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金麟大帝和一衆族老們在帝宮大殿內議事之際,陳塘以精神力量籠罩周身,斂去身形和氣息後,早已悄無聲息地穿過大氣層,進入了金麟祖星內部。
他的目標乃是金麟大帝,雖然不致於將其轟殺,但給他一個教訓權當警告,卻是必不可少的。
老傢伙自從得到上千道鴻塵青氣,意外地一舉突破到半皇巔峰後,整個人都飄了,竟公然對外放出彼岸陳塘若是再敢來犯,定斬不饒這樣的話語,讓陳塘相當不爽!
正是因此之故,和青雲少東分開之後,陳塘便徑直向着這邊來了。
當他悄無聲息地進入衆族老雲集的帝宮大殿時,與會的一衆族老們正紛紛抱拳請命,附和姬子山的話語,要求金麟大帝親率大軍出征,蕩平瀚海大本營,奪取扶陽三塞。
冷不丁聽到這番話語,陳塘差點兒當場氣樂了,這幫老傢伙還真是賊心不死啊,真以爲僅憑金麟大帝半皇巔峰的實力層次,就能在主宇宙星空中隻手遮天了?
鴻蒙大界那邊的因素暫且不提,僅僅只是在主宇宙星空中,就還有着三尊強大的無上聖皇在冷眼旁觀呢,而且幾乎全都可以看作是彼岸的靠山。
這三尊無上聖皇正是陳祖,沌雲老殿主和鴻塵怪宇文滌塵。
雖然陳塘並不知道鴻塵怪怎麼又突然在星空中游蕩了,但他絕不可能是從陳祖和沌雲老殿主二人的管控中逃出來的,這背後肯定是陳祖的安排。
從這一點來看,鴻塵怪仍舊能算是彼岸陣營的隱藏力量之一。
可以說,若非陳祖有更深層次的佈置,並沒有走到前臺來,怎麼都輪不到金麟大帝在這片星空自我感覺良好……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發生在瞬息之間,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整座宏偉帝殿整體炸開,徹底塌毀的動靜卻委實太大,整個金麟帝宮乃至於偌大的皇城都被驚動了。
“轟隆隆……”
“嘩啦啦……”
“老夫提議,征伐彼岸瀚海大本營之事,還是先放一放,從長計議再說吧……”
甚至於就連這座通體全部由主宇宙星空中已知的最爲堅固的金剛巖的帝宮大殿,也在這股爆炸力的衝力下,徹底地轟然倒塌。
他的傷勢不算重,但也不輕,心頭雖充斥着無盡的怒火,卻連一聲怒吼都沒敢放聲嚎出。
“咱們剛提到出征彼岸,大帝正要下令時,便陡然發生了這一幕,可見對方極有可能是爲彼岸出手!”
“即便是大帝警兆大起,及時避開了,卻仍舊被這股力量炸開的恐怖衝擊波所傷,當場噴出了一道血箭,這怎麼可能?”
幾乎就在下一瞬,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金麟大帝的帝尊寶座前炸開,轟鳴聲就彷彿一掛無盡雷海在劇烈翻騰一般。
“噗噗……”
“既然諸位族老一致提議,此事就這麼定了!”
堅硬無比,能抵禦艦炮持續轟擊的金剛巖塊,都炸成了無數碎石,散落下來將殿內的族老和殿外的金麟衛們砸的個個頭鼓大包,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沒等口中的帝令說完,金麟大帝似突然間感應到了什麼,頭皮麻炸,後背生寒。
“但這絕不會是是鴻塵怪那個老瘋子的手筆,天啊,難道彼岸的背後還有大靠山?竟還有第二尊無上聖皇隱而未出?”
直到塵囂漸漸歇落,確定沒有後續的攻擊後,一衆抱頭鼠竄,已經逃到了帝宮廣場上的族老們才盡皆一臉駭然地紛紛驚呼出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什麼級別的恐怖存在出手?”
說到一半目光掃過殿內與會的衆族老,面色一沉,語聲驟寒:“傳吾帝令,三天之後,本帝將率軍親……”
“關鍵此人出手時半點徵兆都沒有,甚至就連這股力量炸開後,虛空中都感覺不到任何衝擊波,彷彿是一種存在於冥冥中的無形之力一般,太過駭人了……”
“如此看來,剛纔出手之人分明是一尊強大的無上聖皇……”
無數民衆和星空強者們皆是身形劇震,面色大變之下翹首向這邊望來,一時間議論紛紛,恐慌四起。
正當這些驚呼聲四起之際,一片狼籍的帝殿廢墟對面,面色陰沉無比,嘴角猶還掛着一縷殘留血痕,一身帝袍正是破爛不堪,冷不丁一看就宛若丐乞一般的金麟大帝,亦黑着臉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噗!”
“轟!”
這股毫無徵兆突然間炸開的力量足以比肩聖皇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即便金麟大帝心頭警兆大起,險之又險地及時避開,卻仍舊被無形的衝擊力震傷,當場噴出了一道血箭……
一股前所未有強烈生死危機感瞬間籠罩身心,讓他當即就變了顏色,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猛地一個團身,向着大殿右側來了個懶驢打滾……
正當這些念頭從陳塘腦中閃過時,高座於大殿上首的金麟大帝已然表態。
“絕對是聖皇出手無疑了,這種手段聞所未聞,絕對是某種聖皇專屬的法則大神通!”
殿廳內的數十名聖境以上的金麟族老,更有七人當場爆體而亡,餘者也皆身形倒飛,至少有一半口中噴出了血箭,未噴血箭者,也僅僅只是因爲站在後面,距離遠了點而已。
因爲此刻籠罩他整個身心更多的,還是一種對未知的強烈恐懼。
直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對方究竟是用的什麼手段,強大的無上聖皇出手,竟連半點力量的波動都感覺不到,彷彿造成這一切的恐怖毀滅力量,完全就是在冥冥中憑空出現的一般……
未入聖皇境,便無法感應到信仰念力的存在,而要想真正地接觸到信仰領域的邊緣,則至少也要達到聖皇巔峰才行。
老傢伙前一瞬還志得意滿,整個人都飄了,彷彿偌大的主宇宙星空已經是他一手遮天。
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陳塘隱藏於暗中,連個面都沒露,僅僅只是一枚壓縮念力彈送出,便已宛若摧枯拉朽一般,將他極度膨脹的自信心,瞬間踐踏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