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景離的條件,蘇淺淺死都不想去猜,也不想知道究竟是什麼。
爲了好奇心賣了自己的事兒她不想幹,也不會幹。
“哦,那還真是可惜了……”
蘇淺淺乾笑兩下,默默地喝起了果汁。
“可惜什麼?”
白景離湊過來問,表情還是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像被其他人附身一樣,沒一點兒正經。
“可惜我好奇心餘額不足,嘿嘿,大叔您就好好呆着吧。”
蘇淺淺莞爾,語氣卻透着幾分無奈。
這樣的白景離就像個孩子,愛玩兒又淘氣,可是心裡卻比誰都明白,並且居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哦,”白景離睨了蘇淺淺一眼,不滿的撅着嘴灌了一口紅酒,沒再說話。
白景盛倚在二樓的欄杆上,下面的風景盡收眼底,也許誰也想不到,白老爺子一大把年紀卻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派出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充當眼睛和耳朵。
“五哥,你看三哥比較喜歡哪個?”
白景熙靠在白景盛胳膊上,一遍遍掃過下面的千金們,不過她最感興趣的還是白景離和蘇淺淺的動態,眼神幾乎沒離開過。
“你覺得呢?”
白景盛不苟言笑的睨了白景熙一眼,拎着她的衣領放到半米之外,“站好,別靠着我。”
“至於這麼嫌棄麼,我可是你親妹妹……”
白景熙瞥了一眼白景盛黑着的臉,不滿的癟了下嘴。
“你也知道你是我親妹妹?那就更應該好好站直了,沒有一點兒淑女的樣子,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白景盛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依舊在觀察樓下的動態,語氣卻十分嚴厲。
“嘖嘖嘖!哥你怎麼比爸爸還兇啊?我不淑女正好啊,反正爸爸媽媽那麼疼我,嫁不出去就可以一輩子呆在他們身邊了,就你不樂意!”
白景熙控訴完,調整了一下肩膀上微型攝像機的聲音,這些話讓爺爺聽到也沒什麼不好。
媽媽說她不需要靠嫁人來讓自己過得更好,因爲她什麼都不缺!
“你現在說這話還太早。”
白景盛瞥了白景熙一眼,冷冰冰低下頭繼續記錄。
“哼哼,咱們走着瞧吧。”
白景熙昂了下下巴,心裡卻覺得很不痛快。
自從上次冬聚她不聽話跑去之後,哥哥對她的態度就越來越冷淡,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能把他惹到這個地步……
人精兄妹倆兒的存在感很弱,畢竟是兩個半大孩子,所以樓下的千金們大多是本色出演,尤其是討伐白景漣那些。
向來氣場十足的白景離都甘願當人肉背景,默默的陪蘇淺淺吃布丁,和樓上相比,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三樓,白景鈺臥室。
“我說你要呆到什麼時候才肯走?”
白景鈺懶洋洋的擦着頭髮,眼神瞟着沙發裡快坐成一尊雕像的夏曇。
“我想跟你談談。”
夏曇轉過臉,娃娃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比之前更像一尊雕像了。
“談什麼?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你何必呢?”
白景鈺冷笑,把幹發巾扔到籃子裡,換了一條重新裹在頭髮上。
這傢伙真是夠無聊的,從他進來開始,她就一直假裝沒看到他,甚至還洗了澡換好衣服,可他似乎鐵了心不走,硬是等着了。
“小四,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夏曇的語氣很挫敗,臉色卻沒半點血色。
就算白景鈺再瘦,現在的衣服也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個號,再這麼拖下去不結婚,對她的名聲沒什麼好處,他不想讓她受委屈,更不想讓她繼續自己面對。
“我生什麼氣?我吼你了還是罵你了?”
白景鈺不解的道,旋轉藤椅裡坐下,整個人窩在椅子裡。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夏曇無奈地搖頭,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起,之前的一個月時間,他每天跟她說無數次結婚,可是她根本無動於衷。
“哦,不是這個啊,那是什麼?”白景鈺偏着腦袋沉思了一會兒,笑得很天真,“如果你想說以前的事情,那很抱歉,我沒什麼心情和你敘舊,我這人天生笨,記性不怎麼好,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
夏曇的臉徹底黑透,準備好的話都變得蒼白無力。
曾經的白景鈺會衝他發火大吼大叫,不樂意不開心就撲上來咬他,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會做,甚至還會衝他笑,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是啊,難道你第一天認識我?你不知道我白小四全世界最作最神經最一根筋?我覺得我們真沒什麼話可說了,以後你也儘量別裝的好像和我很熟一樣,求你了,四哥,妹妹以後要嫁人的。”
白景鈺似笑非笑的道,眼神卻轉向了窗外。
就算是再捨不得,她也不能忍受讓自己的孩子變成私生子,就算是再愛他愛到沒有理智,她也不會讓和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只是她自己想不開,非要作死的以爲夏曇心裡最愛的是她白景鈺。
“你說什麼?你真的想嫁人嗎?你要嫁給誰?”
夏曇的聲音抑制不住憤怒,卻又不能在她面前發作,這個死丫頭居然想着嫁給別人?
“這個嘛,就不勞您操心了,而且我做人向來厚道,結婚的時候我一定不會給你發請柬,你不需要惦記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白景鈺扯了下嘴角,深吸了一口氣。
她得忍,得好好配合家裡演戲,否則一旦被父母介入的話,她只能被可憐的嫁到夏家去,從此變成感情的犧牲。
“這是你的真心話?”
夏曇忽然站起來,渾身的關節因爲一直坐着過分僵硬,發出咔咔的響聲,聽起來有些駭人。
白景鈺笑着點頭,故作輕鬆的道:“那當然,我雖然笨,但是還不至於蠢到願意爲你什麼都不要的地步,我之前就說過孩子是我的,他永遠也不會姓夏。”
“白景鈺,你怎麼那麼幼稚?爲了報復我以前對你的不好,拿自己的一輩子賭氣?”
夏曇頓時吼出聲來,整個人卻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沒有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