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發現保鏢竟然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一時沒看清被嚇了一大跳。
保鏢其實是非常無辜的,他一直都跟在她後面,可能是太過於隱形以至於讓她忘記後面還有個人了。
好不容易順着樓梯爬到頂樓,肖曉覺得腿都酸了。站在那裡緩解了一下才開始打量這一左一右的兩扇門。
拿出手機看了眼鄭振勳發過來的消息,只說了樓層沒說門牌號,這傢伙也真是夠討厭的。似乎做事永遠都不會靠譜一般。
肖曉左右看看,最終決定先敲左面的這個。來開門的是一個光着上身的大汗,“請問你認識李仁嗎?”
那人皺眉,看樣子是被人吵醒了很不高興。沒答話,‘嘭’的一聲就關上房門了。
無奈的轉身再去敲右面的那扇門,這扇門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樣子,她都沒幹用力敲。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賴上。
很快裡面傳來了李依的聲音“誰啊?”
“我,肖曉。”話音剛落房門就打開了,肖曉把保鏢留在外面閃身進門。
屋裡面倒是不像外面那麼落魄,收拾的乾淨整潔。此時李仁正躺在牀上休息,看到肖曉進來急忙要起身。
不過他是病人,還講究什麼禮數?李仁臉色蒼白並且還滿頭大汗。此時笑了一下掙扎着起身說:“你怎麼過來了?”
“醫生說讓你的去醫院清潔傷口你去了嗎?”肖曉實在是看不慣朋友這麼受罪的樣子。現在雖然知道了事情經過可她根本不認爲事情能嚴重到這個躲藏的地步。
現在是在這裡而不是他們本市,想要伸手過來鄭振勳不是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嗎?
李依去給她倒了杯水過來,“不用去醫院,已經用土方法幫他弄好了。”而她所說的這個土方法就是用酒精消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割掉壞死的部分。
一開始的時候李依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後來還是李仁說,要是她實在下不去手就幫他照着鏡子他自己來。
這一切就結束在剛纔肖曉進來之前,被血染紅的牀單裝在垃圾袋裡還沒有扔掉。
肖曉蹙眉,雖然她不是學醫的,但對於很多不科學的土方法還是略有耳聞。“你們兩個是用了什麼方法?”
“你別問了,我出去給你買酒。”說完李依就衝出去了。
肖曉能夠聽出她的哭腔,等她出去之後肖曉轉頭看着李仁,李仁無所謂的聳聳肩,但不小心牽扯到剛縫好的傷口。
“我能看看嗎?”
李仁笑着說讓她還是別看了,她大概從沒見過這麼鮮血淋漓現縫的傷口,怕嚇到她。肖曉也不勉強,默默的嘆了口氣。
而後從包裡拿出三萬塊錢,“這算是我借你的,以後得還我。”讓她這麼一說他拒絕的話被堵回去了。
“我知道,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似是無奈的呢喃了一句,接着李仁說:“能幫我把水拿過來嗎?”
肖曉自然不會拒絕,看他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想說。但是昨晚上鄭振勳就說了,如果傷口感染不處理會出人命的。
既然他吹噓了他的醫術,那麼這會兒還得讓他過來看看。
所以他再次被打斷了好事兒。
他不僅要負責留意消息,還要負責治病,再這麼下去遲早得被他們夫
妻兩個累死。可是累死之前就不能讓他好好地爽一次嗎?
不等他起牀,酒店房門就被人敲響了,他看看懷裡的女人的問:“你叫客房服務了嗎?”美女懶得搭理的翻了個身睡過去。
他隨便披了件浴袍就去開門了,一開門便莫名其妙的捱了一耳光。這一耳光還真是結結實實的。
在他愣神的功夫兒李悅已經走了。
鄭振勳這會兒一拍腦袋,心想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給纏上了呢?但此時第一想法不是去哄她,而是想着怎麼躲她。
摸摸臉頰回到房間裡,看着牀上的美女已經睡過去。原本可以再來一發的,但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興致。
穿好衣服之後就認命的拎着醫療箱去所謂安全住處了。
這地方是他好不容易物色到的,一旦有危險,便於遮掩和逃跑,並且沒有合適的狙擊點。最重要的是一般人也不會知道在臥室的牀下面有一個通往樓下房間的洞。
再來這裡的路上,鄭振勳給肖曉打電話討價還價。他可以去治療李仁,但前提肖曉得去把李悅給說通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傢伙做了什麼,聽這話裡的意思是被李悅這個正牌女友給抓了現行。都已經是即成的事實,要她怎麼解釋?
但肖曉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下來,等他來了,看着他給李仁注射了點滴纔去找李悅。
給李悅發了條微信消息並沒得到回覆,肖曉坐在車上納悶,明明是鄭振勳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她幹嘛去幫他擦屁股?
