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然面色冷凝了一會兒,轉身摸摸自家媳婦的腦袋:“阿湛,你去車裡等我!”
秦湛面無表情轉身上車,她雖然不喜歡凌婉這個女人,但不代表她不信凌霄然這男人,雖然心情有點不爽。
凌婉這會兒也沒想到凌哥竟然支開了秦湛這個女人,心裡一喜,臉上帶了幾分溫柔的笑容:“凌哥,席哥讓我通知你明晚老地方見,他想和你聚聚!”邊說眼睛裡帶着懷念:“想當年凌哥你和席哥還真有點形影不離呢!還有我們一起……”
凌婉的話還沒有說完,凌霄然冷着臉打斷她的話:“凌婉,離天裕遠點,別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否則我不介意新賬舊賬和你一起算,比如酒席那晚的事,也別再招惹阿湛,別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是聰明人把其他所有人都當傻瓜。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清楚的很,天裕也不是你想利用就能利用的起的!”
隨着凌霄然的話,凌婉渾身的血液僵住,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不,她根本沒有想過利用任何人,她是真心道歉的,凌婉咬着脣渾身跟着顫了起來,腦中的血液衝上腦又猛的僵住,凌婉如今才發現自己就跟跳樑小醜,所有的目的和動作彷彿都明明白白擺在這個男人面前,凌婉臉色一霎漲的通紅,她想要解釋,咬着脣強逼自己眼淚不掉下:“凌哥,我……我沒有……”
凌霄然覺得這女人還真是裝上癮了,要是眼前的男人是席天裕,說不定還會買賬,可惜對他,真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眼底閃過一絲嫌惡,連帶目光冷了起來:“有沒有隻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看在天裕的面子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但沒有下一次。否則,就算你名義上姓凌,我也不會放過你!”
凌霄然從不屑和女人計較,只是凌婉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媳婦的主意,簡直找死!說完轉身就走人。
凌婉這時候卻突然哭的稀里嘩啦起來:“凌哥,我只是喜歡你,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對你的感情麼?”
凌霄然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側頭目光落在凌婉身上透着冷厲和厭惡,眉梢都冷了起來,兩人這會兒離的並不遠,醫院外燈光落在面前這個高大偉岸又威嚴的男人,凌婉心動的血液彷彿都逆流起來,只是他眼中的冷厲和厭惡太過明顯,**裸灼傷凌婉的心,讓她渾身冰涼,她擡眼就瞧見那張俊美無比的面容一片冰霜,優美的薄脣清晰又冷酷吐出一句話,凌婉整個人面上的血色剎那驟失,那一句‘憑你也配’幾乎跟一把刀戳進她心窩,鮮血淋漓,凌婉咬着脣惡狠狠盯着那輛絕塵而去的車輛,她不配,秦湛那個女人就配麼?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女人從一出現就搶奪凌哥所有的注意力,如今爲了那個女人,不禁和她撕破臉。
以前凌哥從來沒有用那麼厭惡冷冰冰的眼神看她,哪怕再不待見她,也絕說不出這麼狠心的話。都是那個女人,都是秦湛那個女人!
凌霄然從上車就發現自家媳婦對自己不冷不熱,他有些不適應:“寶寶!”
秦湛挑眉漫不經心瞧他。一副他愛說不說的模樣。
要不是這會兒在開車,凌霄然真想把人好好擱在大腿上狠狠的親她。
秦湛一瞧見剛纔凌婉那女人又是悽慘又是深情的模樣,不用多想也猜到那女人到底和這男人說什麼話了。
越想心裡越不爽怎麼辦?
