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料理店趙承傑覺得胃裡還是空空蕩蕩的難受,一個大男人感了冒,會照顧自己的人卻不多。
不知怎麼的,車子不聽使喚的駕車來到了那家曾明巧打工的日本料理店,其實說有心也無心,說無心也有心,反倒是思想比身體誠實,他望了眼門口的招牌,走了進去。
料理店裡頭的人稀稀拉拉,沒幾個,看樣子是打烊着。
經理正在一旁清點着員工數,似乎有些忙碌,但一見是趙承傑便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朝他的地方跑去。
經理客氣着:“趙先生,你來了,可是不好意思,我們員工剛剛下班,但如果你要吃飯,我們可以立馬爲您服務···”
趙承傑擺手,頭在四處環視着,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他道:“這倒不用,不過···曾明巧呢,怎麼沒瞧見她?”
經理笑容可掬的迴應道:“喔!小曾啊···她已經辭了職,不在我這幹了。”
“你說什麼?”趙承傑下意識的蹙眉,眼神瞬間變得冷冰冰。
經理察覺出了異樣,便只好哈腰笑着解釋:“是這樣子的···聽說她家裡出了點事,我們也就不好再多挽留,就在昨天,她結走了最後一個月的員工薪水離開了。”
經理搓着手,這樣的解釋確屬事實,但是經理的後背還是冒着陣陣冷汗。
趙承傑的目光由光亮變爲暗淡,整個人沒有了想微笑的慾望。
一會兒後:“那麼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這個···趙先生,我們這兒的員工資料都只有正式員工才匹配,兼職生都沒有。”
趙承傑也知道,這樣的餐廳本就是來去自由,也許曾明巧只是想消失罷了。
“知道了,沒你的事了。”趙承傑有些黯然,眼梢是藏不住的落寞,其實他今天來只是想和曾明巧說一句‘對不起’,他很少這麼掛心過一個女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曾明巧念念不忘的?
是從街頭那
次驚鴻一瞥?還是從料理店替她解圍那刻,又或許是這每一次的相視一笑,他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心真的會因爲另一個人而被牽動着····“趙先生?趙先生···”
趙承傑有些失了神,卻又好似聽見背後有人呼喚。
他轉身,只見眼前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子,他環顧了四周,才能確定到,那女子卻是在喊着自己。
女子笑着朝這邊走來,只見經理笑着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道:“小芳啊···還沒下班呢!”
原來女子叫小芳,經理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趙承傑道:“對了,這是小芳,以前和小曾是好友,也許她能知道一些關於小曾的行蹤。”
趙承傑的臉上又多了幾分驚喜,對經理道:“多謝!”
經理低着頭,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便先行離開。
趙承傑看了眼眼前扎着麻花辮的姑娘,不知該如何開口。
倒是小芳很爽氣:“我叫小芳,是明巧的朋友,她在這邊打工的時候,就屬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對於趙承傑來說,小芳倒是個生面孔,他來這邊吃了這麼多次的飯,都沒見過小芳,但後來他才知道,小芳原來是內廚房的人。
趙承傑迫不及待的想問些什麼,想知道些什麼,但是卻有些盲目,又有些倉促,他像是個第一次接觸愛戀的毛頭小子。
小芳抿了抿脣,卻對趙承傑道:“我知道你,趙先生,其實如果不是今天我忘了一條車鑰匙,也許你就不會看見我,也就不會知道明巧的行蹤了,我想,這一切也許都是冥冥中註定好的吧!”
“你知道她在哪兒?!”趙承傑有些急切。
小芳不是傻子,每次的上班她都能看見趙承傑來捧場吃飯,也許吃飯並不是捧曾明巧的場,可每次非曾明巧不可就另有原因了,而且趙承傑卻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這樣的男兒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歸宿。
想到這兒,小芳又回想起曾經曾明巧和自己說過的話,可是許博彥不會知道,那個男人的心裡和思想裡滿滿的裝着另外一個女孩兒,小芳不由的嘆了口氣。
趙承傑有些着急,小芳終於開了口:“其實,明巧曾經和我說過,你是一個好人,我也能看得出來你狠喜歡明巧,只是趙先生,感情的事,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明巧有一個相處多年的男朋友···不對···其實也不能算是男朋友,但那對於明巧來說既像是戀人一樣存在又像是親人一般的男人,也只有那個人了,明巧是個很認死扣的姑娘,這次她的男朋友據說又是因爲那個女孩兒失蹤了,而要去找她,明巧沒有阻止,而是選擇了成全,也許這對她來說是愛情,但我覺得那就是傻,但是,幸好,趙先生你的出現也許會讓她的生活出現轉機,作爲朋友,我想幫她一次,也許這是我的擅做主張,但是我也顧不得了。”
趙承傑聽得有些迷糊,他一直都知道曾明巧有男朋友,卻沒想到她的故事如此複雜,只是單純的以爲她愛着另一個男人而已,但在現在他也無暇顧及其他,只是想着能見上那麼一面:“她在哪兒?”
小芳報了曾明巧家的住址,這樣的‘多管閒事’是她想好了的,願意去爲曾明巧這麼做的,她是個好姑娘,不應該被這份感情牽絆的死死地,也許放手,去看看周圍的一切對於曾明巧來說纔是正確的選擇···看着趙承傑遠去的背影,小芳這才喘勻了一口氣:希望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管結果如何,都希望你幸福。
·····趙承傑的耳邊一遍遍的反覆着小芳的話,車速竟也不知不覺中飈快了很多,其實他並不知道這麼多的緣緣故故,只是覺得曾明巧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孩兒,她的話不多,卻總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她不常笑,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又能把人的心扉都融化,她常常帶着面具和自己交談着,趙承傑也知道這幅面具只是她爲了保護自己的工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