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到冷婉,傅涼爵剛想爲自己謀一點福利,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冷婉,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被困在那個無人的小島上。”
冷婉是在一個小島上找到阮文盛的,不得不說,他的命真是大,被人連續開了三槍也沒有死,還頑強的活了下來。
真正的阮文盛是一個靦腆的男人,即使參了軍,面對冷婉他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客氣什麼,咱們是同學,也是朋友,更是戰友,幫助你是我應該做的事。”
提前的事情冷婉不想再提,未來的事情又沒有人能夠說的準,冷婉不想爲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煩惱。
阮文盛一臉溫柔的笑,“你還是那麼熱心善良。”
四面相對,冷婉的眼神平靜而真誠,阮文盛的眼眸中則充滿了感激和深情。
再加上這小子的外貌不錯,遠遠的看去,冷婉和阮文盛看起來似乎也很登對。
傅涼爵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怒意,看起來真的阮文盛比假冒的那個更可惡,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與冷婉深情對視,真當自己是空氣不成,男人用力的一把將冷婉拉到自己的身後,語氣不善,“該感謝的也感謝了,冷婉咱們回家吧,孩子們還等着我們呢。”
冷婉本來還想交代一些後續的事情,但觸及到爵爺那張早就鐵青不堪的臉,心中微微一緊,急忙將話又咽了回去,現在是非常時期,一不小心就會招惹大麻煩,她還是別去蹙傅涼爵的眉頭,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冷婉輕輕的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兩個人手牽着手,消失在溫暖的夕陽下。
阮文盛一直目送着兩人離去,知道看不到冷婉的背影,他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剛一走進家門,傅涼爵便一把拉過冷婉的手,將她圈禁在自己的手臂和牆面之前,用力的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問道,“爲什麼之前你沒有說過有個叫阮文盛的喜歡過你。”
真是沒想到,自己的情敵竟然這麼多。
冷婉微微的聳聳肩,表示很無辜。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只是他暗戀我罷了,我們又沒有怎樣,說那些幹嘛!”
要是什麼事情都說,傅涼爵的身邊的女人更多,在傅氏上班的那段時間,冷婉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就是幫男人趕走身邊的蒼蠅。
“過去式?我看那個傢伙對你賊心不死。”
傅涼爵的心裡面酸酸的,語氣中帶着強烈的不滿,用力的咬了一下冷婉溫軟的耳脣,“今天將你以前遇到過的,無論是你喜歡過別人,還是別人喜歡過你的情史全部都說出來,我不想哪天老婆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顧冷婉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輕笑:“真的要將所有的情史都說出來嗎,那可能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顧冷婉!”
冷婉誇張的堵上了自己的耳朵,“你別喊這麼大聲,我的耳朵會痛。”
“你不惹我生氣我自然就不會喊了!”
“你不無理取鬧就不會生氣!”
“那個男人在對你虎視眈眈的,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冷婉輕聲的嘆口氣,收起了笑,輕語,“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在認識你之前,我是個非常冷情的人,雖然對蘇銘初不厭煩,卻也談不上喜歡,母親幫我們訂了婚,我只是當他是未婚夫而已,沒什麼過多的感情,這輩子,我真正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
“真的?”
“真的!”
不能怪傅涼爵生氣,最近冷婉對他的關心真的是太少了,每天除了軍營的事就是孩子的事,他覺得自己在冷婉的心裡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
冷婉的脣溫潤而粉嫩,帶着陣陣的清香,不知不覺中,傅涼爵輕輕的低下頭,正準備吻上去,身後卻傳來了思君的聲音,“首長,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們上演這種兒童不宜的戲碼,不太好吧!”
傅涼爵勉強忍住跑過去揍着小子一頓的衝動,冷聲的說道,“我和你媽媽是夫妻!”
念君在哥哥的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不要帶壞小孩。”
憶君小公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男生欺負女生不對,不是說女士優先嗎?就算是要親親也該是媽咪親你纔對!”
傅涼爵好看的嘴角抽了抽,有種想要撞牆的感覺,這三個小傢伙不會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他的吧,怎麼說出的話,一個比一個更奇葩,讓他無言以對。
“算了吧,當着孩子們的面,我們確實應該收斂一下!”冷婉的臉紅紅的,小聲的說道。
傅涼爵很想說,自從他從利比亞回來,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親熱過,他已經非常的收斂了。
不過,他知道,就算是說了也沒用。
這三個小傢伙在冷婉的心目中比她的命還要重要。
傅涼爵極不情願的放開了顧冷婉,心中無比的憋屈。
冷婉去廚房做飯,只剩下傅涼爵和三個小傢伙,互相看着對方各種怒視。
“行了,彆氣惱了,剛纔你的表現不錯,也算配得上我們家首長大人,我和念君,憶君一致同意給你加一分。”
念君從自己的小書包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帶着精密密碼鎖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了很多的東西,從傅涼爵回到這個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詳細的記錄。
“現在是考覈期間,只有你過了六十分,我們纔會承認你是我們的爸爸,否則我們纔不會同意媽媽和你在一起。”
思君更加詳細的解釋,“做的好,會加分,做的不好,會減分,如果有一天你的分數變成了零分就淘汰出局。”
“我怎麼知道你們三個有沒有胡亂的扣分,萬一你們一輩子不讓我及格,我豈不是一輩子都有名無分了。”
傅涼爵也活了三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兒子給老子考覈的,他們家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家了,誰會遇到比這更奇葩的事情。
既然是談條件,總要什麼事情都說在明處,這樣纔算是公平。
“不是吧,傅總裁,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了?”念君可愛的小臉上堆起一抹笑,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輕輕的拍了拍爵爺的腿故作深沉。
“激將法,我好多年前就不玩了!”
傅涼爵纔不吃這一套,忍一時分平浪靜,退一步不一定是海闊天空。
“總之,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一直搗亂,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你們幾個小傢伙竟然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