之後一路上,任憑凌霄然怎麼喊她,秦湛直接忽視,車子一停就下車往大廳方向走。
凌霄然大步加快步伐,才趕上自家媳婦,大手扯住她手腕把人帶到寬闊的懷裡。濃烈的純男性氣息撲來,也不管自家媳婦願不願意,直接把自家媳婦抱起來,大步進客廳上樓。
秦湛也懶得再掙扎,她剛好懶得走路,有人抱着走還挺好的,等到了臥室,凌霄然低頭狠狠堵住她的脣,激烈的吻帶着一絲懲罰的意味,狠狠吸允她的脣舌,讓她敢不理他!
秦湛突然一把踮起腳尖扯住面前男人的衣領,直接把人撲到牀上,反客爲主狠狠回吻過去,順便低頭狠狠咬他下脣一下,目光警告透着寒意:“下一次再招惹其他女人,你看着辦!”
凌霄然臉色一愣,然後心裡的狂喜簡直淹沒他心口,媳婦這是吃醋了?凌霄然越想面上越樂,一點沒有被警告的不快,反而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低沉的笑聲從胸口震出越來越大,秦湛貼在他胸口都能聽到他胸腔明顯的震動。
“寶寶,你是不是吃醋了?”凌霄然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和欣喜,這話一落,秦湛臉色微變,放開人:“滾!”她纔不是吃醋,只不過不爽而已。
凌霄然抱着自家媳婦臉貼在她臉頰上,眸光幽深又認真:“寶寶,我真高興!”
秦湛氣死了,她纔沒有吃醋!這男人聽不懂話?
凌霄然見自家媳婦不說話,起身坐在牀上,估計太激動的緣故,直接把她當孩子往空中拋,幸好這男人接的挺準的,否則秦湛覺得自己今晚要重新進醫院一趟!
最後反反覆覆被拋了三次,秦湛都要吐了,踹開這男人,趕緊換衣服掀被子裹住身體裝睡。
凌霄然還沒樂夠,換了衣服,掀開衣角強制把人帶到懷裡,低聲在她耳邊不停重複:“寶寶,我真高興!”
秦湛被這男人一直重複的話說的有些惱羞成怒,側頭故作冷淡:“閉嘴!”
秦湛越說閉嘴,凌霄然反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秦湛只好學乖自己閉嘴,無視身後某男人的廢話。心裡不驚道以前那個沉默寡言又惜字如金的男人去哪裡了?
後面自己什麼睡着了也不知道,隱約睡夢裡有一隻蜜蜂一隻嗡嗡嗡在她耳邊吵,吵的她很不耐煩又沒有辦法!
隔日,兩人吃完早飯,上學的去上學,進部隊的進部隊。
秦湛到了學校,這幾天見洛沐楊這小子難得平靜不說話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稀奇。
主動坐在他旁邊拍拍他的肩膀,洛沐楊這小子這會兒簡直就跟被打了雞血立馬活過來,眼汪汪一臉可憐兮兮朝秦湛道:“阿湛,你終於肯理我了?”
秦湛腦袋只留一個問號,瞥了一眼眼前這小子沒說話。
洛沐楊及時道:“阿湛,你發現沒有,自從你有了徐靜潛那小子就很少理我了!”
“有麼?”
洛沐楊立馬點頭:“怎麼可能沒有!”還有這幾天他哥心情不好,洛沐楊平日惹他哥,他哥也很少生氣,可昨晚他哥好像發了很大的怒火。洛沐楊這會兒覺得自己心靈受傷了,都找不到人安慰了。
秦湛想了想這些日子對這小子確實有點忽視,開口道:“中午請你吃飯?”
洛沐楊這會兒終於滿血復活了,眼睛發亮:“真的?不許騙我!”瞥見阿湛瞧過來的目光,洛沐楊一抖,趕緊改口:“阿湛,你最好了!”
一到中午,洛沐楊開着拉風的紅色寶馬停在校門口,這拉風又拽的模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阿湛,上車!”
秦湛打開車門上車,倒是中途徐靜潛打來電話,洛沐楊直接搶了秦湛的手機朝徐靜潛放了幾句狠話,秦湛手肘撐在車窗支撐額角,似笑非笑看他,洛沐楊那一個被瞧的心裡一顫,趕緊找藉口:“阿湛,我是不想讓其他人打擾我們兩人的二人世界!”
