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徹底撕破臉

霍成堯看她一臉鬱悶,不由側着頭問她:“怎麼?真的生氣了?這麼小心眼啊!”

唐黛悶悶地說:“沒,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霍成堯沉默,他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他立刻說道:“沒關係,我教你騎馬!”然後輕打了一下自己的馬頭,訓道:“不許再笑話我妹妹!”

黑馬打個響鼻,很不滿地別開頭去,生氣了。

唐黛原本還不怎麼明朗的心情,瞬間被這馬給逗樂了,這馬怎麼就這麼通人性呢?

霍成堯笑着說:“一會兒我教你騎會了,你就能騎我這匹了!”

“它讓我騎?”唐黛覺得他那匹黑馬傲的很,到時候還不把她給甩下來?

“它聽我的話!”霍成堯很是自信地說着,彎腰摸了摸它的頭。

黑馬享受地晃了晃頭,顯然和主人情深的樣子。

霍成堯說道:“它是我從克拉國帶過來的,一直跟着我,別看脾氣不怎麼好,可十分聽我的話。一會兒你餵它吃顆糖,它恨不得能跟你走!”

唐黛笑着問:“怎麼?你都不給它糖吃嗎?”

“糖要用在關鍵時刻,比如說幫你籠絡它,你說你怎麼謝我?”霍成堯笑着問她。

唐黛卻不理他的話,高興地說:“一會兒你得負責給我拍照,多神氣!”

她要拿回去給晏寒厲看看,她能騎上這麼高大的馬,叫他在家還笑話她半天。

好容易有唐黛不擅長的活動,這羣男人不得可勁笑話,不然都讓她比下去了,太沒面子。

紀蕊站在馬場旁的VIP休息室裡,她拿着望遠鏡,看到霍成堯給唐黛牽着馬,她坐在馬上也不知道笑着和霍成堯在說些什麼。

紀蕊現在才知道霍成堯笑起來是什麼樣子,原來他那時候對自己只是客套罷了,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

不用任何人去說,她已經相信外面的謠言,霍成堯愛的就是唐黛,而她則徹底的讓人給利用了一把。

“我要把她們拍下來!”紀蕊怨憤地說。

沙發上坐着悠閒喝茶的霍成梵說道:“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了?”

紀蕊突然轉過身看向他問:“唐黛她有什麼好?爲什麼不讓我對付她?”

霍成梵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說過,就算你把照片放到網上又怎麼樣?更何況你根本就沒辦法拍到照片,如果我不帶你進來,你看的到這一幕嗎?”

這就是地位帶來的差異了,這種高級VIP區域,的確很難進。

霍成梵說道:“你進來已經很難得了,想照相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拍了,也帶不出去,霍成堯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不會讓你得逞的!”

紀蕊奇怪地問:“我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霍成堯知道我在這兒看他呢?”

“你以爲他不知道嗎?”霍成梵眉目含笑,俊逸脫俗。

紀蕊一臉驚愕。

霍成梵說道:“不信你就試試,但後果自負。”他雙腿交疊,說道:“其實他一點都不在乎你是否看到,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想法,你非要自己找刺激!”

紀蕊的眼中,露出濃濃的不甘。

她一定要找個結果,一定要!

唐黛騎夠了馬,差不多也到中午了,她與霍成堯一起在馬場旁的度假木屋裡休息,午餐就在這裡用了。

她笑着說:“雖然它看不起我,可夠給你面子,沒把我給甩下來,我是不是得謝謝你?”

想到那匹黑馬她就覺得有趣,她騎在馬上,它其實很不情願,雖然她給餵了糖,但它仍舊覺得這麼一個菜鳥騎在自己身上就掉價,於是他幾次投給主人怨憤的目光,均被霍成堯給瞪了回去。

所以黑馬沒敢造次,乖乖地駝着她走了幾圈。

關鍵她還非得和自己拍照,那幾個白癡的姿勢,它都不忍直視,以前見這麼蠢的,它都是直接給踢飛的,它是貴族血統,什麼時候淪爲和馬戲團裡的雜種馬一樣了?

