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自詡,她和霍成堯來往並不過密,即使有時候有頗爲親密的舉動,那也是避開別人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傳出流言來?
流言的威力,唐黛比誰都清楚,當初她就是因爲和謝子懷的關係,才只能被迫嫁給晏寒厲。當然晏寒厲“變態”之事是別有內情,她也因此遭受了很多危險的事。
如果不是她幸運,真的嫁個變態,那現在的生活可想而知。
這次的流言,即使不是真的,可也有摧毀她幸福的可能。那麼這流言是誰傳的呢?想想她被趕出晏家,誰得到的好處最大就能清楚了。
除了二叔晏銳才還能有誰呢?她不是晏家人,副總裁的位置不就只能二叔坐了麼?
真是好算計啊!
但是二叔又從哪裡得來的霍成堯的消息呢?他想憑空編造也不可能編造的這麼有模有樣的。
紀馨小心地看着唐黛的面色變化,對她說道:“走吧,我們去喝杯咖啡歇會兒。”
唐黛也沒有逛的興致,她怎麼也要先想辦法防範一下,免得到時候打的她措手不及。
兩個人到了咖啡廳,唐黛隨意要了杯果汁,紀馨見她這樣就知道她在心煩,不由說道:“有想法沒?雖然說這種事情你越迴應就越厲害,可不想想辦法的話,萬一愈演愈烈,那怎麼辦呢?”
“肯定不會輕易就散去謠言的,否則對方的目的怎麼達到呢?”唐黛脣角浮起一抹譏誚,說道:“心思都用來這方面了,要是專注於工作,晏氏肯定比現在更厲害。”
紀馨笑笑說道:“這又有什麼辦法?誰家也不能免俗,你看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方法。”
“你家也是這樣嗎?”唐黛看向她問。
紀馨擡擡眼眉說道:“是啊!大伯一家都霸道,大哥紀銘騰和你家老公是一類人,紀蕊就更別提了,在家幾乎就是橫行霸道。二哥紀銘臣走了另一條路,不和他們衝突,紀芙呢,心思都放在吃喝玩樂上面,不足以造成威脅,我們倆你就清楚了吧!”
唐黛知道紀馨心思沒在紀家,所以也不用那兩個人防備,她問道:“紀銘暉呢?他是真的還是裝的?”
紀馨輕諷地笑了一下,說道:“半真半假吧!他不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
“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唐黛感慨地說。
“是啊!錢和權這兩樣,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瘋狂。雖說生在豪門可以衣食無憂,可誰不想爭一下家主的位置?當了家主,那地位就完全不一樣了,是不是?”紀馨攪着杯中的咖啡說。
此刻,樓上辦公室,霍成梵靠在椅子上,盯着顯示屏裡的唐黛,目不轉睛,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唐黛這樣的裝扮,乾淨、帥氣,別有一番味道。
剛剛被收拾過了霍成言半躺在沙發上,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他偏偏還要嘴賤,說道:“二哥,你還勸我放下不切實際的感情,那怎麼你還明知故犯呢?”
“咱倆的不同!”霍成梵淡淡地說。
“有什麼不同的?我怎麼就不知道了?”霍成言反問道。
霍成梵擡起頭看他,譏誚道:“你和晏天珍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唐黛,只要她離了婚,我就能娶她。”
“扯吧!爺爺同意就怪了!”霍成言笑得肩都抖了。
霍成梵瞥了他一眼說道:“爺爺已經同意了。”
霍成言立刻坐直了身子問他:“怎麼可能?她一個離婚的女人……”
霍成梵臉上浮起淺淺的笑,說道:“離婚的女人怎麼了?只要她值得!”他的目光,又放在屏幕上,覺得這個女人,越看越耐看,千種面貌、萬種風情。
“值得?因爲你喜歡她,所以覺得值得,可爺爺,我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霍成言不解地問。
霍成梵笑了笑,說道:“不難!首先唐黛的能力在那兒擺着,你看她賺錢的速度,這是B市很多女人都比不上的,其次是她的人脈。先不說別的,紀銘臣對她俯首稱臣,只要她願意,謝子懷恨不得匍匐於她腳下,還有霍成堯,據說容鑫都成了她小弟,唐修仰望着她生活,只要擁有了她,那麼這些人,也相當於在我掌控之中,明白嗎?”
