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總是充滿着青春與戀愛的甜美氣息。放眼看去,校園內外到處都是成雙入對的身影。
而最近成爲話題,走到什麼地方都被行注目禮的秦梅雨,早已經見怪不怪大家的異樣目光了。
秦梅雨走在貴族大學西門外的街道上,身側跟着一個走到哪裡都格外惹眼的蔣文豪,還有一個照樣很吸睛的張立行。
對於大家在學校內部論壇上的猜測,還有打賭,秦梅雨心裡清楚的很。
自從決定和蔣文豪開始試用期,她就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只是沒想到張立行會攙合進來。
對於張立行這次的執拗和強悍,秦梅雨感到有些奇怪。
以往他總是溫柔地不言不語,有時候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當她轉身去找他的時候,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看着她微微笑着。
這也是秦梅雨覺得和他相處最舒服的地方,從來不給人壓迫感,如同和煦的春風般讓人輕鬆自在。
當秦梅雨狐假虎威地來到冰激凌&咖啡門前的時候,何友良突然從一旁衝出來,照着張立行就是一拳。
蔣文豪離張立行最近,一把拉住被打得即將摔到的張立行。
秦梅雨走在前面,看到和優良衝過來,本能往旁邊一躲,回身看到被打的人是張立行,張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何友良:“你有病啊!行少招你惹你了?你幹嘛打他?”
秦梅雨迅速奔到張立行身邊,用手指擦着他嘴角的血跡:“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被驚了一跳的張立行努力穩定心神,勉強笑着對秦梅雨搖搖頭:“我沒事,我很好,放心!”
在店裡看到外面的騷亂,李覺醒一個眼神制止住了那八人的蠢蠢欲動,一個人走出店門,三兩步上前,擋在秦梅雨身前看着何友良:“你要做什麼?”
而剛想上前教訓何友良的蔣文豪愣住了,什麼時候這個冰激凌&咖啡的一個小小店員,竟然可以這麼勇敢得出面維護秦梅雨了?
不是……李覺醒這什麼意思?把他當死人麼?
蔣文豪心底的火氣蹭蹭往上竄,努力壓下火,倒要看看他做什麼!
何友良高傲地擡着下巴,斜睨着面前比他高不了多少,還沒有他強壯的李覺醒:“你算個什麼東西?”
何友良看了一眼李覺醒身後,扶着張立行怒瞪着他的秦梅雨,突然揚起淫-蕩的邪笑:“難道你是她的另一個野男人嗎?哈哈哈……”
然而,何友良沒有得意片刻,李覺醒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砸向何友良笑着的那張欠扁的臉。
何友良曾經可是棒球社成員,身材魁梧不說,也是很有力量的男人,哪能讓李覺醒這麼打着不還手呢?
以前被蔣文豪打趴下,現在竟然被一個他麼服務員打?
何友良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和李覺醒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難分難捨。
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的蔣文豪很意外李覺醒竟然身手不錯,當他剛要擡腳上前,想先解決何友良時,一聲大喝響起。
“住手!”
中氣十足的大喝聲竟然震得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張立行看到來人,眼神一閃,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來人雙手支在一根一眼望去就價值不菲的柺杖上,上着頂級唐裝,黑白相間的短鬚一根根立在下巴上,一雙鷹一般的銳眸掃了在場的幾人一眼。
這一眼,愣是讓秦
梅雨他們幾人心裡頓時發涼。
跟在老者身邊的幾位校長、副校長小心地陪着笑臉,還有一人狗腿地給老者輕拍着後背順氣:“老市長,您別跟他們小孩子一般見識!”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頓時炸了,看到幾位校長陪同着老者的時候,大家就各種猜測。怎麼都想不到,那位中氣十足的老者竟然是創建貴族大學的老市長!
老者根本就不理會衆人的驚訝,只是在看了一圈後把目光鎖在了張立行身上。
蔣文豪不動聲色的把秦梅雨拉到他的身邊,秦梅雨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蔣文豪沒有吱聲。
張立行在老者威嚴的瞪視中,低了頭,一動不動。
老者把手裡的柺杖在地上猛地戳了兩下:“還不過來!”
貴族大學現任校長一看這陣勢,看來是不能簡單過去了!
他立即上前把張立行拉到老市長面前,看了一眼老人的臉色,趕緊擡手把張立行嘴角沒擦乾淨的血漬擦乾淨:“快點說個軟話,別讓老市長動氣。”
老者把柺杖猛地在地上一頓:“說!怎麼回事?誰動手打得你?”
張立行低着頭,斜了一眼何友良,嘆了口氣,擡起頭平靜地看着老者:“爺爺,我沒事,只不過是同學之間的小矛盾罷了!”
“什麼?老市長是張立行的爺爺?”
“那他不就是現任市長的兒子?”
“對啊,他是張翔龍的兒子?”
“我們和市長兒子在一所大學!”
“那他母親不就是經營私營銀行的鼎鼎有名的賀紅袖?”
