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情侶來說,一個甜蜜的吻,似乎是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
其實肖曉心裡很清楚,要不是看在司徒宇的面子上,鄭振勳又怎麼會把她這小嘍囉放在眼裡?更不用說幫她了。
她也知道這麼費盡心思的幫另一個男人有點說不過去,可說什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坐牢吧?
那個人躺在醫院裡好好地根本沒死,他是捅了人,是他的不對,但肖曉就是不忍心。
吻完了,司徒宇的腦袋裡還在想着下一步,剛要把她擄到自己車上,她竟然逃了。“你……”
肖曉跑開一段距離之後回過頭來看着氣鼓鼓的他“你什麼你,寶寶今天要回家睡覺了。”說完鑽進她自己那輛紅色寶馬裡離開了。
後面跟出來的鄭振勳拍拍他的肩膀說:“哥們兒,在一個女人身上用了情,這輩子就註定被困住了,你甘心嗎?”
司徒宇看着汽車尾燈不禁一笑,不甘心的話能在兩年之後再回來找她嗎?
一直都沒聽肖曉提起這兩年的時間是怎麼過的,說實話,還真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好奇。兩人轉身一起進了俱樂部。
這傢俱樂部是在他名下的,有專人打理,他只管吃喝玩樂就好。
桌上的球已經碼好了,就等着這兩位高手開玩兒了。
事實上他倆的球技基本不相上下,這兩年鄭振勳在國外沒少玩兒。所以一場球下來,他略勝一籌。
九點多鐘的時候,有人給鄭振勳打電話說門口有美女找他,而且還不進來。“你先玩兒着,我出去看看是誰找上門來了。”
司徒宇接過他手上的球杆隨手遞給了旁邊碼球的小哥,陪練。
肖曉回到家裡之後給司徒宇發了條信息過去,“明天週末,幫我搬東西。”看到信息之後的他抓抓頭髮,她這是要搬什麼東西?算了,還是等明天去了再說吧!
他倒也沒睡懶覺,大清早上洗漱完了之後沒吃早飯就直接過來了。“叔叔阿姨,這是順路帶的早飯。”
一桌四人,雖然飯桌顯得有點小,但滿滿的全都是人情味兒。這比他在家裡感受的溫暖多多了。
其實他很羨慕肖曉,起碼從小到大都有父母陪在身邊。
吃完早飯之後,肖曉讓他幫忙回房間去整理東西。“老婆,你不會是因爲想我了故意找藉口吧?”
進房間之後順手關上了房門,並且還順帶着壁咚了一下。
肖曉嘻嘻一笑,在被他佔便宜之前先彎腰從他胳膊下面溜了出來。“老公,你要不要考慮先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分類一下?”
剛纔進來的時候腦子裡只想着那些事情了,一時沒注意到周圍環境,這會兒看着這滿地的書本“你這是要幹嘛?”
“整理一下啊,有用的留着沒用的全部當廢品賣掉。”這些書本是從她上幼兒園時候開始,都現在用過的所有的書本。
司徒宇清了清嗓子,“老婆,是你念舊還是怎麼着?這些東西不是應該用完之後直接扔掉的嗎?”
肖曉無奈的聳聳肩,解釋說:“我爸媽原本是打算留着等我的孩子上學時候在用的,他們那時候絕對沒想到現在的科技會這麼發達。”
說着話她已經開始收拾了,司徒宇脫掉身上的薄外套,往上擄擄袖子,然後一摞摞的給她把這些傳家寶搬出去曬太陽。
她說是要當廢品賣掉,實際上只是昨晚上想起上學時候寫的一本日記,怎麼都找不到了。所以她從昨晚上就開始翻找,一直到現在。
一直以來忘記告訴司徒宇的是,肖曉不只是有密集恐懼症,還有點輕微的強迫症。就像現在這樣,要是找不到她就會寢食難安。
肖揚看着他們兩個這大週末的不出去約會而是在家裡翻箱倒櫃的,“肖曉,要找什麼東西告訴我,我幫你找。”
“爸,不用了,你和媽不用管我。”說完話又趴在地上,使勁的伸手去夠最靠邊的那點東西。
司徒宇進來看到她的樣子強忍住笑意,“我胳膊長,我來拿。”
果真還是他的胳膊長,看着他手裡這本已經落了一層灰的本子,頓時放下心來。“呵呵,找到了,老公謝謝你,現在得麻煩你把那些東西再搬進來。”
頓時他有種被騙了的感覺,但是沒辦法,誰讓他聽她的呢?不過此時他開始好奇她那本日記中都寫了什麼。
中午的時候兩人出去吃飯,計劃着今天下午的約會。她想要去遊樂場,長這麼大從來都沒去過。
司徒宇認爲那是小孩子去的地方,他覺得有些幼稚。事實上他也從沒去過,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父母陪着去玩一次,這麼願望一直到現在都沒實現。
他剛要拒絕,轉念一想又答應了。
他小時候上的是貴族學校,這裡孩子都有家世背景,非富即貴。有一次老師讓以願望爲題材寫一篇作文,他寫的就是這個,結果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被同學們嘲笑。
後來長大的,小時候願望有許多也就忘記了,今天經她這麼一提竟然還有些動心了。“我說我沒來過你信嗎?”
