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間裡這麼糟糕的場面,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
“爸爸,你要爲我做主啊。”突然這個時候賽文開口說道,好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聽到賽文的話,那個老頭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轉身兩個耳光直接扇到了賽文的臉上。
別看老頭年紀大了,但是打人還是非常有力氣的,直接兩個人耳光將賽文扇倒在地上了。
“simon,顧先生,程小姐,這件事真的對不起了,都是我們家的錯,我親自給你們道歉,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交代,對不起。”老頭突然看着二樓上,十分的真誠的道歉。
而這個時候賽文才明白,他這次是玩完了,趴在地上一言不發。
而被嚴青峰制止住的凱西,臉色一白,直接就暈了過去。
“嗯,麻煩史密斯先生了。”顧建勳說完直接抱着她離開了,黑着一張臉,表情十分的嚴肅。
嚴青峰看了一眼,也跟了上來,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的脖子上有血,馬上就從包裡掏出了紙巾。
“等一下,她的脖子流血了。”嚴青峰開口叫住了顧建勳,然後馬上就拿着紙巾幫她擦脖子上的血。
顧建勳的腳步停了下來,看着她脖子上的血,一臉的心疼。
嚴青峰看着她的皮膚被割開了,血雖然流的不是很大,但是還是不斷的往外流。
“先去醫院。”顧建勳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血止不住,馬上就着急了,開始說道。
“嗯。”嚴青峰點頭答應了,然後大步的跟了上來。
她看着兩個男人都是一副緊張的摸樣,頓時心裡一陣溫暖,一個是喜歡她的男人,一個是拿她當親人的男人,兩個人都如此優秀,她何德何能,突然幸福的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兩個人同時回過頭看着她,有些不太理解,她受傷了還能笑的出來。
“笑什麼?”顧建勳好奇的問道,但是腳上的步伐還是沒有停下來了,大步的向着車子的方向去了。
嚴青峰的手一直輕輕的按着她的傷口,不敢鬆開,也不敢太很用力了。
“沒,沒什麼。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她輕聲說道,因爲喉嚨被按着,她說話不是很方便,但是還是儘量很慢的將話說清楚了。
聽到她的話,顧建勳和嚴青峰好像還是沒有鬆氣,還是很緊張的將她抱到車上。
“你將她的傷口輕輕的按着,我去開車。”嚴青峰對着顧建勳說道,然後將手慢慢的移開,上了駕駛位置。
顧建勳抱着她慢慢的坐進了後座上,手輕輕的按着她脖子的傷口,好像很害怕弄痛她了,手都在發抖。
只是她第一次看到顧建勳做事會害怕,會發抖的。
就連剛纔擊中凱西的那一槍,他都絲毫沒有害怕,快準狠,直接就擊中了凱西的手腕。
如果當時他稍微緊張一下,手抖了一下,很有可能直接射中了她的腦袋。
很快嚴青峰就將車子開到了醫院,還是那天她被賽文帶走的醫院。
然後親自幫她處理傷口,動作溫柔小心,上藥的時候都會提前告訴她。
她並沒有那麼脆弱,全程一句疼都沒有說,只是皺了兩下眉頭。
顧建勳在旁邊看着她們,好像比她們兩個還要緊張一樣,手緊緊的握緊。
等一切結束了之後,她看到嚴青峰的額頭上都是冷汗,看來也十分的緊張。
將她脖子上的傷處理好了,又開始幫她看腳上的傷。
嚴青峰真的是一個全能大夫一樣,什麼都會,而且看上去還那麼的專業。
先將她破皮的地方消毒擦藥,然後再幫她看扭傷的地方,就沒有停下來過。
等一切搞定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兩個男人的眼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
“好好臥牀休養三天,不要再亂動了,扭傷的位置很關鍵,正在腳踝處,一定要好好的養着。”嚴青峰將一切搞定,纔開始叮囑她。
她點點頭,因爲脖子上有傷,她說話不是很方便,所以就只是點點頭。
但是她現在很想知道嚴青峰被帶走了,是去了哪裡?又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凱西的父親怎麼會突然出現。
“你被他們帶到哪裡去了?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因爲害怕脖子上的傷口被扯開了,只能很輕了。
但是嚴青峰還是聽到了,沒事的搖搖頭。
“那兩個人將我帶到另一間房裡去了,凱西本來想放了我,然後說這件事不管我的事,讓我不要插手,讓我離開,給我一部分賠償,讓我不要管這件事了。”嚴青峰開口說道。
她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嚴青峰沒事就好了。
“嗯,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她輕聲說道。
經過這次她第一次生出了一種感情,不管是對於親情還是愛情。
嚴青峰雖然並不是她的親哥哥,但是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她幾次了,讓她對已經死心的親情再一次燃起了希望,內心十分的感動。
而她以前在會所裡見過了形形色色,不下百人的男人,其中也有幾個說真心喜歡她的,要爲了她做出些什麼事的,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但是這次她本來只是抱着復仇的心態靠近顧建勳的,但是卻讓她真的體會到了被在乎,被愛的感覺。
雖然她還不知道顧建勳對她幾分真幾分假,但是在賽文別墅的時候,她看得出來顧建勳的在乎和擔心,這些對於她這個無慾無求的人來說,已經夠了,夠她感動了。
雖然她的外表比誰都要強硬,但是內心卻十分的敏感,最真摯的感情其實最能打動她。
所以眼前的兩個男人,從現在開始住進了她的內心。
“我們家和賽文他們家有些交集,生意上也多有合作,所以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本以爲拿錢可以打發我,但是我不同意。就在我準備說服凱西的時候,聽到樓下有打鬥聲,凱西就馬上帶人出去了。我在房間裡想辦法弄斷了手上的繩子,然後給賽文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就準備出門的,但是發現們被反鎖了,花了不少時間纔將門弄開。”嚴青峰既然講述他被帶走後的事情,包括爲什麼賽文的父親會突然出現。
旁邊的顧建勳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聽着他們之間的交談。
“嗯,那他們打暈了你,你沒事了?”她想到在賽文別墅的時候,聽到嚴青峰說過了,他是被賽文的手下打暈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內心還是有點小小的擔憂,只要是她真正在乎的人,她自然是非常的關心的。
“沒事。”嚴青峰搖搖頭。
聽到嚴青峰的話,她才放下心來了,只是今天這麼一折騰,她真的已經好累了。
“當時賽文怎麼會出現的?而且我看房間裡明顯有打鬥的痕跡,爲什麼沒有人過來幫忙?”一直沒有開口的顧建勳,突然開口問道,眉頭緊緊的皺着。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賽文會突然出現,當他出現的時候,我當時已經呼叫了人,賽文說他已經買通了醫院的護士,所以一直沒有人過來救我。”她低聲答道,只是想到當時的情景還是有點後怕。
聽了她的話,嚴青峰到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去看看你的病房是哪個護士的服務,這件事我定要好好的處罰。”嚴青峰沉聲說道。
這次的事情本來就夠他生氣了,醫院的人做事越來越不像樣了,所以這次一定要嚴整。
而接下的幾天,她一直都在休息,顧建勳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基本上對她是寸步不離,就算要出去也會讓蘇里照顧她,而且一定會盡早回來了。
而凱西的父親那邊也給了一個交代,對於賽文和凱西兩個人送到了農場去進行勞作一年,雖然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至少說出來了,她們也不可能去進一步追問了,而且顧建勳所以的合同都簽訂了,而且直接讓利了百分之五個點,再給予她賠償了兩千萬歐元。
嚴青峰將那天被賽文買通的護士開除了,而且對於醫院的制度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