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嬈看了沈小夕一眼,想這個小丫頭想的也太多了,但是卻也不能不承認她說的也有道理,雖然有些像是言情劇裡的劇情,不過除了這兩種原因,她是真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柳無愛在見到自已第一面就把那條金鍊子交給自已,而且最後還會給季予凡留下要他娶自已的遺願。
做爲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任何人願意在自已死後丈夫把小三娶進門的,更沒有任何人願意自已的兒子娶了搶走自已丈夫的女人的女兒。這兩件事都是極爲屈辱的事情,可是柳無愛都辦了,她親自留了遺囑讓林秋菊進門,而且還把兒子的婚事決定了,對象正是林秋菊的女兒,什麼樣的原因能讓她這麼做呢?
也只有沈小夕說的那兩個理由了。
“也有可能是柳無愛見過同樣的玉佩,認爲這是緣分所以才這麼做。也有可能是因爲我爸爸無意之中得到了柳無愛曾經見過的一塊玉佩。我還記得當時柳無愛問過我這玉佩是從哪裡來的,我說是我爸爸給的,她還問了我爸爸的名字,我說了,然後她有些失望的樣子,好像不認識我爸爸啊。”
唐嬈對沈小夕說,雖然隔了兩世,她仍然記得柳無愛當時的表情,從她初見玉佩的驚訝喜悅到問她玉佩是從哪裡來的焦急期望,到知道她的父親的名字時的失落迷茫,她就知道自已的父親不是她想要見的人,因爲她說了一句原來是唐忠啊,那你媽媽就是林秋菊了。
現在回想起來,柳無愛當時一定是調查了林秋菊,繼而知道唐忠,然後才知道自已是林秋菊的女兒。
可是知道了這些,柳無愛卻依然對把那條金鍊子給了唐嬈,依然同意了林秋菊進季家,這不能不讓唐嬈想她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因爲她有那塊玉佩嗎?柳無愛對那塊玉佩就那麼的在意嗎?
唐嬈覺得那塊神秘的玉佩真是越來越神秘了,它給了自已又一次生命,還又帶給了自已這麼多的驚奇,它還會帶來什麼呢?
沈小夕聽了唐嬈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說:“希望是你說的那樣,你還是不要和那個季家有太多關係了,那一家子人都眼睛長在頭頂上,你好不容易和他們撇清關係,可千萬不要再陷進去了。”
唐嬈點點頭,她纔不會因爲一塊玉佩就又和季家糾纏不清呢,就算柳無愛曾經對自已不錯,她也不可能因此就把自已的姻緣和季予凡牽在一起。今生,她的幸福她要自已掌握,何況她現在有了俞雲川呢
兩人一起回了家,唐嬈一回房間就從空間裡把那塊玉佩拿了出來,坐在牀上看着,自從從季九珠那裡把玉佩取回來後,她就一直沒有隨身攜帶。因爲就是這塊玉佩讓她重生回到現在來,她有些擔心它再讓她回去,她不想要回到那個傷心的前世去。
可是剛纔一直在想那個玉佩,唐嬈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就是前世她被撞的非常嚴重,自已都感覺到骨頭內臟都沒法要了,肯定是救不活了,身子都不能用了,還怎麼穿回去。何況當時這玉佩可是染了血才讓她重生的,現在只要她不染血,肯定什麼事情都沒有。
唐嬈想着這些,膽子立刻大了,拿着這塊玉佩仔細地看着,想它帶自已回來簡直就是讓自已知道前世所不知道的秘密的啊
‘這個玉佩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用處呢?’
唐嬈看着這個玉佩想着,就在她仔細地想着時,門響了,她一聽敲門的頻率,就知道是俞雲川,笑着把玉佩放到一邊,讓他進來。
俞雲川開門進來,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穿了一身紅色唐裝,像是一團火焰,配着他那張有些冷淡的臉,真是給人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奇異感覺,不過更加增添了一種奇特的風情,讓唐嬈看的目不轉睛。
唐嬈心裡想果然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是自已家的好,以前雖然也覺得俞雲川好看,但是就是沒有現在覺得好看,也許是因爲現在知道這個人是自已的了吧,所以怎麼看怎麼覺得好,怎麼看怎麼覺得沒有毛病。
“身上怎麼有股藥味?”
