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幼時的家,你想起什麼了嗎?”用了早飯,白嘉走出房門打算轉轉,就到了院子裡的蔣涵,不等她招呼,對方就已經問了起來。
“沒什麼特別的。”她輕聲答着,她沒有告訴他,這一夜,她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回憶兒時記憶上,反而是全心全意的回想着她和滕燁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想的,滿心都是思念。
“嫂子,ellen來了。”猴子此時走過來招呼了一句,白嘉聞言眨眨眼,跟着他往客廳去,蔣涵自然而然的跟在後面。
這座屬於白嘉母親董文錦的宅子,並非是獨棟的,而是前後並着三間房,完全似古老的建築,但也由此可以出,父親對母親的寵愛在香港這寸金寸土的地方,房子本就是個極貴的東西,而這樣的佈局和佔地,絕對是一種“浪費”。
奢華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昂貴的浪費,她的母親得到了父親如此的寵愛。??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88
走進客廳,白嘉就到了ellen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側影,她心裡有着一些熱度,張口喊了一聲姐,走了過去,立時ellen起身,走到她的跟前,和她有了一個擁抱。
猴子挑眉的走到了一邊,也許在他來,深愛着的滕燁的兩個女人,不應該是如此的親近與和諧,而蔣涵則是一點都沒客氣的打量着ellen,完全在自我比對着白嘉同她之間的相像。
但是他的目光讓ellen有些不滿,她和白嘉放開後,了蔣涵一眼:“這位是……”
“董家的家醫,我外公擔心我的身子,所以叫他務必隨行,而且,還是形影不離。”白嘉說着介紹了他們彼此:“他叫蔣涵,她是ellen,是我姐姐。”
“你好!”蔣涵開口招呼,ellen則是不客氣的直言:“只要你不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就會好,謝謝。”
蔣涵聞言一愣,笑了一下,撇嘴去了一邊,猴子則是噗哧一聲,直接地笑了起來他自打住進董家守護白嘉開始,就發現這個蔣醫生嘴巴毒的厲害,蠍子尚且還能有時和他兌上兩句,至於自己,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被毒的狀態,所以這會兒一到ellen毫不客氣的兌了蔣涵,立時那個心花怒放,直接就開心的笑出了聲。
着這樣的畫面,白嘉無奈的輕笑了一下,主動伸手拉上了ellen的手:“走吧姐,我們去外面轉着說說話吧!”
“好。”ellen應着聲,着白嘉牽着自己的手,隨即同她走出了房。
“今早聽說你來了,我很意外……”ellen輕聲言語着:“我沒想這個時候你會來。”
白嘉回頭她一眼笑了笑:“你覺得我不會來?”
“是。”ellen的臉上有些難言的苦澀:“kate對你做了什麼,我媽還有三媽又是如何對你的,這些在我回來後,我都知道了,若是我,對郝家只怕再無什麼惦念,甚至,甚至就算我邀請你來香港,但也會只把那當作一句客套,畢竟,我們這一家人,太不像一家人,尤其這個節骨眼上,分明是把你當救命草!”
“當就當吧,誰讓,我們的父親是同一個人呢,有些東西就算我們想逃避,也怕是難以做到的。”白嘉聳了下肩:“何況,這次也不是『逼』着我來的,只是大夫人的一封信而已,終歸是我自己的選擇。”
ellen聞言chou了嘴角:“血緣是老天給的安排,善良卻是你的選擇,相比之下,我越發的……喜歡你這個妹妹了,你就像四媽一樣,心地善良。”
白嘉當下笑了笑,拉着她繼續向前,而ellen的心底卻浮動着一抹酸澀:相比之下,她是越發的感覺自己家人的卑劣,那滿心滿眼的算計與利用,早已不知善良爲何。
“對了,玉峰哥的情況怎樣?”白嘉主動的提到了郝家這重要香火。
“還好,三媽和kate現在在墨西哥,她們已經把他保釋了出來,但他現在只能留在那邊,情況,要等到對方撤訴了才行,只是這又是個角力的過程,不但耗費時間,我們還不佔優勢。”
白嘉點點頭:“只要人沒事就好,一切總能再來的。”
ellen的眉挑了一下,被白嘉的牽着的手輕輕往後一扯:“那你呢?你能再來嗎?”
