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哥們總是這樣,這次的酒杯還在嘴邊,就已經相邀下次的一醉方休。
夜幕深諳。
承傑和周正都已經喝了不少酒,但好在兩人酒量還行,Fiona更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Fiona請了代駕,兩人目送着Fiona離開之後,承傑而後離開,周正則讓司機來接。
夜色下的C市美的迷離,夜風悄悄的拂過周正的臉龐,有些涼意,可這涼卻又很像伊月手指輕撫過他臉頰時的觸覺,想到這,他的下腹不由的一縮。
多久了•••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他是那麼懷念她的味道,可是她的抗拒總是讓他不忍心讓她委屈。
回家的路很長很遠,沒了伊月的別墅,彷彿只是一座空屋,於是他扯了扯領帶,對司機道:“去三環!”
司機點頭:“是的,周總。”
如今伊月住在周琪的家是真的不方便,每每他想念她的時候,都只能去自己妹妹的家過一過乾癮。
伊月還未睡着,不知是不是周琪外出的緣故,她總是覺得心煩意亂。
於是索性下樓給自己倒杯水。
窗外的風吹得人有些涼,她又跑到窗前將窗戶關上。
“咚咚咚——”
“咚咚咚——”
伊月猛地嚇了一跳回頭。
是誰,這麼晚,連門鈴都不按,她莫名的覺得發毛。
慢慢走到玄關,門口的貓眼裡看了看門外的人,竟是周正,她開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酒氣。
伊月駕着他進了門:“慢點。”
周正進門後四處環視了下,一下子臥倒在沙發上,問:“琪琪那丫頭呢?”
不知爲何,伊月很想扯謊,卻還是如實道來:“琪琪說想出去散散心,去山上寫生去了。”
周正聞言後,嘴角勾起一抹笑低低道:“這丫頭倒是很會選時間走。”
“啊??”伊月沒聽明白,只是咬着嘴脣說:“我••我還是給你倒杯水去吧,你喝了不少。”
“不用•••”他高大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步步慢慢靠近她。
不知怎麼的,伊月竟然有些害怕•••她哆哆嗦嗦的說了句:早點休息之後快步離開。
周正似是而非的笑着邁開步子伸出長臂將伊月圈在懷裡:“連老天都知道我太想念你•••”
“別,周正,你喝醉了。”伊月掙脫着。
她穿的太過單薄,肌膚相貼之時,伊月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灼熱,幾乎快要燙傷了她的肌膚,他的手臂加收了力量,將伊月的身子掰過來,吻,見勢就要落下。
伊月一偏頭,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頰。
他強勢,她妥協••••伊月閉上眼感受着來自於他的熱情,如果真的有報應,那麼也全部衝她一個人來•••這段感情,充斥着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她和他能幸福多久,誰知道呢?
一個人上天堂會孤單,兩個人相擁着入地獄纔不會寂寞•••周正將伊月打橫抱起,帶着她進入那個只有他的領域。
•••••
夜色的另一邊,周琪搭上了帳篷,一個人獨自在山頂。
要說大膽,非她莫屬!
帳篷內她所帶的設備一應俱全,其實山上也有小型的溫泉會館和家庭旅店,可是她就是不甘願循規蹈矩,自己在山上搭上了帳篷,帶上了零食,一個人小杯斟酌,帶上了畫板畫架和顏料紙筆。
山頂上星光點點,一輪彎月,她站着,畫筆在畫紙上揮灑出點點星光的模樣,她又喝了口啤酒,畫紙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仰望星空的少女。
身着墨綠色的連衣裙,裙襬隨風飛舞,長髮是散開來的,她背靠着站着,不知是在張望些什麼•••這個夜晚,感情被釋放,掙脫出枷鎖,衝出牢籠。
許博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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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博彥•••
她每畫一筆,每喝一口酒,都會呼喚他的名字一次,像是要把畢生的想念全部呼喊完。
如果當年不是他。
如果當時她沒有嘗過那一口甜甜的蛋糕,也許如今的思念就不會那麼重,那麼痛。
可惜沒如果•••
天矇矇亮,她帶着一身酒氣醒來,自己已經好久沒這麼放鬆過,一個人酣暢淋漓的大醉一場,關掉手機,只帶上自己的心,這種感覺實在愜意。
周琪將畫紙塞進畫筒,又把筆和顏料收拾好,收拾好行囊,繼續往前走。
•••••
而伊月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枕着一條粗壯的胳膊。
被她靠了一整夜,周正的胳膊早就由一開始的痠麻變成後來的毫無知覺,他睡得很沉很沉。
伊月很久沒有這麼近的看着他了,那感覺既是陌生又是熟悉。
而這幾日,伊月每每看到各大報紙的頭條都是有關周氏和寧氏聯姻的報道,她雖不想看,可是議論的人多了,想讓人不聽都難。
他本就優秀,而她又那麼渺小,渺小到她的全部天空都只能容下他一人。
想到這,伊月長長的嘆了口氣。
覆上他鼻尖的食指收回,就算她貪心,她實在太過貪戀這份溫暖,貪戀他曾經帶給她的一切。
周正倏然的醒了,他笑的很痞:“偷看我?”
“哪有。”伊月就差找個縫鑽進去了,雙手捂着臉。
周正撥開了她的手,鬧她癢:“要偷看你老公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用這麼偷偷摸摸。”
伊月被他這麼一說,更是不好意思的啐了他一嗓子:“誰是你老婆了,流氓!”
周正不疾不徐的抽出手指,問:“說!你是不是我的?”
伊月只好妥協:“是是是•••”
他很壞,真的很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