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是這麼說的啊!”蘭梨從車上走下去,順手抱起保姆手裡的寶貝,四個寶貝挨個抱了一回,隨後往沙發上一坐,把最小的小寶摟在懷裡,不滿地說道:“你可是程冽啊,你怎麼連個端木溪都搞不定。”
程冽一臉無辜,結果保姆手裡的將牛奶遞過去,表示你可以閉上嘴巴了,蘭梨剛好渴了一口氣就喝進肚子裡,然後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拍,說道:“阿冽,這樣不行,你的美男計是不是用的不對,再這樣下去,兒子就真的要變成人家的了。”
說着,她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哽咽着說:“阿澤從小就跟我顛沛流離,在美國長大,身邊也沒有父親,好不容易有了父親,這纔多久,竟然就要因爲愛情離開這個家,這是怎樣悲慘的事情啊,嗚嗚……”
程冽一頭黑線,見蘭梨翻舊賬,無奈地扶額,走過去蹲在她身邊,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的老婆大人,你想要我怎麼辦?”
蘭梨立刻擡頭,連眼眶都沒有紅一下,說道:“很簡單,我要你搞定端木溪!”
程冽嘴角微微抽搐,五十多歲的人了,對蘭梨這句話表示各種心塞,“我的小梨子,我要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端木溪的話,你恐怕不是高興,而是難過了吧。”
蘭梨就白了程冽一眼,嘟囔道:“都老夫老妻了,我還怕你做了什麼不成,以前把人家迷的爲你神魂顛倒,現在需要你反而不行了,果然是老了不中用。”
感覺自己心窩子中了一箭,程冽直接彎腰把坐在沙發上的蘭梨抱了起來,轉身就朝二樓跑去,做爲一個就算是天天坐辦公室,但是從來沒有落下健身的總裁,程冽扛起身驕肉貴僅僅50公斤的蘭梨簡直不要太容易。
沙發上的大寶看到這一幕,呼呼了一聲,拿起兩隻小肉手捂住了眼睛,二寶正在咬手指玩,看到了有樣學樣,還哼唧了一聲說道:“羞羞……羞羞……”
三寶茫然地看着一切,單手捂着眼睛朝大寶伸出手,喊:“要抱抱!”
只有四寶一臉茫然,似乎在考慮,爸爸爲什麼忽然抱着媽媽離開了,不是說好了要陪他們玩的嗎?
女僕們看到這一幕簡直是心都要化了,各自抱起幾個小孩,朝樓上看了眼,面紅耳赤的離開,總裁和總裁夫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恩愛,動不動就虐狗什麼的,讓他們這些單身姑娘情何以堪。
於是,這天下午蘭梨體會到什麼叫做寶刀未老的四個字,並且很深刻的做了檢討表示以後再也不敢惹程冽了,瞧着她在身下乖乖認錯的小模樣,原本已經準備放過蘭梨的程冽,難得地會想起年輕時代他們那些美好的回憶。
當下就狼性大發,繼續把陪伴了這麼多年的小妻子吃了一遍,這一遍吃的徹底,從裡到外,從臥室到浴室,再跑到陽臺上,就差沒把傭人全部攆走去一趟客廳了。
“你這個禽獸,老不休,老流氓!”蘭梨累的暈暈乎乎的,一把老腰都要直不起來,最後被程冽抱着去洗澡,人已經暈過去了,睡夢裡還一直嘟囔着:“不要……混蛋……”
振了夫綱的程大總裁手腳發軟地走下樓,趕在吃晚飯前讓廚房的廚子門熬了各種十全大補湯,並且讓他們保密,
說什麼都不能告訴蘭梨,不然太丟臉了。
於是這一晚上的晚餐,全都是補腎的,什麼霸王別姬湯,十全大補粥,熱火朝天菜,千里聞香餅,幸好家裡的孩子大的整天不回家,小的啥都不懂,程冽悠閒地享受了這頓晚餐,舒暢了,老公就是累,老公就是難啊。
夜舒蕾一旦決定要拍一部戲的話,那就會認真的投入進去,她說不去理會這兩天網絡上的東西,就真的不理會,因爲牽扯到關小雨,還特別讓法院撤掉對趙光的起訴,因爲這個舉動原本還有吃瓜羣衆認爲這事不簡單的,都開始懵逼了。
撤訴是爲什麼,那就代表的是心虛,但是夜舒蕾依舊沒有太過在意,她捧着《王牌特工的》劇本看的正開心,這部劇是一個特工片類型的正劇,但其中又牽扯到一點喜劇元素,讓人看了不至於覺得沉悶。
劇本寫的很長很詳細,也很精彩,從節奏到高潮一氣呵成,看的夜舒蕾都對暗醫刮目相看了,原來這世上來真有這麼全才的人,醫術好,黑客技術好,就連寫的劇本都這麼精彩,明天就是劇本拍開的時間,李德和忙裡忙外的收拾東西。
夜舒蕾又把劇本看了一遍,不時發出幾聲笑聲,笑着笑着發現不對了,關小雨縮在沙發上,裂開嘴笑的跟傻子一眼,好像遇到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一樣,夜舒蕾回過神來,立刻回味過來。
“小雨,我要去劇組拍戲了,你很高興是不是?”
