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婦一看到來人,忙抹抹眼睛,一股傷心欲絕的樣子。
“紀先生。”
紀昭南的眼睛在一直低着頭的夏唯身上稍稍停了一刻,轉/頭對那美/婦道:“姑媽這兩天爲了葬禮的事情操勞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由我來。”
原來那美/婦是沈溶月的姑媽沈秀娟,當聽聞溶月的死和夏唯有關時,便一直記恨在心。看她表現得那麼憤怒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多在乎自己侄女呢,其實呢,她在乎的只是錢,可是侄女死了,這個金貴的侄女婿也泡湯了,她怎能不生氣,怎能不憤怒?
沈秀娟又狠狠的瞪了夏唯一眼,“紀先生,是這個女人害死溶月的,你如果愛溶月的話,一定要替她找回公道,不能讓她白白送死,”說着,又摸着眼淚,哭了起來,“哎呦,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慘了,交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朋友。”
“老林,”紀昭南叫了一聲,老林立即走過來,“少爺。”
“先送姑媽回去,看有什麼需要的,一一置辦。”
紀昭南淡淡的吩咐着,又看了夏唯一眼,轉身離開。
韓茜樺心裡毛毛的,雖然紀昭南看夏唯的那兩眼都是淡淡的,輕輕一掠而過,可總覺得不像是那麼簡單,總覺得裡面藏着點什麼,可到底是什麼呢,她也說不清楚。
回頭發現夏唯還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左頰上處了四個殷紅的梗子外,還有一道淡淡的血痕,想來是被那個女人的戒指劃破了皮。韓茜樺連忙拿出紙巾去擦,“疼嗎?都出血了,那女人出手也太狠了!”
夏唯接過紙巾自己擦,搖搖頭道:“沒事。”
韓茜樺見她這麼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就來氣,忍不住責怪道:“你真是的,她都那樣說你了,你就不會說話嗎?這麼被誤會很舒服嗎?”
夏唯邊擦小聲道:“哪有什麼誤會啊,本來就是我的錯,她罵我也是應該的。”
韓茜樺想哭,大叫道:
“夏唯,你若是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吵鬧過去,別人看夏唯的眼色已經起了變化,韓茜樺便想讓夏唯回去。
“夏唯,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
夏唯看了看周圍,他們的目光有指責有嘲諷,更多的是鄙夷。夏唯搖搖頭,“我沒事。我想呆在這裡。”說完,目光又幽幽的轉向那張笑容甜美的照片上。
韓茜樺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多說無益,也不再說什麼了。兩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一個個來行禮的人。
“茜樺,夏唯。”
兩人回頭望去,是他們設計部經理,陳尚傑。
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身材修長挺拔,一貫溫吞的臉色多了幾分焦急,額上還有一些汗漬,想來是急着趕過來的緣故。
“陳經理,你不是在香港出差嗎?”韓茜樺遞上去一張面紙,他接過來,擦擦汗。
“聽說容悅出事了,正好那邊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便提前回來了。”說完看了夏唯一眼,後者的心思顯然沒放在他身上,只是對她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陳尚傑來之前聽過一些傳聞,這會兒見夏唯的神情,心裡也明白個大概了,又怪異的看了夏唯一眼,對韓茜樺笑道:“我先過去行個禮。”
韓茜樺點點頭,待他走遠了,回頭對夏唯冷哼道:“瞅他那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