秦湛聽到‘二人世界’這四個字嘴角忍不住一抽。
兩人來到附近一家法國菜的餐廳,選了靠窗的位置,從坐下開始,洛沐楊這小子的話就沒有停過。嘰裡咕嚕和秦湛說各種話。
剛開始秦湛還有些愧疚應了幾句,後面見這小子簡直跟和尚唸經一樣,直接無視,低頭吃飯。
洛沐楊爲了表示衷心,一直替秦湛夾菜,說實話,除了凌霄然那個男人和她家人,秦湛還真不習慣和其他人這麼親密。不過洛沐楊這小子也是好心,用的也是公筷,秦湛勉強吃了。
而另一邊席天裕今天來這邊談生意順便吃午飯,怎麼也沒想到會碰見秦湛這個女人,而且這會兒洛沐楊恰好一直示好給秦湛夾菜,秦湛也不拒絕的舉動也被席天裕瞧進眼底。
席天裕原本對秦湛這個女人印象深刻,誰讓她當初竟然敢讓小婉下跪,這會兒又瞧見這個女人竟然揹着霄然腳踩兩隻船,臉色那叫一個冷笑又難看。
秦湛敏銳感覺到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她側頭掃過去,並沒有發現有人看她,以爲是錯覺,低頭有一句沒一句和洛沐楊這小子說話。
吃完飯,秦湛買單之後,洛沐楊開車打算回去,不過中午沒這麼早上課,秦湛打算回公寓一趟。
洛沐楊一聽到阿湛要回公寓,立馬也要跟着一起回去。沒聽到秦湛的迴應,洛沐楊現在又開始裝可憐。秦湛最後只好帶這小子回公寓。
秦湛剛打開公寓的門,洛沐楊一陣興奮進去,這會兒一隻體積頗大毛茸茸棕色毛髮的藏獒突然從哪裡飛奔過來,洛沐楊沒多注意還以爲是秦湛養的狗,伸手就要抱,秦湛進來就瞧見那隻棕色毛髮的藏獒突然張開利齒要往洛沐楊身上撲,立馬把洛沐楊拉開,伸手把這隻藏獒踹開。
“吼……吼!”這種藏獒低吼了幾句,這會兒聞到自家主人熟悉的氣息,才趴下埋頭舔爪子,溼漉漉的眼睛頗爲可憐兮兮瞧着秦湛。
洛沐楊從瞧見這隻藏獒就喜歡上了,還把它當狗,趕緊道:“阿湛,你這狗哪裡買的?好可愛啊!”
秦湛這會兒蹲下身子摸摸藏獒的腦袋,順順它身上的毛髮,這些日子不見,這藏獒又長大了不少。
洛沐楊也很想碰,蹲下也要碰,這隻藏獒突然張大利齒就要咬他的手,嚇了洛沐楊一跳,幸好他手抽的快,要不然……,想到這裡,洛沐楊後背一陣冷汗。
“阿湛,你這狗會咬人?”洛沐楊這會兒趕緊離這隻‘狗’遠點,一想到剛纔這隻‘夠’往他身上撲,原來這不是對他有好感,而是想咬他?洛沐楊腦門冒出不少冷汗。
秦湛不緩不慢回答:“不是狗,是虎獒!別輕易惹它,它有自己的脾氣!”
洛沐楊這會兒從知道這是一隻少有的虎獒,說實話,他以前也有想養一隻藏獒,不過自家哥哥覺得藏獒不安全,家裡也反對,所有洛沐楊沒養成,這會兒瞧見這隻虎獒,眼睛那一個叫發亮,完全忘了剛纔被咬的事情,要不是這隻虎獒和他不熟,洛沐楊這會兒恨不得把這隻虎獒給立馬抱回家。
“阿湛!哇!太帥了!”洛沐楊邊說邊拿出手機拍,這隻藏獒因爲手機的閃光燈又差點發怒。
“阿湛,這隻虎獒有啥名字沒有?”
