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燈光昏暗,沈曼麗看着對面翹着腿坐在寬大沙發裡的男人,一手端着酒杯,修長白希的手指捏着酒杯,顯得酒杯裡的紅酒越發的耀眼清冷,他的姿態嫺熟優雅,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讓他隱藏在半明不滅的燈光裡的俊臉更顯得冰冷,也更魅惑人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曼麗力持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靜,但是顯然不行,在這樣一個氣勢強大的男人勉強,其他人的僞裝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窘迫的地步。
紀昭南沒有說話,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沈曼麗知道他一定聽到了,他答應和自己見面不就是爲了等她這一句話,又怎麼會聽不見?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曼麗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那股因爲他的忽視而冒出的一些怒氣。
紀昭南喝完一杯酒,終於把視線轉到她身上,脣角含笑,眸底淬冰,“我想要什麼你最清楚了。”
他的聲音輕而緩慢,像是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又像是在談論着今天的怎麼樣,但也亦如的他的眼睛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如果我答應你了,我會得到什麼好處?”
沈曼麗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綿羊,當然也想在這一場以自己失敗而告終的戰爭裡撈一點兒好處。
紀昭南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頓時讓這個寬大的包廂顯得狹窄起來,沈曼麗因爲着迫人的壓力,本能的呼吸一窒,有些緊張恐懼的盯着他。
紀昭南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霓虹閃爍的夜景,良久,道:“我想你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才這麼爽快的約我出來,如果我不答應你,你會怎麼樣?”
沈曼麗的身子顫了一下,臉色呈現驚懼的蒼白。
紀昭南兀自的說着:“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性命難保。”
沈曼麗的身子已經開始劇烈抖動了,紀昭南說的不錯,她的事情敗露了,以那個人心狠手辣的手段,他不會讓自己好過的,出於自衛的本能,她約紀昭南出來,目前能救她一命的只有紀昭南了。
她顫抖着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閉上眼睛,平復一下紊亂的心緒。
“那麼紀先生的意思?”
紀昭南轉過身,望着她道:“看在你伺候老爺子的份兒上,我可以保你性命無憂,但是你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想到自己不用死了,沈曼麗心裡竄過一絲喜悅,說:“好,我答應你。”
紀昭南又走到沙發前,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夾,諷刺的笑道:“我竟不知紀家竟如此有錢,你們只是在過賬的時候扣那麼一點點,就有這麼多了,你說如果你們再在紀家待個幾年,就可以拿這些漏下來的錢,把紀氏買回去了。”
沈曼麗臉色很尷尬,一陣青一陣白的,緊抿着嘴不說話。
紀昭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光,把文件交給身旁的邵陽,自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林浩然正在和茜樺吃飯,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不耐的皺皺眉頭,掛斷,不多會兒,電話又響了,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接起來:“不是說不要給我打電話的嗎?什麼事?”
韓茜樺只是悄悄的擡了一下眼皮,繼續低頭吃飯。
曾玥看着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兩人,笑得那叫一個暢快:“你的舊*在酒吧裡喝醉了,正在地上躺着呢,身邊沒有一個人,真是可憐啊,這種地方,人蛇混雜的,又是那麼一個絕色美人,你不擔心嗎?”
林浩然臉色一變,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曾玥咯咯笑出來,撥開尼婭,伸手撫上夏唯滾燙的臉蛋,說:“我當時是想幫你啊,你說你愛一個女人愛了五年,不僅心沒有得到,連她的人你都沒有得到,林二少爺,我可真是爲你感到丟臉!這麼好的一張皮,如果就這麼放在這裡,不知道幾分鐘後會被糟蹋成什麼樣子?”說完,曾玥還嘖嘖兩聲,一副頗爲惋惜的口氣。
林浩然騰的一下子站起來撞翻了身後的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茜樺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默默的吃着飯。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做什麼事情!”
曾玥冷笑一聲:“你警告我?你憑什麼警告我?你知道我恨這個女人,恨不得她死,做這點事情又怎麼樣?這裡是酒吧,發生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怪也只能怪她不知檢點!我本來是想把她留給你的,不過看來你是不願意了,怎麼?覺得這樣做對你那個白癡女朋友有愧嗎?呵呵,林浩然,我們*前你可還信誓旦旦的說你不愛她的,這麼快就變心了?”
