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白嘉卻躺在牀上沒有起來。
滕燁走後,她便幾乎沒睡,流淚回想着自和他相識的種種,卻發現自己糊塗了:他說着交往,保護,對她溫柔,細心,總是替她着想,還爲她花費許多,但奇怪的是,自最初的交易之後,他卻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抱枕,好像他和她之間一旦再發生關係,兩人就會萬劫不復似的,各種逃避,忍耐……
可究竟爲什麼呢?
她胡思亂想了一整夜,卻能想到的就是嫌棄,畢竟她不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連錢茜都明確的告訴她,她是融不進去的。
“滴……”手機唱起了歌兒,白嘉連忙起身從包裡翻出了手機來,結果來電是2號吳莉莉,吳姐。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52
“喂,吳姐。”
“白嘉,滕董一大早叫我購置了一身衣服,過一會兒我給你送過來。”
“哦,好!”她應了聲,那邊就掛了電話,她怔怔的看着電話,滿心都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轉身看看脫下的昂貴禮服,她沒膽子再穿,可是這裡是滕燁的別墅房子,不是醫院對面的小屋,卻沒有她的衣衫。
無奈,她在他的衣服裡翻了一件襯衣套上身遮住自己的chunguang,這開始入秋的早晨還是有些涼的,於是她又翻出一件線衣罩衫套上,這纔去洗漱。
收拾乾淨自己,無聊的她便乾脆捉了抹布在這碩大的屋子裡毫無意識的瞎逛擦拭—她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免得總是滿腦子都糾結着個爲什麼。
擦拭完客廳,她去了書房,這段時間,滕燁幾乎都是住在她那邊,倒使得這書房裡蒙着一層細灰。當她拿着帕子在他桌案上擦拭時,她看到了桌案上的一個相架,裡面夾着一張十分詭異的照片。
這張照片大約是個雙人照,是滕燁與某人的合影,說是大約和詭異,是因爲這照片像是泡了水的,上面一般的畫素潰散成五彩斑斕,但其中卻有一抹猩紅之色又佔了大半,跟沾了髒污似的,而照片上唯一清楚的人,自是滕燁,那時的他還是一頭利落的短髮,嘴角泛着得意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比現在的那種妖孽更多一抹陽光,顯然正是青春年少的那種意氣風發。%&*";;
“不知道和他合照的是誰。”白嘉輕聲喃語着隔着玻璃摸了摸滕燁的樣子,繼而將相架放了回去,捉着桌上的一些琉璃或檀木的小飾品,一點點的擦拭。
桌上沒什麼文件,收拾起來也很簡單,擦拭個差不多,她轉頭看向他的書櫃,便發現琳琅滿目的堆滿了許多的大部頭,且還是歷史類爲主,這讓白嘉好奇的把書櫃打開,隨手拿了幾本翻看。
她以爲這些書一定是擺設,因爲她曾經看過一個笑話,大意是諷刺這些名人的書櫃就是個門面,上面的書都是裝門臉的,可是等打開纔看到,很多地方都被筆細細的劃了線,有的地方還甚至有一些十分細小的字,工工整整的寫在那兒,就像是自己的見解一樣。
“他一定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她低喃着將書放回,隨意的又抽了幾本翻看,大都如此,正當她想把手裡那本大部頭放回去時,她卻猛然發現,自己chou走的這本櫃空位處,竟有一個類似計算機的小方框。
“這是什麼啊?”她咕噥着伸手摸了摸,上方的小屏幕竟亮了,她愣了一下,意識到不對,不敢再動,便趕緊把書放了回去,而此時她的電話響了。
她急忙跑去外面接起電話,來自1號,滕燁。
“你在哪兒?”滕燁第一句便帶着一種緊張。
“在別墅啊。”
“你去了我書房?”
“哦,對,剛去擦了下灰。”
“別墅的衛生不用你打掃。”滕燁的聲音帶着一種怪異的腔調:“還有,以後別進我書房,更別碰我書櫃裡的……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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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白嘉才答應,電話便掛了,她愣愣的看了看電話,無奈的低頭嘆氣:“打電話來就是要我別動你的保險箱嗎?”
失落的收了電話,外面就有了汽車聲,她跑到窗前一看,是吳莉莉,當即過去把門打開:“吳姐!”
“白……”吳莉莉提着兩個口袋正要和她招呼,一看她的穿着就愣在了那裡,兩秒後才言:“你,怎麼穿成這樣?”
白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這邊沒我的衣服。”
“那你身上的衣服呢?”
白嘉撓着頭,懊惱的把昨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吳莉莉聽完便是言語:“我說怎麼一大早的叫我去買,原來是這樣!”她說着把手裡的兩個袋子遞給了白嘉:“這是賠給別人的,幸好是限量而不是絕版,不過你明天還的時候可別吭聲,就當這件是你借來的那件。”
“哦,好,那借來的那件……”
“就是你的了唄!”吳莉莉說着坐到了沙發上,繼而衝她一笑:“能麻煩你幫我衝杯咖啡嗎?”
白嘉答應着放了口袋就往廚房去,吳莉莉看着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口中輕喃:“怪不得你會那樣,連我都一時懵了……可這,不是玩火又是什麼呢?”
“吳姐,咖啡!”白嘉端了咖啡出來放到了桌几上,吳莉莉衝她一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裡吧,我有話和你說。”
白嘉聞言乖乖地坐了過去。
“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要求過的三樣嗎?”
白嘉點了頭:“記得。”
“你似乎並不是記得很清楚。”吳莉莉望着她,聲音帶着一絲冷意:“白嘉,其實你現在和滕董的關係,就像一場遊戲,而遊戲有它的規則,當初我和你要求的,就是這個遊戲的規則,而規則是拿來遵守的,只有遵守,才能玩好這個遊戲,得到這個獎品。現在你弟弟已經提前得到了獎品,你也得到了許多不是嗎?可是,你卻沒有很好的遵守規則……”
“吳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有些糊塗,有些不明白……”
“你想明白什麼呢?明白這個遊戲的意義嗎?”吳莉莉冷冷的望着她:“白嘉,你沒有資格。”
白嘉的手攥得緊緊的。
“我說話很直,因爲我是滕董的私人助理,我,只維護他,而你,你只是遊戲的一份子懂嗎?你存在在這裡,只是讓他開心,而不是讓他煩惱!所以我請你,記住你的身份,記住他對於你而言的地位,不要再自作主張,更不要想入非非,你只能順着他,絕不可以有別的想法,懂嗎?”
“我懂了。”白嘉使勁的點點頭,吳莉莉冷漠的言語徹底讓她明白,不管滕燁想如何,她都只能學會順從,就算他莫名其妙她也沒有疑問的權利,因爲她沒有資格,她只是他的一個遊戲道具!
“希望你是真的懂了,不然遊戲一旦結束,你和你弟弟都將是損失慘重的。”吳莉莉說完起身就往外走:“我要是你,就想着怎麼把遊戲玩長,而不是在遊戲中想着那些不該想的。”
“是,我知道了。”白嘉流着淚出聲言語,她聽的懂這句話是chiluoluo的威脅。
而吳莉莉一走出屋門,眼裡的冷色就變成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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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了一眼她呆坐的背影,臉上有的是一抹同情之色,繼而她轉了頭向她的車走去。
她是他的搭檔,所以她要做的也是她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