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林夏準備個人畫展,不會再時不時突然出現在秦梅雨的身邊,讓秦梅雨好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有時候,秦梅雨走走路,會突然轉身看看鄭林夏是不是會突然出現,露出他白閃閃的牙齒燦笑。轉過頭時又無奈地笑笑,她是中毒太深了嗎?
這個鄭林夏,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奇葩,能讓一向淡然處世的她突然變得疑神疑鬼了!
秦梅雨每次看到張立行,都會皺着眉頭擔心地看着他:“你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她總是擔心着張立行會突然間昏倒,那天的事情,真的把她嚇到。
張立行總是無奈地看着秦梅雨:“我身體素質沒有那麼差好不好?不至於風吹一吹就倒!我好歹是個男人!”
每當此時,蔣文豪總會閒閒地看着張立行,讓你丫裝柔弱!活該!這平時斯文秀氣一臉受樣的小子,就那天暈倒一次,然後跟沒事人一樣,害他白白擔心內疚了那麼久!
公共課上,張立行和蔣文豪總是分坐秦梅雨左右兩側,就像是萬年不變的左右護法,一路護花到底。
張立行連續幾天的安然無恙終於讓秦梅雨放下了吊在半空中的心,她和蔣文豪還有張立行關係越來越好。一時在貴族大學校園裡出現一種奇觀,只要看到秦梅雨在的地方,第一反應一定是蔣文豪和張立行就在附近。他們真的成了鏗鏘三人組!
因爲秦梅雨並不想單獨和蔣文豪在一起,所以她每次都要喊上張立行一起。
她自我感覺這樣會相對安全許多,畢竟是三個人,而不是隻有她和蔣文豪兩人單獨在一起,纔不會那麼容易遭嫉。
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張立行,但他本人一點都不在乎,自己也沒有必要徒增煩惱對吧?
秦梅雨應了之前和蔣文豪、張立行,還有李娟秀、劉雅芳的約定,又多加上一個張曉雲,請她們到超市購物。
等她們滿載而回,張曉雲在宿舍裡興奮的小臉通紅:“這個好有趣!下次我請吧?”
李娟秀伸出一個食指晃了晃:“NO!NO!已經說好第三次是蔣文豪了。你就等我們都輪完了一圈再說吧!怎麼說你也是最後一個!”
張曉雲癟癟嘴:“好吧!那我就等你們輪一圈,然後就是我請嘍!”
沒等他們等待請客的人輪過一圈,就下了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微風吹舞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得到處都是。
秦梅雨吃完午飯坐在宿舍裡,看着窗外的大雪。只一個多小時的功夫,窗外的世界就已經改天換地,落了厚厚一層潔白。
秦梅雨突然想起了童話裡的白雪公主,不知道她看到這樣潔白的世界,會有着怎樣的欣喜怎樣的想法?又或者是要擔心自己在天寒地凍裡無處可去麼?
下午上完課,走出主教學樓,秦梅雨看到足有一腳多厚的積雪,面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她最喜愛大雪,可以有足夠的白雪來堆雪人打雪仗。如果是小時候,她又要和哥哥瘋玩一通吧?
秦梅雨歡快地回到宿舍放下書本等物,換了雪地防滑靴,穿了件厚羽絨服,戴上和羽絨服配套的羽絨手套。最後再戴上悠然購物女裝部樓層經理硬要她收下的時尚又保暖全球獨一份的針織帽,腳步輕快地走出門。
秦梅雨把手機裡的音樂打開,戴上耳機,擡起輕快的鞋子,一腳一腳踩在沒有人走過的雪地上。
秦梅雨一路哼着曲調步出貴族大學北門向右拐去。
她一會兒彎腰用戴着羽絨手套的雙手攥一個雪球,朝枯樹上的鳥巢砸去。數
次都未必砸中一次,但她依然樂此不彼。或許是知道自己砸不中,所以玩起來更起勁吧?她一會兒又摘掉手套拿起手機,對着雪景盡情拍照。
陽光下,白雪皚皚,泛着晶亮的光芒,一閃一閃,好不耀眼!