林浩然氣得額上青筋暴怒,卻不得輕聲低語道:“你最好什麼也不要做,我現在就過去。”
林浩然掛斷手機,轉身就離開。
“如果你離開,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由身後傳來,林浩然扭頭去看,茜樺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吃着飯。
“雖然不知道你最近爲了什麼這樣,但是今晚上確實有要緊的事,我必須去。”等了一會兒,茜樺擡頭看他,眼眸裡看不出什麼情緒,“我沒有攔着你去。”說完,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林浩然心裡擔心着夏唯,見茜樺如此,一心裡更是急得慌,掉頭就走。
韓茜樺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說:“替我向曾小姐問候一聲。”
林浩然猛的一頓,臉上閃過些許的慌張驚懼,回頭問:“你知道了什麼?”
韓茜樺擡起頭,看了他好一會兒,問:“你們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林浩然的拳頭握了鬆,鬆了握,最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茜樺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啪嗒啪嗒的落下來,又和着淚吃了幾口,忽的一揚手,筷子就飛了出去,砸到了牆壁上,落在地上。
林浩然加快油門飛速的感到酒吧,看到坐在吧檯前正在悠閒喝酒的曾玥,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從椅子上拉下來,一臉怒氣陰沉的問:“她呢?”
曾玥看着他慌張憤怒的臉,故意和她打着關子,笑着問:“誰啊?你這人真是的,我還以爲你是來找我的呢,真傷心!”說完,又朝他身邊湊了湊,“那晚我們配合得很默契,也很快活,不是嗎?”
林浩然一把推開她:“快別廢話,她人呢?”
曾玥被他握着胳膊生疼,柳眉緊皺着,喊道:“你弄疼我了。”
林浩然放開她,眼睛在酒吧裡四處找着,終於看到一個昏暗的角落裡躺着的兩個女人。
他正要上前,曾玥拉住他,笑得一臉的狐媚,蔻丹十指在他的胸口摩挲着:“我對你的這份恩情你要怎麼報答?”
林浩然看着她,眼睛裡還是留有憤怒的餘焰,冷冷的拉下她的手,轉身朝那個角落裡走去。
一切都辦妥了,邵陽把手裡的文件給紀昭南看了一眼,後者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沈曼麗緊跟着站起來,問:“紀先生,那我……”
紀昭南只稍稍一頓,便離開了。
邵陽解釋道:“放心,紀昭南說到做到。”
邵陽跟在紀昭南背後,心裡很是疑惑,他着實沒有想到紀先生就這麼放過了沈曼麗和明管家,依着紀先生的冷酷脾性,一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的,但是現在……紀先生好了變了很多。
邵陽百思不得其解。
紀昭南像是猜到了邵陽的心思,笑了笑,說了一句:“不知道莫非把我兒子照顧得怎麼樣了?”
只離開了幾個小時,怎麼他就覺得像是分開了幾年似地,真想快點見到小傢伙!邵陽的腦海裡浮現樂樂那可愛的小模樣,天靈蓋忽地一清明,他想他明白了紀先生髮生變化的原因了。
走出走廊,穿過一道門,便到了大廳,和走廊的幽靜不一樣,這裡嘈雜喧鬧得厲害。紀昭南心裡着急見兒子,腳步有些快,邵陽也不得不加快步子。
因爲身子被人挪動,尼婭幽幽的醒了一會兒,模糊中看到一個男人彎腰壓在夏唯的身上,她大驚,想走過去,無奈身子無力動不了,想大聲的喊出來,聲音出來卻是沙啞的:“你,做什麼,放開她!”一句話說完,就暈了過去。
而就是這麼沙啞的一聲,在躁動喧鬧的舞曲下,偏偏傳進了邵陽的耳朵裡,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剛要轉頭,又回頭,然後臉色大變,喊了一聲正急速離開的紀昭南:“紀先生!”
“什麼事?”紀昭南的腳步沒有停下,淡淡的問了一聲。
“是夏小姐。”
紀昭南立即停下步子,回頭,順着邵陽的目光看去,然後一臉陰沉的走了過去。
林浩然剛要把昏迷不醒的夏唯抱在懷裡,一股力量攫住了他的手腕,他擡頭,看到紀昭南因爲憤怒而陰沉的臉。
“林浩然,你想做什麼?”
紀昭南的聲音如同他眼底裡的神色一樣,帶着讓人發顫的冰寒。
林浩然沒想到會遇到紀昭南,愣了一下,臉色恢復平靜,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問:“紀先生以爲我想做什麼?”
紀昭南的眼睛微微眯起,陰鷙的眼眸裡迸發着危險的光芒,他說,一字一句:“無論林先生你想做什麼,但是隻要和這個女人有關,我都不允許。”
林浩然本就憎恨紀昭南,聽他如是說,眼睛裡立即就冒出了掩藏不住怒氣,冷笑一聲,道:“憑什麼?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丈夫了。”
紀昭南稍向他靠近一步,兩人對視着,每一個人都不願意退讓一步:“我再警告你一次,她是我的女人,而且也只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林浩然握了握拳,眼睛在昏迷的夏唯臉上停了一下,又看向紀昭南:“既然如此,五年前兩位緣何離婚了呢?”
