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下午,終於在傍晚時分,飛機場傳來了消息,他們發現了一個名字叫做鄭毅的男人正在飛機場候機,無論是外形還是護照上提供的數據,都跟冷婉他們提供的線索人物一模一樣。
“我帶人去就好,鄭毅這人詭計多端,現場還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你懷孕了,我怕你出了什麼意外,還是先去家休息,有事情我會通知你。”
冷婉本來想要反駁,可是考慮到自己的實際情況,她也怕給江逸塵添亂,影響了大局更是得不償失。
“你們要小心,我總覺得鄭毅不會輕易放棄這麼長時間來的算計,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陰謀。”
鄭毅謀算了這麼久,卻突然出現在機場讓他們去抓,這樣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不去,又怕真的讓對方逍遙法外。
在戰場上,任何一個疏忽都有可能導致結局的完全不同。
冷婉辦事多是憑藉這些年的經驗,這方面鄭毅不比他少,所以真要算計起來,冷婉的心中還是在打鼓。
江逸塵突然想到了什麼,特意的提醒了冷婉一下。
大家都在努力,只有自己因爲特殊原因不能參與,冷婉的心中有些愧疚。
從鄭毅家到傅家別墅,開車時間很長,現在還沒到下班高峰期,路上也不堵車,冷婉一邊開車一邊聽着胎教音樂,儘量放鬆心情。
漸漸的,冷婉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她發現從鄭毅家出來到現在,有六輛車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車子後面,他們的動作雖然很隱蔽,卻還是難以逃脫冷婉犀利的眼睛。
看樣子,某人這次是打算對自己動手了。
冷婉減速慢行,撥通了江逸塵的電話,他們的人已經趕到了機場,那個所謂的名字和護照一模一樣的人,是鄭毅派人假裝的,對方的計劃只是爲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好隱藏真正的目的。
冷婉纔是他們這次的目標。
“你先穩住他們,我立刻趕回去。”江逸塵的話語中充滿了擔心,他之前答應了傅涼爵要照顧好冷婉,可現在……
“只怕來不及了,鄭毅早就算好了時間,怎麼可能給你趕過來的機會,你們回來的路上一定會堵車。”
冷婉已經看到鄭毅坐在對面的車子裡對着自己冷笑,她閃亮的星眸輕輕的眯了眯,果斷的說道:“這邊的事情我會按照咱們事先商定好的行事,你只要保護好其他的人就好,鄭毅敢對我出手,一定會有後招。”
說完,冷婉直接掛斷了。
沒過一秒鐘,冷婉的電話又響了過來,她看了看上面的號碼,不認識,卻還是接了起來。
鄭毅低沉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真是好久不見!”
冷婉暗暗的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多了一抹嘲諷,“現在這種情形,你說這種話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我知道華夏人有句老話叫做先禮後兵,我要請你去我家坐坐,先打聲招呼,才顯得尊重。”
請她去坐坐?
虧這個男人說得出口,明明是綁架勒索,說的真是冠冕堂皇。
“華夏人還有一句話,叫做誰笑道最後誰纔是贏家,你請我,我可不一定要去的。”
說完這句話,冷婉眼眸微微一眯,腳上的力度加重,猛的踩了一下油門,方向盤使勁的向右面的方向傾斜,整輛車竟然非正常的情況下一躍而起,正好落在了擋在前面的幾輛車上,硬是在幾輛車的車頂上爬行着開了過去。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敢這麼開車吧,負責攔住的幾個司機,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鄭毅因爲以前見識過冷婉出色的車技,眼眸中的微光輕輕一閃,便瞬間恢復了平靜。
繞過了那幾輛圍堵的車,冷婉本打算直接開回家,卻發現,原本平順的路面上竟然出現了大量的塞車,前面似乎有交通事故發生。
冷婉的開車技術再高想要再這麼多車的頂端飛速的開過去,也是癡人說夢。
“顧冷婉,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鄭毅的聲音再次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就好像冷婉已經是她砧板上的肉一樣。
這個女人很聰明,膽子也很大,敢向剛纔冷婉那麼開車的,至今爲止他還真的沒遇到過超過兩個人。
不過他早就想到冷婉會用這一招,讓人提前在路上撞了一輛車,有了交通事故就會塞車,冷婉想走也沒那麼容易。
“鄭毅,我說過了,不到最後,還不知道會是誰贏。”
男人自認爲善於謀算,算無遺漏,卻不知顧冷婉和江逸塵將這些也計算在其中。
於虎爲敵,不小心點,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快速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金色的夕陽下,冷婉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看向車子裡的鄭毅,多了一抹陰冷。
鄭毅見她下車,也走了下來,與女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志在必得的自信。
只見冷婉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中紅色的絲帶,眨眼的功夫,女人的身邊多了四十幾個身穿便服的年輕人,有男有女,一看就是練家子,身手敏捷。
而鄭毅這邊的人算一算也是四十幾個人。
“鄭毅,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敢說自己贏嗎?”
鄭毅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深深的寒光。
沉默了片刻,突然他輕笑出聲,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讓顧冷婉就範,那反倒失去了樂趣。
現在這樣倒是更有趣了。
本以爲傅涼爵去了青州,冷婉身邊的人手不夠,她自己又懷孕了,在支開江逸塵一定會萬無一失,沒想到這個女人心細如塵,自己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而且預留的人手不多不少正好和自己帶來的人一樣多。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冷婉計算的太準確,還是他們天生有緣,連這些都能想到一塊去。
“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天真,顧冷婉,不是人多就一定會贏,有樣東西我有你沒有,所以你註定要失敗。”
鄭毅突然大步的邁上前,面對着冷婉一字一頓,清晰的說道:“我比你狠,我敢用命來賭,可你,顧冷婉不敢!”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陰鷙如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放在腰間,單指一挑,一支精緻的hs2000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同一時間,冷婉的手中也多了一把herstalfn57。
傍晚的陽光散落在鄭毅的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的溫暖,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受到了他情緒的感染,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