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以爲我們已經談過了了!”大清早被媽媽叫回家,雲逸白不明所以的被叫回來,現在還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正在享用早餐的雲母輕輕的點點頭,“沒錯,我們是談過了。但是今天我找你來是有別的事情!”
“什麼事?”雲逸白蹙眉睨着媽媽。
老實說,他進來越來越不懂媽媽了。自從記憶恢復之後,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因此,他在面對老媽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謹慎小心。
“我昨天和施靜談了談,你把逸清的別墅給了她?”平靜的語氣裡有着淡淡的指責和不悅。
“媽,這不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媽媽去找她了?說了什麼?雲逸白心中較真了幾分。
雲母也只是淺淺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接着開始說正經事,“我對她提出了一個要求!”她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不懂兒子臉上的表情這才接着說.“這個要求和你有點關係,所以,我想也應該和你說一下的!”
“什麼?”雲逸白不動聲色的睨着母親,沒有表示出自己心裡的情緒。他媽咪是什麼人他早就知道了。
雲母抿了抿脣,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我要你們給我生一個和逸清相像的孩子給我!”
話語一出,一時間雲逸白頓時愣住了。
許久之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媽。你沒搞錯?”
讓他和施靜生一個和逸清相似的孩子?媽媽到底是怎麼想的?即便生下來也是他的啊?
“媽沒搞錯,媽媽說的都是實話,媽媽要一個和逸清一樣的孩子!”雲母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希望和迷幻。
雲逸白微眯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母親的神色,不對勁的情緒頓時襲上眼底。
他想,他找到那裡不對勁了。
“媽?”他小心的靠近母親的身邊,
“一個和逸清相似的孩子!”雲母緩緩的轉眼,有些癡妄的望着眼前的雲逸白,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他的臉頰。“你知道嗎?你和逸清很像,很像的。所以你的孩子就可以像我的逸清!”
終於看清楚了母親眼底的瘋狂,雲逸白默默的嘆口氣,伸手抓着母親的手腕低吟出聲,“媽,逸清已經死了!”
宛如忽然回神,雲母發亮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久久之後才呢喃開口,“我知道!”
“你知道你就不應該提出這樣的要求。媽,你忘記吧,逸清已經死了,你難道讓他不安心嗎?”第一次,雲逸白對母親因爲逸清的事情發火了。
“我知道他死了,我只是想要一個和他一樣的孩子這過分嗎?你讓我有種寄託行嗎?”雲母忽然大叫起來,“如果你不想和施靜生的話,那你娶了蒔蘿啊!這樣我就不會再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聞言,雲逸白默默的嘆口氣,“原來,這纔是你的目的啊!媽——”不想直接要求自己,所以用了這樣的方法,是嗎?
雲母絲毫沒有否認,“對!如果你不能和施靜生一個孩子給我,那你就娶了蒔蘿。有人陪伴我,我自然不會再要求你了!”
“爲什麼一定要是她?”雲逸白纔不會相信母親的這套說辭,她選擇的施靜,就說明了母親的目的性很強、
雲母呵呵一笑。爲什麼一定是施靜?因爲,她清楚不只是自己恨着施靜,逸白就算現在和施靜的關係密切,但是到底還是爲了報復她。
說道報復——
施靜奪走了她一個兒子,。她也要奪走施靜一個兒子。這不少合情合理嗎?
“我要她也嚐嚐孩子被奪走的感覺有多痛!”雲母忽然惡狠狠的說着。整個人驟然染上一抹的冷酷。、
雲逸白大驚,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在母親的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見兒子不說話,雲母追問,“你選擇哪一個?!”
“我不選!”雲逸白冷道。
不管是和施靜生孩子,然後讓母親搶走?還是娶了楊蒔蘿,這兩個注意他都不喜歡。所以,他不選。
“必須選擇一個!我已經跟施靜說過了!她沒有反對!”雲母噙着邪惡的笑意看着兒子,“或許你比較喜歡蒔蘿?”
雲逸白的回答則是倏地站直了身子,起身朝着大門走去。冷漠的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我對這個沒有興趣。”
在他踏出客廳的瞬間,雲母的聲音傳了出來,“逸白。今天之前你要是不給我答案,我就把你要和楊蒔蘿結婚的消息散播出去!”
腳步微頓,雲逸白轉身看了一眼母親。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那一眼的陌生,讓他頓時對媽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很冷,很殘酷的氣息席捲着母親。她真的走出來了嗎?
