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一臉陰沉的回到辦公室，巨大的摔門聲，震得天花板都震動起來。
邵陽站在門前，猶豫了好久，纔敢敲門。
依然是三聲，只是這次沒有裡面人的答應，他不敢進去了，便在外面等着。
邵陽覺得自己的腿都要麻了的時候，紀昭南才道：“進來！”
邵陽跟着紀昭南多年，也能把他的情緒摸出個一個，像現在，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波動，其實，火大着呢。
邵陽推門進去，紀昭南正在辦公桌前，擡頭看了他一眼。
邵陽立即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這是明天的投標企劃案。”
紀昭南拿起來翻看，剛翻了幾頁，想起什麼似地，問：“中天建設是不是也在投那塊地皮？”
邵陽點點頭。
紀昭南又低下頭去看，嘴脣微微上揚。
華燈初上，城市的一切似乎都隱沒在了燈火闌珊處。
這是b城最大的一家夜總會，夜妖嬈。
火爆的重金屬音樂，眼花繚亂的旋轉彩燈，舞池裡肆意扭着的妖嬈身軀，空氣中瀰漫的菸酒味和香水味，無一不在昭示着這裡的**，迷亂。
紀昭南穿過喧鬧的大廳，走進一個門，順着昏暗的走廊一直走到了盡頭，然後推開右手邊的包廂。
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一個男人左擁右抱的，享受着美人香。
司徒鄴看了一眼，問：“小嫂子呢？”
紀昭南不理他找了個位置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司徒鄴笑着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一個女人，那女人相當知趣，端着一杯紅酒坐到了紀昭南身邊。
“紀總，心情不好？”
紀昭南和司徒鄴是這裡的常客了，大都數坐檯的小姐也多少帶着些麻雀邊鳳凰的夢想，當然認識這兩個黃金單身漢。
沒遇到溶月的時候，紀昭南身邊的女人來去去換衣服，對這些聲色場所也不陌生，但是在遇到溶月後，來的就少了，大多數也是爲了應酬。
紀昭南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撥開在胸前胡亂撩撥的手指，只是也沒怎麼理她，繼續一杯杯的灌酒。他酒量好，紅酒喝着像喝白開水，便要了兩瓶威士忌。
司徒鄴睨眼看他，笑着打趣：“不會是小嫂子知道你來這裡，和你生氣了吧？”
紀昭南冷冷的哼了一聲，大手突然伸進身邊女子的衣襟裡，握住一方豐盈，肆意揉搓，那女子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嬌滴滴的倒在他懷裡。
女子正沉醉時，紀昭南卻突然收回手，一把推開她，走到窗前，點燃一支菸。
司徒鄴拿出幾張票子給那兩位小姐，後者拿到錢後喜滋滋的離開。
司徒鄴打開威士忌，倒了兩杯，端着走了過去，遞給他一杯。知道這會兒問他，他也不會說什麼，也沒開口問，兩人並肩站着，看着窗外的夜景。
酒順着喉嚨滑下肚，立即那股辛辣的味道就衝了上來，紀昭南又喝了一大口，還是壓不下去心裡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