霍成堯坐在木椅上,姿勢閒適,笑了笑,說道:“和我還客氣什麼?”

他側過頭吩咐道:“把鑽石拿上來。”

唐黛瞪大眼睛問他:“不是吧!你把鑽石帶到這裡?不怕不安全嗎?”

霍成堯笑笑說道:“這種地方最注重私密性,不然的話,誰還扔那麼多錢到這兒來玩?”

鑽石被端了上來,唐黛立刻便被吸引過來,她用鑷子夾起一顆,仔細地看了看,說道:“我怎麼感覺這批品質要比以前的都好呢?”

“不錯!我們新開了一個礦,這個礦裡的鑽石品質都很好。”霍成堯勾勾脣說道:“今年你可以大賺了。”

唐黛放下鑽石看向他說:“你的公司大樓基本已經裝修完畢,工作也可以展開了,我這樣銷售你的鑽石,對你的生意是有影響的吧!”

NT集團在這裡設立公司,爲的就是銷售鑽石,他都把鑽石給她了,這不是和他競爭嗎?

霍成堯笑着搖頭說道:“不妨礙,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鑽石,每一顆鑽石都是不同的,沒有完全相同的鑽石,所以我不擔心競爭問題,你不用擔憂。”

她還沒說話,他就繼續說道:“更何況,你的那點銷量,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具有影響的可能性!”

唐黛的臉黑了,他這是在嘲笑她?

霍成堯看她的表情,頓時笑了,他說道:“好了,你就大膽賣便是!”

“放心,我肯定不給你省着!”唐黛咬着牙說。

她身邊一個兩個三個都是頂尖優秀的人,她總是被瞬間碾壓成渣,一點優越感都沒了。

霍成堯看着她,笑意微淡,問道:“唐氏的事,你準備插手麼?”

唐黛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插手了,畢竟我不能讓容宛靜得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唐修,他行麼?”霍成堯反問。

他說出“唐修”這兩個字時,有種玩味的意思,彷彿頗爲不屑的樣子。

唐黛長長地嘆了聲氣說道:“趕鴨子上架,有什麼辦法?不然唐家是後繼……”

她猛地想到對面這個男人的身份,要說的話戛然而止,她看向他,目光微閃,輕聲問道:“哥哥,你將來,有什麼打算麼?”

他要回唐家嗎?她有滿腹的疑問卻不敢去問,生怕他因此再不認了她。

霍成堯聽了這句話,整個人猛地一震,然後他的眸迅速斂了下來,再開口,說的卻是:“餓了嗎?趕緊吃飯吧!”

唐黛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也斂了眸,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看着她,目光露出不忍,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唐黛內心雖然失落,可也知道他有他的難處,所以迅速調整了自己情緒,希望和他能夠相處的愉快。

吃過了飯,兩人從馬場裡出來,大門口,紀蕊站在那裡,孤傲又幽冷。

唐黛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看霍成堯,他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拉開門體貼地爲她擋頭。

“霍成堯!”紀蕊在後面尖聲叫道。

霍成堯沒有理會,只是對唐黛說道:“回去慢點,不送你了。”

唐黛點了點頭,霍成堯給她關上門。

車子開走了,霍成堯轉過身,目光清冷。

紀蕊看着他,艱難地問:“你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

以前她一直喜歡晏寒厲,雖然她與霍成堯相處的時間短,可她已經被這個魅力超羣的男人給征服了,再有一個,那就是不甘!

霍成堯並未否認,他一邊整理着袖口,一邊頷首,那表情紳士至極卻也冷酷至極。

此刻紀蕊才真正相信霍成梵說的是真的,他果真就是在利用自己,她站都站不穩,向後踉蹌了一下。

霍成堯看着她,薄脣顯得很薄情,他說出的話更加無情,“你不應該怪我,如果你不是看中我錢多,你會放棄周昊辰和我接近嗎?”

紀蕊疾呼出聲,“可是我對你是……”

霍成堯擡起手,制止她的表白,譏誚地說:“不要跟我談愛,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你敢說你和周昊辰沒有曖昧嗎?”