“信,因爲你從不撒謊騙我。”肖曉拉着他的手和他對視着。
對彼此的信任的人才能在一起,她覺得他們做到了。“我去別墅住需要準備什麼嗎?”肖曉再去遊樂場的路上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旁邊開車的司徒宇頓時樂開了花兒,“那棟房子,一直都時刻準備着迎接它的女主人。”
兩人瘋玩了一下午,以至於電話響都沒聽到。兩人剛從過山車上下來,司徒宇稍微有點恐高,這會兒還在暈眩狀態。這會而還扶着旁邊的欄杆有些乾嘔。
劉凌志的號碼打了三遍,最後一遍是剛響完的。她給對方回過去,“你好,請問哪位?”此時在洗手間裡,相對來說這裡能安靜一些。
“我不管你是柳旭的什麼人,要麼捅回來,要麼招出是誰讓他做的。”說完這人不給答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肖曉臉都有些發白了,司徒宇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她臉色不對問道:“曉,怎麼了?”
“柳旭被人抓了……”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柳旭接到消息之後就動身回來了,劉凌志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也擔心媽媽的身體,所以就跟他一起回來了。
警察局的通緝令是撤了,對於社會上的勢力原本還存在着一絲絲的僥倖,沒想到是一出火車站就被人給抓了。
連劉凌志都一起給帶回來了。
逼着他說幕後主使者,但是做這行的人都有職業道德,所以死咬着不說。
其中一人翻出了劉凌志的手機,發現最近和這個陌生號碼聯繫的很頻繁,誤以爲是幕後的指使
者。
肖曉無助的看着司徒宇,司徒宇知道這時候不能見死不救。“勳,柳旭被抓了,錢我出,你想辦法求情。”
通過公司公關部查找了手機信號的來源,地點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四下無人,在這裡就算是出了人命,被其他人發現也是多天以後的事兒了。
半個小時之後,鄭振勳給他打電話說,誰做的已經知道了,可對方態度強硬,沒法確定柳旭是否安全。
肖曉又給蕭文打過去,劉凌志可是她親弟弟。
這事兒現在可是鬧大發了,已經不單單是柳旭傷人的問題了。誰讓他們抓人不長眼,竟然抓了蕭執的私生子。
蕭文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只能給蕭執打電話。蕭執原本就在家裡坐着沒什麼事,剛和搜索的通過電話讓他們擴大範圍。
“爸,凌志被道上的人給劫了,現在你能來我這裡嗎?”剛纔和肖曉在電話裡已經說好在家裡碰頭了。
蕭執不理會顧清的疑問,開車就去了蕭文的住處。
周海擔心蕭文的安危愣是讓她和肖曉一起在家裡等消息,半小時之後,警方的人已經包圍了周邊地區。
裡面的人似乎對警察一點都不在乎,他們都是些亡命徒,只要沒殺人,就算是抓進去也頂多判幾年而已。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先收拾了這小朋友。”其中一個人沒什麼耐心了,刀架在了劉凌志的脖子上。
劉凌志雖說是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場面,這會兒嚇得瑟縮在牆角就差尿褲子了。
不是他膽小,而是這一切都出乎預料,他只是想回家看媽媽。
柳旭被揍的滿臉是血,幾乎都看不出人樣了。這會兒聽他這麼說忽然笑了,“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蕭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性命難保,那還顧得上去想名譽問題?
拿刀的那人蹲下身來仔細端詳着他的容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還別說,這小子長得和蕭執還真挺像的。你說要是咱們拿他勒索蕭執,是不是能拿雙份兒?”
此時劉凌志緊閉着眼睛,腦海裡全都是以往的畫面,人只有在快要死的時候纔會覺得對錯不重要了吧?
他在心裡默默發誓,要是這次能活着出去,以後一定聽媽媽的話,絕對不會胡作非爲了。還有蕭文,他會心甘情願的說對不起的。
忽然另一個人把他拖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柳旭倒是不擔心他,他們就算是求證他說的真假,也得需要時間。
他此時把生命當做籌碼全都壓在了肖曉身上。
肖曉和蕭文兩人坐在沙發上,肖曉想着,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只能祈禱他千萬不要出事。
蕭文嘴裡則不斷的說:“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蕭文完全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可惜並沒有什麼用處。
房間裡安靜的只有鐘錶秒針滴滴答答走過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
“我去倒杯水。”肖曉起身去廚房,走到半路手機響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接起電話。
是司徒宇打來的,只說了一句話“我和周海差不多還有十分鐘就到家了。”
原本提到嗓子的心忽然落到了肚子裡,轉頭看着蕭文,“他們還有十分鐘就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