“沒有!”
洛沐楊一聽這隻虎獒還沒有名字,立馬眼睛發亮:“阿湛,我來給你取一個,包你滿意。”
沒過一會兒洛沐楊取了一個十幾個名字供秦湛選,秦湛沒興趣,撫順了洛沐楊,順便讓這隻藏獒熟悉熟悉洛沐楊這小子的氣息,很快這隻藏獒也不攻擊他了。
高興的洛沐楊眉開眼笑,後面也不管秦湛同不同意,嘴裡‘大虎’這個名號喊出來,按住洛沐楊的說話,以後這隻藏獒肯定長的比老虎還兇猛,後面回去,洛沐楊那一個叫依依不捨。走兩步三回頭,最後還是秦湛直接把人給踹出門口。
“阿湛,大虎你反正都不喂,我幫你養怎麼樣?”
秦湛挑挑眉沒說話,洛沐楊如今熟悉了秦湛幾分脾氣,知道她對親近的人吃軟不吃硬,一直磨她,秦湛答應是答應了,不過得讓他先和大虎熟悉幾天。
洛沐楊想也沒想直接同意。
傍晚凌霄然開車過來接,洛沐楊心情好的不行,連帶傍晚還給了凌霄然這個他哥的情敵一個笑容,纔開車走人。
凌霄然等自家媳婦上車,開車去了s市一家豪華頂級會所,去之前說了都是獵豹隊幾個熟悉的人順便再加上一個席天裕,凌霄然說到席天裕顯然怕自家媳婦不高興,秦湛倒是無所謂,看的挺開的,連帶凌霄然剛提到席天裕,她只有模糊的概念,還真想不起這人是誰!
秦湛自然也懂凌霄然想要帶她融入他的圈子,秦湛點點頭表示一起去。
兩人到了會所,由服務員帶去包廂。
凌霄然同秦湛一到,推開門就聽到吳北幽幽的一句:“你們不覺得凌大因爲秦湛那個女人變了麼?”
凌霄然聽到這話,臉色驟然冷了起來,幽幽的黑眸莫測瞧不清楚,他臉色非常平靜,推門而入,這會兒裡面包廂的人瞧見凌大和秦湛到場,想到吳北剛纔不合時宜的話連帶包廂裡的氣氛都降了將。
倒是席天裕背靠在沙發嘴裡咬着一根菸,瞧見凌霄然進來,起身兩人抱了抱,順便說了幾句話完全無視旁邊的秦湛。
既然人家吧她當透明人,她也無視席天裕把人當不存在,這時候陳剛幾個主動起身跟秦湛打招呼。
陳剛幾個對秦湛印象不可謂不好,尤其是和凌大領證之後,在幾個人心裡秦湛完全就是他們的大嫂。剛纔吳北那句話可是讓獵豹隊幾個人都有些不爽。
“大嫂,你和凌大總算來了!”在凌大面前,幾個人可不敢再直呼秦湛這個名字,乖乖喊大嫂,陳剛瞥了蕭葉一眼,讓他給凌大和秦湛點歌:“大嫂,你會唱什麼歌啊?”
秦湛愣了一下,說實話,唱歌,她還真不會,一方面對唱歌沒興趣,另一方面有悠閒的時間都去搞交易了。而且誰敢讓她唱歌?愣了半響,她才吐出一句:“不會!”
