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冷婉剛一出門,就覺察到了不對勁,有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她往東,對方也往東,自己往西,對方也往西,這很明顯的是跟蹤,偏偏冷婉感覺不出一絲的惡意來。
反而是好幾次自己裝作不經意的摔倒,對方快速的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卻定冷婉沒有任何的事情,對方又什麼話都不說,直接離開。
好歹是當了幾年的兵,冷婉一眼就看出了對方身手不凡,甚至有可能比她沒有懷孕之前的功夫還要好。
能請動他們來保護自己,爵爺的身份真的值得人深思了。
雖然覺得男人是過度的緊張了,可冷婉卻沒有提出任何的意見,傅涼爵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她的身子越來越沉,不適合非常劇烈的運動,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有人在旁邊幫自己擋一下,也是好的。
鄭毅這段時間沒有了動靜,所有的事情都停在了原地,冷婉不知道他是離開了京都,還是在蘊藏着一個更大陰謀。
和顧兮然一樣,那天中了槍的鄭宇並沒有死,而是被鄭毅帶到了j國最有名的外科醫生那裡,做了修復手術,本以爲傷口處理好了,開始長合就應該沒事了,誰知前幾天鄭宇不聽醫生的話,非要外出走動,感染了細菌,最終還是死了。
鄭毅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弟弟,但他們畢竟是親兄弟,還是雙胞胎,從小一起長大,突然有一個離開了,鄭毅的心裡還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你這個人那,每次都愛逞強,我說過,凡是小心,可你就是不聽,如果你上次肯聽我的話,在等一等,仔細的觀察一下環境,又怎麼會弄到今天這步田地。”
房間內,鄭毅一直守在鄭宇的屍首旁,喃喃自語。
兩個人的父母走的早,只留下了他們兄弟二人,一直相依爲命,從小挨餓受凍,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們都一一挺過來了,本以爲加入了組織,做出了成績,總算熬出了頭,沒想到鄭宇竟然還沒來得及享福,就先離開了。
“鄭宇,是哥哥對不住你,如果我早就下定決心,殺了顧冷婉,也許就不會害你丟了一條命。”
鄭毅最近一直在思考,自己以前的策略到底是對還是錯,他總是說鄭宇剛愎自用,不可一世,可自己呢,又聽進了多少鄭宇的意見。
也許鄭宇說得對,他的手段過於仁慈,纔會給了冷婉和傅涼爵,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鄭宇,你安心的上路,你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
鄭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猙獰。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值得你在乎,你纔會想要去努力,如果沒有了那個人,那他就算賺了再多的錢,又給誰去花。
鄭毅親自帶着鄭宇的屍體回了一趟j國,在那裡他將鄭宇的屍體進行了火化,將他永遠的滿藏在了那開滿櫻花的故鄉。
“也許,人只有死了,才能夠真的停下來,否則就要不斷的奔跑。”
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又損失了太多的人手,鄭毅的所作所爲早就引起了上面人的強烈不滿,要不是他再三保證,這次在進行部署,保證萬無一失,組織上早就收回他手中的權利。
鄭毅剛回國,就迎來了一個客人,傅涼蘭。
此刻的她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風光,一身破舊的衣服已經好久沒有清洗,身上,手上,都是髒臭的味道。
看到這樣的她,鄭毅冷笑了一聲,“你找我有事?”
傅涼蘭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好,可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撲通一聲跪在了男人的勉強,眼神中多了一絲祈求。
“鄭毅,求求你收留我吧,我再也不想回到巴黎了,那些債主會吃了我的。”
“據我瞭解,你大哥好像一直派人保護你!”
說道傅涼爵,傅涼蘭的心中更有氣,“他哪裡是保護我,分明是拘禁,每天不讓我出門,只能在那一棟房子裡面待着,我天天看到的只是那侍候我的三個人,除了吃飯睡覺,我沒有任何可以乾的事情,我那個大哥分明就是將我當成犯人一樣的看管。”
想到過去那一個多月的囚禁生活,傅涼蘭簡直生不如死。
鄭毅早就打聽過傅涼蘭在巴黎的生活,親耳聽到她說出來,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慘。
傅涼蘭的憤怒正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地方,讓他們傅家人自相殘殺,可比他親自動手要有趣的多。
“你安心在這裡住下來,沒有人敢在我這裡撒野。”
聽到鄭毅這句話,傅涼蘭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行了,我們之間就別再說什麼感謝的話,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身上的味道很重。”
傅涼蘭尷尬的點了點頭,跟着下人離開了客廳。
而她剛纔站立的地方,鄭毅吩咐人,用清潔劑清洗了好多遍,知道地板上光亮如新,鄭毅才滿意的點點頭。
傅涼蘭裡裡外外,徹徹底底的洗了個乾淨,噴上香水,確定自己的身上真的不再有味道,她才輕輕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毅,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指甲鉗,我想要修理一下指甲。”
傅涼蘭輕輕的敲了兩下鄭毅房間的門,發現門並沒有鎖,便慢慢的走了進去。
卻看到了一個剛剛出浴的美男,完美的身材,緊緻的肌肉,光滑的皮膚,那一滴滴的水珠順着鄭毅那性感的臉頰輕輕的滑落,給人一種別樣的誘惑。
傅涼蘭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水,雖然一直覺得鄭毅的身材很好,沒想到西裝下面的內容更有料,簡直讓人入迷。
“看夠了嗎?”
“我不是有意的。”傅涼蘭羞澀的將頭轉了過去,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心裡面癢癢的,想要看,卻又不敢看,一雙眼睛微微的轉了轉,心中有萬千個心思在轉動。
鄭毅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屬於自己,看得見,摸不着,真的讓人抓狂。
就在她心思百轉千回之時,鄭毅卻突然走到了傅涼蘭的身邊,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壓在了旁邊的大牀上。
“毅,你要對我好一點!”
眼看着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就要成真,傅涼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的一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火熱的脣不斷的在鄭毅的身上點火。
鄭毅到底還是個正常男人,有自己的需求,傅涼蘭送上門,他不想拒絕。
眼看着鄭毅身上的火被傅涼蘭勾了起來,他正打算深入,眼前卻突然浮現出了顧冷婉的身影。
“該死!”
無論鄭毅怎麼努力,就是沒有辦法將顧冷婉的臉從自己的腦海中移除。
傅涼蘭被鄭毅弄的慾火焚身,本以爲今天會是一個激情之夜,不行鄭毅卻突然抽身離去。
望着男人匆忙離去的背影,傅涼蘭簡直欲哭無淚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她還是第一次碰到男人這樣。
鄭毅回到浴室裡,一連衝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纔將自己身體內,那股邪火硬給壓了下去。
想起剛纔自己腦海中浮現的畫面,鄭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本以爲自己對顧冷婉只是單純的欣賞,只要自己認清了實事,擺正了位置,所有的事情都會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卻原來他錯了,而且錯的太久,鄭宇說的對,如果一開始自己就對顧冷婉痛下殺手,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麻煩事了。
至少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猶豫。
顧冷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了他的心靈深處,在他的腦海中刻上了深深的印記。
鄭毅發現自己對顧冷婉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