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鶴是一個高級會所,員工都是經過半年以上的專業培訓纔開始正式上工。而這會所是採用會員制度。每年新增會員名額有限,而且這裡也並不是有錢就可以進來的。每一個會員都要經過審覈符合身份通過之後才能進來。這裡的每一位會員都是身價百億的年輕鉅子。而且,這裡的會員有名額限制,一旦達到一定的名額的話,就算有錢也不能進。
在舞鶴的專屬包間內,和其他人高談闊論不同,宗政垂眸坐在角落裡,一件簡單的套頭毛衣搭配一條緊身黑色褲子輕鬆舒適。他所坐的這個位置正巧面對門口,可以把來來往往的人全部收入眼底。
“喂,你在幹嘛?”伸手遞給他一杯酒凌少陽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慵懶的擡眉,宗政扯了扯嘴角笑而不語的抿了一口杯中酒,他擡眸看向門口。
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凌少陽不由得張了張嘴,思索了好久這纔開口,“你,不會是在等逸白和施靜吧?!”
宗政掀脣說,“爲什麼不能?”
“老天,你真的看上施靜了?”凌少陽驚愕的驚呼出聲。
他一直以爲他是在開玩笑的,的確,施靜這樣的女孩和他們平日裡接觸的女人不同。但,她是逸白報復的對象,如果宗政真的看上了施靜,那——
不是他不對男人的友情有信心,而是怒火上頭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果。他最不樂意見到的就是這樣。
施靜。
宗政在心裡暗暗呢喃着這個名字。這幾天來,除了幫她調查事情之外每每想起這個名字,他的心底就會涌出一種異樣的情緒。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心裡極度不安,想要看到她,想要看着她。
老天,他真的不曾見過施靜,爲什麼會對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有這樣的衝動?
逸白的話說的沒錯,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而那個戀人還是一個民族公主。但是,施靜——
想起她蒼白的小臉,他就覺得心痛!
包廂的門忽然開了,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拉出一個長長的斜影。同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宗政放下交.折的雙腿,正色的看向門口。
幽深的墨眸黯了黯,失望了。
拍拍他的肩膀,凌少陽起身迎接門口的人。
“我說你怎麼這麼慢?施靜呢?沒帶來?”他向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人。
雲逸白微微側身,對着身後的人冷凝道,“出來!”
凌少陽錯楞,他在跟誰說話?
良久,施靜從牆壁後面走了出來。簡單的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刷白的牛仔褲,樸素的裝扮以及未施妝容的小臉,和這四周華麗的裝飾有些格格不入。
施靜侷促不安的站在雲逸白的身後,呢噥出聲,“我想,我還是——”
“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凌少陽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扯了進來。順手關上門。
被人拉了進來之後,施靜這纔看清楚包廂裡面。
這裡說是包廂,到不如說是一個交流中心。門口不遠處是一個小型的吧檯,一個類似於服務生的人在裡面調酒。在房間最靠裡面是一個影視廳,還有卡拉ok。還有桌球——
她就像是劉姥姥入大觀園一般,對四處都充滿了好奇。一雙眼睛四處打量着,像個好奇的孩子。
而且,在包廂裡,除了之前見過的凌少陽之外還看到了路易然和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沒有理會她,雲逸白在進門之後徑自朝着宗政幾個人的方向走去。來到這裡,他才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點完酒之後,他便扭頭對宗政說,“謝了!”如果沒有他的幫忙這一次關於火災的重新檢查也是宗政借用軍方的能力。
宗政勾脣,“不是爲了你!”他不想這麼說,但是話似乎不經過腦子就這麼出口了。
雲逸白神情一怔,錯楞只是那一秒。他旋即恢復了平靜。
“不管如何,都謝謝你!”
“謝謝是需要當事人來說的吧?!”宗政忽然開口。期待的眼神看向和凌少陽說話的施靜。倏地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施小姐,又見面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讓好奇的施靜回頭。
“是你?!”施靜驚呼,“你是——宗政?”她記得是這個名字。
宗政揚脣莞爾一笑,“是啊。如果你的口氣不是那麼確定的話,我很開心能聽到你叫我的名字!”
小臉一紅,施靜訕笑,“對不起,當時——謝謝你!”
“不客氣!”宗政正色的說。“現在,我可以正式介紹一下自己嗎?”
