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t臺閃爍的霓虹燈讓蘇淺淺的心情激動不已,她儘量剋制自己情緒,擔心被白景軒看出什麼異樣來。
“時裝秀之後是晚宴,你有興趣的話,咱們就留下來。”白景軒湊到蘇淺淺耳邊耳語,步子刻意放得很慢。
蘇淺淺打量着周圍的人羣,眼底迸發出來的驚喜一陣多過一陣,她當然想參加晚宴,因爲很多著名的設計師都出席了!
“好啊,不然悶在家裡也沒事可做。”
白景軒沒太在意蘇淺淺對時裝秀表現出來的過分熱情,只當她是最近悶久了,所以很想在外面透透氣。
此刻後臺已經忙到吐血,所有人都忙着做最後的確認,前臺邀請的貴賓和媒體都已經就緒,只等這一場奢華的時尚盛宴。
“瑟琳娜!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安妮跌跌撞撞從後臺跑出來,險些跌倒在瑟琳娜的鞋跟上。
“出什麼事兒了?你慌什麼?”
瑟琳娜瞪了安妮一眼,眼神示意lily趕緊解決她的事情,臉色難看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裙襬。
安妮爬起來,絲毫不在意她剛纔的失態,緊張得發白的小臉上掛着幾分楚楚可憐,“最後一個壓軸出場的模特剛纔在後臺摔倒了,現在已經送醫院了,怎麼辦……”
“什麼?”
瑟琳娜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原本還淡定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詫萬分,不過緊接着她就安靜了下來,語速也變快了。
“現在後臺的後補模特有人能代替她嗎?最後一套壓軸的裙子是哪一件?”
設計師爲難地搖頭,臉色焦急萬分:“今天因爲臨時加了幾套裙子,所以沒有後補模特可以用,再加上那套衣服本身不適合沒經驗的新人來壓軸……”
“我明白了,你們先處理現場的問題,都準備好隨時給壓軸的模特造型,我馬上去找人。”
瑟琳娜吩咐完轉身就走,後臺一瞬間亂哄哄的,沒人注意到安妮和lily對視的那一眼,自然也沒人知道那個受傷的模特到底是怎麼傷的。
白景軒和蘇淺淺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和周圍的人打招呼,瑟琳娜就急匆匆出來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二少,壓軸的模特剛纔受傷送醫院了,沒有後補模特可以用,怎麼辦?”
蘇淺淺全程低着頭吃麪前的點心,不過還是聽到了瑟琳娜的話,壓軸模特這麼重要的角色,一般都是千挑萬選的人物,今天怎麼說傷了就傷了?
白景軒的表情也很詫異,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抿着脣半晌沒說話。
“要是可以的話,不如二少請melinda小姐過來?設計師說最後一場秀不適合新人模特來走……”
瑟琳娜瞥了一眼安靜吃東西的蘇淺淺,似乎是下決心才說出這些話來。
白景軒挑眉,看瑟琳娜的眼神有點涼,半晌才道:“給她經紀人打電話吧,按慣例增加半分之五十出場費,你去解決。”
“……”
瑟琳娜的眼睛瞳孔瞬間放大了n倍,不過礙於現在的場合她還是點頭離開了,只有蘇淺淺還愣愣地坐在位置上。
“那個……百分之五十是不是太多了?”
蘇淺淺小聲嘀咕道,按理說如果是這種場合能請得動的名模,就一定是有點淵源的熟人,可是幫忙還開天價的熟人,她倒是第一次見。
白景軒慢悠悠地拿過蘇淺淺的杯子,抿了一口果汁才道:“不增加出場費,難不成讓我犧牲色相?”
“呃……”
蘇淺淺張了張嘴,想着白景軒那句犧牲色相,心裡瞬間明白了什麼,於是她只能訕訕地笑了笑,卻什麼都不能說。
“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她不一定會來。”
白景軒揉了揉太陽穴,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越聰明的女人就越可怕!
“如果她不來呢?你打算怎麼辦?”
蘇淺淺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端起面前的果汁一口喝光,小臉似乎還氣鼓鼓的,瞪着面前光彩照人的t臺看。
什麼叫不一定會來啊?難不成真的要白景軒犧牲色相?不行!絕對不行!
“你猜?”
白景軒勾着脣笑,臉上卻看不出半點着急的樣子,只是把玩着桌上的手機,一臉神秘。
“你猜我猜不猜?”
蘇淺淺瞪了白景軒一眼,重新拿了一杯果汁喝起來,似乎她現在只要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還是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吧。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白景軒跟她槓上了,手機的手機卻忽然亮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白景軒!你什麼意思?”
嬌滴滴的質問聲從聽筒裡飄出來,聽得蘇淺淺的腿都軟了一下。
“我怎麼了?”白景軒瞥了蘇淺淺一眼,嘴角的笑少了幾分。
melinda的臉有點白,語氣愈發咄咄逼人起來:“增加百分之五十出場費讓我臨時過來給你壓軸走秀,你以爲我缺錢嗎?”
“錯!melinda小姐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是白帝邀請你過來走秀,不是我。”
白景軒的聲音有點沉,儘管他臉上還在笑,可眼底卻沒有半點喜氣,看得蘇淺淺又呆住了。
這樣的眼神,每一次她見到白景離的時候都看得一清二楚,可見,白二少這會兒因爲這個國際上頗有名氣的名模生氣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上一次說好的要請我吃飯,結果你卻連白家的訂婚宴都沒有邀請我參加,聽說你爲了氣方瑾瑜那個醜八怪招惹你凌家那個小賤人,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melinda的語氣越來越快,連珠炮一樣的用詞聽得蘇淺淺目瞪口呆,當她聽到凌家那個小賤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底的殺氣騰地一下子竄起了八丈高!
“啪!”
手機蓋瞬間被合上,白景軒還來不及說你可以滾了這幾個字的時候,手裡已經空了。
再回頭,只見他的手機正躺在一臉猙獰的蘇淺淺手裡,似乎還沒有掛斷?
“你才小賤人,你全家都賤人!”
蘇淺淺一字一句說完,嘴角微揚優雅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遞還到白景軒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