霍成言聽的目瞪口呆,他想了想,問道:“不是,當初唐黛不過是唐家不受寵的千金小姐,這才半年不過,怎麼就突然這麼厲害了?”
霍成梵笑道:“人和人是不同的,你看唐如以前算是炙手可熱的聯姻對象,可她自己把自己給搞臭了,誰還會娶她?現在容宛靜失勢,將來她也就是嫁個三流豪門的命。”
“這逆襲戰打的可真是漂亮,唐黛果真是有心計的。”霍成言感慨地說。
霍成梵非常不喜歡他說的“心計”二字,於是他反駁道:“一個女人,首先要心胸開闊,其次是正面向上肯努力,而不是鑽營,能坐在我們這個位置上的男人都不是傻子,誰會喜歡一個只看重你身價的女人?不只是男人,所有人都喜歡自己努力的人,你說是不是?”
“可豪門千金太太們都是以相夫教子爲光榮啊,自己努力在職場上,能賺多少錢?還不如把後院管好呢!”霍成言說道。
“所以說她纔會顯得如此與衆不同,不得不說晏寒厲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肯給她一片天,讓她肆意成長。”霍成梵說着,有些失神,目光盯着電腦上的人,抿脣不語。
霍成言看二哥這是又陷入情網中了,便不再說話,自己也在出神,卻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唐黛和紀馨一起吃了午飯,然後纔回家。
晏寒厲看到她進門,眼前一亮,這出去一趟就能換個風格回來,並且這風格還是讓他極爲新鮮的,如果這樣,經常出去逛一逛就好了。
紅色的帥氣小西裝更給她增添一絲嫵媚與清冷,這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不論對男對女,都具有一定的誘惑。
唐黛進了門,隨意脫下西裝,解下圍巾,交給唐乙。
晏寒厲的目光又是一亮,裡面這簡單的衣服,讓他似乎看到她上中學時的模樣,清純極了,再加上簡單的馬尾,看起來就好像十幾歲一般,青春而具有活力。
晏寒厲覺得自己的心蠢蠢欲動了,爲什麼上學的時候不認識她呢?
晏少此刻忘了他比唐黛大多少,就算在一所學校,他也看不上她個小丫頭啊!
他看的激動,那雙修長而筆直的美腿,被這乾淨的牛仔褲包裹的太完美了,本就飽滿的翹臀,此刻簡直就是人們所說的蜜桃臀,這就是勾引人犯罪,褲子太瘦了,以後在家穿穿就好了,不要在外面穿。
他還是喜歡她穿裙子。
每次看到她美麗的腿,他就會想到她媚極時的樣子,那雙白皙的腿柔弱無力時,媚入骨中,讓人慾罷不能,一想到這裡,他那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立刻就會崩塌,變成一個沉浸在*之中的男人。
不過,此刻他不敢有任何的行動,因爲她一進門他就看出她心情不怎麼好,有心事!
他不動聲色地將人輕攬入懷,問她:“怎麼?今天玩的不開心?和紀馨鬧彆扭了?”
“瞧你說的,當我是中學女孩呢?還鬧彆扭?”唐黛笑着問他。
得,她一提到中學女孩,他的目光不免在她身上流連,結果喉結難耐地上下聳動,忍的十分辛苦。
“那是怎麼了?”他掩飾着自己微啞的聲音問。
唐黛有心事,所以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她鬱悶地說:“外面有人瞎傳,說我和霍成堯之間不清楚,還說NT項目是潛規則來的。”
晏寒厲一聽,嗤道:“這些無中生有的謠言,不必理會。”
唐黛見他沒有意外的表情,便轉過頭看向他問:“難道你已經聽說了嗎?”