現代的人哪一個不會唱歌,就算不會有了調,哼幾句也會了,可秦湛真的是一句不會。
陳剛幾個剛開始還以爲秦湛客氣呢,就連旁邊凌霄然也以爲自家媳婦害羞了,雖然同席天裕說話,可一旁關注自家媳婦的動靜,讓她會唱什麼就點什麼。
秦湛擺擺手:“真不會!”她根本就沒怎麼聽過。
陳剛幾個一連切了十多首歌,見秦湛一句唱不出,總算接受了她不會的事實,可現在的人哪一個哼不出一首歌啊?就算是五音不全的音癡也能唱一兩首,陳剛這會兒瞧外星人一樣瞧秦湛。
秦湛尷尬摸摸鼻子,倒了一杯酒,和幾個人一飲而盡,那豪爽樣實在讓人側目,連帶席天裕都瞧了一眼。
沒過一會兒門被推開,凌霄然瞧了一眼進來的凌婉,面上沒什麼表情,凌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上次凌霄然狠狠拒絕打擊到了,這會兒低眉順眼喊了一句凌哥,乖乖保持距離同其他人打招呼,就是連秦湛這次也沒有忽視過去。
說實話,凌婉這個女人,有心機又會做人,陳剛幾個對凌婉也自然面上笑臉相迎,但凌婉畢竟是女人,性格上有女人的嬌柔,凌婉再會做人,也讓幾個大男人交不了心,他們面上笑臉相迎,只有自己知道心裡有幾分真心。
而且說實話,當年要不是這個女人,席哥也不會突然離開獵豹隊,陳剛幾個心裡還是有疙瘩,比起同凌婉相處,陳剛幾個更喜歡同秦湛相處,直爽說話不繞彎,對人也不錯,最重要的是是凌大的媳婦,他們的大嫂!
凌婉瞧見陳剛幾個對她笑了一會兒,轉頭又同秦湛那個女人聊,那個親密的模樣實在瞧的凌婉心裡卡着一股氣。
她記得以前就算是大家一起聚會,只有她一個女人,身份又是凌哥的‘妹妹’,再加上席天裕對她另眼相待,每次聚會,她都是包間裡注目的焦點,哪怕凌哥對她漠視。
可如今凌婉瞧見大家注意力全部在秦湛身上,凌婉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手指泛成青白色。
倒是席天裕很快瞧見凌婉的心不在焉,關心問了幾句,凌霄然直接把凌婉當透明人,轉身同席天裕打完招呼,坐在自家媳婦身邊,手靠在她身後靠背上,就跟把人攬在懷裡。
偶爾秦湛累了,也往後靠了靠,和其他人說話,凌霄然順勢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杯子裡的酒移到自己面前,一飲而盡,往自己杯子倒開水擱她面前,順帶冷冰冰的目光警告陳剛幾個。
凌大這不聲不響的秀恩愛簡直看傻了陳剛幾個,有幾個起了膽忍不住衝秦湛調侃道:“靠,大嫂,你們這秀恩愛也不是這麼秀的吧!太打擊人了!”
凌霄然危險眯起眼朝幾個人道:“敢灌你們大嫂喝酒?”
陳剛幾個趕緊擺手:“我們可沒有,不信凌大,你問問大嫂!”
秦湛不緩不慢露出一個笑容:“和他們沒有關係,喝酒也不錯!”
幾個人得了秦湛的話,立馬攤開手道:“凌大,是吧!和我們沒關係,是大嫂想喝酒!”
凌霄然不願意給自家媳婦喝酒,除了一般聚會,他很少碰酒幾乎滴酒不沾,而且酒精對人體並不好,凌霄然自然不願意讓自家媳婦碰酒,要知道他們**凌霄然都沒有帶套,要是啥時自家媳婦懷上寶寶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凌霄然杜絕所有人給自家媳婦勸酒,秦湛還沒有說話,凌霄然就給擋了一飲而盡。
陳剛幾個覺得凌大這樣也太誇張了,有幾個人瞧見自家凌大時不時朝秦湛肚子裡瞧,立馬會意。
“凌大,難不成大嫂懷孕了?”