……
周圍頓時炸開了鍋!
老者對着周圍竊竊私語的一衆圍觀學生和路人掃視了一圈,周圍立即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他身上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威嚴,如同巨大的壓力,時時壓迫着他身邊的人。
老市長並沒有打算放過張立行,再次盯着他:“說,誰打的你?”
“我打得他,怎樣?”何友良不知死活地站出來,“我當他張立行憑什麼對學校施壓讓我退學!原來還有這麼強硬的關係!”
老市長淡淡掃了一眼此刻低下頭的張立行,轉過臉看着何友良,語氣似乎有所緩和:“哦?把你的話再說一遍,最好是把前因後果給我說清楚。”
何友良瞬間以爲自己看到了希望:“我本來在貴族大學好好的,這個學期開學的時候,學校突然拒收我入學。”
老市長點點頭,似乎對何友良說得事情很有興趣:“嗯,然後呢?”
何友良憤怒地瞪了一眼張立行,繼續對老市長訴說着自己的委屈:“我找到學校詢問原因,說什麼因爲我個人生活不檢點?
大家都成年了,你情我願的事情,學校連這也要管?我不服氣!
後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他向校長施壓,把我趕出了學校!”
老市長終於聽出了眉目,點了點頭,擡起一根手指指着張立行,對何友良問道:“所以,你今天是來找他報復的?”
何友良彷彿找到靠山一般,重重點頭:“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學校又不是他家的,他憑什麼把我攆出學校?”
老市長扁着嘴巴點點頭:“確實不是他家的!”
瞭解爺爺的張立行卻無奈地看了一眼何友良,自作孽不可活!
爺爺爲B市做了數年的貢獻,留下的業績
裡,最讓他驕傲的就是這所貴族大學。他最在意的也是這所貴族大學!
而何友良竟然在爺爺面前說學校不是他家的?嘖嘖……這無以倫比的腦袋也沒誰了!
校長則狠狠瞪了一眼白癡何友良。尼瑪,你要死也別拉着大家一起啊!
老市長威嚴着一張臉,瞪向張立行:“你爲什麼要把他趕出學校?”
張立行低着頭,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看着老市長一句一頓慢慢說道:“這麼個渣男在學校裡,只會敗壞學校的名聲,留着他做什麼?貴族大學是培養優秀人才的地方,不是垃圾集中地!”
老市長聽了滿意地閉上眼點了點頭:“不錯!”
何友良卻愣住了,什麼叫不錯?把他趕出學校還有理了?
“那他打得你疼不疼?”老市長睜開眼睛,瞬間變得面無表情。
張立行一愣,難道……又來了麼?
他滿眼同情地看了一眼何友良,卻不得不回答爺爺的問題:“還好,不算疼。”
“不疼?都出血了,會不疼?你騙鬼呢?”老市長對張立行訓斥完,轉頭看了看跟在他身邊的校長、副校長,“來人,給我把這個臭小子按住了!”
校長和副校長一愣,隨後依言去按住了張立行。
何友良臉上的得意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得分外清楚。
老市長用柺杖戳了戳地,不滿意地瞪着校長和副校長:“我說得是按住這個傻大個!”
傻——大——個——
何友良突然感覺到天崩地陷!誰不誇他身材魁梧有料?竟然說他傻大個?
還沒等他從無法置信中醒悟過來,已經被兩位副校長一邊一個按住了肩膀,拉住了胳膊。
還有一位副校長在何友良耳邊輕聲囑咐:“不論什麼,都受着,別多話了!”
老市長盯着張立行的雙眼:“他怎麼打得你,你怎麼捱打的,去給我怎麼打回來!”
張立行無奈地看了眼何友良臉上的不可置信,搖搖頭走到何友良面前,擡手照着他下巴狠狠揮去。
“啪——”
何友良下巴傳來的劇痛都無法讓他相信眼前的事實。
老市長竟然讓人按着自己,讓張立行打回去?這還講不講理了?見過護犢子的,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護犢子的!
直到此時,何友良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副校長在他耳邊囑咐他,讓他不論什麼都受着!
可是,既然他們知道老市長這麼護犢子,一開始爲什麼不提醒他?
然而,老市長似乎並不十分滿意,對着張立行提高音量:“你沒吃飯嗎?重新打!”
就這樣,在老市長的一再要求下,何友良不知道捱了張立行多少下。
直到他的臉和下巴疼得麻木了,正好看到校醫務室的主任帶着醫務人員推着輪椅趕了過來。
何友良雖然臉上疼得厲害,心裡暗中慶幸,還好醫生來了!
然而他的清醒還沒有維持兩秒鐘,就看到張立行被拉到輪椅上坐下,被醫務人員推着飛快地往校醫務室方向奔去。
老市長和校長們,秦梅雨和蔣文豪都跟着往學校內的醫務室趕去。
被扔在當場無人搭理的何友良,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涌而過,這他麼什麼世道啊?!
一直躲在一邊,暗中把全部經過看在眼裡的秦書墨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