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資格

結果,信天翁是打出來了,但並非出自素葉之手,她沒做成打獵英雄,狩獵者是年柏彥。因爲就在她準備閉着眼瞎貓碰死耗子時,揮杆的權利便轉眼落到了年柏彥的手裡,他從她手中拿過球杆,球頭剛碰觸到高爾夫球時紀東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能不能抓了雙鷹回來。”

年柏彥低頭看着球,隔着光亮,他的眼像是被筆墨染黑的布,原本就淺薄的笑也似乎隱去。“你錯了,這世上太多的事不是要你能不能,而是看你想不想。”話畢,利落揮杆。

那隻高爾夫球,在陽光下晃得有點刺眼。姚梅第一個衝了出去,緊跟着激動得連話都說不穩了,“老天吶,年總他、他真的打到了double.eagle,太厲害了!”177zb。

這一次,姚梅沒有如願以償地緩解氣氛,因爲,年柏彥和紀東巖之間略微緊張的氣流併爲擴撒,而素葉亦沒開口,在旁默默觀察着眼前這兩個男人,暗自納悶,紀東巖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信天翁,真的只是球技嗎?

姚梅站在球洞前有點尷尬,不知繼續說什麼好。而紀東巖很快擡手爲剛剛精彩的球技鼓了掌,似笑非笑,“你果然還是更勝一籌,佩服佩服。”

“是紀總承讓了。”年柏彥神情淡然。

“年柏彥。”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紀東巖突然連名帶姓叫住了他,褪去了從見面到剛剛言不由衷的稱謂,嗓音清涼,與這炎熱的夏日溫度狠狠打了個溫度差。“不是我承讓,而是我沒以爲你還會去打double.eagle,畢竟你,沒這個資格。”

最後幾個字近乎是從他脣齒間蹦出來的,字字薄涼,連同他的神情,笑早已收斂不見,看向年柏彥的眼眸只剩下毫不遮掩的譏諷。

這下子,素葉也不用暗自觀察了,紀東巖大有一副生吞活人的架勢,想不引起她多想都難。商場上的競爭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有人明刀明槍,紀東巖也好,年柏彥也罷都是行業翹楚,不可能不懂得沉穩持重統籌運作,再不濟也至少學會了情緒控制,但這般撕破臉實在罕見,可想而知,一開始兩人糾結的就不是什麼商業競爭。

不論如何,這是兩個男人的戰爭,與她無關。

但顯然,有人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馳。姚梅見情況不對勁趕忙上前,笑顏以待,“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我看是天氣太熱了,這樣吧,我做東請兩位老總去喝一杯如何?”

素葉在旁簡直不忍看着一幕,擡手抵住額頭,暗自嘆氣。這個常年周.旋在男人之間的姚梅是朵解語花沒錯,只可惜解語花一旦開錯了季節也只能落得孤芳自賞的下場。她也許是太想將紀東巖與年柏彥這兩人與其他男人們歸爲一類,款款溫情笑臉相迎,他們便會各自找個臺階接了她的順水人情。但她怎知,紀東巖和年柏彥才屬一類人,從一開始的厚貌深情到此刻戰火蔓延,臉皮都已然撕破,哪還會將姚梅這朵解語花放在眼裡?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是不需要別人給臺階下的,很不湊巧,姚梅遇上的還不止一個。

所以,就在姚梅等着他們其中一個誰能接下她的提議緩和氣氛時,年柏彥開了口,卻是對着紀東巖,“你又錯了,沒資格打double.eagle的是你,不是我。”

話說完,他便將手中的球杆遞給了旁邊的球童,經過素葉身邊的時候扔了句,“走了。”

素葉扭頭看着紀東巖,他的臉色不好看,但更難看的當屬姚梅。

年柏彥卻沒給她跟紀東巖道別的時間,直接將她拉上了球車。

大片陽光被甩在身後,連同紀東巖那抹高大身影,也漸漸變得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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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回市區的時候,車廂裡依舊沉悶。

從高爾夫球場離開到上車,年柏彥始終未發一言,週末不限行,所以車行到哪都十分擁堵,他們的車子在車流的涌動中如一艘船,行駛速度緩慢,這便更延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素葉坐在副駕駛位,看了窗外良久,心中不由暗自懊惱,如果她勤快點又或者未卜先知隨便抽張音樂cd過來,至少就不會這麼沉默了。

前方紅燈,車速開始緩緩慢下。

素葉轉過頭,順勢打量了一下身邊男人的側臉,沉默未有變化的線條,微抿的薄脣及剛毅的下巴,怎麼看怎麼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兒,她自然不想做炮灰,伸手打開了交通廣播,歡快的音樂及主持人熟悉的嗓音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車廂氣氛。

正趕上聽衆與節目互動環節,女主持人說,“手機尾號爲4688的機主發來這麼一條短信,說自己的女朋友與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上了,兩個人還瞞着他交往了好長時間,他鬱悶得要死,左手是友情右手是愛情,他該放棄哪個。”

男主持這時接過話,“遇上這事是夠鬱悶的,不過他的好友還真是不講究,這麼大的事兒能瞞到什麼時候?其實壓根就不是左右爲難的事,只是方式方法不對。”

廣播裡的男女主持一人一句,今天互動的話題是“說說讓你左右爲難的事”,素葉沒成想一開廣播就聽到這麼無厘頭的話題。

男女主持還在拿着這件事議論紛紛,也有不少聽衆發來短信出招,素葉聽着可笑,又打量了年柏彥一眼後開口,“我想,你跟紀東巖應該不是因爲這種狗血理由結下樑子吧?”