媽媽的話不斷的徘徊在他的腦海裡,離開大宅的雲逸白開着車子轉向了施靜暫住的別墅。
眼看着房子就在眼前,卻被一羣擋路的人給阻攔了下來。開門下車,待他看清楚了人羣中間包圍的目標人物的時候,不由得驚了一下。
話說清晨有人看到施靜在路中央,一片悲慼。路過的人也沒有多想,只當是一個家裡遇到困難的女孩子在難過。
幾個來回之後,等到有人再次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昏倒在地了。
如今碰磁的事情這麼多,沒有人敢上前扶起她,生怕就此被纏上了。雖然他們都不缺這點錢,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不想沾。
因此纔有了到雲逸白來了還沒有人管的地步,。
“讓開!”雲逸白沉聲低喝一聲。
圍觀的人羣之中瞬間讓開了一條道路,雲逸白踩着自信的腳步邁入人圈之中,看到了昏倒在地的施靜。
忍住到口的怒吼和暴怒,他緩步上前彎身抱起昏倒的施靜,想着在她醒了之後,怎麼收拾她。
抱着人轉而走向車子,車頭一打轉頭朝着來的地方去了。
晃晃悠悠之中,施靜徐徐地張開眼睛,平靜的望着車頂,她睜着眼睛沒有開口說話。
不經意的一個眼神,雲逸白看到了她已經張開的眼睛,方向盤微轉車子在路邊挺了下來。從車上摸出一盒煙點燃,雲逸白沒有開口,等着施靜起身。
他沒有粗過,她臉上乾枯的淚痕以及微涼的身子,心裡盤算着到底出了什麼事?
徐徐的坐直了身子,施靜淡淡的看着駕駛座的雲逸白,“我要錢!”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雲逸白髮現自己有些失望。那他到底是想等什麼話呢?
“多少?!”雲逸白也不廢話。
“過夜費,你看着辦就好了!”爬了爬自己被朝露沾溼的頭髮,施靜微微一笑,笑容裡有幾分的淒涼。
默不作聲的低頭簽字,雲逸白忽然開口,“怎麼現在想起來要錢了?”
“有用!”施靜不便多說。
支票遞給了她。施靜低頭看去,嘴角輕輕的扯了扯,“沒有數字?!”
“你自己填吧!”雲逸白大方的說着。
真是大方啊,不是嗎?施靜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值錢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了,金主!”施靜皮笑肉不笑的說着。
雲逸白黑了臉睨着明顯自嘲的施靜,他倏地開口,“施靜,我媽去找你了?!”
心上一跳施靜不動聲色的點頭,“嗯!”
“明天我帶你去檢查身體!”雲逸白忽然開口說。
驀然擡頭,施靜瞪大眼睛,“什麼?”他說的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樣吧?!
“明天去檢查身體!我要確保你的身體狀況適不適合生孩子!”看到施靜的那瞬間,雲逸白忽然改變主意了。如果讓他娶了楊蒔蘿,他寧願和施靜生個孩子。這樣換取他的自由,有何不可。
真的是這個?!
施靜倒抽一口氣,“我沒有同意!”
“我沒有諮詢你的意見。你只能聽我的!”雲逸白冷聲怒道
“雲逸白!”施靜大叫,“我是個人。我是一個人!爲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把我當做一個正常人來看?我是你們的什麼?一個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不,我連*都算不上,我——只能算是一個陪睡的!”
“我有付你錢。你手裡拿着的不是過夜費嗎?”雲逸白嘲弄的看着她手裡的支票。心下有些困惑她話裡另一個人指的是誰?
她有種要把支票仍在他臉上的衝動,可是她知道不行。
他說的沒錯,。她付出的身體,他付出的金錢,她實在沒有資格說他什麼。要女人,雲逸白有什麼人會沒有?她算什麼?
“呵——”她輕輕的笑了出來,聲音裡帶着幾分淒涼和悲慼。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像是止不住的笑聲不斷地從口中溢出,明明心裡宛如針尖一樣難受,臉上卻是卸不掉的笑容。
眼眶熱熱的是什麼?她不是在笑嗎?爲什麼會有眼淚滑落眼底?
她異常的反應讓雲逸白危險的眯起眸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聲調裡有幾分不穩。
施靜這個樣子讓他看起來很費解。
“呵呵——”是她不該奢望,是她不該期望。
心,好痛,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