨天我看了酒吧的監控,你今天能來也不容易。”

宋嫋嫋明白他看到自己連滾帶爬出來的樣子了,不由直想捂臉狂奔,可是爲了不讓對方看扁,她裝聽不到。

和他在一起,這臉皮要絕對夠厚!

唐黛和董奇偉已經站在房間裡雙面鏡後,看到宋嫋嫋進來,唐黛微微點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董奇偉打電話讓任喻的男友進門。

很快,一個清瘦的男孩走進門來,他慢慢地走到牀前,雙手顫抖地擡起來,卻遲遲不敢揭布,他的手抖了厲害,簡直就是一點點把布揭開,在看到那張可怕的臉時,他竟向後一倒,跌坐在地。

因爲查案需要,所以並未給死者化妝,這張臉和照片相比,唯一的變化就是面無血色了。

男孩爬了幾次才爬起來,他顫抖地叫:“小喻、小喻……啊……”

男孩看起來清秀而又斯文,戴着無框眼鏡,一看就是愛學習的好學生。他撲在任喻身上,嚎叫的嘶心裂肺,那過於纖瘦的身體抖得太厲害,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擔憂,彷彿骨架子都要抖散一般。

他哭到聲音沙啞也不肯離去,最後還是讓人半架着離開的。

宋嫋嫋的眼眶都紅了,她頗爲動容地說:“看來他的確很愛那個姑娘。”

紀銘臣看她一眼,沒有接話,轉過頭看向唐黛問:“你怎麼看?”

唐黛說道:“宋小姐說的沒錯,這個男孩,的確很愛任喻。”

宋嫋嫋聽了十分開心,這證明她的判斷沒錯。

紀銘臣看她一眼,發現她嘴角都要咧到耳根處了,不由撇了撇脣角。

他重新看向唐黛問:“還有呢?”

唐黛看向他問:“你覺得他一開始坐到地上,是什麼心理?他的顫抖,又是什麼心理?”

紀銘臣十分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不知道!”

唐黛看着他,十分無語。

宋嫋嫋說道:“我覺得他一開始希望這不是他女友,等他掀開後才發現是他女友,極爲悲痛下,他癱坐在地,很正常啊!”

她故作神秘地說:“我還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沒有什麼破綻。”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你剛纔用詞不太準確。”

“哦?哪裡不準確了?”宋嫋嫋看向她問。

唐黛糾正道:“是‘跌坐’,而不是‘癱坐’。”

“有什麼區別嗎?”宋嫋嫋不解地問道。

唐黛說道:“當然是有區別的了,一個用力了,一個沒有用力。”

宋嫋嫋仔細地思索。

紀銘臣問唐黛,“他還是有嫌疑?”

唐黛點頭說道:“悲痛是真的,不過他大概太專注掩飾自己的表情,忘了肢體語言。”

紀銘臣想了想說道:“監控上沒有這個人,我昨天看過監控。”

唐黛看向董奇偉問:“哪裡是監控盲區?”

董奇偉說道:“員工通道。”他馬上補充道:“可是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就查了酒吧的員工,沒有發現異常的。”

唐黛問道:“有沒有像任喻這樣做兼職的,沒有在正式編制之內的員工?”

董奇偉恍然,他說道:“我再去讓人調查。”

紀銘臣問她:“怎麼?你懷疑是員工?”

“不排除這個可能啊!你想想,監控裡沒查到什麼,那什麼人對監控最熟悉呢?肯定是員工了。”唐黛說道。

宋嫋嫋不相信地說:“兇手怎麼也不可能是剛纔的男人啊,他那麼愛她,就算是她做小姐了,也不至於殺人吧!”

紀銘臣說道:“從傷口來看,他應該不是蓄意殺人,是意外。”

唐黛說道:“他發現了女朋友做這個,所以很生氣,爭執之中,失手將她推在某處,導致了她的死亡。”

紀銘臣看向她說:“現場的魯米諾反應在牆壁上,血跡被擦掉了。”

“身高呢?”唐黛問。

“完全符合任喻身高的高度,相信當時爭執應該非常的大,所以兇手用力很大,將死者不甚推到牆壁上,頭撞擊在瓷磚牆面上,導致死亡。”紀銘臣分析道。

宋嫋嫋問道:“可是剛纔的男生那麼瘦,他有那麼大的力氣嗎?”

紀銘臣說道:“力氣和胖瘦無關。走吧,我們再去看看。”

三個人走到另一個房間,從屏幕上看,男孩的情緒已經基本平穩下來,他坐在椅子上,駝着背,垂着頭,白色的襯衣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董奇偉坐在椅子上問:“說說你們之間吧!”

