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紙醉金迷的燈光若隱若現。
傅博文喝了很多酒。
李大國剛開始還陪着他喝了些,後面就不喝了。
他就看着傅博文,覺得他今晚上真的很異常。
他其實很早就想到看到傅博文這麼落寞的樣子了,從安筱愛上傅博文後,他就對傅博文一直存在着芥蒂,甚至把他想成假想敵,當然,他這個人記憶不太好,慢慢就給忘了。
現在看着傅博文如此,心裡倒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大舅子,你說我要是傷害了晚晚,結果會怎樣?”傅博文問他。
李大國愣了一下。
真的出軌了?!
他鎖着眉頭想了想,“結果就是,晚晚離開你,還能怎樣!”
傅博文緊緊捏着酒杯,她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李大國歪着頭,“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晚晚的事情?”
“我不想說。”
現在不想說,以後不想說。
他甚至希望這件事情,會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不會留下一點點蛛絲馬跡。
李大國也不想去知道,他這個人藏不住什麼秘密,而他現在,並不希望自己影響到傅博文和程晚夏的感情,總覺得就算覺得這兩個人不太相配,但怎麼都已經結婚了,而且是基於互愛的情況下。
寧可拆十座橋也不毀一段姻緣。
他也不例外。
他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喝了一口,緩緩說道,“晚晚那個人,其實並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謂,她其實也很怕受傷害。小的時候被安家人無情的拋棄,她沒有回來找過安家,甚至也沒有想過找我幫忙,她一個人忍受着長到這麼大,其實就是怕那些她曾經在乎的東西,讓她傷心。”
傅博文喝着酒。
這些,其實他都知道。
所以他總是很努力很努力,傾盡自己的所有去愛她。
“所以,能不讓她受傷我就不要讓她受傷。”李大國的話,幽幽靜靜,透着一絲惋惜,“我總是在想,如果這次你讓她傷心了,她還能怎麼,過下去……”
……
傅博文搖搖晃晃的回到傅家別墅。
當時已經很晚了。
天色也不太好,夜晚的夜很黑很黑,天似乎都快沉下來了一般。
他控制胃裡的不舒服,讓自己儘量走得平穩。
他腦海裡面一遍一遍的浮現李大國說的那些話,一遍一遍的浮現。
要是真的傷害了,怎麼辦?!
他的手放在臥室門閂上,卻不敢擰開。
他抿着脣,心裡頭千絲萬縷。
程晚夏似乎是感覺門口有人,因爲門閂發出了細微的響聲,她從牀上翻身起來,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
一股撲鼻的酒味襲面而來。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歪歪倒倒的靠在門邊,儘管有些凌亂的卻依然帥得很有範的模樣,她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今晚是喝了多少?!
“老婆,我回來了。”傅博文拉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還伸出雙手,想要熊抱某人。
程晚夏靈巧的躲開,“臭死了,快去洗澡。”
“老婆……”傅博文半帶着撒嬌。
程晚夏實在沒忍住,還是過去扶着他,兩個人歪歪倒倒的往浴室走去。
“和誰喝酒了喝這麼多?又是哪個哪個客戶嗎?真不知道這麼拼命做什麼,咱家也不缺那些錢。”程晚夏嘀嘀咕咕的把傅博文扶進浴室,一點一點給他脫掉衣服褲子和鞋襪。
傅博文很享受的躺在浴缸裡面。
他眼神很渙散,卻還是那麼癡迷的望着程晚夏勤勞得像個小蜜蜂的身影。
有時候應酬,他也會喝醉酒,每次回來的時候,她母親也會說他,讓他別一天喝醉了回來,注意身體。
他只要一說,還不是爲了工作。
他母親就不會在多言,只會簡單的敷衍着說一句,注意身體。
果然,還是他們家晚晚對他最好。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程晚夏皺着眉頭,“喝醉了還不老實,乖啦,放手。”
“不放。”
“不放我怎麼給你洗澡?!”程晚夏有些生氣。
她還是第一次伺候人洗澡,本來就有些手忙腳亂了,這麼大個人來搗亂。
“晚晚,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傅博文你可以再肉麻點。”程晚夏沒好氣的說道,但是小臉蛋已經有些微微泛紅了。
嘴角上的弧度,也越來越明顯。
“我真的很愛你。”傅博文一字一句,很認真很認真的表情。
就像小時候,發誓一樣。
程晚夏覺得自己那一刻,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聲音有些小,還是迴應道,“嗯,我也是。”
傅博文嘴角一勾,一個用力把程晚夏拉近了浴缸裡。
程晚夏穿着睡衣的衣服瞬間就溼透了。
“傅博文,你放手,討厭,人家晚上才洗了澡的……”
傅博文哪裡聽得到程晚夏嬌嗔的反抗,三兩下拔了她的衣服。
浴室裡,火熱的氣息持續上升。
“嗯,等等。”傅博文起身。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光裸着身體溼噠噠的走出去,手上多了一盒TT溼噠噠的回來。
這個男人,真是醉到這個地步,也不會忘記!
