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董,我們承認許小姐的能力,但,能力和娶妻是兩碼事,盛董應該不希望自己還沒結婚,就戴了綠帽子吧?”
另有董事開口道,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這位董事說的話聽起來非常有道理而且毒辣,其他董事覺得自己已經不必再開口,因爲實在說不出比他更厲害的話。
盛櫪的臉色在那一刻陰沉的如同黑暗中的海面,連握着長安的手都緊了。長安的心裡一片絕望,卻不知盛櫪的心裡,卻是怒火翻騰。
他生來最厭惡被人逼迫,可現在,他卻不得不被逼着娶許長安。這就是盛老夫人的目的,他要他爲了許長安失去所有董事的人心,她要他爲了許長安顏面掃地,她要他爲了許長安,被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多想立刻甩開長安的手,立刻就說不娶她,可他不能,他這麼做了,就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白沫。
他的沫沫,已經沒了多少日子,哪怕是暫時真的失去一切,他也不能讓她再受苦。
“那些不過是無稽之談,騙騙蠢人而已,難道各位會信嗎?”盛櫪冷聲問。
“盛董,我們信不信都是小事。”聽到盛櫪發怒,董事忙勸道。
“可外面的人就不一定了。現在佟威只是遇到危機,還沒什麼大事,如果盛董您突然要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會損害到盛世的名聲,到時候被佟威或者穆墨抓住把柄,這,這盛世還不是要受牽連。”
甚至有的董事想從長安這裡下手,突然對她說道,“許小姐爲盛世做了這麼多,必然是想看着盛世好,應該不至於爲了自己讓盛世和盛董深陷危?”
長安無言。
她畢竟是個女人,聽着幾個男人把自己說的如此不堪,她能站在這裡已經是鼓足勇氣,沒想到,這些董事竟然會來逼她!她低頭看着盛櫪,突然有些不明白,他剛剛纔確定要和她結婚,怎麼就這麼着急的來摸董事們的態度呢?
然而盛櫪並未看她,他冷冷的盯着那些董事,他的目光讓董事暫時沉默下來,卻沒讓他們服氣。
“盛董,今天不早了,我那頭還有些事。”有的董事顯然是不想和盛櫪正面衝突,站起來抱歉的說完,轉身就走。
其他董事醒悟過來,也紛紛以各種理由請辭。
盛櫪沒有挽留他們,對每個人也都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自有鄒凱送人,而長安,一直站在盛櫪身邊,直到他鬆開她的手。
人,終於都走了,盛櫪端起桌上冷掉的咖啡,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
“阿櫪,你怎麼了?”長安蹲,仰起頭,擔憂的看着盛櫪。他不該這麼着急的,慢慢來,等到佟威大勢已去,濱城的天下都是盛世的,他想怎麼做都可以。
盛櫪看着長安,不知在想着什麼,突然拉起她的手,狠狠把她拉進懷裡。力道來的猝不及防,長安踉蹌着,被盛櫪抱在腿上,她茫然望着他,他卻俯,狠狠吻住了她的脣。長安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和盛櫪戀愛了這麼久,他溫柔的時候太多,多到有幾次霸道,她都記不住,他很少吻她,但每一次都很溫柔,所以她甚至沒有料到盛櫪會突然對她攻城略地,竟直入她的口腔,霸道的完全佔據了她的呼吸。
長安被吻得不知所措,漸漸呼吸困難,心中縱然想掙扎,卻絲毫沒有力氣,只能毫不自主的任由他吻着,只是太過激烈,好幾次都弄疼了她,然而盛櫪好似並不介意,一般的,瘋了的吻。
他的身體似乎有了反應,一股隨着怒火升騰起來,他的手開始朝着長安衣服裡探進去,長安的肌膚異常敏感的覺察到冰涼的溫度,整個人都戰慄起來,肌膚上瞬間延綿起細小的疙瘩,她輕哼着,抗議的想要阻擋,卻發現今日的盛櫪很不同,她的阻擋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被他狠狠的撥開,橫衝直撞,半分也不紳士。
終於,脣被放開,長安以被吻得難以呼吸,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鮮的空氣,脖子、鎖骨,卻迎來盛櫪新一股的索求,這一次他目的明確,直接便將她的衣服扯了大半,長安倒吸一口冷氣,慌亂起來。
“阿櫪,阿櫪!”連叫兩聲,盛櫪毫無反應,她着身子,抗議起來,“阿櫪,放開我,你放開我!”
“放?”盛櫪沙啞的聲音她胸前,突然擡起頭盯着她,眼睛都是紅的,“爲什麼要放?你不是要嫁給我嗎!”
長安一愣,他盯着她,手卻在扯她的褲子,長安終究是再不能忍,狠狠的推向盛櫪的胸膛,他大概也沒料到她竟然會這麼做,突然受力,長安也被彈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她被摔得渾身都疼,卻忍着疼立刻起身,離盛櫪更遠了些。
看着他,看着那雙漸漸不再通紅的眼睛,長安仍是心有餘悸,胸口撲通撲通,跳的急促而不均勻。
看着長安,看着她那張因受驚而慘白的臉,盛櫪的理智也在一點點恢復。他這是怎麼了,那一刻,他突然想要狠狠的折磨長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心中的痛苦。他想要她,瘋了似的想要她,彷彿只有要了她,纔不會這麼痛,這麼累。
他剛剛在想,如果不是她,他不需要在她和白沫之間做選擇,如果不是她,他不必受那些董事的羞辱,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惹來的!他知道自己不該那麼想,可即使到了現在,他腦子裡徘徊着的,卻仍舊是那樣的想法。
“對不起,長安,我太沖動了。”盛櫪閉上眼睛,慢慢的說。
其實,到底有多少‘對不起’,他自己都不覺得。不就是結婚嗎?他結,他辜負了白沫一次,不能再辜負第二次,哪怕暫時付出全部。可他盛櫪不是廢物,不會拱手把一切都讓給盛楠,他可以奪回盛世,到時候,白沫,許長安,盛世,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