俞雲川過來親了唐嬈一下,靈敏地聞到她身上的藥味,雖然被蓮花清香壓下去許多,但是仍然存在。
唐嬈也不瞞他,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下。
俞雲川抿抿脣說:“要是你媽媽在季家過不下去了,就讓她離開好了,我們可以給她想要的生活,完全沒有必要在那裡生氣。那樣只會讓你爲難,我不想讓你因爲她和季家妥協,那家人的心思不正,尤其是那個季予凡。”
唐嬈一笑,看着他說:“你感覺到了什麼?”
俞雲川哼道:“還用感覺,他和我爭你,說你是他的,你明明是我的。事實證明你就是喜歡我的,他想要你等下輩子吧,不,下輩子也等不到,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唐嬈聽俞雲川這麼說心裡倒是很甜蜜,但是仍然忍不住抽抽嘴角,想果然天之驕子都是霸道的,明明她當時根本就對他們兩個都沒興趣,他們卻都說她是他們的,當她是東西啊?自已就這麼輕易地選擇了是不是太草率了。好像這種自以爲是的男子對輕易得來的人和物都不愛珍惜,看來自已要給俞雲川加點壓力。
“那可不一定,我今天在醫院見到季予凡了。”
俞雲川一聽到唐嬈說不一定,立刻就挑起長眉,又聽到她說見到季予凡了,嘴角就抿緊了,問:“他和你說什麼了?”
唐嬈把柳無愛的遺願說了一下,然後氣定神閒地說:“所以說啊,我和季予凡可是有婚約的,他可是比你名正言順多了。”
俞雲川的臉色變的特別的不好,抓着唐嬈的手說:“你是我的,不許答應他。”
“你要是不對我好,我就不要你了。”
唐嬈覺得鞭策的夠了,對俞雲川一笑說了這句話,然後就看着自已的玉佩不理他了,眼睛雖然看着玉佩,心裡卻是有些對自已唾棄了,想自已好歹已經活過了兩世了,怎麼還和一個少年爲了愛情這麼的矯情,果然只要是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有些變得嬌氣難纏了。
俞雲川聽了唐嬈這句話,見到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忽然就明白過來她根本就沒在意季予凡的那個什麼婚約,鬆了一口氣,親了一下她的額角,然後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玉佩上,眼睛一下子亮了。
“這玉佩很漂亮啊,是玻璃種的啊。咦?這上面的蓮花和你的胸口上的蓮花一樣啊”
唐嬈聽到俞雲川的話,把那個玉佩收起來,說:“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我看那上面的花好看,所以去紋了身啊。”
俞雲川看着唐嬈包的嚴嚴實實的衣領,想到那天親吻唐嬈,無意中看到唐嬈的那朵金蓮,覺得真是漂亮極了,記得當時他還忍不住親了一下呢,那蓮花處的清香好像是最濃郁的,好像所有的清香都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而且,那朵金蓮好像與唐嬈合爲一本,根本就看不出來是紋上去的,特別的自然,他幾乎都要以爲是天生的了。
唐嬈見俞雲川一直看着自已的臉口,立刻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俞雲川看着唐嬈臉紅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兩人就這麼面面相視。最後還是俞雲川先忍不住了,湊過去親了唐嬈一下,然後兩人抱在一起彼此親吻對方,蓮花香和青草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唐嬈,有人找。”
沈小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她敲了下門,結果門一下子開了,映入眼簾的就是唐嬈和俞雲川親密地在一起親吻對方的畫面,那個樣子真是唯美極了。她見兩人飛快地分開,耳朵根都紅了,不禁笑起來。
唐嬈瞪沈小夕一眼,問:“誰來了?”
沈小夕答道:“是單家那對母子,說是他們要回京城了,來向你告個別。”
唐嬈想這對母子倒是很懂禮貌啊,不過她可真是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牽扯,所以自從那一次見面後,她就沒去見過他們。因爲她被他們的事情牽連了,也沒有人來問她關於什麼爲什麼不能讓單海濤吃筍片的事情了。她還以爲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沒想到他們居然主動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沈小夕對俞雲川挑眉道:“俞雲川,你可要盯着那個單海濤啊,那個花花公子可是對唐嬈有意思。當初你不在時,他還給唐嬈寫過情詩呢,當時林海市許多有名望的人都在場啊,他還向唐嬈當衆表白了。”
俞雲川看了唐嬈一眼,牽着唐嬈的手下了樓。
“俞雲川,你怎麼在這裡啊?”
單海濤本來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看到了俞雲川立刻跳起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唐嬈一見單海濤的表情,心裡暗笑,想原來這個單海濤怕俞雲川,果然,花花公子還是有怕的人的,想來是俞雲川的拳頭比較硬,根本就不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