紀昭南的幽深的黑眸飛快的掠過一絲異色,很快,但還是被林浩然捕捉到了,他揚脣微笑,第一次心裡有了報復這個男人的塊感。
林浩然微微低下頭,輕聲,明顯的帶着挑釁:“她也曾經是我的女人。”
良久,紀昭南也冷笑出聲:“你以爲我相信嗎?”
林浩然微微一頓,笑道:“真憑實據紀先生都不相信,那紀先生相信什麼?”
紀昭南盯着林浩然,眼色變化了幾許,然後手指了指夏唯道:“我相信她。”
恰好這時,邵陽看到夏唯動了動身子,忙走上去,“夏小姐你醒了!”夏唯看到眼前有一隻手在指着自己,她順着這隻手的手臂看上去,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正陰沉着臉,帶着怒氣,稍稍轉眼看到了林浩然。
“你們怎麼在這裡?”
她只嘀咕了一句,一陣暈眩襲上來,她一歪頭靠在沙發上,又睡了過去。
紀昭南走過去抱起昏迷的女人,看了一眼另一個昏迷的女人,皺皺眉,看了邵陽一眼,邵陽立即抱起尼婭跟着紀昭南走出去。
曾玥一直躲在暗處看着,待紀昭南一行人離開,立即氣沖沖的衝出來,拽着林浩然就吼道:“你就那麼眼睜睜的把她帶走啊?你笨啊,爲什麼不阻止?”
林浩然心情整不好呢,一把甩開曾玥的手,說:“我爲什麼要去攔他?倒是你這個未婚妻當得窩囊,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別的女人,卻只能躲在角落裡。”
曾玥氣得跳起來:“你說什麼呢?”“我說什麼了你聽得最清楚。”
曾玥氣急敗壞的指着他道:“你,你……我當初找你真是瞎了眼了!”
林浩然哼了一聲,站起來:“那正好,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曾玥拿起一個酒杯朝他的背影扔了過去,“你以爲我稀罕啊!”
曾玥坐下來,猛灌兩杯酒,正準備到第三杯時,酒瓶猛的被人奪走。
“誰啊,找死啊?”
“看曾小姐這麼苦悶,不如林某來陪曾小姐喝一杯。”
一道帶着笑意卻又顯得猥瑣的聲音陡然響起,曾玥臉色大變,看着不請自坐的男人道:“林向光,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林向光爲她倒了一杯酒,又爲自己倒了一杯,笑說:“當然是想曾小姐纔回來的。”曾玥站起來就要走,林向光一把拉住她,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手覆在她的胸上撫摸着。
曾玥一雙眼睛暴怒,使勁的推開他,一臉的噁心:“放肆,敢碰本小姐!滾開!”
林向光也不強迫,笑呵呵的順着她的力道坐好,曾玥見狀立即站起來就要走。
“曾小姐前腳離開,我後腳就進警察局。”
曾玥站住,咬牙閉上眼睛,握了握手,問:“要多少?”
林向光沒有說話,繼續倒着酒,同時抖了一下手指,一些白色的粉末便落進了猩紅的液體裡,片刻即化。
“曾小姐別急,先坐下來喝一杯。”
“我沒空也沒閒心和你喝,要多少快說,拿了趕緊走人。”
林向光端着酒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杯:“就當是最後離別的酒,曾小姐也不願意喝嗎?如果曾小姐不願意的話,我可會認爲曾小姐是不捨得我離開。”
曾玥奪過酒杯二話不說灌下去,然後扔掉杯子:“說,多少?”
林向光笑出聲,一雙狹長的眼睛裡帶着陰險的笑,在打量曾玥的身子時,卻含着純獸慾的火焰。
“這次我不要錢。”曾玥一愣,林向光靠近她的耳朵:“我要曾小姐你。”
“你做夢!難道你不知道在我眼裡你連一條狗都不如嗎?”
