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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們知道小寰是我季如風的人,不會也不敢對他怎樣!”季如風從桌上拿起件夾,打開,瞥了一眼上面的數字,隨即遞了出去:“秦鵬,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切記,處理的乾淨點!”
秦鵬起步上前,接過件,畢恭畢敬:“季少,秦鵬明白!”
聞聲,水之恆整個人激動的差點沒直接從地上爬起來:“如,如風,你同意把錢借我了?”
“不許叫我名字,本少覺得噁心!”季如風厲聲喝道,炯炯雙眸裡迸發着悚人的陰狠流光。
“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水之恆狗腿的笑着,早已忘記了嘴上還有傷,嘴咧得幾乎快到耳根。
見狀,季如風擡腿翹起二郎腿,邪魅一笑,眸子裡泛着悚人毛骨的陰戾,修長的手指戲耍般的在咖啡杯杯口一圈圈的畫着。
半分鐘後,眸子猛然一沉,聲音冰冷出口:“水先生,你未免高興地太早了!本少剛纔已經說了,我季如風的錢不會這麼容易給人的,無功所受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
水之恆臉上的笑瞬間僵硬,一秒鐘消失的無影無蹤,仰着頭,眼睛裡驚慌和恐着交錯成了大難臨頭的痛楚。
季如風似笑非笑,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修長的手指繼續在杯口轉動着,慢條斯理的說:“算上今天這筆,你水之恆已經拿了我季如風一億七千兩百萬,按理說,你是靈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作爲女婿就算把這些錢孝敬給你也是應該的,遺憾的是你們的父女之情在她十二歲那年就被你親自隔斷了,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只是債務人和債權人的關係。前面那一億是我季家給你做爲你撫養小寰長大成人的辛苦費,本少就不想和你追究了,但後面這七千萬兩百萬,咱們必須算清楚!”
悠然起身徑直走到飲區,親手爲自己倒了一杯美式咖啡,愜意的用小勺攪了攪,輕抿着喝了一口,繼續說:“我季如風是個十足十的商人,咱們既然要算賬,自然要在商言商。五千萬是你用小寰向我借的,想必你也不可能在十天之內還回來,這筆錢我就算給你了,咱也可以不談,但剩餘的兩千兩百萬,本少就必須得和你仔細的說道說道了。”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水之恆將地上最後一塊血跡擦乾淨,慢吞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或許是他在地上跪趴的時間太久了,又或許是他早已被嚇得雙腿無力,又或許是太過緊張,總之他試了好幾次想要站直,但每次都不能如願,只能勉勉強強維持站穩。
季如風轉過身子,擡眸看向水之恆,輕聲一笑,陰狠的聲音一字一字出口:“其中兩千萬,和喬老大一樣,本少要你的兩條腿,剩餘那兩百萬我要你右手的兩根手指!”
“你,你說什麼?”
水之恆徹底震驚,直接癱坐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他完全沒想到,季如風居然會狠到如此地步。
就好像拿走一個人的手指和腿就跟在菜市場買雞翅和雞腿一樣,竟然被他說得那麼風輕雲淡。
蒯着提拉米蘇的金屬小勺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流光,季如風稍稍仰頭像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一樣看着手中勺子裡的提拉米蘇,笑得比那陽光還要燦爛、刺眼,但聲音卻冷得彷彿置身於極寒之地:“本少覺得,本少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你這樣做和那些放高利貸的有什麼區別!”水之恆絕望的嘶吼着,做着最後的掙扎。
季如風挑眉,皮笑肉不笑:“區別就是債還上了,但命不用丟!當然,既然咱是在言商,你可以選擇不答應,同樣我本少也可以下令撤回幫你還款的命令。”
“你……你……你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水之恆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這個不孝的女婿,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季如風不以爲然,依然淺淺一笑,風輕雲淡的說:“世上本沒有路,有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再說,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作,怨不得別人。”
水之恆笑了,笑得絕望、悲涼:“你說得對,都是我自己作!原本那筆錢可以讓我安享晚年,現在卻落下個子求生還不得生的下場。”
季如風垂眸看着餐碟裡的提拉米蘇,手中的小勺蒯一塊放到邊上,再蒯一塊又放邊上,又蒯一塊再放邊上,擺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自娛自樂着。
約麼過了兩分鐘,薄脣纔不緊不慢開啓:“高啓,把人帶下去,下手利索點!”
“是,季少!”高啓應答完畢,起步走向門口,幾秒鐘後,帶着兩人折返。
頓時,水之恆警鈴大作,幾乎彈跳起來,臉色驚恐,神色懼怕的往後倒退起來:“不,不要,不……”
季如風目光陰戾,面冷聲更冷:“本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老婆的生父,是你的岳父,你這樣對我是大逆不道,有違天理,會遭天譴,會天打五雷轟,會下地獄的。”水之恆邊說邊往後退着,神情絕望到了極點,直到站到了泳池邊沿兒,再多退一步便會掉落泳池之中。
季如風雙眸一眯,眸底迸發着冷冽到陰森的流光,緩慢起身,左手插進褲兜,邁着王者霸氣十足的沉穩步履一步一步向水之恆靠近:“我季家的泳池深度三米五,本少非常不介意用兩千七百萬買一具死屍,一了百了,永無後患。”
“你……你……你簡直,你簡直太可怕了……”水之恆難以相信,這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居然會如此冷酷無情。
季如風垂眸抿嘴一笑,幾秒鐘後,悠然擡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水之恆,調笑反問:“我親愛的岳父大人,你現在才知道,不覺得太晚了麼?”
“我……我……”水之恆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根本就不是來要錢的,而是根本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