“啊?”
徐徐地對她伸出手,他打趣的說,“你好,我是宗政,今年二十八歲!未婚!這位小姐,有幸認識你嗎?”說完,他俏皮的對她眨眨眼。
見狀,施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學她一樣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我是施靜,二十五歲。很高興認識你!”
“婚姻狀況呢?我可想做壞人哦?”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掌心說完這句話——
忽然,宗政倏然執起她的手徐徐地放在自己的脣瓣,輕柔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在施靜驚愕的眼神下反轉手掌吻了吻她的手心,然後站直了身子輕輕的笑了笑,說,“你知道手心手背的故事嗎?”
剎那間,施靜感覺全身一震,一雙明眸不敢置信的圓睜着眼睛望着宗政——
他怎麼會?
他怎麼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
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宗政會——
她的意識似乎飄遠了,飄到了三年前初見逸清時候的模樣——
走在校園裡忽然一個軍帥的男孩冒出來問她,“喂,你知道手心和手背的故事嗎?”
“啊?”對於這個初見的男孩子,施靜只是錯楞的望着他。他們認識嗎?
男孩俏皮的來到她的身邊不顧她錯楞的臉龐又問了一次,“我在問你,你知道手心手背的故事嗎?”說完,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手背,接着是手心。
在她臉紅心跳的神色下,他正色的開口,“吻手心代表我想你,吻手背代表我愛你。手心手背一起吻表示,我想要愛你!”
吻手心代表我想你,吻手背代表我愛你。手心手背一起吻表示,我想要愛你!這是好遙遠的聲音。
“你怎麼了?”宗政伸手在出神的施靜面前揮了揮。有些擔心她的出神。
驀然回神,施靜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宗政,有一瞬間記憶和現實模糊了。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輕柔的呢喃,“逸清——”
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宗政僵直在原地望着施靜,久久沒有說話
他們在做什麼?
雲逸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宗政和施靜兩人的身上停留。
當他看到宗政吻上她的手背的時候,他神情一冷,手中的酒險些灑了出來。
而她捧着宗政臉頰的時候,他緊繃的下頜抽筋。手裡的杯子砰地一聲被他捏碎了!
“你的手沒事吧?”除了身邊的凌少陽之外,這個聲音很快被嘈雜的聲音淹沒了。沒有人注意。
甩甩手上的酒,雲逸白搖頭,“沒事!”一雙墨眸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兩人。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凌少陽抿抿脣,“逸白,如果宗政真的看上了施靜,你就——”
“不可能!”雲逸白粗聲說道。
“可是,我看他是認真的!”
“不,。他不是!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那人還是少數民族的公主,這個你知道!”雲逸白提醒他。他不能讓施靜毀了宗政的愛情。
“年少輕狂時候的愛戀,誰知道——”話說一半,凌少陽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嘴。
雲逸白緊繃着一張ying侹狂狷的俊臉冷睇着不遠處,冷冽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凌少陽暗叫一聲,他怎麼忘記了,逸白曾經也有一個年少輕狂時期最純的情感呢?
“逸白,宗政他好像是認真的”
驀然收回視線,雲逸白目不轉睛的看着好友,“凌少陽,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兩個對同一個女人,動感情!絕對不允許!”
“逸白,你搞清楚,他不是逸清!”
“我知道!”他知道宗政不是逸清,他不是、
“你知道那你就不該阻止,或許這也想逸清想要的呢?同一顆心,愛上同一個人。這有什麼不對?”沒錯,同一顆心,愛上同一個人。這是誰也沒有想到了。
沒有想到,當年逸清離世,而宗政病危,就這麼因緣巧合的,逸清用一種別樣的方式活了下來。這纔有瞭如今的宗政。這件事,宗政自己都不知道。而他會知曉,則是在好友喝醉酒的時候無意間聽說的。
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施靜和宗政會見面,宗政會對施靜動情。而且,不是玩的!
他無奈的看着不遠處和施靜說話的宗政。這該如何是好?
施靜驀然回神尷尬的別開臉匆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怎麼會把他看成了逸清呢?
逸清,那不是逸白弟弟的名字嗎?他不是已經——
她那聲飽含歉意和情感的呼喚讓他的心更疼了!
ps:目測,下章還有肉,還是那句話,早看早有。到了中午被和諧,我可不負責任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