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0她的痛他感同身受

豪門禁戀既然愛 V80 她的痛,他感同身受

短暫的悽楚過後,慕靜柔竟是誇張的大笑,直笑得眼淚流了出來,“慕靳寒,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慕靳寒挑眉,眼裡露出陰鷙的光芒,“無所謂,反正地契在我手裡,至於給不給你,就看你的表現了。”

慕靜柔登時僵住,心裡更是陷入天人交戰,不像慕靳寒,她是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這種條件她怎麼可能答應?!!

可是,該把真相告訴他嗎,她犯難了。

“我給你時間考慮,想好就來找我。”慕靳寒的口氣十分篤定,像是認定了她一定會向自己妥協。

顧自失神的慕靜柔並沒聽出他話裡有任何的不妥,只是默默轉身,沉思着離開了慕家。

慕靳寒久久站着,目送着她的背影走遠,眼睛裡閃爍着未明的情緒。

殊不知樓梯轉角處,那個自稱是要上樓換衣服的人自始至終一直在那裡站着,豎起了耳朵,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陰沉的天,陰沉的心情。

在經過了一天一夜鄭重的思考,慕靜柔終於是想到了一個不能稱之爲好辦法的辦法,那就是找慕雲恆,讓他出面來拿回地契。

至於理由,她也已想好。

慕雲恆的辦公室,裝飾風格一如家裡的書房,暗沉的紅木辦公桌,暗沉的環境,給人一種壓抑而沉悶的感覺。

“說吧,什麼事,”慕雲恆端身正坐在紅木椅子上,平靜卻威嚴的看着她。

慕靜柔坦然的直視他,“和你做個交易,”她說,鎮定自若。

慕雲恆依舊是一臉的沉靜,“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

慕靜柔笑,十分悲壯,“因爲這個,”她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一甩手,用力丟到他桌上。

“啪,”的一聲,慕靜柔覺得自己心也似乎也跟着碎掉了,這份文件裡的東西是她最不願平生最不願公開的真相,尤其不想對着他公開。

“這是什麼?!!”慕雲恆不滿的冷哼,既不看,也不拿桌上的東西,而是直勾勾盯着慕靜柔。

慕靜柔啞然,如果可以,她何嘗願意讓他看到這份東西?不管他知不知情,她都無法原諒他。

“打開看看啊,爲什麼不看?”慕靜柔努努嘴,示意他看桌上的文件。

慕雲恆不爲所動,固執的盯着她。

他的無動於衷,亦或是刻意迴避,終於是徹底激怒了慕靜柔,一個大步走上前,她用力打開文件夾,湊到慕雲恆跟前,“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爲什麼不敢看,看啊,你看啊,”

她的情緒激動而又憤慨,握着文件夾的手不停顫抖着。

慕雲恆久久盯着她,長嘆了一聲,伸手合上她手裡文件夾,“沒錯,我一直都知道。”

回想在她有生之年,竟是沒有一句話比這句對她造成的傷害更重,哪怕幼兒園的時候被別的孩子罵是沒有爹孃的野種,哪怕在慕家的時候,顧敏曾那樣不擇言辭的罵她。

儘管她想過這種可能,心底卻始終還是存了一絲幻想,即便是騙她,她也希望聽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當慕雲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二十幾年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可笑。

“好,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用拐彎抹角,給我孤兒院的地契,我會毀了這份文件,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擦乾眼淚,日子還是要繼續的,不是麼?

慕雲恆沉默了,顯然是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亦或是是否划得來,“好,成交,”許久,他終是點頭。

“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慕靜柔坦然相視,嘴角甚至帶着絲絲笑意,只是那樣的笑多少含了苦澀的味道在裡面。

“你,恨我嗎,”當她轉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慕雲恆遲疑的聲音。

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她終是什麼話也沒說,頭也不回逃出了這座烙上慕家印跡的大廈。

恨嗎,他怎麼能問得這樣雲淡風輕?

這麼多年自以爲寄人籬下的日子,怎麼可能不恨?

老天彷彿也知道她心中的痛,黑壓壓的天空終於忍不住落淚,冰涼的雨點從雲端墜下,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同時也砸進她的心裡,寒了那顆冰涼的心。

傾盆大雨中,她終於有了哭泣的勇氣,只因這樣的雨水裡,沒有人會懷疑她臉上的是淚水而不是雨水。

渾身溼漉漉的她到附近一家酒店開了間房,一則她怕守在孤兒院的劉媽、任飛揚擔心,二則她也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是以,當她衝完熱水澡從浴室出來,聽到門鈴聲的時候,她很是吃驚,明明沒有告訴任何人,怎麼會有人來敲門?

透過貓眼向外一看,她愣是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任飛揚,你,太逗了你,”開門,她用力捶上那塊巨大的壽司。

任飛揚委委屈屈的聲音從壽司上的出氣孔裡傳了出來,“我說,慕靜柔,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是我嗎,我好歹辛苦準備了大半天,你倒好,還沒一分鐘,就給我拆穿了。”

慕靜柔笑着幫他脫去套在身上的壽司,“哪裡用想,我身邊會做這種事的也就只有你一個,”

任飛揚無害的白了她一眼,“行,行,行,知道你聰明。”任飛揚自若的走進屋裡,隨手將脫下來的壽司往地上一丟。

慕靜柔縱容的笑笑,跟着進屋,順手帶上了門。

“還好嗎?”來不及轉身,任飛揚平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心裡一酸,豆大的淚珠嘩嘩往下掉。

一聲長嘆,任飛揚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壓抑的淚水傾瀉而出,慕靜柔伏倒在他的肩頭,由無聲的啜泣到最後的放聲大哭,滾燙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沾溼了他的衣襟。

胸前的那一大塊的溼潤,明明該是冰涼的,任飛揚卻覺得那一大片衣襟下的肌膚竟是如此的滾燙,燙的幾乎要灼傷他。

原來,她的痛,他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