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臉色有些彆扭,看大家都看着他,他只能說:“這家度假村是我爸爸的,我當然是大少爺了。”
鄭芳芳皺眉道:“不對!這家度假村是白媛家裡開的,我可是很知道內情的。”
“白媛的爸爸就是我爸爸。”張達嘆了口氣說,“你要是知道內情,就該知道白媛的爸爸姓張,叫張久年。白媛是隨母姓。”
“什麼?那個討厭的白媛是你妹妹?!”鄭芳芳驚訝地叫道,“你怎麼不早說?!我最討厭她了!她居然敢妄想我的雅生哥!你怎麼會有那麼一個妹妹?爲什麼我從來不知道?”
張達說:“我也不想有那樣一個妹妹啊!她和我不是一個媽媽。當年我爸爸是個知青,插隊到我媽媽的村子裡,然後和我媽媽結了婚,那時我媽媽還沒到結婚年紀,所以只辦了事,沒領結婚證。後來我爸爸回了城,認識了白媛的媽媽,爲了事業就走到一起了,他們領了結婚證。後來我媽媽生我時去世了,我和我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後來他們都去世了。我就來和我爸爸一起生活,因爲生他的氣,我不好好學習,所以纔會進的育德七班。還好有唐嬈,是她讓我知道這麼做不是報復他們,只是毀了自已。”
鄭芳芳聽了拍拍張達的肩膀,說:“你怎麼不早說嘛!早知道我就替你出氣了!哼!虧那個白媛聽王欣妍罵情婦的女兒還臉不變色,她真以爲和她一點都沒關係啊?她媽媽不也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以爲自已多高貴呢!”
七班的學生個個是無法無天的,聽了這事也是羣情激昂,雖然沒見過白媛。但是對白媛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真是太好了!我回家去就把這件事告訴雅生哥的父母,讓他們知道他們認定的這個兒媳婦身份不是那麼光彩的。而且啊,讓他們不要以爲娶了白媛就可以得到人家的財產,人家可是還有一個兒子呢!”鄭芳芳開心地想。
唐嬈和沈小夕上了樓,被鄭芳芳領着進了一間房間,裡面有兩張牀,有沙發茶几,還有電視衣櫃,佈置的十分溫馨,雪白的紗質窗簾外是一大片翠綠的竹子。
“阿嬈。你們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去外面吃燒烤。”鄭芳芳開心地說。
唐嬈把行李放到地上,問:“如煙來了嗎?怎麼沒看到她?”
李小魚說:“雲煙有些不舒服,正在房裡睡着呢,你要看看她嗎?”
唐嬈擔心地問:“怎麼了?爲什麼不舒服?”
李小魚說:“只是有些暈車。她說躺一下就好了。”
“我去看看她。”唐嬈想了想,從揹包裡取出一瓶紫色的水來,笑道:“我帶了自已做的酸梅汁來。這個可是治暈車的特效藥哦。”
鄭芳芳一把抓過來,羨慕地說:“是昨天喝的那個酸梅汁嗎?我也想喝啊!真羨慕如煙,爲什麼我不暈車呢?對了,阿嬈。我今天出了車禍,還暈了呢!我也頭暈。我也要喝!”
沈小夕翻了個白眼,從自已的包裡拿出一瓶來,拉着唐嬈說:“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人。真是丟人死了。”
唐嬈一笑,她知道沈小夕雖然這麼說,但是沈小夕已經把鄭芳芳當成朋友了,只有對朋友,她纔會這麼輕鬆地開玩笑。
來到隔壁的房間,只見雲如煙正躺在牀上,一張臉蒼白的和牀單一個顏色了。她聽見了聲音,睜開眼睛,看見唐嬈等人。露出一絲笑容來。
“你怎麼樣了?”唐嬈坐在雲如煙身邊,把瓶子打開。然後扶起雲如煙,說:“這是酸梅汁,可以治暈車,喝了你就會好了。”
雲如菸絲毫沒有遲疑地喝了,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慢慢地把一瓶子酸梅汁全喝了,然後又躺了回去,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已剛纔還緊繃繃昏沉沉的腦袋現在突然變得清明如同春天的水了,非分地有生氣。
“阿嬈,我好像不頭疼了。”
雲如煙和唐嬈幾個說了一會兒話,說道,然後就自已坐了起來,搖了搖頭,真的不覺得暈了,頭腦好像比沒暈車前還要清醒一些,好像被一陣清爽的風吹拂過一樣,全身都非常地舒服。
“阿嬈,你的酸梅汁真有用,比藥還有用,我也覺得好舒服。”鄭芳芳開心地笑道,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好像也沒有剛纔那麼痛了。
唐嬈有些心虛地低下眼簾,想看來以後要小心一些了。不過這泉水這麼有這麼神奇的效果,她以後倒是可以靠它賺錢。當然了,不是大量生產,也許她真的該去學習一下醫術,哪怕學的不精,只要會些皮毛,擺出一個醫者的樣子,然後用泉水把傷病治好了,那不就可以瞞天過海,財源廣進了嗎?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張達上樓來叫她們下樓去。雲如煙已經好了,也跟着下了樓。剛到樓下就看見鄭雅生白媛和王欣妍。
“你們怎麼在這裡?!”鄭芳芳不悅地叫道:“不會是和我們住一起吧?張達,如果和他們住一起,那我出錢另包一座別墅好了!”