前方綠燈,年柏彥踩了油門,就在素葉誤以爲他繼續保持沉默的時候,他淡淡扔出了句,“這個理由,的確很狗血。”

果出出備並。原來廣播的內容他聽進去了。

素葉見他的反應後心裡多少有點數了,將廣播聲調小,“我想,你應該不會有閒情雅緻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吧?”

主路太過擁堵,車子走走停停,年柏彥乾脆方向一打,將車子開到了輔路,素葉不動聲色地淡笑,這個向來是喜歡順勢而走的男人意外地改了方向,也許令他糾結的並非是前方的路況。

“你跟他很熟?”意外地年柏彥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嗓音清冽。

素葉沒料到他會直接將矛頭落她身上,微怔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在你對真相感興趣之前,是不是先要跟我交代一下你跟他的事情?”年柏彥穩穩握着方向盤,語速不緊不慢。

素葉在旁輕描淡寫,“我跟他的事很簡單,瞎子都能看出來。”

年柏彥微轉過臉掃了她一眼。

“他呢,是我相親的對象,據他說,我們沒出生就訂了娃娃親。”

年柏彥冷哼。

素葉挑眉看着他,“怎麼?你不相信?”

“可笑。”他神情淡然甩出了簡短的兩個字。

“說不準最後還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素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乾脆將鴨舌帽摘下來散開長髮,輕輕按摩着頭皮釋放壓力,閉上眼,“我覺得他倒不壞。”

“以後不要跟他來往。”年柏彥的命令乾脆利落。

她睜眼看着他的側臉,沒惱,“理由。”還真是邪了門了,一個兩個的全都竄出來叮囑她這句話。

年柏彥沉吟,片刻後說,“精石與紀氏競爭正激烈,離得遠是非就遠。”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素葉笑着拍巴掌。

“爲你好。”他淡然。

素葉趕忙伸手作揖,“那我要多謝姐夫的好意了。”

年柏彥瞟了她一眼,沒再吱聲。

“我的故事你聽完了,你的呢?”素葉的身子側向他,做洗耳恭聽狀,“兩男爭一女是常見版本,既然你否認了那真相是什麼?該不會是你跟他原本基友,後來反目成仇了吧?因愛成恨?”

前方路況好轉,年柏彥也順勢加速。

“喂。”見他沉默,她忍不住催促。

他聽了她的揣測面部依舊平靜,“正如你剛剛所講的,我的確沒那麼閒情雅緻。”

“年柏彥,你這個殲商!”素葉頓時惱火。

“辱罵老闆要扣工資的。”年柏彥勾脣。

素葉皺眉,“你上輩子得多周扒皮這輩子還不忘虐待員工?”

“那你上輩子得多葛朗臺這輩子還不忘無利不起早?”

“我說的是事實。”素葉狠狠白了他一眼,“表面厚忠內心腹黑,陰險狡詐尖酸刻薄說得就是你。”

“還真是頭一次有人如此精準地爲我總結性格。”年柏彥不怒反笑,“你也世故得可愛。”

素葉乾脆將頭瞟向窗外,懶得搭理他。

年柏彥趁着轉彎,目光掃了她一眼,忍不住勾脣笑笑。

車子一直進了她所在的小區,到了樓下,停住。素葉拎起裝着晚禮裙的袋子,解開安全帶剛要開車門,年柏彥卻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

“幹嘛?”她警覺,“我可沒打算知道你的隱私,否則還不定要損失多少錢。”

年柏彥微怔了一下,很快無奈泛笑,“我只是要重複一句。”

“什麼?”

他盯着她的臉,脣角隱隱的笑意收回,目光也變得沉肅,“不要再見紀東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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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女兒折斷你的翅膀加班費夠貴1又惹怒了姑奶奶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在孤獨的世界裡年夜3無孔不入的紀東巖2三人成虎無所謂了只要不會貽笑大方先活好這輩子吧荒唐的說辭彼此幫助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似夢又不似夢難以解釋的自殺行爲奶酪店外的不仗義2真實的存在結了婚的男人人人都有病舞臺上與帥哥的相處之道加班費夠貴1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決定去大澳夜色下也能優雅清爽比狠,誰都不是他的對手想聽你的實話那個小男孩兒到底存不存在遺傳了強大的基因不再放手了她好,就好天底下最傻的男人沒人會相信背後的先生不見了夢裡不知身是客柏彥,柏彥還真叫人難忘我們回不去了夾縫裡的記憶我很想你,真的兄弟情份下手太狠別給臉不要臉利益糾葛到底誰該死?首次過招智者勝驚人的巨礦是我老公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內蒙豪友活該以後不能這麼嚇我我現在不過就是個窮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終生不渝哪個天使的電話我們離婚吧還真叫人難忘紅旗與彩旗醉臥君懷3風雲突變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我答應你丁司承好一個未晚大資本家本質贏了請客吃飯中槍騎馬的漢子威武雄壯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2素葉的欺騙墮天使組織早安,年先生誰的女人不能碰惡魔上司煞費苦心因爲你懷孕了誰不忠於誰不是你以前的情人別出心裁的出場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是時候了一語成讖不經我允許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你這個瘋子突生的內疚回我住的酒店不要輕舉妄動牽一處而動全身葉家的衆生相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信封裡的叮囑你的喜歡是不是真的