秦湛剛喝進去的開水差點直接噴出來,懷孕?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詞,這會兒一想到前些日子和這男人做,凌霄然也根本沒有帶過套,這麼一想,心裡還真有點危機感,面色也有些變了。
倒是旁邊凌霄然聽到這話很高興,雖然自家媳婦還沒有懷孕,可凌霄然自己臆想每次他射進去的量撐的自家媳婦肚子都鼓了起來,說不定這會兒懷孕了也不一定,這麼想,凌霄然越發不允許自家媳婦喝酒了。
連帶要吃什麼,都起身把小碟子擱在秦湛面前。就差喂進她嘴裡了。
秦湛沒什麼感覺,倒是其他人瞧着面前這個完全不同於平時訓練他們時的冷肅嚴厲的凌大,這會兒就跟妻奴一樣,臉上的表情雖然瞧不出多溫柔,可眼底的溫柔幾乎能溺出蜜了。幾個人這會兒是實實在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會兒這些人還真想讓以往那些成堆追求凌大的女人過來瞧瞧一眼,這還是以前那個冷酷又不近女色的凌大麼?真要把他們看瞎眼了!
旁邊凌婉那一個臉色煞白煞白在屏幕反光下,更是白的跟鬼一樣,指節泛白,骨節也跟着一截截凸出,整個人失魂落魄就跟三魂掉五魂一樣,倒是旁邊席天裕瞧見凌婉煞白的模樣,他不用想也知道凌婉是因爲誰如此失魂落魄。
說實話,從他知道凌婉喜歡的是凌霄然,他還真沒有妒忌過,只爲凌婉不值得。
他雖然沒有對凌婉表白過,但他很清楚凌婉不是對他沒有好感,但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接受過。一旦他有這方面的提醒,凌婉的臉色總是白的跟什麼,眼睛裡透着恐懼,久而久之,席天裕告訴自己,哪怕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能護着幾分就護着幾分。
席天裕這會兒瞧着凌婉心裡有些不好受,走出包廂抽菸。
凌霄然不着痕跡瞧了一眼席天裕,薄脣緊抿,晃着杯子裡的酒,紅色酒隱約反射一個莫測的笑容。
秦湛這會兒估計喝多水了,起身要去洗手間,凌霄然不放心,秦湛可不想讓人笑話上個洗手間還要男人陪。
再加上陳剛幾個大嘴在旁邊調侃:“大嫂,凌大不會是上洗手間這麼短的時間都放不下你吧!”
“凌大,要不你趕緊陪大嫂?”
幾個大男人說着,可沒有一個人願意放人。
凌霄然可不想自己樹立多年的威信被幾個小子毀了,英挺的眉頭揚起,薄脣勾起一個冷笑,幾個小子立馬不敢再起鬨了。
“阿湛,要是不知道路問服務員知道麼?”
秦湛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有時候凌霄然這男人真把她當白癡養着!問路這種東西,她能不懂麼?
秦湛出了包廂門,凌霄然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之後目光卻頻頻往門口瞧。
陳剛幾個心裡意會也不說。幾個人也真沒想到凌大的剋星竟然會是秦湛!