他的腳在地上碾了一碾,說道:“就這樣吧!我們以後沒有任何瓜葛,以後呢,不該惹的人不要惹,有些人哪怕你窮盡一生也是惹不起的,如果我的忠言你不愛聽的話,那你可能連周家少奶奶的位置都坐不住!”

紀蕊怔忡之際,霍成堯坐上車,絕塵離開。

紀蕊盯着那車子離開的位置怔怔地失神,霍成梵不緊不慢地踱過來,在她身後問:“你看到了?”

紀蕊就像失了魂一樣,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眼底那抹不甘與怨憤,越來越濃烈。

霍成梵懶得和她浪費時間,也坐車離開了。

唐黛正在想霍成堯和紀蕊的事,唐乙在前面回頭說:“小姐,您看唐修少爺出手了。”

唐黛立刻拿過手機,果真看到唐修的臉。她點了播放鍵,唐修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演技顯然沒有容老太太高,但他勝在有證據。

唐修這次也是下了大功夫的,他將多年前容家的借款單都給翻了出來,其實這關鍵在於爺爺的幫助,那些關鍵的位置,還是爺爺的人把持着,而那些重要的證據,老爺子也讓人留好,等着一起向容宛靜清算。

唐修說的義憤填膺,他抖着手中的證據,情緒激動地說:“什麼叫忘恩負義、倒打一耙?唐氏借你們錢買機器,給你們訂單,你們起來了,這錢還了嗎?”

他拿起身邊一份厚厚的單據,遞給在場的記者們,說道:“你們看看這些,容家又是怎麼報答我們的?這個批次不合格,那個批次不合格,甚至剋扣我們的玉料,我們容忍了這麼多年,是不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在場的記者們都譁然了,這樣明目張膽,也真是罕見了。

唐修歷數了容家的一件件、一樁樁,曾經做過的事情,神情激憤,這會兒他的表情逼真了,這是不用演也能出的憤怒情緒。

最後,唐修甚至怒拍桌而起,表情顯得都有些猙獰,他控訴道:“容家有今天的規模,就是踩着唐家上去的,你們等同於把唐家的錢掏出來,放進你們的腰包裡,你們今天有錢了,你們感謝唐家了嗎?反而跑過來說唐家無情無義,究竟是誰忘恩負義?”

這個時候,容家已經沒有翻身之力了。

電視後的容老太太,睚眥欲裂,伸着手罵唐修,“逆子、白眼狼……”她雙眼一翻,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

容家人手忙腳亂,立刻撥打急救電話,讓醫生趕緊過來先做應急措施。

唐修盯着攝像機說道:“如果我再不出手整治,那麼唐家就會淪落爲二流豪門,這樣的話,我怎麼對的起唐家的列祖列宗?”

唐黛發現,唐修越來越進入狀態了,她想起了霍成堯,她的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她應該高興嗎?

可是她高興不起來。

如果她的哥哥死了,那她無話可說,但現在情況是她的哥哥還活着,唐家的一切明明就屬於他的,此刻她的內心已經傾斜起來了,她不知道霍成堯的計劃,所以她暫時只能按自己的計劃來做。

回到公司,唐黛直接進了晏寒厲的辦公室。

他看着她說:“聽說容家老太太進了醫院。”

“受刺激了?”唐黛笑出聲,她長出一口氣說道:“總算結束了。”

晏寒厲卻反問她:“怎麼叫結束?”

“容宛靜再想插手唐氏,不太可能了。”唐黛看着他說道。

晏寒厲卻靠在椅子上說:“我看接下來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爲什麼?”唐黛看着晏寒厲,不解地問。

“容宛靜被除掉,這很好,接下來你應該希望唐修沒有能力,你以爲你你哥哥回來,就是那麼單純的回來嗎?”晏寒厲問她。

唐黛目光微黯,低下頭說道:“我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

看着她這樣的樣子,他心下不忍,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攬了她的肩說:“這件事,太過重大,所以不告訴你也是正常的,你別心裡過不去!”

唐黛突然擡起頭看向他問:“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晏寒厲的表情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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