秦梅雨的心情,就像此刻陽光下的晶瑩閃亮、絢爛奪目。她擡腳一步一個腳印,在有一腳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串串各種圖案的印記。此刻的她,就像是個調皮的孩子,歡快地蹦跳着玩耍着。
秦梅雨一路走一路玩,慢慢來到了她和蔣文豪的“秘密基地”。
潺潺的小河裡,水流變得更加緩慢,清水夾帶着浮冰,輕輕碰撞着緩緩向前。
河邊的樹林就好像是漫畫裡的世界,雪白的徹底,枯樹灰暗的徹底。樹杈上的積雪好似藝術家的筆墨畫就,一筆一筆,悽美異常。
秦梅雨以右手抓握着樹幹,圍着樹幹做圓周運動。樹幹下方,片刻就會出現一圈圈的腳印。秦梅雨如此圍着十多棵樹幹做圓周運動,絲毫不見厭煩。
如果此刻從空中看下來,會不會成爲一幅美麗的畫作?
(休止突然忍不住想多嘴問一句:梅雨童鞋,嫩是有多麼滴無聊哇?閒着沒事去撓牆多好?
鄭林夏童鞋突然跳出來:呔!不許欺負我家小梅雨!
蔣大少挑挑眉冷酷一笑:休止,嫩說什麼?
張立行竟然也不甘示弱地拍了拍桌子:休止!平時你隨便欺負我老實不反抗,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你怎麼能隨便欺負我家梅雨呢?
休止頓時捂臉蹲地,媽呀,連話都不能隨便亂說滴麼?一隻兩隻三隻的,都這麼兇做什麼呢?
休止隨即站起身,雙手叉腰:哼!還想不想做男一了啊?偶還需要認真滴考慮考慮人選!
某三隻立即變得狗腿加討好!哈哈哈哈……)
當秦梅雨給十八棵樹用腳步畫完了圈圈,來到第十九棵樹面前。她擡起右手扶住樹幹,開始又一次的圓周運動。
“啪!噗通!”
怎麼回事?還來不及反應的秦梅雨愣愣地看了看距離她頭頂一米多高的洞口,誰他麼閒得無聊在這裡挖了個洞?
秦梅雨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和塵土,還有樹枝樹葉,按着地面想要站起來:“啊!右腳怎麼這麼痛?”
她小心地活動活動右腳,腳踝處的刺痛讓她的額頭疼出了絲絲冷汗。難道是掉下來的時候,崴了腳?要不要這麼主角光環?出來偶爾玩一下,都能掉進陷阱,還崴了腳?
洞底的枯枝枯葉都是隨着她的掉入一起落下來的,上面的積雪可以證明它們並不是原來存在於洞內的枯枝枯葉。
怎麼看怎麼透着可疑!誰好好的會在這裡挖個陷阱?這裡離B市的貴族大學沒有多遠,周邊的農戶早就拆遷的一戶不剩,不可能有人會用陷阱捕獸。別說是獸,這裡可能連只兔子都不會出現!
那麼,會是誰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又是爲了誰做的呢?
秦梅雨坐在陷阱裡,無力地擡頭看天。別說她現在崴了右腳,就算是她雙腳完好,也不一定能爬出這個近兩米深的陷阱。她這是倒的什麼黴啊!
秦梅雨從衣兜裡拿出那隻鄭林夏硬塞給她的紅色手機,撥通了鄭林夏的電話:“喂,鄭林夏!你在哪裡?”
正穿着佈滿顏料工服畫畫的鄭林夏聽到秦梅雨那委屈中略帶驚恐的語調一愣:“我在市裡的一處工作室,你怎麼了?在哪裡?”
“蟲蟲!”秦梅雨的眼眶裡瞬間溢滿了委屈的淚水,“我掉到一個陷阱裡,然後崴了腳!你快來
救救我!”