“嗯,無稽之談!”他不以爲意地說。
看他的態度,她的心放下一些,她說道:“可是我覺得這謠言不會就此罷休的,肯定是二叔做的,不達到目的,他能算了嗎?”
晏寒厲冷笑道:“謠言傳播是否能成功,關鍵還是要看我的態度,就算傳的再厲害,我不介意,對方就達不到目的。”
“可是二叔既然這樣做了,就一定會在爺爺那裡說什麼,爺爺如果相信的話,肯定會對你不利。”唐黛說道。
晏寒厲勸她說道:“放心吧!爺爺他不是輕易聽信謠言之人。”
唐黛說道:“其實NT的項目我不怕推敲,因爲標底在那兒擺着呢,更何況我的投票書做的也很過硬,不怕大家去評定。就因爲我年輕,又是女人,所以大家會置疑我的能力。”
這話說的有些委屈,可的確是這樣。
晏寒厲心疼地說:“真正有腦子的人會分析,你不必得到大衆的認同,那樣也沒有意義,我想該與你合作的人,不會因爲這件事而放棄好機會,那麼惡意揣測你的人,也沒必要和他們打交道,你說是不是?”
晏寒厲的勸說還是有用的,唐黛的心裡算是鬆了口氣,點點頭。
——
紀馨回到家,紀銘臣看到她,笑了一下,問她:“怎麼變風格了?終於覺得假小子風格找不到男人是不是?”
“切,我還不習慣呢!是唐黛非要和我變換風格來,她給挑的。”說到這裡,她衝紀銘臣擠擠眼睛說:“唐黛那身比我可好看多了,我有照片哦!”
紀銘臣眼前一亮,立刻說道:“紀馨,給我看看!”
紀馨笑着跑過去,坐到沙發上問他:“好處呢?不能白看。”
“你想要什麼好處?”紀銘臣問她。
“嗯……紅包、大紅包!”紀馨笑着說。
紀銘臣立刻掏錢包,把裡面的錢全都拿出來問她:“夠不夠?”
紀馨拿過錢,笑得眼都彎了。
“小財迷,照片快拿來。”紀銘臣說道。
紀馨拿出手機,紀銘臣發揮他職業上的特長,把手機給搶了過來,熟練地打開相冊,一眼就看到唐黛的照片。
紀馨無語道:“哥,你要不要這麼猴急,一張照片罷了。”
她沒看到,紀銘臣把照片都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紀馨看着紀銘臣問:“哥,大過年的,人家都胖了,你怎麼見清減啊?”
紀銘臣沒搭理她。
他的確覺得失落,案子一結,他與唐黛的聯繫也就此斷了,不能經常見面,能不失意嗎?
紀馨見他不說話,又說道:“唉,且不說人家有正牌老公,你的競爭對手也太強了點,今天還看到霍成梵給了唐黛一張打折卡,居然打五折,據店員說,那卡除了霍家人,還是唐黛第一個外人有呢!”
紀銘臣擡起頭哼了一句說道:“他不安好心!”
“管他安的什麼心,我看對唐黛倒是真心,那目光做不了假啊,眼裡只有唐黛,那勁兒,說話重了都不敢似的,我還頭一回見到二少這樣呢……”
“行了,別說了!”紀銘臣有些煩躁地打斷她的話。
紀馨看着他,嘆氣說道:“哥,我覺得唐黛和晏寒厲是不可能離婚的,人家過的好好的,晏寒厲那麼寵她,B市誰不知道?這機率也太低了。”
“誰說要她離婚了?我又沒想着讓她離婚!”紀銘臣沒好氣地說。
“得,您就嘴硬吧!”紀馨說着,站起身,拿過自己的手機轉身就要回房。
紀銘臣在後面回了一句,“唐黛比你品味強多了,沒事多和人學學怎麼穿衣。”
紀馨氣的回頭給他一個鬼臉,真是好心沒好報。
——
唐黛想的沒錯,謠言的確沒有止住的趨勢,反而是愈演愈烈。
晚上的時候,蘇春嵐趁着謠言如此厲害的時候,在吃過飯之後,一臉憂心地對老爺子說:“爸,今天我出去打牌,聽外面人說我們晏家的話,好難聽啊!”
