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麼沒見你把文件送來?”到吳莉莉走進辦公室,滕燁便從一堆文件裡擡頭笑問。
“因爲想你報答我。”吳莉莉掛着微笑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報答?”滕燁詫異吳莉莉這般言語,挑眉的了她一眼後輕言:“你不會是我要給你放假吧,你知道的,就算不爲公司的事,你也得……”
“我想借你那套海邊別墅用一用。”
“why?”滕燁笑着吳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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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監阿凱。”吳莉莉無奈的苦笑:“拜你所賜,那些夜店裡的帥哥們已經不能滿足我內心的需求。”
滕燁聞言笑着點了頭:“來我和白嘉的幸福生活讓你死灰復燃了啊,行了,你用吧,只要能幫你找到愛情的歸宿,你用多久都可以,不過作爲一個男人和過來人,我想給你一個建議。”
“什麼?”
“心動不如行動,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滕燁說着低頭去手裡的文件,吳莉莉則抿了下脣:“多謝建議。”說罷起了身往外走,不過走到門口時,她回頭向滕燁:“愛情會讓我們改變對不對?”
滕燁擡了頭:“爲了心中的那份重和在乎,有些改變其實並不難,只要你敢面對,你敢邁出,可能會比想象的輕鬆。”
吳莉莉眨眨眼:“希望吧!”
她說完開門走了出去,而滕燁卻是轉頭將目光投向了電腦旁的相框,那裡放着的是他和白嘉在教堂裡手與手綁在一起的照片。
……
“是我,我現在已經啓用暗影系統,並開啓了信號攔截。”吳莉莉坐在海邊別墅地下密室內那組強大的電腦陣前,一臉嚴肅的言語着:“請不要動阿凱。”
“你只要做好我們交代的,阿凱是不會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
聽着電話裡無情的聲音,吳莉莉的手攥成了拳:“你大可放心,這套機組和系統是最頂尖的監控系統,我接替ellen的時候,就已經見證了它們的輝煌,而我相信,ellen找到機會的話,一定會和鬼手聯繫,就目前而言電話和絡是最有效方式,系統可以讓我監控和掌握絡,信號攔截可以把電話用留言的方式轉到我這裡,你希冀的阻隔我能做到的就是如此,剩下的……”
“你只要穩住她或是查明她所在,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了。”
“沒錯。”吳莉莉的拳頭在桌几上使勁的摁了摁:“現在我們只能等她來訊息了。”
……
“哇,那麼多文件啊?你是要陪我一起忙了?”白嘉拎着包一進入房就到了桌上摞着一摞文件夾。
滕燁端了杯咖啡慢慢的走向桌:“是啊,你做作業,我批文件,大家一起忙。”
“你不是說吳姐會幫你搞定嘛,怎麼還有這麼多?”
“她有比我這些文件還重要的事啊!”滕燁說着衝她一笑:“她現在正忙着抓住自己愛情的尾巴呢!”
“愛情?吳姐在談戀愛啊?”白嘉聞言自是驚喜:“對方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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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放棄的愛人。”滕燁喝了一口咖啡:“不過她大約到你我的美好,打算也走出那牢籠,努力挽回吧!”
“曾經放棄……”白嘉當下眨眨眼:“是組織讓她放棄的嗎?”
“算是吧。”滕燁應了聲:“像我們這樣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讓心愛的人安全的話,都是寧可遠離的,用我們的退出來成全我們心中的愛。”
“那她現在……有這個能力了?”
滕燁歪了下頭:“她肯主動面對,自然會想辦法尋到一個點的,爲了心中的愛,我們都會面對挑戰並解決掉它!”
……
韓國仁川中國城的一家不起眼的旅店裡,ellen正把一把藥片倒進嘴裡,急忙喝水的吞了下去。
“啪啪”門被敲響,她警惕的抓起了桌上的刀:“誰啊!”
“我啊,老闆啊!”外面響起了女人不耐煩的腔調,ellen小心的上前從貓眼裡了後,把刀藏在身後開了門。
“你還要住宿嗎?你預付的三天房款已經用完了。”老闆娘斜着眼着ellen:“如果你還要住的話,得交錢。”
“我趕晚上2點前,會交的。”ellen說着退後一步把房門關上了。
那老闆娘着關上的門不滿的撇了下嘴低聲嘟囔:“那但願你晚上的生意很好,要不然就得睡馬路。”
屋內ellen伸手撐着門忍着胸口的疼痛無聲喘息。
上一次的任務,她在盜取數據的時候,被人發現受傷開溜,結果撞到了那個和自己相像的女人也就算了,還該死的被人最後給堵住,如果不是守護者及時趕到幫她撤離,她只怕不是受傷和肋骨斷裂這麼簡單,恐怕連命都會搭上。
她本以爲自己很慘了,結果誰能想到,養傷的她在自己熱衷的箭術新聞時,竟然三番四次的到了那個和自己相像的女孩新聞,一會是她的天賦異稟,一會是她的尿檢陽性涉藥,讓她關注非常。
這女孩的相像以及對箭術的掌控,讓她仿若到了當年那個本應該在箭術上更有成就的自己,所以她關心她的一切,不但知道她叫白嘉,更聽聞報道說她和所在俱樂部的會長陷入三角戀愛的醜聞。
她打開電視,直播的想了解事件後續,豈料,他竟然出現了,而且還牽着她的手出場,他不但是那俱樂部的會長,更還是那個叫白嘉的女人的丈夫!