張達也有些不高興,他對白媛說:“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你們住另一幢別墅嗎?”
白媛微微一笑,說:“哥,我們就三個人,住一幢別墅多浪費錢啊!而且,今天臨時來了一個重要的客人,我們只好來這裡和你們擠擠了,你們這裡也住的下,不是嗎?哥,我是你妹妹,你不要總是把父輩的事怪到我頭上。”
鄭雅生對唐嬈說:“就住在一起吧,我們以後也是同學,大家以前又沒有多大的仇恨。我相信只要在一起玩兩天,多多接觸就可以冰雪消融了。芳芳,你不要再這麼任性了。”
鄭芳芳瞪了一眼白媛,忽然想到如果讓鄭雅生住在這裡也好。否則他和白媛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說不定就做出點什麼來,就算白媛還要臉皮,那個腦袋缺根筋的王欣妍說不定會火上澆油呢!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立刻說:“好吧!你們就住這裡吧,不過,如果王欣妍再無理取鬧,你們立刻就走,要離開雲龍山居!”
“你說誰無理取鬧呢!”王欣妍氣憤地叫道,她的臉上此時還有些紅痕。看起來可憐又可笑,引來了七班一羣學生的笑聲,更生氣了。
“好了!欣妍,你再多說一句就自已回家。”鄭雅生板着臉對王欣妍說,王欣妍只能不情不願地閉上小嘴。恨恨地瞪了一眼鄭芳芳。鄭雅生滿意地點點頭,說:“你們要出去嗎?不是要吃午飯了嗎?出去幹什麼?”
“我們要去吃燒烤,雅生哥你也來吧!”鄭芳芳說。她想要堂哥多和鄭雅生接觸,說不定就能有感情呢,人家不是都說青梅竹馬嗎?他們兩個人可就是青梅竹馬,雖然有些小誤會。但是那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相信和好了之後就沒事了。
“好啊!”鄭雅生欣然答應。他正想和唐嬈和好。
七班的學生就有二十多個,一大羣人笑笑鬧鬧地向着別墅後面走去。走了大約十分鐘,就見狹窄的林蔭路漸漸變得開闊,兩邊都是筆直參天的香樟樹,路的兩邊開滿了各色的野花,碩大無比,香氣撲人。在路的盡頭,有一片草坪,草坪那裡有個湖,湖邊有一個亭子。周圍種滿了青翠的鳳尾竹。
“這地方真漂亮啊。”李小魚欣喜地笑道。
唐嬈看着這裡,想起了前世,那時她就陪着季九珠在這個亭子裡面休息。季九珠看着雪萊的詩,夕陽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像個女神。沈小夕看着唐嬈出神的樣子,覺得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悲傷,連忙拉了拉她。她不喜歡這樣的唐嬈,她有些怕她再變回那個像是雜草一樣的唐嬈。唐嬈看了沈小夕一眼,微微一笑,笑的十分明亮,她知道,自已已經不是前世的唐嬈了。現在她身邊不是季九珠,而是她的朋友們。
張達從開來的車裡往外搬東西,男生們全上去幫忙,一會兒就把燒烤的架子弄好了,女生也在草坪上鋪好了乾淨的布。一羣人開始燒烤起來。男生女生都興高采烈地搶着拿東西來烤。這個進代燒烤還不流行,所以這些孩子都很喜歡,連王欣妍和白媛這兩個傲嬌的大小姐也拿了香腸一邊烤一邊往上面抹醬料,吃的笑臉如花。
鄭雅生烤了一串蘑菇,遞給唐嬈,說:“給你,我記得你最愛吃蘑菇了。”
唐嬈一愣,然後她笑着說:“我以前是喜歡吃,這一點你記得沒錯,不過你忘了,你對我說過蘑菇下面的小縫裡全是小蟲子,從那以後我就不吃蘑菇了。”
鄭雅生拿着蘑菇僵在那裡,鄭芳芳直翻白眼,白媛臉上的表情雖然沒變,但是手上烤的雞翅卻是已經糊了。
正在一羣人吃的開心的時候,一陣喧鬧聲響起來,開進來好幾輛車,從一輛車裡下來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大聲叫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我們可是要在這裡拍戲的!看你們把這裡搞的亂七八糟的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快收拾了!”
張達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說:“這哪裡寫着是你家的地方?我們先來的,這裡就是我們的!你要拍戲,就去一邊拍去!不要打擾我們的食慾。”
那男人正要再說什麼,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李導,本來就是我們來晚了,你不要和一羣孩子計較了。要好好說話。”然後,從一輛法拉利裡走出一個女人來,這個女人秀髮高挽,戴着一副墨鏡,但是仍然掩蓋不了她出衆的麗容。她徑直向唐嬈走過來,挑起朱脣一笑。
“唐嬈,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