當初多少女人對凌大示好,可都被凌大凍成冰棍了。還沒追就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給凍死了。
當年他們還覺得估計凌大以後說不定真要打光棍了,或者估計結婚了,也立馬離婚,在凌大人生裡,除了訓練以及戰鬥就沒有其他。大半個月甚至一年到頭只有幾天回公寓,其餘時間都呆部隊,真要結婚,肯定立馬離婚。哪個女人能忍受的了。
可現在好了,自從遇到秦湛,凌大就開始魔怔了,娶了秦湛,更是每天算計着時間回家,出個十天半個月的野訓,累的跟狗一樣,晚上還要跑幾公里給秦湛打電話。
原來不是凌大不近女色,而是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真遇上了,就跟現在一樣。對媳婦好的一塌糊塗。
從自家媳婦出門,凌霄然就開始瞧時間了,剛過五分鐘,凌霄然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找人。
凌婉其實瞧見秦湛出去很早就想上前同凌霄然打招呼,只是想到之前這男人的警告,凌婉就算心裡再想,這會兒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呆一旁。
尤其是凌霄然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把她當透明人,視若無睹的目光更是讓她難受至極。
凌婉不敢惹凌霄然,起身故意同陳剛幾個打招呼。陳剛幾個其實瞧的很清楚,這個女人目光一直時不時略在自家凌大身上,那一個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陳剛幾個還是瞭解這個‘妹妹’並不是凌大親妹妹。
不過以前這女人對凌大還挺不錯的,要是秦湛還沒有同凌大在一起,陳剛幾個大男人或許還會爲這個女人感慨幾句,可如今凌大都娶了秦湛,這目光不該收斂點麼?而且上一次酒席的事情,幾個大男人對凌婉那次的做法好不起來。
不過他們幾個大男人沒必要和一個女人過不去,也就衝她笑笑敬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凌婉這女人是不是被凌大和秦湛秀恩愛打擊到了,這會兒和幾個人喝酒竟然杯子裡倒了滿滿的酒,你要是會喝,他們幾個也不多說什麼,可一邊嗆着眼淚都差點出來,一邊又用頗有意味楚楚可憐的目光時不時瞧他們凌大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指望凌大替她擋酒?這女人什麼心理?
凌霄然完全沒有瞧眼前的女人,起身道:“我出去瞧瞧阿湛!”
凌婉身體一僵,其他人完全沒有看她,開始起鬨自家凌大。
沒有秦湛在身邊,凌霄然面色同平時冷峻中透着威嚴,哪怕是笑的時候,也帶了幾分冷肅的意味。
陳剛幾個不敢鬧太過,說幾句就乖乖閉嘴!
另一邊秦湛剛上完洗手間,就瞧見席天裕那個男人,顯然人家是有備而來等着她。
秦湛直接把人當透明人不存在,擦過他身邊就走,席天裕吐出一口眼圈突然攔下她。
“離開霄然!否則我將你腳踏兩條船的消息告訴霄然!霄然現在對你上心,可若是知道你背叛他,你說他會怎麼做?”
秦湛眯起眼:“你是誰?”
一句話堵的席天裕啞口無言,確定這個女人不過裝傻,席天裕冷笑一聲:“我勸你乖乖把霄然還給小婉!”
秦湛瞧眼前男人就跟瞧白癡一樣,她怎麼不知道凌霄然什麼時候成爲凌婉的?秦湛也不生氣,故意挑眉問:“哦?你想要我怎麼還?我還了,誰來滿足我?”
席天裕雖然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國外,可他還是非常傳統,這會兒聽到秦湛這麼不要臉的話,席天裕整張臉都僵了,眼睛裡甚至不敢置信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無恥,更想不到凌霄然會找這麼一個無恥的女人,還對這麼一個無恥的女人上心。
“你……你……無恥!”脖子漲的通紅,秦湛還真沒想到席天裕這男人被她隨意一句話堵的脖子都紅了,不知道還以爲這男人有多純情!
秦湛不知覺起了幾分逗弄的興趣,臉靠近,單手撐在牆壁上,衝對方拋媚眼,那一個叫妖孽,臉不緩不慢靠近,席天裕自問面對任何情況都能從容應對,可這會兒瞧見這無恥的女人靠近,席天裕臉色都僵了,就聽旁邊這女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哦?無恥麼?難不成你想來滿足我?嗯?”最後一句尾音上挑,帶着漫不經心的挑逗!
聽到這一聲調戲,席天裕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呆了,連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幾分,渾身的血液涌上臉上,轉眼神色變的非常難看。目光瞧着秦湛的目光越來越冷,目光透着薄怒,薄脣幽幽好半響擠不出一句話,
就在這時候,秦湛這會兒不緩不慢放開手,漫不經心打量了他一眼,揚揚眉頭:“不過,憑你也配!”
