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酒吧中,傅涼爵和江逸塵難得有時間聚在一起,兩個人一邊喝着酒,一邊聊着天。
怕有人打擾,這一次,爵爺特意定了一個包間。
江逸塵記得很清楚,自從自己和顧冷婉表明了心意之後,爵爺再也沒有請自己喝過酒。
今天叫自己來這裡,看樣子是有特殊的原因。
“爵爺怎麼想到請我喝酒,還真是稀奇。”
江逸塵來的有點晚,眼見着傅涼爵手中的半杯酒已經下肚,他淡笑着一把搶過了男人面前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傅涼爵將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幽深的眼眸輕輕擡起,靜靜的看了江逸塵兩秒鐘,嚴肅卻認真的說道,“江逸塵,我有事找你。”
“哦,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爵爺解決不了的事情?”
江逸塵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輕哼了一聲,他記得很清楚,傅涼爵每次找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事,不是警告自己不要靠近顧冷婉,就是任務上的事,總是沒有什麼讓他感到心情愉悅的。
像是沒有聽到江逸塵話語中的嘲笑一般,傅涼爵緩緩的說道,“我剛剛接到上面的任務,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至少半個月,你也知道冷婉懷孕了,這個時候正需要人手,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照顧她。”
“你就不怕我趁虛而入?”江逸塵眼神中多了一份別樣的味道。
傅涼爵神色微微一緊,“我相信你!”
想找一個有能力,又能盡心盡力保護冷婉的人除了江逸塵,傅涼爵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
事態緊急,他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小心眼,讓顧冷婉受到傷害,就當自己欠江逸塵一次人情吧。
江逸塵輕輕的撇撇嘴,狗屁的信任,還不就是臨時抱佛腳,實在找不到人了。
“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顧,你剛纔也說了,冷婉懷孕了,最需要的是你這個做丈夫的疼愛,而不是我這個朋友的保護。”
傅涼爵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這次的任務很艱鉅,上頭也是考慮到實際的情況,纔會有這樣的命令。
“我要去青州!”
“青州,聽說那邊有人倒賣軍火,你們是處理那一批人,他們可是全部用的自動型武器,火力非常猛!”原本還不以爲然的江逸塵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有些爲傅涼爵擔心。
“是!”
得到爵爺的肯定答覆,江逸塵原本握着的手更加緊了緊。
“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能有事,冷婉這邊我會幫你照顧好的,放心吧!”
看到江逸塵一臉緊張的表情,傅涼爵淡笑了一聲,輕輕的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別緊張,我又不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沒那麼容易死的。”
“以前的你孤身一身,無牽無掛,行動上自然無敵,可現在你有了冷婉,即將有自己的寶寶,我怕你……”
“就是因爲有了牽掛,我才更會出色的完成任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傅涼爵面上說的輕鬆,可他們都明白,這樣的任務有的時候就會出現一些意外,甚至是死亡。
晚上十點鐘,傅涼爵回到家,冷婉已經睡着了,看着女人那安詳的臉龐,傅涼爵心中升起一片柔軟,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跟冷婉永遠都不分離,可他有自己的使命,身上有責任,不能爲兒女情長絆住了腳。
冷婉的睡眠很輕,有一點響聲就會醒,她知道是傅涼爵回來了,正準備睜開眼,脣上卻突然一涼,男人的脣就那麼輕輕的印了上來。
冰涼的脣瓣帶着絲絲的的酒味一點一點的,拼命的潤吸着冷婉脣間的甘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過親密的接觸,只一個淺淺的吻便讓傅涼爵感到渾身欲血沸騰,差點茶羌走火,幸好他及時的剎住閘,跑到洗手間去一連衝了好幾遍涼水澡,纔將自己身上的那股炙熱壓了下去。
出了浴室的門,冷婉早就準備好了一碗降火茶遞給傅涼爵。
“最近天氣乾燥,你喝點降降火氣,有利於身體健康。”
本來就覺得很囧,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如今被冷婉這麼一說,傅涼爵變得更不自在,急忙擺擺手,“不用了,我的火已經降下去了。”
“是嗎,你的兄弟好像還在昂首挺胸。”顧冷婉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傅涼爵的下面,輕聲的笑了。
傅涼爵的臉瞬間黑成了一片,真是想不到他也有今天,以前總是被女人笑話,如今輪到冷婉來擠兌自己了,角色互換,爵爺還真的有點不太適應。
雖然不情願,可傅涼爵是真的不想再去沖涼水澡了,陰着一張臉,將那碗苦茶喝了進去。
難得看到男人這麼聽話,冷婉的臉上多了一份笑容,輕輕的聳聳肩,重新躺回到牀上,嘴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其實範醫生說過,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還是可以有一些適量的運動的。”
傅涼爵得多好使,將冷婉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丫頭什麼時候學壞了,竟然學會了用這招來對付他,真是好的不學,壞的就學的飛快。
“你剛纔怎麼不說,那碗苦茶真的很難喝?”
“你又沒問過我!”
看着冷婉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傅涼爵真想將女人抓過來狠狠的打上一頓,卻又捨不得,最後只能用某種方式來懲罰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冷婉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傅涼爵就像是一隻被點醒的貓,碰到魚哪裡有不吃的道理。
與以往的瘋狂不同,這一次男人很溫柔,很小心,冷婉感受到的是男人滿滿的愛意和柔情。
心與心的碰撞,情與情相連,傅涼爵用力的將冷婉的手放在的胸口處,感受那因她而變得熱切的心跳。
一夜好夢,傅涼爵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睡個安穩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他輕輕的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竟然是空的。
早就變得冰涼,心中一緊,他快速的睜開眼睛,整個房間都沒有看到顧冷婉的身影。
“這個女人一大早不睡個好覺,起那麼早做什麼。”
傅涼爵翻身起了牀,正打算洗漱好,去樓下問問鄧管家,冷婉端着一杯熱牛奶走了上來。
女人的脖子上到處都是粉紅的小草莓,就算是穿了高領的衣服,依然這擋不住那火熱的印記。
“你的身體沒事吧,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傷到你!”
雖然有範醫生打包票,可傅涼爵還是有些擔心,快步的走到冷婉身邊看了一遍又一遍。
見男人如此敏感,冷婉忍不住輕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放心吧,沒事,過了三個月以後,七個月之前都是安全期,適當的運動反而對胎兒起到按摩的作用。”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傅涼爵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古怪。
一直盯着冷婉看,弄的女人很不好意思,輕聲的說道,“誰讓你那方面需求太強,我怕你受不住十個月,所以才特意去問了範醫生。”
“你這個小女人,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傅涼爵從來沒有想到冷婉竟然會爲了自己去特意問範醫生這個問題,想到她提問時那種滿臉通紅的表情,男人的心被深深的觸動。
男人用力的一把將冷婉擁進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眼中充滿了柔情,“其實,你不用爲我做這麼多,只是幾個月而已,我可以忍的。”
“那你昨天晚上還……”
“恩,只要偶爾就好!”
冷婉還想說什麼,可所有的話,都被傅涼爵用吻給堵得牢牢的。
開玩笑,他纔不會讓女人一直抓着自己的囧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