曾玥鄙夷的看着她,冷言冷語的說道。
林向光最厭惡她這種語氣,這種神情,每每這樣他都要一種想要狠狠將其踐踏的*。
林向光看着她越來越搖晃的身子,冷笑出聲:“曾小姐說得很對。”
曾玥感覺出了不對勁,踉蹌着剛要轉身,立即被林向光從後面抱住,藉着昏暗的燈光,手肆無忌憚的伸進她的衣服裡肆,手下綿軟滑膩的感覺讓他的男性荷爾蒙立即飛快上升,眸子裡因爲*而顯得格外的興奮。
曾玥掙扎着,但是因爲藥物的緣故,身子一點點的軟了下去,直至一點力氣也是不出來,任由他肆意的冒犯着。
“林向光,我真後悔沒有殺了你。”
林向光滿足的嘆息一聲,在她耳邊輕輕的舔了一下,“你捨不得殺我,殺了我,你也活不成了。”
“我不如一條狗是吧?可是今晚你註定會成爲連狗不如的我的。”
林向光yin笑着說,然後彎腰抱起已處於半昏迷的曾玥走出去。
正在看電視的樂樂聽到車響聲,趴在窗戶上一看,呼喊一聲:“是爸爸!”便興沖沖的跑出去,莫非怕他跌倒緊跟着下去。
莫非看着靠在邵陽肩上昏睡的女人,皺眉道:“怎麼回事?”
紀昭南把兒子放進車裡,回頭趁着臉對莫非道:“管好你女人!”說完坐進車裡。莫非一臉霧水,邵陽把尼婭推給他的時候,小聲道:“兩人在酒吧喝醉了,不過看樣子似乎也中了別人的計了。”
莫非看着懷中的女人,臉一下子就沉了。
樂樂看着媽咪第五次問紀昭南道:“爸爸。媽咪不會喝酒,爲什麼還喝酒?”
紀昭南低頭看了懷中的女人一眼,一如既往的沉默。
邵陽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老闆陰沉的臉,也不敢說話。
紀昭南越不說話,樂樂就越好奇,乾脆直接拽着下位的呃胳膊使勁的晃,紀昭南也不管,任憑兒子晃,不得不說樂樂小朋友的“晃”功很是了得,幾下便把夏唯給晃醒了。
夏唯悶哼了一聲,剛要伸手去揉額角,一隻手比她更早的撫上她的額角,輕輕的揉壓着。
“媽咪,你不是說喝酒傷身體嗎,那媽咪爲什麼還喝酒?”
夏唯幽幽的看了兒子一眼,可憐兮兮的道:“兒子,你爸爸要是不要我們了,我們母子倆可怎麼辦?”
明顯是還沒有清醒過來。
紀昭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來。
夏唯擡頭,眨了眨眼睛,看到他詢問又帶着責備的眼神,陰沉的臉,到嘴邊的“你怎麼不揉了?”立即被生生嚥下肚,她一點點的垂下臉,自己伸手去揉壓抽痛的額角。
“媽咪,爸爸爲什麼不要我們了?”
樂樂的大眼睛盯着夏唯,格外的炯炯的有神。
夏唯看了兒子一會兒,唔了一聲轉頭埋在紀昭南懷裡做鴕鳥狀,不理兒子了。
樂樂晃了幾下,見媽咪不理他,就擡頭問紀昭南:“爸爸,你爲什麼不要我和媽咪了?”
紀昭南嘴角抽抽的撫摸着兒子的頭,“你媽咪說的是醉話,爸爸沒有不要你和媽咪。”
“我沒有喝醉。”夏唯悶悶的抗議道。
“沒有醉,那這是你個手指?”紀昭南把她從懷裡拉起來,伸出三個手指在她眼前晃。
夏唯看了好一會兒,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道:“四個。”
紀昭南又把她摟進懷裡,淡淡道:“嗯,沒醉,很清醒。”
樂樂眨了眨眼睛,掰着自己的手指數了一遍,又數了一遍,擡頭對紀昭南糾正道:“爸爸,媽咪說錯了,是三不是四。”
紀昭南摸了摸兒子的頭,點點頭:“兒子真聰明。”
到家的時候,紀昭南抱夏唯下車,樂樂拽着爸爸的衣角在後面跟着,一路上不停的向爸爸講述着在莫非叔叔家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做了什麼。
紀昭南把夏唯放到*上,然後抱着兒子去洗澡。
樂樂顯然還不想睡,摟着紀昭南的脖子,說:“爸爸,我想打遊戲,你陪我。”
紀昭南親親兒子,說:“媽咪喝醉了,爸爸要照顧媽咪,明天爸爸在陪寶貝打遊戲,先睡覺好不好?”
於是乎樂樂小朋友又想起那個讓他糾結的問題:“爸爸,媽咪爲什麼喝酒?”
看兒子這架勢如果不給他一個答案,兒子是不會安心睡覺的,皺眉仔細的想了想,道:“你媽咪是沒事找事,才跑出喝酒的。”
樂樂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道:“媽咪真幼稚!”
哄兒子睡着後,紀昭南給了兒子一個晚安吻,然後走出去,還沒走到臥室,就聽到浴室裡傳來一陣陣的嘔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