要知道那天這男人那一句她配不上凌霄然的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席天裕剛開始聽到這話怎麼聽怎麼熟,後面面色驀然一變,再想到剛纔這個女人的調戲,這是席天裕有史以來第一次被女人調戲,這會兒眼睛裡燃燒的怒火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薄脣咬牙切齒吐出‘秦湛’兩個字!不過席天裕畢竟沉浸這麼多年,沒過多久面色恢復冷靜,
秦湛這會兒完全無視席天裕的怒火,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抱歉,我真對一個只會狗叫的男人沒興趣!”說完轉身就走。等秦湛轉身,那張漫不經心的臉一片冷意,若不是看在他是凌霄然的朋友,她這會兒真有點手癢!
席天裕後知覺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敢罵他是狗,氣的那張臉青青白白交錯,原本那張冷靜沉穩的面容終於忍不住變色龜裂,眼睛裡的怒火更是盯着那個瘦弱的背影恨不得把人給扯成四分五裂。
連帶手裡的煙都沒心情抽,眼底閃過冷意。
席天裕先一步進包廂,陳剛幾個人瞧見席天裕面色不對,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席天裕瞧見來人,手裡恨不得捏碎杯子。
陳剛幾個有些疑惑問道:“大嫂,凌大去找你了!”
秦湛有些詫異,就聽蕭葉問:“大嫂,你上廁所怎麼這麼遲迴來,是不是迷路了?”
秦湛也沒有瞧旁邊的席天裕,不緩不慢環胸道:“沒有,只是中途遇到一條咬人的狗,逗了那條狗了幾句!”
話音剛落,席天裕氣的手裡的酒杯都要砸了,倒是旁邊的陳剛幾個大男人沒聽出來,疑惑問道:“大嫂,你說笑話吧!這裡怎麼可能有狗?難不成是其他人帶來的狗!”
秦湛勾起脣笑了笑:“應該是!”
“靠,哪條狗敢咬我們大嫂?大嫂,你沒被狗咬傷吧!要是我在那裡,絕對一腳替大嫂你踹死!”
秦湛瞧了一眼席天裕的腦袋都快氣的冒煙,心裡終於爽了幾分,點點頭冷笑甩出一句:“是啊,真是欠操欠調教!”
這一句剛落,席天裕臉色終於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敢甩出這麼一句污涗的話,酒杯直接砸在地上了,嚇了旁邊的凌婉的一跳,顆這會兒席天裕顧不上安慰凌婉,目光瞧着秦湛恨不得把人活活給吞了。
包廂幾個人明顯感覺到席哥和秦湛的氣氛不對頭,更多的是因爲秦湛剛纔甩出那麼一句直接嚇的陳剛幾個剛灌進去的水直接給噗的一聲噴出。靠,秦湛這也太彪悍了!
秦湛環胸挑眉目光冷冷落在席天裕身上。這會兒席天裕終於半響才擠出一句:“秦湛,別以爲有霄然護着你,我不敢動你!”
陳剛幾個終於有點意識到估計秦湛剛纔罵的那條狗就是罵席哥,一想到秦湛那一句‘欠操欠調教’,幾個人偷偷瞧了一眼席哥,身體一哆嗦,忍不住補腦,幾個人想都不敢想,那畫面太美實在想都不敢想,臥槽,秦湛這真是太彪悍了,連席哥也敢惹!
幾個人這會兒瞧見一向沉穩的席哥都忍不住發飆,秦湛可是第一個把席哥惹怒到發飆的人。幾個人剛要去勸席哥,就聽秦湛不緩不慢再次冷冷吐出一句:“果然欠操!”
這會兒凌霄然推開門就聽到自家媳婦這麼一句,整個高大的身體突然僵住,不說這會兒包廂所有人聽到這麼一句都有種風中凌亂呆滯的感覺,半響後,凌霄然臉色沉了沉,喊了一聲:“阿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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