“哦?說什麼了?”晏鴻霖擡了擡眉問她。
“哎呀,說什麼唐黛和那個霍成堯關係曖昧,說NT的項目就是霍成堯專門送給唐黛的。”蘇春嵐嘆氣說道:“要不是我的那幾個牌友關係鐵,人家也不會告訴我。”
晏鴻霖冷笑着嗤道:“無稽之談,那麼大的項目是說送就送的?標書和標底在那兒擺着呢,唐黛做的標書我看過,的確出色,這種謠言也能傳的出?這是故意針對我們晏家呢!”
蘇春嵐臉色一僵,笑得勉強,說道:“是啊,我也是跟人家那麼說的,可是人家說無風不起浪,外面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呢!”
“無須理會!”晏鴻霖四個字就打發她了。
蘇春嵐心中暗恨,萬沒想到老爺子四個字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晏銳纔此時剛從外面回來,他進了門先看一眼自己老婆,蘇春嵐衝着他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晏銳才頓時明白過來,他走進門說:“爸,眼看年就快過去了,上班之前家裡再聚一聚吧,您說呢?”
晏鴻霖贊同地點頭說道:“這倒是對的,過了年大家又是各忙各的。”他說罷吩咐道:“管家,給寒厲打個電話,讓他們小夫妻明天中午來晏宅吃個飯。”
“是的!老太爺!”
晏銳才心裡冷笑,明天在飯桌上一定要說說這件事,看唐黛要怎麼下臺?
原本晏寒厲晚上打算和老婆親近的,這幾天在家休息,他也算嚐遍了她美好的味道,正是樂不思蜀之時。
可他好容易哄好了老婆,卻被一個晏宅的電話給攪了。
唐黛聽說明天去吃飯就知道沒好事,於是她顯得有些心事,在這個時候,晏寒厲自然不能對她怎麼樣了。
第二天上午,唐黛與晏寒厲去了晏宅。
今天唐黛穿了件紅色的大衣,寬大的裙襬像開出朵花兒一般,底下紅色的蕾絲爲她增添了一些女人味兒。
蘇春嵐妒忌地看着唐黛那年輕的面龐,被紅色映襯的嬌潤無比,她心裡暗恨,看一會兒你怎麼辦?
一家人都聚在了一起,晏天愛好奇地說:“嫂子,外面很多人都傳你和霍成堯曖昧不清呢!”
她目光天真,一臉無辜,彷彿真是好奇。
唐黛萬沒想到這話是晏天愛說出來的,不得不說,這是最恰當的人選,人小嘛,隨意一裝,就可以讓人覺得不諳世事。
果真,晏鴻霖開口說道:“天愛,不要亂說,外人那是出於妒忌,我們自家人知道黛黛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能自己亂了陣腳呢?反而黛黛的努力與出色,是你們都要學習的。”
晏天愛吐了吐舌頭,說道:“爺爺,我也是這麼跟我同學說的啦。”
晏鴻霖笑了,有些寵愛地說道:“調皮!”
唐黛不免想到了晏天珍,相比之下,晏天愛得到的親情,要多上很多。晏天珍變成暗黑少女,這也不全是她的責任。
晏銳纔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揭過了,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沉。
謠言傳得厲害了,可沒人去理會,晏家人也不好再提這件事,於是只能都裝傻。
過完年,上班之後,謠言竟然有要下降的趨勢,晏銳才顯得有些急躁,難道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過去了?
齊覓走了進來,露出一個嬌美的笑,叫道:“晏總,剛過了年,您怎麼皺着眉呢?”
------題外話------
親們別忘了投票、投票,截止到10號,沒有投票的再堅持一下,開始投過的,現在可以再投一票,謝謝各位啦。地址見評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