男孩悲痛地說:“我叫安傑,我和任喻是高中同學,當時我們戀愛了,可是這並沒有讓我們耽誤學習,反而讓我們一起努力,共同考到了B市的大學,因爲專業不同,我們沒在一所學校,離的比較遠,可這並不能成爲我們之間的阻礙。”

他目光有些呆滯地說:“我們的家境都不算很好,爲了和她約會,我經常騎兩個小時的自行車見她一面,然後再騎兩個小時回去,距離在我們這裡,不算什麼。”

宋嫋嫋的眼中,露出同情的目光,顯然是被這個男孩子的真情給打動了。

跟着,安傑捂住臉,搖頭說:“我不相信她會做那樣的工作,不相信,她是那麼純潔美好的女孩子,她不會喝酒,我們甚至到現在還處在拉手的階段。”

唐黛意外了,她對那兩個女孩子的印象雖然不深,可還是掃了一眼,兩個人都不生澀,長的不難看,但在濃妝下,和清純一點都掛不上鉤。

看樣子安傑並不完全瞭解他的女朋友。

紀銘臣感慨地說:“有多少女孩子,被物質迷了雙眼,忘了初衷,這是個多好的男孩子啊!”

宋嫋嫋搖頭說:“我不相信這樣的男孩子是兇手,如果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紀銘臣看向唐黛問:“怎麼樣?能確定嗎?”

唐黛搖頭說道:“需要再測試一下,看反應。”

紀銘臣還沒說話,唐黛就說道:“任喻在那個酒吧做了多長時間?”

“兩個月。”紀銘臣想都沒想便說道。

“瞞的也夠辛苦的了,相信安傑經常去找她,並且在不通知她的情況下,直接到學校門口。”她說罷,又補充道:“我需要再看一下驗屍報告。”

紀銘臣馬上示意讓人將報告給她,唐黛翻開來,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後和董奇偉通了話,讓他按她說的做。

董奇偉看向安傑說道:“你的女朋友任喻的確是做了陪酒小姐,不過這也不證明她就不是個好女人,你說你們只拉過手,我倒相信是真的,因爲從驗屍報告上來看,她仍舊很純潔,並沒有背叛你。”

安傑突然擡起頭,震驚地看着他,然後發出一聲嘶吼:“不……”

這下,什麼都不用解釋了,一切都清楚了。

董奇偉的手下跑過來說道:“紀局,有突破,酒吧裡一名兼職洗杯的員工,和安傑是一個學校的,我們正在將他帶過來。”

唐黛與紀銘臣對視一眼,說道:“安排這名學生與安傑碰個面吧!”

紀銘臣點點頭,他交待好之後,問唐黛:“你想給他一個自首的機會?”

“是的,這樣的案子其實在案例中是最可惜的那種,他那麼優秀,將來應該有一個光明的前途,絕不應該是這樣。我相信他是過失殺人,如果這樣的話,法律也應該給他一個最公正的判決。”唐黛說道。

“唉,這種案子真是太多了。人生中的意外也太多了。”紀銘臣感慨地說。

唐黛卻說道:“這次不是意外,任喻已經瞞了兩個月,爲什麼在今天被發現了呢?”

宋嫋嫋一直勉強跟着兩人的思路,可是有很多還是聽不懂的,此刻聽了唐黛這句話,她忍不住問道:“不是意外,難道幕後還有人?”

唐黛看紀銘臣一眼,沒再說話,有關她自己的事,實在不方便和宋嫋嫋探討,畢竟這位姑娘還和晏寒墨有來往呢。

換句話說,宋嫋嫋也有可能是對方棋子中的一枚,晏寒墨也有可能是。

紀銘臣轉言說道:“沒有意外的話,這個案子很快就要結了。”

宋嫋嫋明白兩人共有的話題不願讓自己知道,這讓她心裡十分失落,但是她不會就此退縮的,她要努力趕上唐黛,從而超過她。

很快,安傑的同學就被帶了過來,董奇偉帶着安傑往外走,兩人看到對方,都十分的震驚。

安傑的同學抖得要命,但他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安傑閉了閉眼,然後轉過頭看向董奇偉說:“我要自首!”

他說的很平靜,就好像認命了一般。

宋嫋嫋瞪大了眼睛,這案子就破了?爲什麼和她看的書裡面,一點都不一樣?

紀銘臣轉過頭看向唐黛,向她伸出大拇指。

唐黛脣角微揚起來,顯露出她自己所特有的自信,這一刻,她身上的閃耀出的光芒,無法掩飾,甚至讓人無法直視。

這就是唐黛,那個絕對不用顏值,一定要用能力來征服所有事情的唐黛。這也正是她魅力所在之處,她的博學與她的能力還有她的聰慧與敏銳,讓人如何都移不開視線,這其中也包括宋嫋嫋。

宋嫋嫋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與唐黛的差距,似乎不是想超越就能超越的。

安傑重新回來坐了下來,而他的同學則被帶到另一個房間。

安傑一坐下,情緒就失控了,他搖頭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不是故意的。”

“說說經過吧!”董奇偉說道。

安傑已經滿臉眼淚鼻涕,一個人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之後,就會變得潰不成軍。

他哭着說:“我和任喻從高中一起來B市上大學,我從沒想過她會去那種地方幹那樣的工作,所以有個電話告訴我,她在酒吧裡當小姐,我的腦子轟就炸了,當時我正騎車子去找她,我這麼辛苦是爲了誰?”

唐黛和紀銘臣對視了一眼,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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