白嘉笑着搖搖頭:“我沒法再來。”??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88
“castle的事,你知道多少?”ellen着白嘉直接詢問,自滕燁傳出爆炸後失蹤的消息,她就很清楚,這是組織的手段,這是一場隱匿的把戲,她曾想打電話給白嘉的,但拿起電話,她卻撥不出去,因爲她實在不清楚白嘉對組織的存在知道多少,對滕燁的另一身份知道多少,而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白嘉有什麼危險,她很清楚組織的冷血,此刻白嘉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尚能自安,若然她瘋了般的不管不顧和組織對上,像她這樣的人,只能變成另一個意外裡的當事人,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而她,內心有着負罪,只想四媽的骨肉能安穩的活着,只想用另一種方式的守護來替母親贖罪。
白嘉眨眨眼:“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初,他就爲我殺了一個人。”
簡單的一句話,宣告了她的所知,更宣告了他對她的特別,這話聽在ellen的耳中,換得她嘴角泛起一抹哂笑。
曾經的自己,爲了他,一路闖入漆黑世界,即便身處危險,他也不曾爲自己做什麼,而她,卻在最初,他就已經爲她動了手,這能說明的只有一個,自己是個愛情的失敗者。
“你既然知道他的事,就該明白,你不是組織的對手。”ellen丟掉自嘲的情緒,輕聲勸慰:“現實一點吧,組織的力量,我們對抗不了,如果你拿一輩子來等待的話,我相信,這不是castle所期望的。”
“他會回來的。”白嘉轉頭着ellen:“我堅信這一點,我要做的就是照顧好我自己和……”她伸手『摸』了『摸』肚子:“我和他的孩子。”
……
“情況怎樣?”沙特塔伊夫的軍事要塞裡,阿布圖拉一連線上視頻,對面的葛老就急聲詢問:“鬼手還活着嗎?”
“活着,我們的人在廢墟里找到了他,但是,有一點小麻煩。”阿布圖拉伸手『摸』了一把頭上的汗:“他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炸的皮肉哆開,雖然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但是還是得花時間治癒……”
“給他用藍『色』聖光!”
“用了,但那是炸傷,而且創面不小,就算靠『藥』物可以癒合加速,但傷的面積太大,要想全好,恐怕得,得至少半年……”
“什麼?”葛老激動地揮拳砸桌:“這麼嚴重?”
“是。”阿布圖拉無奈的攤手:“這還是我們用藍『色』聖光的結果,如果不用的話,一年都未必能好!”
“混蛋!”葛老罵了一句後又急聲詢問着:“對了,權杖和鑰匙呢?有沒有損壞?”
“權杖還好,只是掉了幾顆鑽石,而鑰匙嘛……”
“鑰匙如何?”
“有麻煩。”
“麻煩?你能說清楚不?”葛老的聲音幾乎是尖嘯了。
“找到鬼手的時候,權杖在他手裡,盒子在他身上,但那個盒子有損傷,而且內裡不是我們想的那麼一把鑰匙,而是,而是三枚戒指。”
“戒指?”葛老一臉呆滯:“怎麼會是戒指?不是鑰匙嗎?”
“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那盒子裡就是鑰匙,可是我也沒想到是,裡面是戒指,我已經叫人去研究那三枚戒指了,就目前的消息來,戒指很可能就是鑰匙,組合鑰匙。”??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88
“你所謂的麻煩就是來我們要花時間去拼組合了?”
“不,我想說的麻煩是那盒子裡的凹槽,戒指應該有四個的,可,可現在只有三個,大家懷疑是不是爆炸導致遺失了一個,正在叫人去廢墟里找,但我想提醒你,找的到還好,若找不到的話……沒能阻止無人機丟下炸彈的你,只怕,會很麻煩。”
葛老的臉『色』立時難,他沉默了幾秒後言語出聲:“你很清楚爲什麼我要準備無人機,黃金家族的黃金鑰匙,必須要像一場意外消失,如此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侵吞。”
“是,沒錯,所以我也是支持的,但現在我們有可能真的遺失一部分。”阿布圖拉說完自己chou了下自己的嘴巴:“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這是最好別發生的事,我可不想拿不到黃金。”
“阿布圖拉,你叫人立刻給鬼手做腦部監控測試。”葛老忽而眼裡閃過一抹陰鷙。
“幹嘛?你擔心他腦子壞掉了嗎?這個時候你還cao心這個?”
“我要確保這不是他動的手腳!”
……
身上纏滿了綁帶的滕燁,此刻起來,幾乎就是一個木乃伊,但除了他的腦袋,他那張俊美的臉,完好無損,所以他還不至於要把腦袋也纏起來。
“這是要做什麼?”着身邊的人在忙碌的拼裝腦部監控儀器,他挑了眉:“我覺得我還沒變成白癡。”
“但是要預防,至少我們不希望你腦震『蕩』會更加嚴重。”阿布圖拉說着拿着針管走到滕燁跟前,直接注『射』進他的身體:“安心睡一會兒,只是一個測試而已。”
滕燁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的閉上了眼。
阿布圖拉着手上的表,三分鐘後,他叫人把各種貼片粘帖在了滕燁的腦袋上,而後開動了儀器。
他則開始在滕燁的耳邊念着一個又一個名字:白嘉,董莞兒……
……
“我了腦波圖,他的大腦對那些詞,沒有過激反映,還和之前一樣,被很好的催眠到完全塵封。”阿布圖拉捏着衛星電話:“所以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是他搗鬼,你可以放心了。”
……
休息室內,『藥』物後清醒的滕燁躺在牀上,眼望着天花板,卻彷彿到了那片沙棗花的星紋,內心輕問着自己:我到底塵封了自己什麼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