有些煩躁的抓亂頭髮,不過隨即又對着鏡子整理好了。鄭振勳正好也從樓上下來了,“李悅經常去的地方都有哪些?”肖曉從車上下來問他。
誰知鄭振勳這傢伙滿不在乎撇撇嘴的說:“我要知道的話我自己就去了。”
肖曉狠狠地汗了一下,李悅這個女人除了胸大無腦之外似乎也沒其他的弊病了。要實在是給她找點毛病的話就是太過於執着了。
明明知道他不愛她,卻還是固執的追着。
鄭振勳這會兒準備開車離開,今天過來開的是他自己的車,不能在這邊逗留的時間過長。但在上車之前被肖曉給攔住了,萬一要是李悅傷心想不開呢?
到時候找是找到了,可她這心病不還得心藥醫嗎?
“我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她就是我的一備胎,她不聽我有什麼辦法?”鄭振勳這會兒被煩的有些頭大。
“鄭振勳,你說這話之前問過自己的良心嗎?一個女人喜歡你那是她的事,既然不愛爲什麼要去招惹?帶她去過那麼多公衆場合,現在被抓了現行因爲無顏面對就不管她死活?”
這話說的的確是有些重了,可他也太沒良心了吧!肖曉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鄭振勳頓時也火大了,想要吼她,但看她滿臉氣氛的表情頓時吼不出來了。“第一,我沒有招惹她,完全是她自己在倒貼;第二,去的那些公衆場合是她的意思我沒有強迫她;第三,我說了她是備胎,她把自己當正牌那是她傻。”
說完之後直接推開的肖曉上車走人了。
其實他是生肖曉的氣,而是氣他自己。就像他說的,明明說了她只是一個備胎,可爲什麼被她看到之後會覺得愧對她呢?
還有就是肖曉剛纔說的無言以對,切
,真是笑話,他女人的數量比衣服還多,幹嘛要在意她的死活?
他駛出一段距離之後忽然把車子停在路邊,搖下車窗點燃一支菸慢慢抽着。
良久,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點。不過舒服歸舒服,不過轉頭想想,要是她今天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他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敢碰女人了。
那樣一來他活着還有什麼勁?所以在找到了這麼一個合適的藉口之後,發動車子找她去了。
可還沒等走出多遠,就接到了李悅的電話。“你能不能不鬧了?你不是也給我一耳光了嗎?咱倆就算是扯平了好嗎?”上次同樣的事情她打電話過來把他好一頓臭罵。
“鄭振勳,要是李悅現在真的從樓頂上跳下來,我要你小子給她償命。”說完之後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鄭振勳愣愣的看着手機,聽這聲音應該是李悅她爹啊,這人不會真的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吧?
沒時間考慮其他的了,車子加到最大油門,轟的一聲沒影了。
此時肖曉坐在車裡,還思索着到底要去哪裡找她。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她的手機,這次倒是很快就被人接起了。
“要是李悅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都給他償命。”李悅的父親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上面顯示的備註名稱是情敵,所以他誤以爲是她害的。
“叔叔,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是司徒宇的未婚妻,我有事找李悅。”肖曉語速極快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免再讓他掛了電話。
他一聽這話語氣倒是緩和了,但此時心亂如麻的說:“李悅現在在樓頂要跳樓自殺呢!”
哎呦喂,這還了得?肖曉放下電話就往那裡趕。走的時候正好看到李依拎着東西回來,她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說:“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一邊開車一邊給司徒宇打電話“你把李悅家的地址給我發過來,她要跳樓,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
司徒宇正在開會,這會兒聽她這麼說掃視了一眼下面的人,用眼神示意秘書繼續主持,他則是出去接電話了。
聽她着急的聲音,司徒宇輕笑。“曉,你可能被騙了,李悅家是住別墅,就算是跳下去下面也全都是草坪。”
“啊?”肖曉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瞬間反應過來了。“好吧,就算是跳下去也最多摔斷胳膊腿,肯定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了。”
殊不知此時李悅並沒在她自己家樓頂,而是在鄭振勳的公寓樓樓頂。那樓是十六層,要真是跳下去可能連腦袋都得摔碎。
肖曉隨即又給鄭振勳打過去“李悅要跳樓你知道嗎?”
“我他媽現在在她家別墅這,一個人也沒有。”說到這裡忽然一拍腦袋,“媽呀,那小丫頭片子不會去我公寓樓那邊吧?”說完電話都沒掛直接扔到副駕駛座上開車就走。
他的地址肖曉知道,開車直接往那趕。一開始還想着要通知司徒宇,不過想想叫司徒宇這個‘舊情人’過去是不是有點添亂?
她到的時候下面已經圍了很多人,仰頭對上面指指點點。警察一方面要救人還要維持現場秩序,人手實在是有點不足。
肖曉要上去,警察攔着不讓。“我是她朋友,要是他朕跳下來你們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攔她的那小警察一看就知道是個菜鳥,直接被肖曉嚇得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