……
翌日。
傅博文揉着有些痛的額頭。
昨晚上喝太多了。
還好週末。
他也不需要去上班。
他左右看了看,大牀上已經沒有程晚夏的身影了。
他皺着眉頭,這麼早,這個女人去哪裡了?!
他起牀,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走出臥室。
迎面,碰到也準備下樓的安筱。
他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安筱似乎也看出來了,她眼眸垂了一下,瞬間,又重新看着傅博文,“早。”
傅博文看着她。
看着她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
“很健康。”安筱重複。
傅博文冷着臉,從她身邊走過。
一道涼風,透徹心扉。
安筱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告訴自己,沒有什麼,是他堅持不下去的。
傅博文三兩步下樓,看着程晚夏從後花園進來,身上穿着一套運動裝,整個人精神很好。
“你去哪裡了?”傅博文看着她額頭微微的汗珠,問道。
“晨跑啊。”
“你什麼時候開始晨跑的?”
“很久了。”
“怎麼這麼乖?”傅博文自然的去摟着她的肩膀。
“別碰我,很多汗水。”程晚夏怕薰着傅博文,微微躲了躲。
“你在牀上的時候不也很多汗水,我嫌棄過嗎?!”傅博文說得理所當然,整個臉上還帶着笑。
程晚夏臉有些紅,“色狼。”
傅博文很爽朗的笑了笑。
程晚夏的眼神看向傅博文的身後。
傅博文納悶,轉頭看着安筱,一臉沉默的走過來。
程晚夏的眼神似乎是瞄了一眼安筱的肚子,又瞬間恢復了原貌。
傅博文暗自捏緊手指,他摟着程晚夏,“我陪你回房洗澡。”
安筱路過他們身邊的身後,明顯停了一下。
只是停了一下,又自若的離開。
傅博文從來沒覺得有誰,可以把他逼到,快瘋了的地步。
而安筱做到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摟着程晚夏上樓。
“博文,你說安筱怎麼這麼容易懷孕?”程晚夏問他。
“那是因爲安筱沒有避孕,我們不是在避孕嘛,所以纔沒有懷上。”
程晚夏一怔。
她剛剛差點就說漏嘴了。
連忙附和着笑了笑,兩個人回到房間。
程晚夏去浴室洗漱。
傅博文走進衣帽間,打電話。
“是我,問一下市面上什麼藥可以讓孕婦流產。”
“老大?”
“不要問這麼多,你照做就行了。問到後,直接買回來給我,到時候給我電話。”
“是。”
那邊完全不明白的掛斷了電話。
傅博文其實也不太乾淨,每個成功人士的背後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有些人隱藏得很好,有些人不會隱藏而已。
他早就培養了一些人,暗地裡幫他做見不得光的事。
傅博文掛斷電話。
這個事兒,他從沒想過心慈手軟。
……
安筱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因爲傅博文主動約她吃飯。
就算在懷孕期間,她也稍微花了點淡妝,對黃良菊的解釋時,圈子裡有朋友過生日,小型的的party,她去走走過場,絕對不會碰飲料和酒精,並且會早點回來。
黃良菊本不太願意她去,也實在沒理由拒絕,總不能讓安筱懷孕10個月都在家裡呆着吧。
不情願的點了頭。
安筱就被別墅司機送了出去。
安筱指定了一個地方,司機把車子開向地下車庫後,她就招攬了一個出租車,去了傅博文說要去的地方。
她隨着服務員走進那個包房。
裡面坐着一個男人,還是和記憶中自己想象的一個模樣。
他冷峻的臉,毫無挑剔的五官,那麼拒人千里的態度。
她恍惚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們還是戀人的時候,他也經常在包房中等她。
只是。
還是有很多不同。
不同於往年的溫柔,不同於往年的熱情。
他只是擡了擡眼眸,看着她,示意他坐在他對面的位置,而不是他旁邊。
她收拾自己有些失落的心情,乖巧的坐在他的對面。
“吃飯吧。”傅博文說,很淡漠。
“你找我什麼事兒?”安筱問他,並沒有拿起筷子。
傅博文抿着脣,沒有說話。
安筱看着他,“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要看看你,單獨看看你。但是我不會吃這裡面任何一樣東西,因爲我知道你的目的。”
傅博文眼眸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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