他結婚了,他竟然結婚了!
巨大的謊言在那一刻顯露出它的崢嶸真面,這讓她無法承受,而組織的含糊解釋更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危險。
她是一個死人,一個不存在於世界的人,一個活在編織謊言裡的人,當謊言被揭穿,她非常清楚自己會帶來怎樣的改變,而組織決不會允許她去改變……
她構思了潛逃計劃,本打算挑個合適的機會逃離,卻偏偏聽到了清除指令,於是她本能的提前逃離,但結果就是自己身無分文不說,連出境的合法身份都沒有。
將出租車司機的錢席捲一空,也只夠在這簡陋的連都沒有的小小旅店裡住三天和買一些消炎止痛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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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想到怎麼潛逃出境躲過組織的清除回到滕燁身邊,就要面臨生存的難題。
……
夜裡十點的時候,ellen走進了街頭的一家便利店。
她帶着口罩和帽子,不停的咳嗽着在內挑揀着食物和一些日用品,當便利店裡只有她一人,老闆出言表示要打烊的時候,她才提着購物籃走了過去。
老闆拿出口袋爲她掃描和裝着購買的物品,當她報出價格時,ellen作勢從口袋裡掏錢,但掏出來的一瞬,卻是一擊手刀砍上了那老闆的脖子。
老闆翻着白眼倒下去,ellen動作迅速的上前在她身上摸索,隨後把她的手機翻找了出來,把錢盒裡的錢全部拿出裝到身上,而後端起椅子砸爛了她的電腦,又返回購物區內抓了一個揹包出來,裝了那些東西,這才揹着包快速的離開了這家便利店。
在街口,她把買來的酒,倒在自己頭髮和身上了一些,而後纔回到那家小店丟給老闆娘又三晚的住宿費。
老闆娘着她醉醺醺的樣子,以爲她交易回來,不屑的爲她開了卡。
ellen捏着卡片步履搖晃的回到了那間破舊的客房,一進屋便是急忙的翻出藥來吃—劇烈的動作讓她胸骨疼的厲害,她的搖晃算不得僞裝,而是雙腿真的有種發軟的感覺。
靠着牀邊,她緩了緩,便把手機拿了出來。
她望着手機,深吸幾口氣後,開始按鍵,按着那些在心底裡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號碼。
而與此同時,吳莉莉面前的電腦發出了警報聲,抱頭焦慮的她立刻擡頭,到電腦上顯示一串來自韓國的信號正在接入滕燁的手機,她立刻輸入了指令。
電話通了,聽着那滴滴的聲音,ellen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三聲後,電話接通,在她期待的想要呼喚時,聽到的卻是系統的提示音:“對不起,你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電話,如需留言,請按#號鍵……”
ellen舔了舔嘴脣,掛下了電話。
她很清楚組織的運作方式,如果她能自己潛逃回去,回到他的身邊,她是絕對不會冒險和他聯繫的。
但是現在她什麼準備都沒有,只能冒險使用這個弄來的電話跟他聯繫,希冀着尋出一條路來,可是該死的卻偏偏他接聽不了,而她更不敢留言,她怕組織會監控他的一切找到自己。
捏着電話,她趴在牀邊,想着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上他,直至腦袋裡靈光一閃。
撐牀起身,她裝着盜來的錢快步的走出了屋,依然是搖搖晃晃的。
“醉成這樣還jie客?”老闆娘着她出去,騷之以鼻後搖頭去她的電視劇,而ellen則走向了街頭的藥店,片刻後去了不遠處的一家吧。
煙霧繚繞的吧裡,許多玩電競的年輕人正在亢奮的叫嚷,ellen一邊往內走,一邊掃視,最後向一邊喝啤酒一邊上的年輕小夥子走了過去。
“啪!”手機摔了下去,又被ellen的腳尖一踢,立時滑去了那小夥子的椅子下。
“哦,我的手機……”ellen一臉不好意思,那小夥子不在意的彎身去幫她拾取,她立刻把手裡的藥丸丟進了那聽裝的啤酒罐裡。
“謝謝!”拿着小夥子遞過來的手機,她道謝離開,到不遠處的角落捏着電話,佯裝接聽。
小夥子一邊聊天一邊喝着啤酒,沒一會兒,他放下了啤酒,捂着肚子奔向洗手間,而ellen立刻捏着電話走了過去,而後坐上了他的位置,用他帳號下的郵件系統給滕燁的私人郵箱發了一條簡訊:“castle,it’sme,alive!wildflowerbeforecampan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