“當然了……咳咳,那啥,小蕾姐。”關小雨笑的獻媚:“你看,你都要去拍戲了,看你那表情,這個劇本一定很精彩,還是十億的大投資,到時候一定會票房大賣的,我當然要爲你高興對不對?”
“是嗎?”夜舒蕾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地看了眼關小雨,“我記得你昨天還說過,就我這名聲,拍什麼賠什麼,十億拿來給我打水漂,還不如給你拿去做基金。”
“誰!誰說的這種混賬話!”關小雨袖子撩起來,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看我不弄死那傢伙。”
李德和回頭瞅了眼關小雨,搖搖頭,怎麼只要跟夜舒蕾多混幾天的女人,都會變的暴力起來,就連那個乖巧的小助理也變的暴力的不得了。
“姑且相信你吧!”夜舒蕾表情淡然,關小雨鬆了口氣,討好地說道:“小蕾姐你放心,我會好好在家裡複習功課的。”瞧瞧,這純粹是被揍怕了的孩子啊,在絕對的暴力鎮壓下,硬生生的從一個叛逆玩性感點的少女,轉變了回來。
“不錯,去收拾東西吧,帶上你的課本和漂亮衣服,跟我去劇組。”夜舒蕾淡定地說道。
“什麼?”關小雨大吼一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以爲好不容易可以擺脫夜舒蕾,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要跟着過去,“我纔不要!”
夜舒蕾淡定地揚起手,拳頭捏的咯吱作響,關小雨癟着嘴,耷拉下腦袋來,“不去不行嗎?”
“這次去的是同裡影視基地在天海市,我帶你去買衣服包包。”鞭子打完了之後,糖送上來了。
“好,我去!”爲了包包,其實也可以拼一把的,關小雨揮了揮拳頭。
天氣轉涼,秋雨連綿,白天還好好的天氣,到下午忽然就暗下
來,緊接着就捲起了陣陣狂風,黑雲潑墨一般的鋪滿了天空,很快,就有密集的雨滴從天空裡爭先恐後的落下來,打溼了地面,讓這個鋼鐵澆築的城市多了幾分悽迷的感覺。
樑楨從飛機場走出來,看到這樣的天氣,他的眉頭打成一個結,雨天總是能最快的勾起人心裡的那些不愉快回憶,他沒有打傘,雙手插在兜裡,信步朝前走去,修長的身影很快就被悽迷的雨幕吞沒。
已經五十多歲的樑楨渾身都籠罩着憂鬱和滄桑,俊美的臉上,兩鬢竟然都泛起了白色,他走到一個墓碑前站穩,盯着照片上那笑語嫣然的倩影,深深地說道:“幽曼,我來看你了。”
墓碑上,李幽曼依舊如同當年離去的時候一樣,年輕切美麗,而樑楨卻依舊蒼老,這麼多年,樑楨總是揹着小包,在全世界各地旅行,覺得哪裡風景不錯了,就在哪裡停留,隨貨拍下很多照片。
累了就回到意大利那裡的小鎮上,在開滿薰衣草的莊園裡休息,李幽曼跟樑楨在一起的時候,最想要做的就是住在開滿薰衣草的莊園裡,然後沒事到處去旅行,樑楨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他伸出手指,在墓碑上摩挲着,“好久沒來看你了,你是不是生氣了,彆氣,我這次去了巴塞羅那,還喝了那裡的泉水,據說喝了泉水,就能和心愛的人一輩子享受,所以,我們也要相愛一輩子。”
風輕輕的吹過,樑楨勾起脣角,露出一個憂鬱的笑容,“你看你,還是那麼漂亮,可是我好像已經老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沒有人回答,只有冷風一直在刮,直到一把傘罩在頭頂上,將雨水隔絕在外面,樑楨側頭一看,是程冽,他伸出拳頭朝程冽捶過去,程冽也同樣揮着拳頭,兩隻拳頭撞擊在一起,好兄弟,一輩子。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樑楨問。
“你一出現在機場大門口,就有人告訴我了。”蘭澤凱將一束玫瑰花放在李幽曼的墓碑前,當年爲了幫助他,好友痛失所愛,這麼多年一直孤單一人,這些年程冽一直很愧疚。
“他們還好嗎?”樑楨接過程冽遞過來的煙,點着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任性了這麼多年,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樑明月,樑家偌大的攤子都壓在她的身上,她一個女人,無奈之下只能坐上去。
“都好,就是很想你!”嫋嫋煙霧瀰漫着,遮住了程冽的眼,他表情卻罕見的嚴肅起來,問道:“這次回來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該走的時候總是會走的。”樑楨說着,側頭看向程冽,語氣異常認真。
“什麼時候是該走的時候?”程冽不禁問,有時候真是造化弄人,如果當年李幽曼沒有死的話,高思遠沒有算計他們的話,就算他們因爲種種原因沒有在一起,但人活着,一切都會有轉機。
“查出大夢誰先覺是如何在市面上出現之後就走!”樑楨回頭,表情格外的平靜。
程冽的表情卻是一變,向來天塌下來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男人,面上透着驚訝和愕然,畢竟當年,大夢誰先覺帶給了他和蘭梨太多的波折,險些要了蘭梨的命,問道:“你說什麼,大夢誰先覺再次出現在世面上?爲何我和明月都沒有收到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