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先生,你這是做什麼?”蘭梨又退後了兩步,確定自己是在安全地帶了,才停下腳步。
桑切斯半跪在地上,深深地凝望着蘭梨,眼裡帶着深深的愛意,他緩緩地伸出右手,在空氣裡打了一個響起,遠處,一架直升機緩緩地行駛而來,緊接着,天空裡開始下着藍色的花瓣雨,如夢似幻的從天空裡降落。
“啪!”第二個響指響起來,緊接着從遠處開來一輛紅色的邁巴赫,在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堆着用無數黑-卡白金卡和黃金卡,組成一串英文,是兩個大大的字,Marryme,蘭梨敢用自己的節操打賭。
這些黑金卡全都是真的,她甚至看到一張瑞士銀行限量發行的白卡,全世界一共不到一百張,流通到華國來,天海市據說也就兩張,其中一張在程曉玥手裡。
“臥槽,我這是走錯片場了吧,還是說我忽然間穿越了。”蘭梨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看桑切斯,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丁貝利,說道:“桑切斯是來找你的吧!”
丁貝利正雙眼放光地盯着邁巴赫上的黑-卡,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如果是的話,我一定會馬上就答應的,這位就是我早上跟你說的混血兒帥哥,九十九朵玫瑰。”
“呵呵,是嗎?”蘭梨乾笑幾聲,看了眼桑切斯,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啊。
“啪!”第三個響指響起,在藍色的玫瑰花瓣雨中,響起了悠揚的曲調,桑切斯站起來,緩緩地朝蘭梨走過來,一步一步,每一步他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明朗一分,等走到蘭梨身邊的時候,他再次半蹲在地上。
“桑切斯先生,請問你是在拍什麼小劇本嗎?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能別動不動就跪在地上嗎?我的小心肝承受不起,起碼先讓我看看劇本吧。”蘭梨覺得吧,再退後,桑切斯一定還會黏上來,還是算了吧。
“蘭梨,你是我見過的所有華國姑娘裡,最有魅力的一個,還記得當初在死亡鋼琴的選角現場嗎?在人羣裡,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你也一眼就看到了我,那時候我就認爲,這是愛的緣分。”桑切斯激動地說。
“我會一眼看到你很正常啊,因爲當時就你一個人在對面,瞎子纔會看不到吧。”蘭梨皺着眉,一臉崩潰的表情,聽桑切斯這口氣,該不會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樣吧。
“不,我一直都堅信,這是愛神丘比特贈與我們的愛神之箭,蘭梨,自從那天開始,我就愛上你了,但是你身邊有莫,現在好了,我終於有機會再次追你了,蘭梨,我……”
“停!”蘭梨打斷了桑切斯的話,再讓他說下去就要到求婚的環節了,她在天海市已經被求婚過兩次了,再來一次妥妥的又會上頭條的,蘭梨一臉堅定地說:“抱歉啊,我不信上帝,我信的是觀世音,觀音大士告訴我,我和你沒有夫妻相。”
“不,蘭梨,上帝能讓我們相遇,這就是猿糞,嫁給我吧,讓我來照顧你……”
蘭梨吐出一口濁氣,朝桑切斯晃了晃左手上的戒指,“桑切斯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情,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他曾經跟我求婚,我也答應了,我現在是有主的人,你這樣不好吧,在求婚之前,你最起碼應該打聽一下我是不是單身啊。”
“我知道的,蘭梨,你和程冽先生的愛情故事讓我羨慕,也讓我心疼,像你這樣善良的姑娘無法放下他我能理解,所以,我願意接受他的存在,嫁給我好嗎?我會用大英貴族最好的禮節來迎娶你,並且跟你一起照顧程冽先生。”
桑切斯說着,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絨毛盒子,打開盒子,裡面的戒指又讓圍觀的人發出抽氣聲,那戒指竟然是跟英國小王子今年結婚的戒指同款的另一個戒指,在外面已經被炒到了天價。
“蘭梨,你願意換上我的戒指嗎?”桑切斯深深地問。
我的天,蘭梨伸手捂着額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個桑切斯先生,以前在她面前一直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就算兩個有過交集,她怎麼就不知道桑切斯什麼時候喜歡她了。
“喂喂,蘭梨,我看你要不就答應算了,看看那些黑-卡,再看看那限量版的戒指,答應了你就會是全世界女人最羨慕的對象了,嫁入豪門可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天啦擼,要是有人這麼跟我求婚,別說一堆黑-卡組成的告白字母,只要一張我也願意。”
丁貝利一臉幸福地捂着小心臟,眼裡滿滿的都是渴望。
“收起你的節操吧,我自己就是豪門,爲什麼還要嫁入豪門?”蘭梨淡定地看着桑切斯,無奈地說:“抱歉啊,我拒絕,我愛程冽,這輩子,我要嫁的人只會是程冽,無論他是生是死,是老是醜,還是永遠的沉睡下去,我的愛都不會改變。”