鄭林夏打翻了一地的顏料工具,站起來急切問道:“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秦梅雨眨了眨眼睛把淚水逼回去:“我在……學校北門東北方向的一片樹林裡。”
“你怎麼去的那裡,周圍有什麼參照物?”鄭林夏把手機免提打開,迅速脫掉身上的工服穿上大衣,拿起手機急切向門外走去。
鄭林夏打開停在門口的紫色瑪莎拉蒂車門,發動車子,將手機打開免提繼續問道:“梅雨?你周圍有什麼參照物?”
秦梅雨環顧四周:“沒什麼參照物,都是樹,樹林裡有一條小河。從學校北門出來,一路向右拐,大概十幾分鍾路程就能到這片小樹林。”
“好!我知道了!你別害怕!我一會兒就到!崴了腳就不要亂動,我馬上趕過去!別怕啊,一切有我呢!”鄭林夏猛踩油門,急速闖過無數紅燈。
秦梅雨掛掉電話,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森冷的寒意從她的四肢百骸不停深入骨髓,即使穿着再厚的衣物,寒冷依然猶如無處不在般入侵。
她雙臂抱緊自己的身體,絕望地看着洞口。蟲蟲怎麼還沒來?
“梅雨?梅雨你在哪裡?”
“鄭林夏?鄭林夏!我在這裡!”秦梅雨聽到呼喊,激動地站了起來,揮舞着雙臂衝着洞口喊道。
暮光中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洞口:“梅雨?你怎麼掉這裡面去的?”
秦梅雨愣愣看着來人:“蔣文豪?怎麼是你?”
蔣文豪縱身跳入陷阱:“你以爲是誰?鄭林夏那個傻缺?”
秦梅雨頓時額頭直冒黑線,什麼時候開始蔣文豪就傻缺傻缺地喊鄭林夏的?他怎麼越來越不像那個人前冷酷的蔣文豪了呢?
“你怎麼會過來?”秦梅雨被蔣文豪攙扶着,點着右腳問道。
“我一路沿着你的足跡找過來的。在路上只有你一個人的腳印,一路向樹林走來。我猜想着可能是你,就一路找了過來。幸好我找了過來,不然你……”蔣文豪生氣地看了看秦梅雨不敢着地的右腳,“右腳怎麼了?”
秦梅雨低頭看了看右腳:“那個……掉下來的時候崴着了。”
蔣文豪長長呼出一口氣:“你說你怎麼那麼不聽話?不是告訴你不要一個人到這裡來?想來的話,和我說一聲,我一定陪你過來!你說你一個人,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秦梅雨低了低頭:“那個……玩着玩着,就不自覺走過來了。”
蔣文豪真恨不能擡手敲敲秦梅雨的頭,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呢?
秦梅雨看見蔣文豪咬牙切齒的樣子,縮縮脖子:“我保證下次絕不一個人來了!”
“嗯哼?”蔣文豪斜睨着眼睛,看着此刻信誓旦旦的秦梅雨。
“我……如果來的話……一定喊你一起!”秦梅雨奉行識時務者爲俊傑。這時候低低頭認個錯沒什麼!咱是能屈能伸的小女子!大不了,以後再也不來這裡就好了!
“唉!你啊!你踩我手上,我把你託上去。”蔣文豪左腿半屈膝置於身前,右腿繃直,雙手交疊掌心向上放到左腿膝蓋上,對秦梅雨點點頭,示意她踩上來。
秦梅雨先脫掉左腳的鞋子扔到洞口外,這才擡起左腳踩在蔣文豪的手掌上。
蔣文豪右腳向前一步,雙臂用力將秦梅雨向上託去。
秦梅雨扒住洞口的樹幹,用力向上爬,卻不想一時沒抓穩樹幹,瞬間向陷阱內滑回去。
(週末愉快哦!最近天氣變化不定,大家注意不要換衣服太勤快哦!麼麼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