她和程冽的事情在天海市搞的沸沸揚揚的,是個人都知道,現在居然還有人跟她求婚,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她看起來就是那麼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我的上帝,爲什麼會有你這麼善良的姑娘呢?你這樣就讓我更加無法放手了,我會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改變主意的那一天,我的女孩,我的愛,願你的每一天賭跟今天的陽光一樣燦爛。”桑切斯大膽地捧着蘭梨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是,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大廳廣衆之下,蘭梨忍了半天,纔沒有讓自己一腳踹出去,爲什麼她感覺這個半跪在她面前的求婚者像是一個蛇精病一樣,她擡頭看了看天色,天空裡烏雲密佈,有冷風吹過,那些黑雲就在天空裡打着旋,黑色的漩渦,帶着壓抑的感覺。
“抱歉啊,今天是陰雨天,我纔不要每天心情都這樣。”
一陣冷風吹過,天色越來越暗,眨眼間,天就下起了朦朧的細雨,李幽曼將窗戶關起來,又把窗簾拉上,她瞅了眼正在給傷口上塗藥的樑楨,歪着腦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走過去拿過樑楨手裡的藥。
“我來幫你吧,這種細活,像你這種糙漢子是做不好的。”
“糙漢子?”樑楨重複了一句,他自問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這個評價好像用不到他身上吧。
“一言不合就拔槍,這種事情不是糙漢子纔會做的嗎?”李幽曼小心翼翼的給傷口換藥,樑楨的槍傷看着挺嚇人的,當時第一次看到,她幾乎都要以爲樑楨沒救了,但是這個男人硬是用自己的意志,第二天就清醒過來。
“這只是一種策略,並且很有用,你認爲呢?”樑楨看向李幽曼。李幽曼連忙點頭,能不點頭嗎?這人手裡的槍又一次對着自己,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這人拿槍的速度就這麼快,她還沒有注意,槍就已經在她手上了。
“最近外面有什麼特別的消息嗎?”樑楨問。
“大哥,我天天跟你在這個房間裡,連去上班你都不讓我去,我能知道什麼?電視新聞你天天看,你知道什麼我就知道什麼。”李幽曼說着,就爲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劇本擔憂,那部劇她可是贏了蘭梨,她一邊給繃帶打結,一邊想着,現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樑楨站起來,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遙控器,誰知道李幽曼結還沒有打好,這一拽,扯到了樑楨的傷口,他一個踉蹌跌回沙發上,桌子上的槍掉在地上,落在李幽曼的腳邊上,樑楨側頭看過去,李幽曼連忙低頭拿起槍遞給樑楨。
樑楨眯起眼睛,審視地看着李幽曼,伸出拿過槍放在腰間,“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演員?”
“沒錯,我是個演員,並且,我剛跟你妹妹的小姨子蘭梨PK了一場,從她手裡贏了女主角,還有啊,我救你的第二天就是去片場的日子,但是因爲你拿槍指着我的腦袋說什麼都不讓我出去,所以,我大概失去了回國後的第一個女主角。”李幽曼等着樑楨,沒好氣地說。
“我會換給你一個女主角的。”樑楨淡淡地說。
等李幽曼去樓上給花澆水的時候,樑楨走過去,拿起李幽曼的手機,在上面撥弄了幾下,隨後放下手機,回到之前的位置上,李幽曼澆了花回到客廳裡,剛坐在沙發上準備休息一下。
樑楨忽然說:“我餓了!”
“啊,不是才吃過沒多久?”李幽曼不解地問。
“我要吃徐福記的鮮魚片粥,還要四方會館裡的玲瓏八寶飯。”樑楨吩咐道。
李幽曼眨眨眼,忽然就從沙發上蹦起來,指着樑楨的鼻子說道:“樑大少,你搞清楚一點,我可不是你的傭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這麼折騰恩人,你還是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試一試。”樑楨淡淡地說着,晃晃手裡的槍,“快點去!”
“……”李幽曼胸口不斷起伏,她指着樑楨,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隨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四方會館我進不去。”
“我錢包裡有卡,你出示卡就能進去。”樑楨面無表情地說。
“你這樣的男人,註定孤獨一生。”李幽曼氣呼呼地拿起錢包,走到玄關處,爲了表示自己的氣憤,她狠狠地將門撞上。
走出公寓,李幽曼立刻掏出手機看了眼,隨後打開後蓋,當看到後蓋裡貼着的黑色小點的時候,她勾起脣角,隨後蓋上後蓋,然後將關了好幾天的手機開機,這一開機可不得了,手機裡立刻就蹦出了各種消息。
經紀人的,老闆的,片場助理的,鍾立國的,李幽曼看着各種電話,還有那一水的短信,忽然有一種自己會死的很慘的感覺,她默默地準備關機,哪知道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電話就來了,還是鍾立國的電話。
考慮到這個老頭這麼慧眼識英才選了她做女主角,李幽曼接過了電話,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連串的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